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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上班,王昆仑就来了,他先是把老头老太太们好言安抚了一番,听说他们还没有吃饭,就责怪李侯年,说:“怎么能让这么多老人家饿一个中午呢。赶快安排人去买盒饭,先让老人家们都吃饱肚子。”
大家心里很高兴王昆仑这样做,可怕石涛骂人,嘴上便都说不用了,要吃我们自己会买的,现在主要是要解决问题。王昆仑还是坚持叫李侯年安排人买了上百份盒饭。然而却没一个人动筷子,他们仍只是跟他说道可道大法的事。王昆仑不知道大家怕石涛,还以为他们非常齐心,心里不禁嘀咕说这事看来还真是非同小可,处理不当就可能引起大麻烦。市委领导要他见机行事,妥善处置,来之前他并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现在见了这个阵势,立刻就软了,决定只要他们的要求不过分,就答应他们算了,安定团结第一。很快他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便保证说:“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报社和作者如果错了,就应该道歉,没什么可说的。但你们也别太性急了,我刚刚知道这事,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让我再全面的了解一下情况,三天之内,我保证给你们一个答复。”
老东西们有的说可以,有的却好像还想理论理论。有人便悄悄征求石涛的意见。石涛见事情初见成效,看王昆仑的样子,似乎好说话,不便继续纠缠不清,便暗暗下令暂时撤退。老东西们便不再闹了,对王昆仑说:“那我们相信你;看你的行动了。”
王昆仑连连点头说:“没错,看我的看我的。来来,走之前先把这些饭拿去吃了,都这么大年纪了,饿了整整一中午,我很替你们担心呢。”
有人便说:“练大法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该担心的人是你们,不练法不学功,迟早你们会吃亏的。”
送走了那些老东西王昆仑便把李侯年、陈贤亮等几个报社领导召来开会,讨论了一番,除了李侯年,其他人都同意要司马北在报上道歉,将这事平息下去。王昆仑看了李侯年一眼说:“我有点不懂,从大局出发,这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妥善的办法,你做为一社之长,怎么却不同意呢?”
李侯年说:“直说吧,我觉得司马北是对的。”
“你根据什么说他是对的?”
“我从来就不信什么大法。”
“就这?”
“就这。”
“这也是一个社长该说的话?”
“当然啦,从组织上说,我对这个决定没有意见。”
“我倒觉得你更应该从理性上对这个决定没意见,因为我丝毫也看不到司马北对在什么地方。那小子,我估计他是想成名,就拿现在最火的道可道大法开刀。我看你们对这个年青人思想教育有问题,包括你们自己,多少也有些放松。不行啊,别以为现在改革开放搞得热火朝天,思想管理就可以放松,这是谁的江山;对于这个问题时刻都不能有糊涂认识呢。”
“他的文章是我同意发的,现在却由他一个人负责,别人可能会说我这个社长卸磨杀驴,丢卒保车。”
“卸磨不杀驴留着干什么,白糟蹋粮食呀?不丢卒保车,那怎么办,丢车保卒呀?如果你愿意替他顶着,行啊,我没意见,你就去顶吧。我只怕道可道大法的人可能还不希罕你这块肉,因为他们不会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快退休了,想干两件好事?可我告诉你,你干得不是地方。”
王昆仑说了一通风凉话,就扔下这些人走了。
陈贤亮责怪李侯年说:“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明摆着没用的。”
“司马北肯定不会道歉,最后还不是我们报社道歉。”
“你怎么能肯定司马北不会道歉,我不相信他敢硬扛。”
“你不了解他,我早看出来了,那小子是个人物呢。不信你就去试试吧,这事交给你了,看你能不能啃动那块骨头。”
果不出李侯年所料,陈贤亮一跟司马北说这事,司马北就立刻给予了坚定的回绝:“绝不可能。为了跟他们斗,我甚至不惜让他们把我家里砸了个稀巴烂,现在却道歉,那等于我家白挨了他们的砸。”
“这是组织的决定。”
“谁的决定也没用。”
“吓,这几年我全力栽培你,你现在翅膀硬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吗?”
司马北立刻陪笑对陈贤亮说:“老师,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对您是不是尊敬,您平常应该看得出来,不需要我现在表白吧?至于这件事,这是原则问题,您别跟我们师生之间扯上关系,行吗?我知道,您有压力,可我更有压力呀,如果我道歉了,您说说看,我今后还怎么在这个位置上混,今后谁还会相信我的话!人无信不立,您做为我最尊敬的老师,不应该教我失信于天下人吧?”
陈贤亮被司马北说得半天哑口无言,也觉得指责司马北翅膀硬了的话有失允。实际上他也不完全是为自己,确有一份为司马北着想的意思,便现出很关切的神情说:“可是你不道歉就过不了这道关啊,就算我为你说话,再加上李侯年,也救不了你,老实跟你说吧,这是上面的意思。”
“坦率地说,我早已把这些可能出现的结果都想过了,也完全做好了承受的准备。我不在乎上面怎么处分我,我只凭良心说话,哪怕社里开除我,我也不会向道可道大法道歉。而且我跟他们的事还没有完,他们如果以为通过上级对我施加影响就可以阻止我写揭露他们的文章,那他们就错了。我准备跟卞伟合出一部书,把他们道可道大法的起源、过程、目的和种种卑鄙的手段详详细细告诉世人。”
“看来我的话你是真不打算听的。”
司马北就笑道:“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如果真理真在你手上,倒也罢了,我就是担心你自以为掌握了真理,实际却是谬误,那不仅害了自己,而且还会成为世人的笑柄。”
“我敢跟人赌脑袋,真理绝对在我手上。”
陈贤亮说服不了司马北,只好去向李侯年汇报。李侯年说:“我说了吧,那小子是有骨气的。现在再把球踢给王昆仑,看他怎么办。”
王昆仑说:“怎么办,这还不好办吗,叫那小子去印刷车间当工人。我在宣传部干了20多年,什么样的犟驴没治过,还怕修理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第七十一章 愚司马
第71章 愚司马中计上岳山 智卞伟及时救义士
司马北听说社里要把他调到车间去当工人,便干脆辞职不干了。他倒未必真有多么勇敢,实际是有一种赌徒心理。也就是说他虽然知道反对道可道大法是件很危险的事,但也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出名发财的机会,因为他看透了大法的本质,坚信政府总有一天会收拾大法的,到那时自己不就成了一个名利双收的斗士吗!尽管是这种私心激发了他匡扶正义的决心,不过他最初还是完全凭良心办事的,只是后来的形势发展让他想到了这种可能,他认为这无损于自己的光辉,担着一定的风险揭露一个罪恶大法的同时自己捞取一点名利,不是什么不道德的事,甚至应该说人类文明的进步正是在这种名利之心的作用下才得以实现的。再说就算不在报社工作了,他也根本无需担心经济问题,甚至这方面情况比在报社时还要好,因为他和卞伟已名声大噪,现在全国各地许多报社都在向他约稿,甚至还有人出钱请他去做揭露大法的演讲,另外他正跟卞伟合写一部关于道可道大法的书,潇楚出版社表示愿意出版,都预计这部书的销量一定非常好,。
何作友听说他辞职了,也非常支持,说:“编辑确实没搞头,整天给人做嫁妆,现在自由自在,既能救苦救难,又有名有利,一举两得。”
“不过风险也挺大的。”
“那当然啦,凡事有利有弊嘛!”
“我认为安全起见,应该去公安局备个案,就说道可道大法在到处找我们的麻烦,如果哪天我们出了事,肯定就是道可道大法干的。再在报上发表一个声明,叫大家警惕道可道大法玩这种手段。这样,也许多少能让他们有所畏惧,不敢轻举妄动。你说呢?”
“对,应该在报上发表一篇这样的声明,但去局里备案就算了,那里面净是他们的人,局里不把我们卖给他们就不错了。”
这段时间两人特别喜欢喝酒,几乎每天都要在一家很有些典雅情调的酒馆碰一碰头,谈谈各自写书的感想和进度,交换一下新的认识和看法。两人都怀着英雄的梦想,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特别有意思。何作友说他甚至也想辞职;一心一意办这事。司马北就劝他,说:“你有什么必要辞职,毕竟是一份收入很好的工作,没有特殊的原因就不该动这念头。我是没办法,总不能像那些大老粗一样的去卖苦力吧!”
“其实我的心思早已不在科研方面了,当然,并不是说完全放弃了科研,我只是想集中精力把这道可道大法以及所有那些骗人的什么大法、气功给收拾掉,然后再回头搞科研。不然两头牵挂,我怕什么都搞不好。”
“别别,你有家有室的,还是应该保证一份稳定的收入,不像我,无牵无挂,情况不对,背起行囊就能浪迹天涯。”
“你辞职邓姑娘说了什么吗?”
“有点不高兴,我说是不是我去卖苦力你就高兴了?她说没了工作那你以后怎么养家糊口。女孩子就是这样,只看眼前,看不到以后。不理她,我干我的。”
“明天省气功协会要举办一个气功研讨会,给我发了 一张邀请函,也给你发了吧,你去不去?”
“我正想跟你谈这事,你说气功研讨会是什么意思,明知我们是跟他们过不去的,怎么还请我们?”
“气功也并不都是蒙人的,听说那些正儿八经搞气功的人觉得我们跟道可道大法的争论影响到了他们气功的声誉,就想请一些专家去专门讨论讨论,给气功下个权威的定义。为了显示他们不偏不倚的态度,他们就把我们和道可道大法的人一起请了,那意思好像是想叫我们在会上把话说清楚,有什么过节都做个了断,不要这样吵。”
“原来是想劝和。那怎么可能,我们跟道可道大法不共戴天!我不去。”
“还是去一下吧,那些人在全国气功界都是有影响的,如果不给他们这个面子,他们就可能公开帮道可道大法说话,那对我们非常不利。反正到了那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谈不成就怪不着我们了。”
司马北觉得何作友的话有道理,就不再反对。
次日,两人便去参加了气功协会举办的讨论会。纪方也接受了邀请,带着石涛等几个心腹干将来了。两人一见面,便唇枪舌剑了几句。纪方对司马北翘着大拇指说:“行,有你的,是个人物,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司马北冷冷地说:“那我真得谢谢你当时没看出来,否则我恐怕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要我说啊,那样对你来说倒好了。”说着纪方想拍拍司马北的肩膀。司马北反应很快,立刻用手拦了一下:“请你这有特异功能的爪子别乱拍,我怕中招。”
“没什么可怕的,这是迟早的事。再说你不是以英雄自居吗,怎么会怕?世上人都怕光了,也轮不到你。”
“你不要得意,别以为你能对一家报纸施加影响就可以对所有的报纸指手划脚。反对你的人正在慢慢聚集,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出来收拾你。”
“你就是因为不练功,所以总是说梦话。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就慢慢比划吧。只是你功夫太浅,我真为你担心啊”
在会上,两人也是这样针锋相对。自然都是谁也不能说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