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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鞋子和衣服佐拉穿上还基本和体。佐拉穿戴整齐后,黄杰围着佐拉转了好几圈,边转边说:“嗯,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佐拉笑问:“真的像吗?”
黄杰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表情,对了,还有眼神,关键是这两个地方,一定要拿捏到位。”
之后,黄杰把佐拉送到离长途汽车站不远的地方,佐拉拎着棉被卷下了车,不回头地向前走了。
等要进入汽车站大门的时候,佐拉难以抑制地回头看,黄杰的车还在那很远的地方静静地停着……
煤殇 二十四(1)
苏莎睡得昏昏噩噩的时候,床头上的手机骤然响起来。她一激灵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刚才作了一个梦。她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天,不然,她也不会赖在被窝里睡懒觉的。
她梦见自己坐在医院的大厅里等佐拉,可出来的却是陆雯洁。陆雯洁散乱着头发,杏目圆睁,怒气冲冲,穿着一袭像天女一样的白色长裙,拖得很长很长,几乎看不到尾。陆雯洁像灯影一样地向前移动,她十分紧张,想站起来向陆雯洁打个招呼,可陆雯洁却示意她不要动,叫她不要说话,突然从长裙子里面抽出一把白剑,在她眼前晃,像魔魇一样的声音喊道:“你滚出去,佐拉是我的,你休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接着,那剑又突然变成了像探照灯一样的强光,直射着她的眼睛,使她的眼睛感到刺目和灼痛。
手机执著地响着。苏莎摸到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她犹豫了。电话是林律师打来的。她等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接了,平淡地“喂”了一声,又问:“有事儿吗?”
林律师说:“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苏莎说:“今天是星期天,我在休息。吃饭就免了吧,谈工作还是星期一上班后再说吧。”
林律师说:“别,别,我其实已经在你家楼下了。”
苏莎带着嘲弄的口气说:“我家楼下?你不愧是律师,这瞎话说得也和真的一样。”
林律师说:“我说得是真的。你家在市委干部楼,前面是一条小柏油马路,路边有几棵去年新载的银杏树。我说的没错吧?不过,你家具体在几层几号,我就不知道了。”林律师的话语中带出了一点得意。
苏莎很恼火,口气严肃地说:“你在跟踪我。”
林律师忙辩解说:“不,不,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确实没有跟踪你,我是……”
苏莎打断他的话说:“这与你的律师职业可不大相符啊,你既不是私人侦探,又不是警察,这套是从哪儿学来的?”
说着,苏莎把电话挂掉了。
这些日子,苏莎以女性的敏感隐隐地觉得这个林律师正向她发起攻击。那次开完庭后,林律师又来了检察院几次,每次都有一个看似合理而其实又毫无意义的理由。开始,苏莎没觉出什么,而且还出于礼貌给了林律师自己的手机号码。林律师来了几次后,便主动约苏莎出去吃饭,但都被苏莎以种种借口拒绝了。
苏莎在卫生间漱口刷牙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她从心里对那个林律师产生了厌恶,叹了一口气,继续漱口刷牙。
妈妈举着手机进来,埋怨说:“这孩子,听着电话响也不知道接。”苏莎就含着牙刷接过手机,她一看来电显示,这次不是那个林律师,而是佐拉。她想了一下,佐拉能找她的目的大概只有一个,那就是还她那辆别克轿车。苏莎毫不犹豫地按了拒接,收起手机,揣进睡衣口袋。
妈妈犹豫了一下问:“谁的电话,怎么不接呢?能告诉妈吗?”
苏莎老实说道:“是秦明的。”
妈妈一愣:“哦,你们的关系出了问题?前些日子,我还问你,怎么有些日子不听你说道秦明了,也不见秦明到咱们家来,你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那时心里就有些嘀咕,可我……咳,女儿大了,有些话,做妈的也不好问得太多了。妈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理解你们年轻人的心思。闹点小矛盾,小别扭,也是很正常的,说开了,说通了,就过去了。”
妈妈曾经是市委宣传部的处长,做思想工作是这个赋闲在家的前处长的强项。妈妈柔和而颇具感染力的一番话,说得苏莎心绪复杂,泪差点涌出眼眶。苏母努力捕捉着女儿表情的细微变化,似乎要从女儿的脸上读懂些什么。
妈妈抓起女儿的一只手,轻轻怕打着,像是安慰,又像是在给女儿传递着某种很难用言语来表述的信息。
林律师在她生活中的突然出现,苏莎几乎毫无任何思想准备。
从收到短信息那天,她就把自己包裹在了麻木的心境中,尽量不去想,接二连三的又发过来之后,苏莎才开始注意了。当她知道是那个林律师发来的,这才意识到又有另外一双眼睛瞄准了她。
煤殇 二十四(2)
漂亮的女人总是为情所困。
苏母想得却是怎么来宽慰自己的女儿,于是就试探地问道:“你对妈说实话,你们的问题很严重吗?”
苏莎不置可否。苏母心中便有数了。她娓娓地说道:“莎莎,妈也许不该这么说。你和秦明既然相爱那么久了,但妈不知道你们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也许很深,海枯石烂,海誓山盟,这妈也会相信,甚至深信不疑。你不要脸红。可现在,凭妈的感觉,你们之间好像出现了问题。其实,要妈说,秦明长得是帅气一点,有那么一股讨人喜欢的劲儿。可说实话,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比秦明更好的。秦明毕竟只是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普通警察,不会有什么别的发展。妈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将来的幸福。当然,最终的决定权还在你那里,怎么选择还是你自己的事儿,我说的只供你参考。”
苏莎突然走出卫生间,从睡衣口袋里取出手机,调选出一个号,拨了一下,搁在耳边。
“喂,你听到了吗?”
“哦,听到了。”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什么地方?”
“哎呀,是我太冒失了,苏处长您就原谅我一次。”
“我没跟你开玩笑。”
“那,那我——还在楼下。”对方觉得太突然了,有些紧张。
“好吧,你等我。”
妈妈看了看女儿,说:“我说了半天啥用没有。你们又和好了吧?”
苏莎笑了笑没有说话,又走进卫生间梳洗化妆,穿戴整齐后同母亲打了声招呼,走出家门。下楼的时候,佐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苏莎看了下,又按了拒接键。
我真的要去赴约吗?
走出楼门,苏莎暗问自己。她忽然有种可怕的预感:难道她和佐拉的感情就要结束了吗?
如果没有那个叫陆雯洁的女人,如果佐拉不对那个女人如此上心,她会这样做吗?苏莎又再次暗问自己。她又想到那个怪梦。尽管她不太相信,可这些天所发生的看似偶然的事情,却又令她难以琢磨。
她走到银杏树下,环顾左右,却不见林律师的影子。待那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话即将吐出口时,她听见了一句“我在这儿”的喊声。寻声望去,林律师正从远处的一辆出租车里探出头来向她招手。苏莎向出租车走过去。车开到她身边停下了。苏莎拉开车门,坐到车后边。
车开出市委小区,林律师问:“到哪儿吃?你喜欢吃什么?”
苏莎说:“吃饭早了点吧?”
林律师抬起手腕,示意苏莎看看表:“你看,快11点了,不早了。看样子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也没吃,咱们索性就二合一吧。”
林律师的一句“二合一”把苏莎逗乐了,她忽然觉得林律师很会讲话,风趣幽默,又很得体,是会讨女人喜欢,就说:“行,二合一。”说完,她也笑了。
林律师问:“去哪儿?”
苏莎说:“随便,听你的。”
林律师说:“我的朋友新开了一家巴西烤肉店,听说很不错,他约了我好多次,可我一直都没去过,咱们今天就去他那里,给他点面子。”
苏莎说:“我不习惯揩人家的油,这样吃得不踏实。”
林律师说:“我们是去给他捧场,又不是白吃他的,也许他还来个宰熟呢。”
“好吧。”苏莎勉强地应了声。
巴西烤肉店的装饰格调颇有南美气息。服务生是清一色的男孩子,穿着也全部是清一色的西部牛仔打扮。林律师对服务生说了句什么,苏莎没太听清,隐约地好像说预定了什么的。服务生便把他们请到一间雅间门口,推开门请他们进去。雅间不大,一桌两椅,灯光和装饰色调也显得暗淡一些,既凝重又暧昧。林律师要了杯啤酒,苏莎要了听果汁儿饮料,烤肉是服务生现场给切割的,说是特色服务,不如说是在表演,苏莎有点吃不惯这种熏烤的肉味儿,却欣赏于服务生刀法的表演。
煤殇 二十四(3)
林律师主动举杯与苏莎碰了碰,呷了口啤酒。他见苏莎的食欲并不是很强,就问:“你不太喜欢这种吃法?”
苏莎笑了笑说:“还好,我们边吃边聊,好吗?”
林律师忙点头道:“好,好,边吃边聊。”
苏莎问:“你做了几年律师了?业务还蛮不错的。”
“哦,谢谢,苏处长的夸奖,”林律师说,“我回春河干了不到半年,以前我在北京干过一段时间。”
“是吗?我觉得你基本功很扎实,好好做,一定会有发展,对了,你怎么不在北京继续发展了。”苏莎好奇地问。
林律师说:“北京的案源多,标的也高,这是我们春河这样的地方根本比不了的,可北京的律师业竞争也更激烈,尤其是我们这些刚出道的小律师,很难立足,主要是你没名气,就没案源,案源是我们律师的生存条件和基础,有一次,我吃了半个月的方便面,你大概要问我是因为忙的像你们一样顾不上吃饭,才去吃方便面,这是个原因,因为我们每天都要跑出去找案子,主动去介绍自己,求人家请我们去帮人家打官司,其实最主要的是,方便面大概是最省钱的了。在北京那几年,你问我北京好吃的特色饭店有多少,我也许连三家都说不上来,你问我北京的菜价怎么样,鸡蛋多少钱一斤,我可以张口就来。”
苏莎先是笑,接着又被林律师这些话感动了。举起杯叹道:“看来,你的背后还有这么多沧桑的经历呢?!”
林律师谦笑道:“我这也算不上沧桑,其实也很正常。我只是想请你理解我们这些自由职业者奋斗的不易。”
苏莎信服的点点头:“那你就在春河好好干,你现在的势头很不错的嘛。”
“谢谢,苏处长。”林律师说。
苏莎说:“你不要叫苏处长,就叫我苏莎,或者叫苏姐也行。我好像比你大一点。”
但林律师没叫苏莎,也没叫苏姐,而是轻轻地喊了声“莎姐”。那声音特别富有磁性,甚至是那种带着寓意的暧昧表露。苏莎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这样的称呼,而是默认。
苏莎沉思了一下说:“看来,你的意志很坚强。”
“坚强不坚强也是相对的。关键是要有一个健康的心态,现在不是有一本书,叫《心态决定命运》,作者在书中引用了歌德的一句话说,‘人之幸福会在于心之幸福’,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快乐,乐在其中。”
“你现在快乐吗?”
“快乐是广义的,说到底还是心态,就是要你以宽容、接纳、豁达、愉悦的心态去面对和处理你身边的人和事。有一次,苏格拉底跟妻子吵架后,刚走出屋子,他妻子就把一桶水浇到他的头上,弄得他全身尽湿,他于是就自我解嘲地说:‘雷声过后,雨便来了!’。”
苏莎想了想,上大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