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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基本上占了总投资的三分之一，叶枫本人和外贸公司各占其余的三分之一。毫无疑问渺儿是公司的大股东，至少应该对公司有知情权。
可几次想打她的电话，叶枫最终都没打，他曾经笑话过自己的懦弱，不过随后就给自己解释，实在烦她才不想见她。公司里的分红大不了以后有更合适的机会再给她，又不会少了她的。
这么一想，叶枫就把这事放到一边。心里仍然对渺儿以前对他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可渺儿有什么？四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多得是，叶枫心想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这句话还真是特别让人解气，现在他周围的哪个女人不比渺儿对他更好……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活法儿，他最满意状态的是他、渺儿还有爸妈在一起时标准的家庭生活，那时全家人多开心啊。
现在的小雅，让他又有了当初同样的感觉，爸妈和雪雪都已经完全接受了她，现在爸妈也知道了他和渺儿已经离了婚。叶枫不得不认真地考虑，以后要跟小雅结婚吗？
要是孙佳理还没回云南就好了，多一个商量的人，而且孙佳理总会给他出很好的主意，旁观者清嘛。他从孙佳理的角度想了想，他一定也会同意自己和小雅结婚的。因为孙佳理已经多次说过，小雅比陈晓更优秀。
娶小雅这样的女孩子，对叶枫来说，他应该感到很知足。不论哪个方面，小雅的表现都相当出色。小小年纪就这样了得，里里外外一把手，他要多省多少心，娶到她真是自己的福气。
最重要的是爸妈和雪雪完全接受她，尤其是雪雪，那个据说渺儿都管教不了的孩子，却听小雅的，这不能不说是小雅做得最成功的地方，爸妈也是因此才更能接受她吧。
她对自己似乎也很痴情，叶枫还是有这个自信的。那自己对她呢？现在的确是想跟她结婚，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家庭的关系。抛开这一点，毫无疑问，叶枫不愿再卷入婚姻的麻烦。
如果找情人，显然叶枫更愿意找比较成熟的，小雅那样的小女孩儿还是留给跟她同龄的男生来追吧。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希望爸妈和雪雪感受到正常家庭的幸福，那么小雅是唯一的不二人选。
叶枫想了一个下午，也没理出个什么头绪。下班时候面对女秘书探寻的目光，他愣了一下，然后才说晚上自己有点事，秘书笑着出去。他知道她会去找别人，所以内疚也只是一点点。
那跟小雅结婚的话，是不是得跟这些所有人断绝了来往呢？叶枫扬了扬眉，似乎应该这样的。他忽然想起来，跟渺儿那会儿怎么没想过这么多？那时他只想着能跟她在一起，好像感受到她的存在，自己的生活才有意义……
叶枫突然猛甩自己的头，不能想她！可是眼里分明已经有了分泌物，他真恨自己的不争气，就凭这，都得考虑尽快跟小雅结婚。
叶枫自己去了饭店，点了很多东西，他专注地品味着美食，好像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然后回到办公室，打开网页随意浏览，难得有空闲看一看论坛上别人的闲扯……
看了看电脑下面的时间，才不到十点，不过他还是关了电脑站起来。他的这个新办公室有个套间，卫浴设施齐全，供他休息使用，刚搬来时忙，经常睡在这里。
叶枫刚躺在床上，小雅又打来电话，约他明天带雪雪一起去玩，叶枫答应了，明天回去接她们。算是一家三口出去玩吗？叶枫摇了摇头，自己在心里好像又点了点头，不是这样吗？不是正往那个方向努力发展吗？
一一八
第二天上午刚过十点，叶枫交待好公司里的事，就开车回家去接小雅和雪雪，事先他已经打过电话。到了家门口，远远看见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小雅在跺脚，咦，怎么不见雪雪？
“这么冷，在家里等着就行了。雪雪呢？怎么还没出来？”叶枫打开车门，小雅钻了进去。
“阿姨说还是不带雪雪的好，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马上就是春节还这么冷，她怕雪雪感冒了。要在家里等的话，她一定会要求一起出去的。”估计小雅站了不短的时间，嘴里还在呲着凉气。
叶枫想了想，“我还是先进去看看他们吧，已经到门口了。”
“那我不是白在外面等这么久了，雪雪要跟出来怎么办？别的倒没什么，万一真的冻感冒了呢？快过年了……”
叶枫笑笑，“这么教育孩子可不行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天冷的时候也应该让她出来锻炼锻炼。”不过，他已经发动了汽车。
小雅心里不太高兴，叶枫妈妈都在给他们制造机会，叶枫怎么这样，不想单独跟她在一起吗？车里的空调叶枫特意开大了些，她的身体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冷，可是心又往下沉了沉。
叶枫却还在自顾自地问，“去哪里呢？找个地方坐一坐吧，天气是比较冷。”
“你看着办吧。”小雅出门时的热情骤然减了很多，本来她想带雪雪去游乐场之类的地方，虽然冷，但她现在还是想去玩。
“你自己呢？想去哪里啊，不是说好一起玩的吗？你没有什么计划吗？”叶枫转过头去问小雅。他觉得刚才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已经答应试着交往，“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去唱唱歌怎么样？”小雅感觉到叶枫的变化，心里又升起无限的希望，练歌房的空间比较私密一些，也许更便于交流？
“好啊，”叶枫爽快地答应，唱歌对他还不是小意思，“我的歌还拿得出去，以前在学校里比赛经常得奖的。”后来虽然忙，但听歌唱歌都是他业余爱好的一部分。
听着叶枫高兴的语气，小雅的心情好起来，“那我们更得好好唱了，今年我是北京高校十大超级女声之一呢。”
“呵呵，那一会儿我主要的任务就是洗耳恭听了，新歌我会的很少。”叶枫也蛮喜欢玩，本身又爱好唱歌，所以也很有些高兴。
他俩真的玩得很开心，你唱了我唱，有时还有对唱和合唱，那感觉真是过足了瘾。最主要的是两个人唱歌都很好听，互相欣赏对方的歌声，真的是一种享受。
叶枫的嗓子已经有些哑，多久没这么痛快地玩过了？小雅能感觉到，她不由得笑了笑。他的专注和投入显示出他单纯的一面，小雅觉得他那么可爱。本来离得就不远，小雅又往叶枫身边坐了坐，头伏在叶枫的肩上。
叶枫只顾专心唱歌，小雅的举动让他感到有点吃惊，不过唱歌时身体的抖动掩盖了他的部分不安，但他的声音却还是有些变了。
小雅很满意他的表现，没有更多的迟疑，她的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她的脸凑向他的。叶枫只觉得自己发晕，可是，对小雅的举动，自己不做回应的话，她一定会伤心……
以前从来没对任何男性感兴趣的小雅，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当她弯在叶枫的怀里，害羞地回忆着刚才的一切，初吻的美好感觉足以让她回味一生……
然后吃饭，叶枫送她回家。小雅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叶枫像一块强力无限的磁铁，而她则是一颗小螺丝钉，根本无法抗拒他的吸引……
叶枫表现得理智多了，直到送小雅回到家，说自己不进去了，小雅才反应过来，“怎么呢？到门口了，不进去见见家里人吗？”
“不了，下午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改天再回来看他们吧。”叶枫似乎有点迟疑，不过还是很快在小雅的脸上啄了一下，小雅无限幸福地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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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一二零
一一九
叶枫下午什么也没做，漂亮的秘书拿来几份待审批的计划性文件，被他交待给其他人先去看了。他的感觉总是心烦意乱，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只有无奈地打开电脑随意浏览。
直到看完几则笑话之后，叶枫的心情才有所好转。看到笑话，叶枫又想起了渺儿，以前他讲笑话她最能笑。他以后也要给小雅讲吗？恐怕小雅比自己知道的还多吧。
他不禁把两个人做起了对比，好像除了学术上的成就，小雅什么地方都比渺儿强多了。从来没觉得渺儿善于做什么，唱歌？跳舞？好像从来没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她的眼里只有设计、画图，好像除了那些，脑子里再没其他。
跟小雅一定会有更多的生活乐趣，而且她完全能做好他的后勤工作，看现在家里的情形，用其乐融融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一次他回去的时候，还见到小雅、妈妈和两个阿姨一起包饺子，渺儿什么时候为家里付出过这么多？如果结婚第二天的那顿饭算的话，那也是唯一的一次绝版。哼，这样的女人……
可是，可是，叶枫怎么也不愿意说服他相信自己，渺儿其实已经被深深地烙在他的生命中，一刻也没再离开过他的灵魂。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可是他清楚地明白事实怎样。包括后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把这种事当作对渺儿的报复……
叶枫这也是跟渺儿分开以来，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心，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不明白，对他那么残忍的渺儿，自己为什么却总是放不下。越不见她，越能反应出她在自己心中地位的重要性。
那么小雅呢？他相信小雅是爱他的，像他爱渺儿一样讲不出道理。他武断地认为，渺儿爱他当然没有他爱渺儿多，虽然渺儿以前对他也有让他感动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可现在……
如果对小雅好一点，至少小雅是快乐的，全家人是快乐的，叶枫想，他有什么理由不去做这么有意义的事？想到这儿，他给小雅打了个电话，语气尽量地温柔，他能感受到小雅的激动和开心。
小雅也有一件事告诉他，她的父母已经很多次打电话让她回去，这次陈晓也被搬了出来。陈晓一直知道他们的事，而且也支持小雅和叶枫交朋友，不过，过年了，家还是应该回去的。小雅已经在收拾东西，晚上就有一趟火车，一个放假后在校学习的老乡火车站有亲戚，好不容易买到两张卧铺票，她得跟她一起走。
叶枫忙说去送她们，小雅懂事地说不用了，她已经跟老乡说好在学校见面。叶枫还是回去把小雅送到了学校。一路上小雅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上午的事比较突然，小姑娘还是很害羞的。叶枫也不想有什么举动。
到小雅拎着衣物东西下了车，叶枫要进去送，小雅忙说学校里还有不少人，很多人认识叶枫，她还不想别人看到。叶枫只好不送。
小雅进去之前，深深地看了叶枫一眼，包含的内容有些复杂，似乎想接近又害羞，想离开又舍不得，情窦初开的爱，有着青涩的甜蜜。叶枫对于自己的解读也不知道正确与否。大概在学校门口，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叶枫能清楚地感受到小雅对自己那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