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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累”的么?
妃子们走了,乾隆也被赶去歇着了,钟茗留下来跟老佛爷说话,说的是正事——两位格格正式晋封公主以及额驸人选。
“先圈几个看得上眼的,把家世什么的都报上来,再做定夺罢!”老佛爷发话了。
钟茗道:“正是,寻常人家说亲,也要查个亲戚四邻好不好相处。媳妇儿这就吩咐下去。”
老佛爷点点头,使个眼色摒退了众人,单独下钟茗:“你说实话,皇帝昨天是不是宿在延禧宫了?”
“是啊,”钟茗点头,“媳妇用过印的,皇上与令妃许久未见了,况且,十四阿哥的满月宴又没大办,论理也要安抚一下的。”
老佛爷一脸阴霾:“也不让皇帝弄坏了身子!你给我盯紧点儿!这两天让皇帝多休息休息。”
钟茗赶紧起身:“听皇额娘的,其实,也是皇上太累了,您想啊,咱们娘儿几个不过是跟着看了趟热闹,皇上又要围猎、又要操心国事,再看看十四阿哥和七格格,怎么能不累?未必就是……”跟令妃那啥啥的耽误了正事儿,乾隆的身体好着呢,活到七老八十也没问题。
老佛爷的脸色没有好多少:“多上上心~”
“嗻。”钟茗挺无奈,寻常人上班还难保一年里没个一回半回的迟到呢,何况这皇帝可是天下最大的老板,迟到个一回两回的,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儿,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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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人就不这么想!
一天的时间,足够皇后把备选的额驸的祖宗八代翻出来,也足够御史们弄清楚了皇帝为啥“迟到一刻钟”。
次日,御史开始炮轰皇帝了!
政事不能乱插嘴,比如康熙朝立储的事折进不知道多少大臣,大家不拿这个说事儿了。
乾隆二十年,江西长淮千总卢鲁生假借工部尚书孙嘉淦名义撰写劝止乾隆再下江南的奏章,辞意悲切,全国广为传颂。案发后卢鲁生千刀万剐,两个儿子处斩,受牵连定罪下狱有一千多人。连谏阻皇帝不要劳民伤财、奢侈享受都不能说了。
那还有什么能说的?御史除了被有权有势的人当枪使当狗用,还是有不少人很有正义感的!言官,比别人更多了一道护身符——对于皇帝,有一条潜规则,不杀言官,以表明自己能听得进劝谏。
当然,对于乾隆这个看起来温和,实际上比他爹还狠的家伙,即使是御史,也还是有所顾忌的。大家一合计,挑了个出头的人。此人只是个普通御史,官位不高,但身份特殊——他是旗人!清帝对旗人总是格外优容的。
乐克,索绰罗氏,满洲八大姓之一,满人里少有的上进份子——努力读书考科举混了个进士出身,而非靠人情关系或者萌封之类混个一官半职的。更兼极有风骨,说白了,就是不会看人脸色,很直白。乾隆正愁八旗肯上进的人少,把他点进都察院去历练一下,再升他的官。
皇帝当然希望御史有什么说什么,谁错了就骂谁。但这主要是针对其他大臣的,一旦骂到了皇帝的头上……
可他是御史啊,还是乾隆亲自树的榜样,说的也是正事。乾隆这个死要面子的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还亲自安抚了他。总不能处置了他,让乐克得个好名声,末了,在乾隆皇帝的名下记上一笔“擅杀言官,只因此言官劝皇帝不要荒淫享乐耽误政事”吧?认了,改了,还能得个纳谏的美名。于是,乾隆COS了一回忍者。
慈宁宫里,乾隆忍着气请安,愣没让老佛爷看出来。老佛爷也不多留他:“快去歇着去,身子要紧!”
乾隆也不留,招呼钟茗:“皇后与朕同行罢。”
乾隆来的时候,钟茗正在慈宁宫里看额驸候选人的祖宗八代,翻到了福尔康一页上。
上注,乾隆原想把他指给果郡王府的六格格,一等六格格长大就指婚,不想六格格死了……对哦,乾隆的六格格,今年刚刚过了三岁(虚岁)生日!MS是乾隆二十四、五年时尔康对紫薇说的“五、六年前”要指给他又死了的六格格,绝对不是乾隆的亲闺女![1]
此时听乾隆一说,忙起来应了。到了坤宁宫,一关上门,乾隆开始倒苦水。
[1]果郡王家也没有六格格,不过,这里的果郡王是乾隆过继给允礼的亲弟弟弘曕,俺估摸着两家关系算近的,拿他给凑数的。话说,乾隆的六格格,现在还刚刚两周岁,是忻嫔在乾隆二十年七月的时候刚生出来的,“五、六年前”的时候,还没生出来 = =
正文 册封两公主
晋江穿越文 更新时间:2011…2…12 19:47:44 本章字数:3912
乾隆并没有一上来就说某御史如何如何说他坏话、给他添堵了,毕竟人家说的也是正事,他迟到了也是事实。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因为他宿在延禧宫里,然后迟到的,乾隆说出花儿来也不能改变这一既成事实。
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也是不好意思说的,越描越黑这句话他还是懂的。然而除了皇后,又没有其他人可以说了。跟老佛爷说吧,怕老佛爷生了气给令妃难堪,其他的妃子呢,又觉得不如意,子女当然更不行了,这样的私事又不好拿出去跟外人讲。
然而是真的很冤啊,他真没放纵,也自认不是个荒唐的皇帝。无论如何,也是要找个人表白一下自己的清白了。亲娘不能说、儿女不能说,跑到坤宁宫里吐苦水来了。皇后最近可是很大度的,在乾隆的意识里,这才是一个皇后应该有的风范,他很乐见皇后有这样的改变。到底还是不好意思,也对皇后以前的脾气有所保留,自是不能直说御史们说了什么什么了。要知道,御史们说话,可是刀刀见血,文化水平差一点的,被骂了十八代祖宗都还觉得他们是在夸你,文化水平好一点的,你懂了,能让你把上面十八辈子的血都吐尽了——听懂还不如听不懂。乾隆就听懂了,他内伤得想吐血,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得咽下去,“劝谏”他的是满族的御史啊说的还是正事儿。
乾隆开始绕着圈子骂御史:“于国计民生无益,只知寻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发作!”
“不知轻重,专一邀名!”
“商人逐利、言官逐名!混账东西!削尖了脑袋专干他们不该干的事儿!”
钟茗一面听着乾隆前言不搭后语的抱怨,一面诧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有什么事儿能让他这么火大?要知道,乾隆可是个虚伪的家伙,因为他爹雍正把读书人得罪得太狠了,换了个刻薄的名声儿,他就想博一个宽厚仁慈的赞誉,至少表面上表现得很大度,虽然刁毒的事情他也没少做,却还记得蒙上一层遮羞布。
不管怎么样,既然乾隆单拎了自己来听他的牢骚,自己就要有所表示。虽然乾隆的本意也就是这么发泄一下,恐怕主意他自己已经拿定了,钟茗觉得自己只要带上耳朵就行了,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几句的。
当下钟茗亲自捧了茶:“且喝口茶顺顺气儿,这生气啊,不过是拿别人错儿处罚自己。”拿捏不准乾隆为了什么生气,钟茗也就不把话砸到实处。
乾隆一顿,也觉得有理,赧道:“其实,这事儿,朕也有不妥的地方。”
乾隆有不妥的地方?钟茗的脑子转得飞快,清朝祖制,后宫不得干政,能拿到坤宁宫来说的,多半是与后宫有关的事情,或者,对于自己来说是与自己或那拉氏家族有关的事情。自己最近很老实,那拉家族也很老实,那就是后宫了?后宫……钟茗心里有数了,心里也越发打起鼓来。这话又不好接了,还是少说为妙。一个说不好,让乾隆觉得是自己故意整他和令妃的,那可就坏了。乾隆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乱猜疑,前天可是自己让他去延禧宫的来着。
但是又不能不说,钟茗只能含糊着应道:“皇上怎么这么说呢?”
乾隆没有迁怒到钟茗头上,他还没到事事都要怪到皇后头上的程度,更兼近来帝后关系有所缓和,只是叹自己晦气,遇上个较真的御史。晚到会,他自己已经有些不自在了,被挑出来,到底比自己闷在心里担心谁会翻一下这个账要好。到底还是不高兴了。
看一眼钟茗,不像是得意,倒有点儿困惑的表情,乾隆道:“不过是些小节,朕也是……可他们……”
忽然又骂了一阵八旗实在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骑马落地、射箭脱靶,好不容易有个识字的,还是个木鱼脑袋!”
这又干八旗什么事儿?钟茗又犯嘀咕了,难道自己猜错了?
“您这是跟谁置气呢?”钟茗觑着乾隆的脸色问道,越发弄不懂了。
“还不是那个乐克!”
“呃?什么?那是谁?”这什么名儿啊?半丝印象都没有!就是那拉皇后的记忆里也似是没有这个人的。
“一个半吊子、二愣子!”乾隆没好气。
“想是个拘泥的人?”钟茗试着问。
“拘泥,果然是拘泥!”乾隆大有遇到知音之感,开始说起御史来了,“昨天,朕就晚了一刻钟,他们!朕没起晚啊!又干后宫什么事儿?不过是……”站起来原地打了好几个转儿,“朕今天不得已,打了高无庸二十板子,够给他们面子了吧?”
“啊?”后宫虽不能干政,到底大家都是在同一块地界上混的,皇后、皇太后总会有一点权利知道一下外面的事情。但是钟茗这两天忙着挑额驸的事儿,对于前朝的事情真没注意。
“他喊朕起身晚了!”乾隆叹口气,“皇后代朕赏他一下儿吧,朕现在不好赏他。”
钟茗点点头,高无庸这是代主受过了。
乾隆又道:“这须怪不得令妃,老佛爷那里……”
“自是怪不得她,十四阿哥身体不适,她自当先照顾一下再去慈宁宫请安的。”钟茗截口道,这下,钟茗是什么都明白了。
乾隆满意地点了点头:“后宫的事情,朕就交给皇后了,朕还得去批折子,”又发了一句牢骚,“累死累活还要被这群东西说三道四,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钟茗起身相送:“老佛爷还说,皇上要太累了,就好生歇歇。”
乾隆转身一挑眉:“哦?”
点头:“确是老佛爷的原话。老佛爷,有些不乐,令妃请安晚了,皇上又……”
“朕知道了。”
“不如,皇上宣几个太医到延禧宫打个回转……”
“朕明白。”拍拍钟茗的肩膀,出去了。
乾隆前脚刚走,老佛爷后脚把钟茗拎到慈宁宫训话,钟茗终于知道了事件的始末,也听了乐克上疏的通俗版。乐克的折子里只是泛泛地提到后宫,还算是给了乾隆面子了,没有点出是谁谁狐媚惑主。
所以,乾隆还能忍,也表扬了一下他,全了彼此的名声脸面。要是乐克直接指着乾隆的鼻尖儿骂他,再提名道姓地说令妃如何如何,估计这会儿,乐克怕是要被勒令自裁了。
老佛爷极不高兴,她的下半辈子全指望着这个孝顺的儿子了,现在出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