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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话音未落,一狠狠小儿手臂粗细的弩箭便带着呜呜的怪啸射了过来。
“狗官,竟不给百姓一条活路,当真该死。”
陈长生眼中寒光一闪,弹指间,十余缕水箭激射而出,啪啪啪,将那狠狠攒射而来的弩箭撞了个粉碎,同时怒吼道:
飞我尖路,泣弩箭便是你们的下场六” ※
一言出,吓得那城头之上的兵丁面面相觑,再无人敢出手放箭。
“哼哼,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陈长生,你那偌大的凶名莫非就只是吓唬世俗凡人才得来的吗?”嘲笑声中,空中黄嚎嚎的光辉闪过,城头之上已经多了十几道人影。
陈长生循声望去,其中七八人均是身着黑色道袍,瞧那样式倒是与当日见过的女土派弟子相仿,不过衣袖之上便没有绣着女土蝠。
余下的人却是服色驳杂,和平素里意图拦杀自己的修士似是一伙的。
陈长生先前见他们渐渐散去,还以为眼见杀不了自己故而死了心,没想到竟是先行一步,跑到这锦华城中通风报信来了。
“你是何人?”
“女土派外门弟子”那人话没说一半,却被陈长生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且冷声道:“我懒得理会你姓甚名谁,只问你一句,我要带受灾百姓入城,这路你让是不让?”
那人眼见陈长生如此轻蔑自己,心中暴怒,狞笑道:“想要进城?只要我等活着就想都别想,受死吧。”说着早就捏好的法诀一放,一道土黄色的光辉腾空而起。
呜。
随即空中便传来尖利如哨的呼啸之声。一块足有磨盘大小的石头已经是从天而降,朝着矗立巨木筏头的陈长生并一干茫然不知所措的灾民砸落下去。
“既然你活着不行,那就去死吧。”
陈长生冷哼一声,抬手挡住了正满是恐惧,望着越来越近的巨石发怔的孙瑶的双眼,低声道:“别看,会死人的。”
嘭。
话音未落,五色大手倏然上翻,一把将堪堪要落到巨木筏上的石头托住,发力一推,就如同掷出了小小的弹丸一般将其原封不动的甩将出去。
呼,啊,嘭。
那人虽然猖狂,但也不过是仗着女土派的威势,实际上道行只有旋照中期,如何能够避得开陈长生这愤然之下的全力搏杀,惨叫声中,连躲避都来不及便被呼啸而来的巨石撞了个正着,嘭然炸响声中,爆裂成了一团血雾。
“杀了他,我保举你们进我女土派。”
怒吼声中,另外的女土派外门弟子也再次出手,一团团黄光腾起,牵引着一颗颗巨石再度从天而降。
“重蹈覆辙,愚不可及。”
陈长生不屑的斥骂一声,五色大手上下翻飞,扯起漫天掌影,嘭嘭嘭连番闷响声中,将那六七颗巨石一一原样投掷回去。
嘭嘭嘭。
声声骨断筋折的脆响声中,这些人尽数毙命,巨石飞落城中 轰隆作响。
“这厮杀了女土派弟子,诸位一起上,杀了他,为女土派弟子报仇,说不准就能得到女土派垂青收入门墙之内,”先前站在女土派弟子群里的修士趁乱鼓动众人群攻陈长生,只是话没说完,便已经戛然而止。
因为陈长生老早就盯住了他,见他躲在人群中扇阴风点鬼火,唯恐天下不乱,心中恨极,使集混元一气大擒拿就把他揪了出来,此时正像是一只卑微的蝼蚁般被握在五色大手之中,四肢百骸嘎嘎作响 一张脸更是胀的通红,偏偏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苍天之下,厚土之上,生民何其众多,当此天灾肆虐之时。修道之人本该出手出手相救,诸位却是袖手旁观,学那什么鸟不楞登的太上忘情,也罢,你们不管我管,可是
陈长生说到这一顿,冷厉如刀的目光扫过四周众人,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道:“可是谁要是想着浑水摸鱼,给老子找麻烦,哼哼,就休怪老子杀他个尸山血海出来。”
“陈施主”便在此时,随着一声高呼,天边金光一闪,了凡脚踏木鱼已到近前,手捏佛珠,沉声道:“可否看在小僧的薄面之上,手下留情,放过此人吧。”
“你了凡的面子太值钱了,一句轻飘飘的屁话就像换一条狗命,这个帐我死都不买。”陈长生目光灼灼的盯着了凡,怒声道:“姑息养奸,乱我拯救苍生之大事,这就是你的慈悲吗?和尚,你该回头是岸了。”
哦
五色大手骤然收紧,骨头碎裂之声响起,掌中之人生生被捏爆,殷红的血水沿着指缝滴滴答答淌落下来,将下面的水染红了一片。
在场众人的心也随之一滞,宛如自己也被生生捏死一般。
轰。
电光闪过,雷声炸响。
紫蓝色的光辉之下,陈长生矗立筏头,杀机凛然,令四周众人心生寒意。
“阿弥陀佛,陈施主,何苦执迷不悟
嘭。
巨木筏子扎扎实实的撞到了城墙之上。
墙体之上荡漾起一圈圈黄嚎凛的光波,将巨木筏子缓缓推开。
“陈施主,你莫非是想要撞破城池,让满城百姓受那灭顶之灾吗?”了凡眉头微皱,沉声问道,手里的佛珠捏的紧了几分,若是陈长生一意孤行,他也顾不得赌约了,定要与他做过一场。
陈长生扭过脸来,手指捏动。将一缕缕水行灵元打入脚下的木筏之上,不无嘲讽地道:“和尚,在你眼中,只怕全天下只有你们普渡寺的人都是好人,其他的都是无恶不作的邪魔外道吧?”
毕哗。
水声响起,木筏之下水浪翻涌,腾起一道粗有百十丈的水柱 托举着木筏向上升去。
水涨必然船高,锦华城虽然雄伟而高耸,但是被洪水淹没了大半之后,城头处高出水面已不足两丈而已。
陈长生固然是恼恨城中官吏,枉顾生民百姓的死活,紧闭城门不纳灾民,倒是也不会真就拉着满城百姓给他陪葬。
方才怒杀几人,也不过是杀鸡傲猴,以此立威罢了,若是不然,身边总有这群苍蝇般的修士跟在屁股后面打转,谁有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鬼迷心窍再生事端。
当巨木筏升高到与城头平齐时,上涨的水柱也随之停了下来,陈长生看了手蒋刀枪,立在城头之上的守卫兵丁一眼,见他们双腿打颤,目光呆滞,像是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傻了,只是轻蔑一笑,迈步走上了城头。
随即扭过来看着了凡道:“和尚,你是在这待着,还是随我一同进去?”
第五章 扶龙庭,菊花残
几深深的看了陈长生一眼。嘴只抽*动了下。到了。发”…叉咽了回去,只是轻叹一声道:“为了灾民,小僧就陪施主走上一遭吧。”
木鱼之上也站着不少灾民,挤得密密麻麻的,眼见了凡走下木鱼,众灾民也云合景从的追随左右朝着城下走去。
陈长生到是没想到这了凡说走就走,比自己还快,撇嘴一笑,招呼上众灾民一同进城。
至于那巨木筏,他却毫不担心,反手打了几道从斑饥八阵图碎片中领悟的禁制上去,若是哪个不开眼的动了贪婪之心,严不了要吃些苦头。
走下城头时,跟随在陈长生身后的众人不由得的齐捞师的倒吸了口凉气,就连被他搂在怀中的孙瑶也不由得失声惊呼道:“好多的血!”
原来城门左近为了屯兵之便,并没有什么房屋,墙根之下乃是一条宽有三丈的青石路,专供兵马奔驰,只不过此时却被陈长生反掷回来的巨石砸的坑坑洼洼,满地狼籍。
地下更是散落着不少的血肉,还有兵甲碎片,显然先前那些石头不仅将不开眼的修士当场砸成肉酱,就连城下的军士也被殃及。
对此陈长生到是没什么可内疚的,成王败寇,当时女土派弟子将石头砸向木筏之上的无辜灾民时,就该想到会有此下场。
只是他却没想到孙瑶却是终究见到了这血腥的一幕,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低声道:“不准看,要不晚上是要做恶梦的。”
“有叔叔在,我不怕。”孙瑶伏在他的胸前,仰着头看着陈长生,目光中满是安然。
陈长生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昂首阔步的朝前走去,路过正矗立道边诵念经文超度亡魂的了凡身边时,听到了凡满是沉痛的道:“陈施主,妄动无名,平添杀戮,于心何忍呀?”
“我不杀他,一筏子的灾民就得死,试问和尚,要是有狼吃羊,你该怎么办?。
“我佛慈悲,当以身饲狼。”
“那是你傻,这个世道,要想护住羊就得把狼斩尽杀绝,和尚,想要两边讨好是不行的,我本是一介凡人,自然得护着手无寸铁的百姓,至于这些视众生为蝼蚁的修士,谁耸他的死活。”
说着话,陈长生扭过脸来瞥了半空中的一干阴魂不散的修士,冷哼一声,吓的众人一哆嗦。
“以杀止杀,终究不是正道了凡依然不死心的视图劝道。
“可我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和尚,你有吗?”
“放下屠刀,皈依我佛,便得极乐。”
“话说的真好听,不如这样,和尚,你先把后面那些一心一意要取我性命的修士都劝说的放下屠刀,皈依了你家的佛祖,让我耳根子清净些日子,可好?”
了凡顿时无语,但凡是修士多半都是意志坚定之辈,哪是三言两语一说就能乖乖弃道从佛的,陈长生这话说的轻飘,却是给他出了今天大的难题。
与了凡扯皮磨牙时,陈长生也在转着念头,方才斗杀那些女土派外门弟子并没多想,现下回想起来却觉得甚是蹊跷。
这女土派的手伸的可是真够长的,连世俗之中都有他们的弟子,瞧那城墙上的阵法也是眼熟,竟像是在翠烟山上见过,多半也走出自女土派的手笔。
莫非这女土派和这佑赫国的朝廷也有一腿?
心里纳闷,陈长生随口也便朝着了凡问了出来。
了凡似乎不明白这有一腿三字是何含义,不过陈长生的疑惑他倒是猜到了,遂道:“这个倒是并不新奇,四宗二十八派几乎都在世俗间扶持了自己的朝廷,说是为了济济苍生,不过也只是个幌子,本意还是为了飞升成仙。”
“哦?”陈长生一愣,满是好奇地道:“这样都能成仙,我倒是没毒么听说过,和尚,说来听听。”
这本也算不上是什么了不得的秘辛,因此了凡也不曾隐瞒,一五一十地道:“自从上古时大能离去,这些上灵气日渐匿乏,修真不易,为了成仙却有诸多门派另辟蹊径,其中便有这扶龙庭一说。”
“龙庭,那不就是皇帝老子住的地界吗?”
“没错了凡没想到了凡已是修士,更闯下了赫赫威名,却还如同个世俗凡人一般,如此称呼皇帝,不禁有些诧异,但是却没深问,只是道:“修真之人讲究今天数气运,而人间帝王恰恰是两者皆有,故而就算是修士视帝王为蝼蚁却也不会妄加杀戮。”
“而这扶龙庭也便是借助了人间帝王的天数和气运,以期从中找到飞升成仙的一线机缘,其中四宗二十八派除了一些内门弟子在山中修行之外,其他的外门弟子都在世俗朝廷中担当供奉,看护城池。说是护佑百姓,其实却是分取朝廷的天数气运
陈长生一听到这,顿时就想到了当日那一张张的张贴在城门旁通缉自己的榜文,随即又想起当日得知大哥身死之后,自己一怒之下曾算计过翠烟山,甚至指望着惹来朝廷供奉找翠烟山的麻烦,现在想想,只怕却是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