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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诊断-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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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的妈妈怀抱着一个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几包安韦怡大夫送给她的药片。她的手在包袱上不停地抚摸着,默默无语地等待着出院前的最后的午餐。“梁院长,他们的出院手续已办好。”在单人病房的门外,张玫菊把出院证交给了梁启德。然后,她压低声音感慨道,“那位可怜的女人就这么出院了。如果我是血液病医生,怎会袖手旁观。”
“启德——”徐麟老人像是终于等来了梁启德,他端着一碗凉开水,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来到门口,把碗递给了梁启德。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四十多年,梁启德仍然无法适应湿度很高的闷热天气。他汗流不止,接过碗,喝起来,原来是放了盐的水。





桑塔纳轿车在梁启德的沉默中停靠在办公楼的门前。
在距办公楼百米左右的地方,他看到柳迎春记者和刘希克正在激烈地争执着什么。由于双方都太投入,谁也没有注意到梁启德出现在他们的身旁。
刘希克的脸色通红通红的,憋足了力气似的愤怒地嚷道:“当记者的也得要脸,你为了一个男人陈子彬,连脸都不要了。连恶意诽谤诬陷这等事也干得出来,是你录的音吧?我要到报社告你,告你诬陷罪。”“随便吧。刘希克,你是一个道德低下的人,没有资格当医生。你居然收危重病人的红包,换成是我,该一头撞死谢罪。你这个罪恶的人。”柳迎春毫不客气地指责他,她承认道,“是我录的音,我是记者,有义务揭露你这种人。这跟陈子彬没有关系,跟我本人正义感有关系。”
“迎春记者。”梁启德呼叫了柳迎春,因为他发现,有不少病人的家属已经注意到他们争执的内容。
“有你好看的。”刘希克也注意到了梁启德,在朝着柳迎春发狠之后,对梁启德说,“作为男人,我希望你的心胸不要那么狭隘,不要无端猜测。在这里,我同时要说明自己的清白,网上的帖子不是我发的。”“你指的是哪件内容的帖子?”梁启德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把刘希克问住了。就在这时,他的手伸向白大褂的口袋,猛然掏出了那把医用剪刀,朝着梁启德“咔嚓,咔嚓……”之后,转身朝七病区走去。
“这人的人格肯定有问题。”刘希克走远后,柳迎春评价了刘希克。然后,她问梁启德,“网上有新帖子了?梁院长,你为什么不制止这种行为?为你增添……”梁启德用了一个手势,制止了柳迎春的议论:“迎春记者,网上的新帖子跟平价病房有关。‘没有钱,到人民医院。’大致的内容是这些。”
“这种帖子是李荷发的。”柳迎春猜测道,“说实话,人民医院还没有准备好,还没到发这类帖子的时候。她是想看你如何对付床位的周转率和治愈率。梁院长,我原本想在晚报发消息的,考虑到条件尚不成熟,也就没做。当然,条件成熟时,我会全力以赴配合的。”停顿了一下,柳迎春告诉梁启德一个信息,“谢锋正在与市立医院联系,想调到市立医院的手术科做器械护士。梁院长,他调走的事一定与郑晓慧的要求有关,除此之外,他没有理由调走。”“是吗?有这事?”梁启德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心情有些沉重了。失败手术的阴影又一次笼罩在他的心头。谢锋是无辜的,梁启德有些自责,没有及时地处理好这件事,却为谢锋增添了压力。“你什么时间得知这一消息的?”他问柳迎春。
“上午去市立医院采访时,在医务科顺便听到的。但没详细问。梁院长,不知安韦怡大夫知不知道这事?”
“找时间我问问她。”梁启德随后又问,“你对陈子彬大夫是怎么看的?我希望你的看法客观一些。”柳迎春随后汇报道:“据我观察,他基本上属于具备事业心并且愿意奉献的。他愿意站在病人的立场上想问题,换位思考做得非常到位,适合做七病区的医生。”
“为什么是七病区的医生?”
“七病区收治大量的癌症病人,这类病人治疗的费用大。他的专业技术能选择对症的药物,费用自然就降下来了。七病区也就等于平价病区。梁院长,你看人还真有一套。”柳迎春总结道,“如果人民医院半数的医生像他那样没有为自己‘获益’的心理,你的工作就好做了。也不必刻意强调‘平价’二字了。当然,这得指望医生们的品质。”因为急于去心内科为徐麟老人办理出院手续,梁启德只能结束与柳迎春的探讨。但正准备去心内科时,有人说:“留步,请院长留步,”梁启德见到牛丽琼正朝他走来。“有件事让我们感到困惑,院长,我们想不通。”牛丽琼急匆匆地站到梁启德的面前说道,“林炯佑是心血管疾病的研究生,已经在心内科做了三年的住院医生。医务科却突然通知他,让他到各科室轮转。否则的话,从哪来的回到哪。明摆着,这是李荷副院长的主意。她一意孤行,一定要用这种办法‘惩罚’林炯佑吗?”
“惩罚?”梁启德问,“因为林炯佑没有用标准的医疗格式下医嘱吗?是的,她曾经批评他把青霉素写成PC,是因为这件事吗?”
“没那么简单,院长,我是迎接新生命的大夫。每天,日出到日落,我有幸频繁地接触到一尘不染的婴儿。如果我是心理复杂的人,会亵渎到那些新生命的。真的,我有充分的理由这么说,她是在‘惩罚’林炯佑。理由是,郑明桂的病例讨论会之前,祁汉忠来过我的家,试图搜寻到安韦怡大夫的治疗方案是否存在差错,因为郑明桂曾经是她的病人。但林炯佑厌恶这种阴谋,把祁汉忠逐出家门,从而引发了对林炯佑不利的恶性循环。”牛丽琼敞开心扉,把遭遇到的困惑毫不保留地传达给了梁启德。梁启德没有想到一位年轻的医生轮转的背后有复杂的情节。“我知道了,”他回答着牛丽琼,“我已经知道了。”在牛丽琼思忖着院长会有怎样的承诺时,他已经去了心内科。
心内科的单人房间里,徐麟老人已经把住院用品收拾好,分别放在几个塑料袋里。小秋背着书包,手里拎着徐麟老人起夜用的尿壶,蜷缩在他的身旁,无助的眼神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妈妈。
小秋的妈妈怀抱着一个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几包安韦怡大夫送给她的药片。她的手在包袱上不停地抚摸着,默默无语地等待着出院前的最后的午餐。“梁院长,他们的出院手续已办好。”在单人病房的门外,张玫菊把出院证交给了梁启德。然后,她压低声音感慨道,“那位可怜的女人就这么出院了。如果我是血液病医生,怎会袖手旁观。”
“启德——”徐麟老人像是终于等来了梁启德,他端着一碗凉开水,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来到门口,把碗递给了梁启德。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四十多年,梁启德仍然无法适应湿度很高的闷热天气。他汗流不止,接过碗,喝起来,原来是放了盐的水。





35
不久后的一天,郑晓慧心情郁闷地坐在停车场外面美食街的一家中餐馆里,期待着谢锋的出现。
一直湿闷着的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她真希望是一场倾盆大雨,把郁闷的情绪全部洗刷掉。这样的心情来自昨晚,她从外地回来,在机场的出站口意料之外地见到了沈殿青。当着为数不多的乘客的面,他把郑晓慧当“稻草”似的拥在怀里。
郑晓慧在外地时,沈殿青的电话接二连三,“我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跟你面谈。”他在电话里反复地恳求着,就像是染上了传染病而求助于医生那样。
“你有什么事见我?”两人上了一辆计程车,在返回市区的路上,郑晓慧问他。他没想在计程车上谈事。至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最好在她真正的家里谈,那是最好不过的。可是,她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沈殿青。
“是这样的,”他斟字酌句地说,“我前几天跟梁院长说过,你要赞助院里的网络系统。一言九鼎,晓慧,你不会让我难堪吧?”他的话音刚落,郑晓慧一脚踩在刹车上,“你疯了!”计程车的司机大声喝斥她的时候,她回过头对沈殿青说:“请你下车!”
沈殿青下意识地下了车,“快开车,不要停下来。”计程车司机重新发动了车,把他远远地甩在后面的时候,她忍不住评价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回家的路上,她反复思量,困惑不得其解。他是自己的谁?有什么资格提这等的要求,他理解过自己的心情吗?毕竟,父亲因手术失败死在人民医院。让自己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无偿地赞助他们,为了什么?回到家,她洗了个凉水澡,穿了一件棉布的睡衣躺在床上,盯着窗外,一些蔷薇植物从窗边擦过,悄无声息地往楼顶蔓延。
她却陷入难以名状的郁闷之中,眼前浮现着谢锋的身影。这次外出,她原准备换一个环境,把心情很好地梳理一下。在外地的日子里,她不止一次地回忆了那天晚上市立医院阶梯教室外面发生的一切。“我伤害到了谢锋。”冷静时,她确定自己以不恰当的方式勉强着谢锋,使善良的谢锋坠入沮丧之中。“都是我的错。”她检讨过自己,并且试图忘掉他。可是,愈是这样,谢锋愈是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深深地植根于自己的心底。一想到这些,她不知所措地泪流满面,一直延续到了凌晨三点。
从郁闷进入睡眠,然后再醒来,谢锋的形象总是挥之不去。凌晨六点钟,太阳还在远处的阴云后面的时候,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拨了谢锋手机的号码。“谢锋吗?我是晓慧。我不太好。”是谢锋接的手机,她能确定,从话筒里传来的喘息声是那么熟悉。可是,他没有一点回应,“你可以保持沉默,谢锋,可我非常想见见你。午饭时,我在美食街的中餐馆等你。”谢锋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现在,郑晓慧没有把握地坐在中餐馆的窗前,回忆着那天,当自己得知父亲的手术失败时,谢锋的第一反应就是紧紧抱住自己,担心自己因过度悲伤而失控。此时的郑晓慧多么希望谢锋能给自己一次机会,证明自己对他是有爱情的。
“郑晓慧,是你吗?”窗外,有一个人撑着伞,站在雨中大声地招呼着她。然后,他推开餐馆的门,站到了她的面前,“我是营养科的黄瑜富,你不认得我了?”
黄瑜富的体态仍然是那样的肥胖,仍然是那种愿意为她送餐的模样:“我经过这里,没想到能再一次地见到你。”郑晓慧的反应十分冷淡,除了谢锋,她不想跟任何人交谈。可是,黄瑜富不这么想。或许是出于对她施舍过小费的感激,他凑近郑晓慧,特自愿地提醒着她:“对你穷追不舍的沈殿青可能犯错误了。据说他可能是一个药贩子。前几天,他被梁院长叫到办公室问话。可不知为什么,让李荷副院长挡了过去。你得提防这种人。那天,他还对院长说,你要赞助网络系统呢,当心被他利用。”黄瑜富的话让郑晓慧的心情更加郁闷。“你怎样知道的?”她问,他一副期待着得到小费的表情说:“那天,我拿着购买调味品的发票到院长的办公室里签字,在门外顺便听到的。”他注意着郑晓慧的表情,发现她的目光始终投向窗外,好像在等什么人。
“你等的人是谢锋吗?”他试探性地问。正如他所期望的,她的眼睛仿佛是拨开了乌云见太阳:“谢锋在哪?他今天上什么班?”一下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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