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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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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莉愣了一下,说:“刚从我这儿出去,她能去哪儿?” 
秦莉跟着到了病房,喃喃地说:“陆雯洁一定是走了。” 
佐拉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她小路的病情了?” 
秦莉说:“我没告诉她小路的病情。” 
“怎么会这样呢?”佐拉抬高了声音,他有点责问秦莉的意思。 
秦莉当然听明白了,白了佐拉一眼说:“我这可是为你好,为你和苏莎好。” 
“你在害他们娘俩。”佐拉完全明白了,转身疾步向外面走去。他走到医院外面的马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在出租车里,他给苏莎打了个电话,让苏莎赶快给他找辆汽车。 
苏莎问:“你又要车干什么?” 
佐拉说:“挽救生命。” 
“挽救生命?”苏莎又问,“你现在在哪儿?” 
佐拉说:“除了警车,什么车都可以,我马上就到你们单位门口了。” 
苏莎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给你准备车去。” 
佐拉说:“你把车开出来,到你们检察院对面的花都商场把车给我。” 
“你最近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每件事都那么神秘。” 
佐拉说:“我现在不能跟你解释。” 
苏莎把处里的那台别克轿车开到花都商场的停车场,刚从车里出来,佐拉就过来了。苏莎看了眼佐拉那张略显得发青的脸,那疲惫的眼神,心里涌上阵阵的隐痛。她知道佐拉一定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且这事连她都不能知道。她暗暗为佐拉捏了一把汗,为佐拉担心起来。苏莎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可她没来得急说,佐拉的车已经像离弦的箭急弛而去。 
陆雯洁家的院门紧闭。佐拉又到了秀家。 
秀很惊讶,问:“你怎么回来了,小路的病好了吗?” 
佐拉知道陆雯洁没回窝儿矿,就问:“你没见着陆雯洁?” 
秀反问:“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佐拉说:“陆雯洁从医院走了。我想着她大概是回来了。” 
秀这才听明白了,想了想:“你到她家看看。” 
佐拉说:“她根本没回来。” 
秀说;“你看少了东西没有。她没准儿回老家了。” 
佐拉就和秀又到了陆雯洁的家门口。还是院门紧闭,秀说把门锁撬开,佐拉有点犹豫。秀就催促说:“还愣什么,快撬吧。” 
佐拉打开汽车的工具箱,找出一把扳手,把铁锁撬开了。 
屋子里还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陆雯洁根本就没回来。 
秀指了指炕脚的红布包袱问:“佐拉,你知道那包袱里是什么东西吗?” 
佐拉摇摇头:“不知道。” 
秀撇了撇嘴说:“那是陆雯洁准备的和你结婚的东西。” 
佐拉一听,急忙爬上炕去,展开包袱。他看到的是:大红的喜字,崭新的西服,男式的衬衫和一件淡粉色的女式衬衫。佐拉意外地愣住了。陆雯洁在悄悄地准备着和他结婚。这一切,他竟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陆雯洁爱他,可不知道陆雯洁要和他结婚了。   
煤殇 十九(3)   
他颓然地从炕上下来,走出屋子,站到院门口。这时,赵玉龙也在院门口站着,抻脖探头地向里面望。 
赵玉龙问佐拉:“你们帮着收拾屋子呢?” 
佐拉说:“我们找陆雯洁。” 
赵玉龙恍然大悟:“哦,你们不知道啊。陆雯洁坐火车回老家了,我在火车站见的。我刚在火车站送儿子回河北老家。” 
佐拉抓着赵玉龙的胳膊问:“你看清楚了?” 
赵玉龙说:“我的眼还没花呢,我们还说过话。” 
现在,佐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玉龙提醒了他:“你快去火车站找她呀。晚了,那火车就该开了。” 
佐拉飞身上车。 
秀跑出来,说:“我和你一起去火车站。”她也没等佐拉同意不同意,就坐进了车里。 
到了火车站,佐拉锁好车门,与秀一同到候车室、售票厅、站台,却没有看到陆雯洁和小路。 
佐拉在候车室里问一个穿着铁路制服的女工作人员,到渭北的火车有几个车次,什么时候开。 
女工作人员说:“一天只有一次车,刚开了一个小时 。” 
佐拉忙又问:“下站在什么地方停车。” 
“下站是平坡站,到站时间是十三点四十七分,停车十分钟。” 
佐拉看了下表,离到站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平坡离春河市将近一百三十多公里,走高速公路,他们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到达。 
高速公路上的轿车都开得很快,而佐拉简直就像在进行越野拉力赛了。秀紧张地抓着车门扶手,不小心碰到了电动车窗的按扭。车窗落下来,窗外传来巨大的噪音,淹没了秀的惊呼。 
与此同时,那一辆辆同样飞奔的轿车被甩在了后面。秀一个劲儿地喊:“你慢点开,不要命了。我后悔死了,我怎么上你的车了。” 
“你闭嘴吧。”佐拉怒喝了一声。 
秀赶忙不吭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车外,接着又闭了眼,一脸的恐慌。 
当佐拉风驰电掣般赶到平坡火车站,买了站台票飞快地跑到站台,离火车进站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秀在车里没下来,这一路的狂奔,她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她要在车里面喘口气。 
随着一声电铃响,火车像巨蟒一样地蜿蜒驶来。佐拉睁大眼睛,看着一节节绿色列车的车窗。直到列车停稳他也没看到陆雯洁和小路,他就向后面边跑边看。车厢里黑压压的全是人,走到一节车厢的时候,他看到一张面孔像陆雯洁,再想仔细看,又被另一个人的身体挡住了。 
佐拉决定登上这节车厢,进车厢里找陆雯洁。车门口挤满了上车的旅客。等佐拉挤上去的时候,站台上的开车铃响了。列车员连喊带推搡地往里疏导着旅客,勉强地把车厢门关上了。 
火车开动几分钟后,躁动的车厢里稍微平静了一些,该站的该坐的也都各归其位。佐拉开始向车厢里挪动,脚踩在了一个民工的脚上,那人喊着收了收脚,再往前走,他的手又碰触了一个女人软软的胸部。这样拥挤的环境,没人怀疑佐拉是故意沾人家的便宜。那女人侧了侧身子,佐拉费力地向车厢的中间移动。他转了下脸,四目相对,那坐在座位上的人就是陆雯洁,旁边坐的是小路。 
陆雯洁瞥了他一眼,便把脸扭向车窗外面。 
佐拉突然感到一丝的委屈。他这么几乎一路狂奔地追来,换来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张面孔,可他又似乎理解了,甚至想到了秦莉伤害这个脆弱女人时的表情。 
下站应该是四十分钟后到站,也就是说佐拉有足够的时间劝这对母子跟他一起回到春河市中心医院。他拍了下陆雯洁的肩膀,陆雯洁不理他,干脆将多半个身子转向了车窗一边。 
这时,小路突然发现了佐拉,张开小手喊道:“佐拉叔叔,我们在这儿。” 
陆雯洁大概想阻止小路喊佐拉的,可小路已经喊了。他毕竟是孩子,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能让孩子夹在大人的感情纠葛之中。   
煤殇 十九(4)   
陆雯洁站起来看着佐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佐拉说:“你和小路在前面那个站下车。” 
陆雯洁叹了口气:“我已经决定回去了。不来了,永远不再回来了。窝儿矿不是我们呆的地方。你有空去看看那棵石榴树,到了冬天,你用布条把树枝缠起来,窝儿矿的冬天冷,它过不了冬。还有就是我家的炕角有个包袱,里面的东西是我给你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看着处理吧。房子你托付给大个李,怎么处理,大个李知道。秦医生说的对,苏莎和你很般配,你们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对。可惜,我参加不了你们的婚礼了。” 
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尽量保持着平缓的语气说:“你和小路必须下车。” 
陆雯洁固执地说:“你不用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佐拉抬高了声音:“这次你必须得听我的。” 
陆雯洁狠了狠心说:“你无权干涉我。下不下那是我自己的事。” 
佐拉大喊了一声:“你必须下!” 
周围的旅客好奇地望着他们。陆雯洁不吱声了,重又在座位上坐下,把脸转向车窗,不理佐拉。 
佐拉抬手看了看表,再看看拥挤的车厢,一边喊着“借光让让”,一边拨开人墙挤到陆雯洁坐的座位后面,两手把小路从座位上拎起,抱在怀里,转身向车门挤去。 
这一招果然奏效,陆雯洁只好站起来跟着挤过来,但她的嘴里还嚷着:“你把小路放下来,我不会跟你走。” 
他们快挤回到车门口的时候,列车也要进站了。 
列车员把车门打开。佐拉抱着小路正要跳下站台,陆雯洁突然紧紧地抓住小路的胳膊。小路被拽疼了,哭了起来。这一哭,使佐拉觉得揪心般的痛,因为他知道小路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境况,知道这个小生命也许不久就会像流星一样陨落。 
他没有想到生命竟如此脆弱,想不到这孩子的一声哭喊竟会让他如此的撕心裂肺。他原本是坚强的,他在冒儿山的废弃砖窑里目睹着那惨状的景象,他愤慨了,可他没有落泪。 
现在呢? 
他仍然没有落泪! 
可他的心在流血,像那棵石榴树花瓣中的血色的粘质。 
“你放开小路。”佐拉怒吼了一声,“你知道吗?小路得的是白血病。”   
煤殇 二十(1)   
火车缓缓地开走了。 
空荡的站台上,只剩下三个高矮不一孤零零的身影和那个狐疑地望了他们一眼便缩回到站房里的摇小旗的铁路工人。 
陆雯洁软软地靠在佐拉的身上。小路不知道白血病的含义,天真地望着他们。佐拉把小路带到远一点的地方,让他在陆雯洁背的那个小旅行包上坐下,并告诉他不能过他们这边来。小路听话地点点头坐下了。 
陆雯洁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几乎站立不住。“白血病”这三个字好像天塌地陷,令她感到一阵眩晕。她不知道是怎么从车厢下来的,隐约地感到那个列车员搀了她一下,她才没从高高的踏板上掉到站台上。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陆雯洁责问。 
佐拉说:“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可我还没找到呢,你倒不辞而别了。” 
陆雯洁痛苦地说:“早晚不都得知道吗?你还能隐瞒多久?秦医生查房时的神态我应该感觉到的呀,我怎么这么粗心呢!” 
陆雯洁柔弱无力地捶打着佐拉的胳膊,痛苦不堪。 
佐拉一动不动地站立在那儿看她,看到那张扭曲的面孔和泪眼婆娑的表情,其实佐拉预料到了这般情形,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离春河很远的冷清的小站的站台。 
佐拉说:“回去吧。送小路回医院去。” 
陆雯洁看了眼小路,咬着嘴唇说:“我们还是回老家养着吧。手里这点钱,也许住不了半个月的医院就没有了。我们先回去想想办法。” 
佐拉知道,陆雯洁说的是违心话。小路是她的生命和支柱,没有了小路,陆雯洁以后的生活将无法想象,如果杨天意活着,陆雯洁还能有个依靠,还能填补失去小路后的生活空白。可杨天意死了,陆雯洁说的手里的那点钱,其实就是杨天意用生命换来的。退一步说,如果佐拉和陆雯洁结婚,也许陆雯洁还能从另外一种感情上得到安慰和寄托。可这又是那么的不可能。可他还的安慰她,不能坐视不管。 
佐拉说:“你用不着回老家,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陆雯洁长叹一声:“你自己的官司还没了结呢,你还得东躲西藏,因为你是逃犯,我不能因为小路害了你,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能理解你,我也衷心地谢谢你。” 
佐拉说:“我能帮你,而且不是我一个人,会有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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