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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欢试着安抚高申冉,“真没事儿,姐的脾气你也是了解的,宁天诺没有占到便宜!”
高申冉狐疑,表姐长的柔情似水江南小美人样儿,可她曾见过她打架,那年陈雨馨叫了姐妹在学校外的小路上堵她,表姐一夫当关,直打的那几个成年女人抱头鼠窜。
那年她十六岁,表姐二十岁,年末二姨离世,来年初表姐嫁给了宁天诺搬来D市生活。
“三姨是生病了吗?”王悦欢试探一问,却不想得到最不愿意听见的答案。
两个人因为林婷菲的病陷入短暂的沉默,良久之后王悦欢拍拍高申冉的脑门,温柔却坚定的说:“小冉,你还有我,我们一起面对接下来的困难!”
高申冉和王悦欢又说了会儿话,准备各自回家时,赶巧碰上一道进门的宁天诺和吴娇。
王悦欢很平静,宁天诺私生活糜烂路人皆知,见的听的多了她也就免疫了,只不过这次高申冉在旁边,她又特别有些尴尬。
宁天诺七年前见过高申冉一次,他带着王悦欢离开G市回D市,她来送人。那时候宁天诺没有在高申冉身上投注分毫关注,所以这时偶遇妻子和一柔弱书生气的男人又搂又抱,一瞬间的脸色变化的很是让人琢磨不透。
“嫂子,和朋友吃饭?”还是吴娇,脸上的表情永远灿烂无害,但不时说的话又总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王悦欢看不透她,直觉是比别的女人段位更高的想要踩着她的尸体上位的女人。
“嗯!”王悦欢淡淡的吭声,说完拽着高申冉预备离开,身后传来宁天诺冷沉沉带着明显威胁的声音。
“朋友?不介绍一下!”宁天诺不记得王悦欢在D市有朋友。
王悦欢本不想搭理,转念一想,三姨住院,小冉要上班,不定这段时间她需要经常出入医院,知会他一声似乎可以减少不小的麻烦。
“这是我表、弟!”王悦欢明显不想多说,宁天诺阴森森的目光投向高申冉,高申冉握着拳咬牙切齿的模样映入他微眯的眸,他笑了,在这样的场合显得尤为讽刺。
高申冉的拳头被王悦欢死死地攥在手心,她满眼恨意招摇,宁天诺云淡风轻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高申冉恨,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恨自己无能,挣扎在社会的底层,一颗想要安分的心无数次被赤/裸裸丑陋的现实践踏、击垮,她恨。
“姐,跟他离婚!”高申冉护短,这样的人有时显得尤其冲动而不计后果,她一双噙着雾气的水眸祈求的望着王悦欢,姐,求你,跟他离婚好吗?
☆、010磨掉的棱角
王悦欢了解高申冉的善良和对她的宠溺,不禁然深深的叹口气,小冉,糟糕的环境已经磨掉了我所有的棱角,我没有勇气三十岁重新进入职场,我没有学历,不能过三十岁还要为柴米油盐一分一角算计的生活,我懦弱,不像你一样勇敢,我已经没有后退的勇气!
王悦欢了解高申冉,吴娇和宁天诺没有立场了解她,此刻她的一句话让两个人均一愣,愣过之后宁天诺冷笑,吴娇玩味的看向高申冉,人善不可怕,怕的是既冲动又愚蠢像他之流。
“离婚?”宁天诺拉长上扬的音调,看着王悦欢和高申冉的眼神像是看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还有事儿吗?没事我们先走了!”王悦欢不轻不重的语气,连分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王悦欢的不解释彻底激怒了宁天诺,他单手掐住王悦欢的手臂拖着她往楼上包间走,高申冉想要跟上来阻止,吴娇上前挡住她的去路,王悦欢也及时的出声安抚,“小冉你在楼下等着!”
“姐!”高申冉轻呼,伸手推搡吴娇,“你起开!”
吴娇看似娇柔,力量却不容小觑,小山一样挡住高申冉,“你姐让你等!”
宁天诺是这间餐馆的老板之一兼常客,三楼有他专属的包间,他拉着王悦欢一路往上,重重的关上包间连门都不锁,拖着王悦欢的手臂让她旋身背对他,而后一个用力压着她使她贴着冰冷的墙面,半身裙被掀起,丝袜和内裤扯下一半,再无多余的动作欺身而上。
王悦欢很痛,柳眉轻蹙,她紧咬唇瓣不让自己出声,口腔内很快传来血腥之气,很痛,痛到麻木。
所有人对她怒其不争,可以前的王悦欢并不是现在这样,她争取过,恨过、爱过…可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要就能得到,像她三十年来的人生,想要亲情不得,想要爱情不得,所以任何再糟糕的事情对她已经无所谓了,不想了。
三楼是VIP包间,环境相对隐秘,可毕竟是生意红火的公众场合,来来去去有上楼足浴按摩的,有新加入吃饭的,门外的声音虽听不太清楚,但门没有上锁,包间里又没有开大灯,难免会有走错或是不长眼的随时有可能冲进来,王悦欢全身紧绷,浑身所有的感官集中在一点,担忧、难堪、疼痛…。多种负面的情绪一涌而上,指甲在墙壁上发出尖细刺耳的声音,亲人所剩无几,丧失了所有与深爱男人比肩的资格,王悦欢不懂自己究竟为什么还活着?!
宁天诺不算是一个放纵**的人,他就是生气需要泄火,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气什么,王悦欢不知道,他自己也不怎么清楚。
事毕,宁天诺拉上裤链后退几步仰头靠在沙发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微眯,长腿交叠顺手从口袋里拿根烟点燃,缭绕的烟雾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芒,他挑着眉眼看着王悦欢。
王悦欢很疼,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她咬牙忍着。丝袜已经被畜生扯坏,她从手提包里重新找出一双新的当着宁天诺的面儿穿上,让自己重新变成一个正常的女人然后开口。
“我三姨生病了,这段时间我想随时可以出门!”
说来奇怪,宁天诺没有限制过王悦欢的行动自由,可他们的相处模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她的活动圈子只有楼下餐厅和卧室,以至于现在她想出趟门还需向他报备。
事实上,宁天诺以为王悦欢在本市没有朋友亲人,性格又古怪孤僻不爱出门。王悦欢呢,一开始试着要融入他的家庭,融入D市的生活圈子,可每每出门总要对徐美娟再三解释,被她各种刁难,她就真的不爱出门了。
宁天诺吞云吐雾,他的表情在重重的烟雾下看的不太真切,王悦欢对此也并没有兴趣。
“谈条件?”宁天诺看似有兴趣的反问。
王悦欢一哽,结婚八年多她没有对他提过要求,她与他的交集除了偶尔在床上他像个野蛮的原始人一般压榨她,没有别的。
“如果你那样认为,也可以!”把她当成是陪上床然后银货两讫的那种女人也没有关系。
宁天诺将还剩半截的烟在沙发扶手上按灭随手一丢,“你能给我什么?”
宁天诺邪佞一笑倍显讥讽:“肉身?呵~可是我现在对你那具身体兴致缺缺!”
宁天诺的话毫不客气,如果不是今天这场意外,他们大约有两年的时间同床异梦,他没有碰过她。
王悦欢脸上一扫平静显得慌乱,她迅速的起身,离开的脚步略显凌乱。她可真是不长脑子,送上门任人羞辱,怪不得任何人。
“姐,你没事吧?”王悦欢快要走到电梯时,高申冉和吴娇从里面迎面赶上来。
高申冉紧张的快步上前,一把握着王悦欢的手臂上下打量,“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姐,对不起!”
吴娇很讨厌,可她有句话说的很对,像她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害人的,冲动护短却没有计谋和能力,八年前是现在更是,她是一个只会给亲人带来麻烦的惹祸精。
“我没事!”王悦欢两腿发软,为了不让高申冉看出反常,她站的笔直。
吴娇比高申冉要聪明,对男女之事也更加敏感,挑着眼尾上下看一眼王悦欢与她错身而过。
她明明未开口,可王悦欢总觉得在吴娇的眼中看见了满满的讥笑,不由黯然悔恨,她真是自作孽犯贱,怨不得别人。
“天诺哥,我竟然不知道你饥渴到这种地步,在这种地方你倒是勃起的毫无压力?!啧啧…。”吴娇啧啧嘲笑,目光兜转看见垃圾桶坏掉的丝袜,眼中冷笑一闪而过。
宁天诺没回应,低头正在编辑一条短信息,他肯定不是替王悦欢考虑,只当这次发疯失态付给她的酬劳吧。
吴娇等不到宁天诺半丝反应,凑着眼斜睨宁天诺的手机一眼,没看到具体的内容,只看名字是发给他助理的,权当他发完疯突然爱岗敬业了。
宁天诺发完短信并未返回主屏幕,手机屏黑掉之前赫然可见上面的短信内容,订两张明早飞巴厘岛的机票,安排好一月内他们两人的旅游线路。
☆、011对他撒谎了
高申冉几乎是扶着王悦欢一道出的门,高申冉猜疑心酸的目光不时小心翼翼地投向王悦欢,王悦欢抢在她发问之前主动出声:“小冉,别问!”
高申冉特别难过,想问不知道怎么开口,想安慰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词库。
“小冉,姐求你一件事,今天的事儿你当作没看见,未来如果再有类似的状况发生,别问!”
高申冉怔怔的,良久点点头伸手怀抱姐姐,一时,有眼泪没入彼此的衣领。
初夏的微风凉爽惬意,吹乱高申冉利落的短发,她的成长从十六岁真正开始,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到达巅峰,经历,将让她变成更成熟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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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焯下午加了会儿班,等肚子饿的时候开车四处找餐厅,市中心闹市区人多车多,他将车速放慢,一排排店面从他眼前划过,一家叫舀水的精致牌面赫然映入眼脸。
似乎新开的店,在他和宁天诺的湘菜馆斜对面,前一阵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孟清焯是一个对尝试新鲜事物很有兴趣的人,停下车,阔步走进。
舀水的菜色口味均不错,孟清焯一反常态吃了不少,快结束的时候接到何少铭打来的电话,说他回本市了,带着孟清焯想要的一份人事档案。孟清焯一双好看的眸瞬间闪过莫名亮亮的光,告诉何少铭自己的坐标不在话下。
孟清焯和何少铭从表面上看属于同一类人,都是那种长的好看,一生下来就杵在金字塔顶端的类型。
不同的是相较于孟清焯,何少铭身上多了几分邪魅,一种让人一眼看去不会有信任感觉的气质,与他爱好帮助社会上部分弱势群体打官司的身份很不相符。
孟清焯不同,优渥有爱的成长生活环境让他很干净,除了工作上对付不按规矩出牌的对手时铁血铁腕,他其实是一个相对简单而且热血似乎永远不过中二期的青年。就像他致力于搞清楚高申冉的性别和取向,这其实跟他八竿子够不着一毛钱的关系,而且事实摆在眼前,可他偏偏就产生了兴趣,说的好听官方是关心下属关心公司,说的直接难听一些,他就是吃盐太多,闲的。
何少铭落座邪魅一笑,对上孟清焯效率不错的打趣眼神,道:“难得孟大少有需要我的地儿,可不得颠儿颠儿跑的快!”
孟清焯挑眉,“见一面就少一面,我不得趁着你还活着的时候多指使你几次!”
何少铭是D市何家的少公子,身份却从未通过媒体或是宴会等公众的场合公开过,所以江湖只道这是个不怕死什么难缠官司都敢接的脑残律师,并不清楚他身后的背景其实特有些可怕。
而,孟清焯之所以会这么说,本旨是让何少铭悠着点儿,D市何家的小公子没有人敢招惹,但如果只是单纯一蝼蚁般的菜鸟律师,悄无声息的让他消失其实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孟清焯的好意何少铭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