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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儿记得她亲眼看到妈妈拿着她全家福的照片,偷偷流泪,问妈妈为什么,妈妈对她说过上面的话。那时她已经是高中了。据说,妈妈的家教极严,为这妈妈的父亲坚决不肯原谅她。
渺儿问妈妈为什么不肯结婚,妈妈说等她长大了再告诉她。
渺儿打记事的时候起,就知道自己不是妈妈亲生的女儿,是自己亲生妈妈寄养在这里的,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跟着妈妈设计建筑,生活得很充实,只是妈妈经常是严厉多于慈爱,尤其小时候,妈妈好像就知道教育她学习,好像她是被教育的机器。
三六
一家人都沉浸在即到来的未来小生命的喜悦中,这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叶枫的公司。
她是叶枫的第一个女友乔可心,高中时期的同学。她的一头秀发依然,现在保养的更加滋润,富有光泽,叶枫就是因为对她的头发印象深刻,后来要做他的的女友,都得留长发才行。
学生时期她是学校时尚的领军人物,现在的审美当然不会逊色,何况现在成熟了许多,穿着既时尚又性感,一进公司就把所有的人目光吸引过去。人因为化过妆看上去更漂亮,完全可以用艳光四射来形容。
叶枫一点儿也没想到她会回来,“老同学,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他先把彼此关系的位置定好。以前包括在网上他都不会是这样的,而是用尽量亲热的语气。
“还说呢,结婚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在网上也玩儿失踪,不是听别的同学说起,大概我还不会回来专程道贺呢。”乔可心风情无限,对叶枫伸过来的手无动于衷。
“怎么就用握手迎接我吗?至少还不来个拥抱吗?”乔可心因为是家庭中三代单传的唯一女孩子,被宠的肆无忌惮,想什么就说什么。也因为是三代单传的女孩,才取名叫可心的。
“呵呵,好啊,”叶枫边说边象征性地拥抱了她,“坐,不巧孙佳理出去有事,不然可以小聚一下。”乔可心高中毕业出国后想回来也会回来,见过孙佳理,都是年轻人。也能玩儿到一起。
“有你在就行了,”乔可心笑嘻嘻地说,“不会是娶了老婆,就不想见我了吧。”
“呵呵,哪里啊,”叶枫打着马虎眼,心里在想,一会儿怎么去接渺儿,已经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
“那你晚上陪我了,我一个人回来,不想惊动亲戚,住酒店有点闷。”乔可心要求,以前她回来都是要叶枫陪,当然那时明摆着是情人的关系。
“那你中午呢?”叶枫目前最担心的是这个,心想用不用跟她一起去接渺儿,介绍她们认识,他又觉得没必要,毕竟以前跟乔可心的关系过于亲密,大家见面尴尬。
“中午我约了慧,你要不要一起去?”那也是他们高中的同学,跟乔可心的关系很好,大概他结婚的消息,乔可心就是从她那里听来的,叶枫结婚通知了不少高中同学,其中有慧。
“那你们好姐妹聚一下了,我还有其他事。”叶枫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会是陪老婆吧,呵呵,听说你对老婆好的不得了,其他的女人看都不看了。”乔可心观察着叶枫的反应。
“呵呵呵,听谁说的,不过还真是陪老婆,天天中午吃饭都去接她出来,”干脆说多点儿,让乔可心了解现在的状况,对建立以后新的关系有好处。“何况她现在怀孕了,更是不能例外,不好意思了。”
“那晚上呢?总不至于见了老同学,一点表示都没有吧。”乔可以特意加重了老同学的语气。
被逼的没办法,“好吧,晚上去你哪里给你接风,叫上慧,人多了热闹。”然后问了她在的酒店和房间号,说好七点半晚饭时候,不见不散。
乔可心灿烂地笑,“好啊,那晚上见了。”说完,乔可心就要走,叶枫提出顺路送她,她都不肯。
叶枫心里不痛快,开着车,想着对策,该怎么办才好?
三七、三八
三七
等渺儿出来上了车,叶枫看着她开心的笑容,心情一下子好起来。比往日更加含情脉脉地看她系安全带,并把以前礼节性的一个温馨的轻吻换成了热切的长吻,渺儿事先没有思想准备,快要窒息掉了。
乔可心的到来,让叶枫更加感受到渺儿的珍贵,抱着渺儿感觉比平时亲了许多倍。怎么刚才跟乔可心在一起就那么别扭,只希望她能离得自己远一点。包括乔可心曾经最让他满意的又顺又长的招牌头发,现在看上去都是根根如精钢,刺得他心里难受。
他亲昵地抚了抚渺儿的长发,渺儿在催他开车了,得赶时间呢。看着渺儿可爱的样子,他真的希望自己以前从来没有那么多花心的事,要是早认识渺儿就好了,最好从小就能跟她一起。
渺儿在说话,听上去有点假装生气的样子,“你今天怎么了,也不问候宝宝。公司里有事吗?“
“没事,”叶枫忙答,这才想起来宝宝,一向上了车都要在渺儿的肚子上靠一靠,享受做父亲的喜悦。都是乔可心闹的。叶枫怕渺儿情绪也不好,笑着说,“妈妈不是比宝宝更重要吗?怎么,妈妈替宝宝打抱不平啊。”
“可不是吗?我们宝宝想爸爸想了一上午,见了都不理。”渺儿怀孕后跟叶枫说话也开始嗲声嗲气的。
“是吗?那一会儿让爸爸好好亲亲,不过,你在妈妈肚子里怎么办啊?不然,让妈妈替你怎么样啊?”叶枫趁机讨便宜,渺儿装着要打他,她总是说不过叶枫。
饭店到了,最近他们总是在这家粥店里解决中饭,粥花样多,营养全,这里的菜也很好吃,汇报经妈妈同意并实地考察,最后成为他们指定吃午餐的地方。
今天吃饭叶枫与往日有点不同,看渺儿吃得津津有味,他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一直看她了。
“你也快点吃啊,时间有限呢。”渺儿看叶枫半天也不动碗筷。
“我得监督老婆多吃点啊,不然我的宝宝饿着了怎么办呀,”叶枫打着马虎眼,心里明白自己为什么吃不下去。他潜意识里有一种预感,乔可心的出现不是什么好现象。
“宝宝的爸爸也不能饿着啊,要不我们宝宝会心疼的。”渺儿把声音压得更低,低头掩饰着自己的脸红,她从来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叶枫眼里的泪都要忍不住,最想做的就是把渺儿紧紧地拥在怀里,把自己的吻印在她每一寸肌肤。嘴里却不认输,靠着渺儿的耳朵,“是宝宝心疼爸爸,还是妈妈心疼老公呢?”
渺儿看看周围,忙推开他,“你不吃算了啊,这么香的饭呢。”这段时间她吃什么都香,饭、肉食、蔬菜、水果来者不拒。
“我不吃还是因为给你和孩子省下来嘛,这还不领情。”叶枫今天就是想跟渺儿斗嘴。
“切,这么多呢,谁用你这样啊,”说着端起一小盆汤放在叶枫的眼前,叶枫接过来一口气喝完。
“急什么呀,慢点儿吃啊。”渺儿又不忍。
叶枫看渺儿的样子知道她现在已经吃饱,不去再操心她,自己夸张地大口大口吃饭,为了不让渺儿着急也得多吃点。
渺儿看他狼吞虎咽,又可笑又可气。
三八
下午回家的路上,叶枫告诉渺儿有个高中同学的小型聚会,不去不好意思,别人都笑他就知道陪老婆了,回来可能会晚一些。
渺儿很大度地说应该去呀,以前她没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也可以的。渺儿也奇怪他每天都跟她在一起,难道一点应酬都没有吗?叶枫心里有一丝苦笑,以前怎么样都可以?想起若干个女友,他越来越因为自己的过去而感到不堪回首。
到家后,渺儿帮他给爸妈说有聚会,还坚持不让他在家里吃饭,要不就会去晚了。妈妈只叮嘱他早点回来,他又开着车出来。
一路上,他开车尽量地慢,心里在揣摩乔可心到底想怎样。他有点后悔当初的做法,结婚的事唯一没有通知的就是乔可心,并且从此断了与她的所有来往。
他知道乔可心一直以为她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他也一直这么说,虽然他曾经有那么多女友。他们是彼此的初恋,高中纯情阶段的感情,的确有很多让人心醉之处。
可惜高中毕业乔可心得跟父母一起移居海外,乔可心闹得不走,但是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父母绝对不同意把她独自留下来,在美国身价几个亿的爷爷奶奶也不同意。
没办法,乔可心动员叶枫跟她一起走,可叶枫的父母又坚决不同意。叶枫倒是无所谓,和父母一起走也挺好的,乔可心家绝对有能力,父母也有大学请。
可是做为汉语研究的专家,叶枫的父母认为国内才是他们研究的根本,离开了毫无意义可言。叶枫从小孝顺,还是跟父母留在了国内,答应跟乔可心紧密联系。
约定了将来一定要在一起,乔可心泪水涟涟地一步三回头,踏上了远走他乡的飞机。好在网络联系太方便,他们并不觉得距离有多么遥远,乔可心后来放暑假的时候经常回来。
上大学以后,因为离的太远,网络、电话也只能是联络方便,乔可心是很大度的女孩子,建议叶枫再找女友,不然对他太残酷,毕竟他们已经有过男女之情。但规定他不能放真心在里面,以后他们还是要在一起的,当然叶枫也让乔可心找男友了。
就这么相安无事许多年,但跟乔可心已经不是当初的感觉,她因为贪恋国外的舒适安逸,不想回到国内,而叶枫因为创业,时间也少了很多,更不可能去美国,干脆这么拖着,实际上是关系越走越远。
就是这样,叶枫结婚,仍然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本来是应该通知的,可能就已经感觉到她心理上接受不了,或者自己是有逃避的成分在里面?
想这么多已经没用,叶枫叹了一口气,怎么能把这事摆平才是最重要的。他幻想着乔可心通情达理,毕竟他已经结婚了,而她曾经有机会,是她自己不在乎的,这样一想,他心里坦然多了。
这事一轻松,不禁想起今天渺儿的表现,眼泪不自觉地又开始冲击眼眶,他笑了笑,怎么现在这么多愁善感,想想渺儿说宝宝心疼爸爸的语气,酸涩的,随后又是甜蜜的柔情完全包裹了他。
为了渺儿和宝宝,为了爸妈,为了那个幸福的家,乔可心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得恰当再恰当。不能让乔可心感到自己无情,她的性格,急了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也不能给她希望,那等于埋下不定时的炸弹。
拿定了主意,乔可心住的酒店也在眼前了
三九、四十
三九
叶枫到餐厅,乔可心和另外的两个人已经在等着他了。果然是慧,还有她的男友,也是他们高中的同学,只不过高一届。当时慧跟他并不认识,上班以后在同一个公司,他们才慢慢相知相恋。
叶枫因为跟他一起踢过几次足球,有过一点点交情,这样一个集合,很容易想起学校时期丰富多彩、快乐单纯的生活,叶枫觉得自己放松了不少。
看上去慧跟男友正在热恋之中,眼神之间的交流就能说明一切。慧高中时期没有男友,校园里经常是叶枫、乔可心和慧三人行的表演,曾经也是一道奇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