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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也有说不的权利。”
    “你告诉人家什么,你的取向?小弟,男人也有名誉,是即是,否即否,缘何模棱两可。”
    裕均沉默。
    “请别破坏我与男伴关系。”
    裕均看着姐姐,“男友男友男友,你心中只有那么一个陌生人,我是你手足,他是谁?你认识他才十天八天,为什么他比我重要?”说到最后,语气悲怆。
    裕亭连忙说:“他不会比你重要,兄弟在我心目中永远维持最高地位,但是社交约会,有何不可?”
    “我不会故意讨好你男友的妹妹,我一向不喜浓妆女子。”
    “人家演舞台剧,需要夸张。”
    “我有我的选择。”
    裕亭取出啤酒,一人一瓶。
    “她对你很有好感。”
    “多谢她赏面。”
    “毫无机会?”
    “老姐,我祝你幸福。”
    裕亭觉得遗憾,试想想,本来一对姐弟与另一对兄妹双约会多有趣,不过世事很少这样凑巧理想。
    第二天,裕亭陪兆光到公园散步。
    她租了辆三轮车。
    “来,运动一下脚步,我坐你后边,试试你腿力。”
    兆光很感动,这可爱的女孩想尽办法帮他振作精神,他不可以辜负她。
    他载她缓缓向前。
    “怎样,比蜗牛略快吧。”
    “嗯,可是慢过乌龟。”
    “我答应你会有进步。”
    “我找到一支好拐杖给你用。”
    他正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借力,听了失望,“叫我自立。”
    裕亭笑了。
    兆光忽然说:“我没想到裕均会反串白雪公主。”
    “有对头扬言愿出一万善款给他,他考虑后,毅然上台。”
    “造型可漂亮?”
    “我有照片。”
    裕亭出示照片。
    林兆光看了忍不住大笑,“值回票价有余。”
    “他们今年还想邀请他,不过裕均表示可以不可再,见好要收蓬。”
    “为着捐款,我也不介意尝试。”
    “真的,你可愿扮埃及艳后?”
    “那台成熟了,让我想想,以我年龄,最好是小红帽或者是买火柴女郎。”
    “你没上台我已经笑得落泪。”
    “我得好好练脚力。”
    裕亭仍觉可惜,她真心希望小弟与林家妹妹可以走到一起。
    叫裕均同去散心,他总是婉拒:“我有事”,“另外约了人”,“三个人太拥挤”……
    不久,林兆光已经丢下轮椅,站起来,每朝到公园缓步操。
    裕亭正高兴,裕均却朝她泼冷水。
    “老姐,期考将至,您老切勿蹉跎功课。”
    裕亭辩答:“我有分寸。”
    裕均冷笑,“那就再好没有。”
    “人生除却功课还有其它。”
    “我也愿意这样相信,不过你是学生,功课欠佳,还剩什么?”
    “你知道邓洪耀吧,一级荣誉毕业在一流大学顶尖电脑系毕业,至今赋闲在家。”
    “那是人家,老姐,你是你。”
    裕亭取出笔记温习,过片刻她问:“婚后你会搬出去住吗?”
    裕均抬起头,“谁结婚,你,还是我?”
    “随便是谁。”
    “我不搬,我惯了住在家里。”
    裕亭说:“我也不搬,两家连子女一起住这件租屋。”
    裕均笑,“人家会答应吗?”
    裕亭没有回答,她又埋头写功课。
    周末,姐弟还在憩睡,是裕均先听到门铃,他披上旧毛衣惺忪下楼应门。
    门一打开,见是林兆光站在门口。
    没有拐杖,不用搀扶,他笑说:“最后一枚钢钉已经拆除。”
    裕均由衷替他高兴,“快进来,这事值得庆祝。”
    他们不管时辰,在厨房开香槟对碰饮尽。
    兆光感慨:“站起来了。”
    “原来你高度超过六尺。”
    “几时一起打网球。”
    一转身,看到裕亭自楼上下来。
    她已听到好消息,不由得过去拥抱男友,兆光把她整个人抱起转圈。
    裕均咳嗽:“兆光你别太兴奋。”
    兆光说:“今晚去看兆丽演戏。”
    裕均刚想推搪,裕亭轻轻说:“小弟今日刚好有空,你说可是,小弟。”
    “排演整月,今日登场。”
    “就这么说好了。”
    “晚上在宇宙剧院见面。”
    林兆光走了之后,裕均说:“是,我有空。”
    裕亭一拳打倒弟弟胸口,“当然。”
    傍晚姐弟打扮起来,平时衣着随便,专门穿运动衣破球鞋,换上礼服,看法完全不同。
    裕均改穿深灰色西服,梳理头发,刮净胡子。
    裕亭换好黑色丝绒露背裙,与弟弟一起站在镜子前。
    “妈妈看到我们会很高兴。”
    “她一直在看着我们。”
    姐弟二人出发到剧院。
    林兆光在门口等他们,看见女友,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她有那么纤丽腰身,薄妆面孔晶莹可爱,他连忙迎上去。
    裕亭问:“兆丽在后台?”
    “是,她嘱我殷勤招呼你们。”
    他把姐弟带到包厢,没坐下裕均已打算瞌睡。
    可是灯光一熄,序幕打开,他却被深深吸引住了。
    女主角正是林兆丽。
    她穿大红裙子,格子鱼网袜,演一个歌舞女郎,叫一个老教授神魂颠倒,为她身败名裂。
    裕均同姐姐说:“她化妆同平时差不多。”
    裕亭答:“她每日排戏,来不及卸妆,你看到的正是舞台浓妆。”
    有人说:“嘘。”
    叫他们静心看戏。
    “排演也许化妆?”
    “兆丽说那样会得投入些。”
    “你见过她平日的样子?”
    “没有。”
    “嘘。”
    隔壁观众已经十分不耐烦。
    “林兆丽是职业演员?”
    “她读美术,对演戏有极大兴趣。”
    人家实在忍不住他俩不断说话,索性敲敲包厢。
    姐弟终于静下来看戏。
    上半场结束,休息时裕亭说:“小弟,你问题很多呵。”
    “原来她一直化舞台妆。”
    “兆丽时间紧凑,休息时载兆光及轮椅到图书馆。”
    这是兆光忽然走近,“裕均,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
    是个文静的年轻人,裕均一怔,什么,同性朋友?真是误会。
    这时他发觉人不能说谎,否则像滚雪球,越滚越大,不可收拾。
    年轻人友善微笑握手。
    “你们一定谈得来,两个人都不喜交际应酬,十分难得。”
    淘气的裕亭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肯放过,连忙笑着说:“你们两人像玉树临风,不知多少女生要失望了。”
    裕均尴尬地站着陪笑。
    兆光笑说:“兆丽说一定要为你俩介绍。”
    下半场戏开始。
    剧情精采,但是裕均如坐针毡,那年轻人在一旁把他当作有可能性的知己,叫他难堪。
    裕亭居然朝他眨眨眼。
    散场后,大家赞美演出:“本地制作做到这样真不容易”,“女主角演技动人”,“灯光音乐也好”……
    他们到后台去祝贺演员。
    裕亭代表送了大花篮,被兆丽放在当眼之处。
    裕均想在人群中寻找林兆丽。
    裕亭说:“兆丽在这里。”
    一名女郎转过头来,素净面孔,清丽脱俗,原来林兆丽已经卸了妆,裕均第一次看清了她真面目。
    她套着一件毛衣,可是裙子底下仍然是那只舞台鱼网袜,穿了孔,露出猩红指甲油。
    裕均精神恍惚,究竟哪个是真的林兆丽?
    兆丽迎上来笑,“不认得我?”
    裕均发愣。
    亲友上前祝贺兆丽。
    他们要去喝酒,兆丽婉拒,“明日还要演日场,早些休息好。”
    裕均鼓起勇气说:“我送你。”
    “不用客气,”兆丽笑说:“你与新朋友一起去喝上一杯。”
    裕均气馁。
    他拉着姐姐说:“裕亭,你帮我解释一下。”
    裕亭一本正经说:“他要做功课,他不能陪我们喝酒。”
    裕均气结。
    他摆脱那年轻人赌气独自回家。
    裕亭深夜才由兆光送回来。
    裕均问她:“为什么不打救我?”
    裕亭答:“人生邮电错摸才够精采。”
    “当心,我是一个记仇的人。”
    “裕均,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兆丽的厚粉。”
    裕均跌坐。
    电话铃响,裕亭去听。
    “是,是,他在,请等一等,裕均,找你。”
    “谁?”
    “剧院里的年轻人。”
    “不不,我不在。”
    “你没有礼貌。”
    裕均跑上楼去。
    裕亭大笑对电话说:“很奏效,他知错了。”
    原来对方是林兆光。
    裕亭上楼对弟弟说:“你得解释清楚。”
    “我不会与那人对话,我不欠他什么。”
    “不,是兆丽释疑。”
    “也许人家已对我失望。”
    “也许,也许不。”
    “我想想该怎么做。”
    裕亭微笑,“小弟,你是学生,功课要紧,女生要多少有多少。”
    裕均气结。
    “还有,不过是一陌生女子,见过几次面,毋需念念不忘,我是你同胞而生的姐姐,我说什么,你要听从。”
    “你有什么话要说?”
    “人家喜欢戏剧,你可多读资料,像著名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的作品之类。”
    “多谢指教。”
    裕均走近,裕亭与他紧紧拥抱。
    像母亲辞世那晚,他俩相拥哭泣,直至天明。
    片刻裕亭说:“你帮过我,我一定帮你,我俩互相扶持。”
生辰快乐
    傍晚,珠宝店已经准备打烊,忽然有旅行社导游带着六七名日本游客进来,店员笑逐颜开,忙着应酬。
    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也在其中,指着玻璃柜台,要看一只金表。
    店员踌躇一下,心想,一定是跟着父母来旅行的小东洋人,她把金表取出放丝绒盘子上,少女拿起细看。
    一共才三个职员,那边又叫人,她只得过去忙。
    电光石火之间,想起那少女与金表,抬起头,已经不见人了。
    店员大惊,立刻按动警报,不顾一切奔出店去,在商场走廊看到少女低头疾走,快要跑出马路。
    护卫员奔近,店员连忙伸手一指,“那个白衣少女!”
    两名大汉立刻扑向前,“站住,别动。”
    少女像没听见一般,去拉玻璃门预备逃出街上,但已经来不及了,护卫员已经赶到,手搭到她肩膀。
    她面如死灰。
    店员送一口气。
    少女手中正握着金表,人赃并获。
    她缓缓蹲下,途人好奇地看向她。
    不久,警察抵达商场。
    在少女身上找到身份证明文件。
    她叫孙新菊,十六岁。
    珠宝店职员忍不住斥责:“原来不是日本人,你不该在游客前丢脸,人家会怎么想?呵这繁华都会有的是小偷。”
    女警看了店员一眼,“小姐,接着的工作,你叫给警方好了。”
    职员悻悻回转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