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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看见对面有一个人也蹲在那里,盯着四处来往的人。她一身烂衣发出阵阵恶臭,口中还念念有词。
路人给她钱,路人的脸上是同情,也有不屑,给的也有多有少。而后我就看见她一下子跃起,夺去了一个小姐的皮包便向四处乱串。几个人围追到她,然后打她,她的衣服更加破烂了。那边有一个阴沟,她居然钻了下去,不见了。
“我看见姨了。”我人不得人,但是我却认得那个气味。
我呆呆地看着那里,我根本没有理由相信姨会干出这种事情,可是我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子俊过来寻找,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因为她早就离开了,就像耗子一样逃得飞快。
“伊一,明天动手术,怕吗?”子俊与我边走边问。
我没有回答,而是又开口讲‘我看见姨了’,子俊也只得无奈的带着我回家了。
月色很美,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很难受,难受到不行。
姨回来了,身上很干净,并且将二万五千元放在了桌子上,微笑着看着我。
“小偷!”我突然从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用很轻蔑的眼神看她。
“伊一?!”显然她很震惊,而且还羞愧地低下了头。
夜还是一样的很平静,可是就是睡不习惯。我走下了床,走了下去。远远地看见有两个人蹲在那里,抽泣着。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姨扑入了妈妈的怀中,泣不成声。
年老的脸上是那种永远无法让人忘却的忧伤,没有人可以让这份苍老离去,除非他们的一切得到上苍的爱怜,然后进行另外的回礼,可是上帝会明白她的心吗?
“你受委屈了。”妈妈亦泪下,“她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我们只能当有心人,用无私的爱来补给她。”
“可是,我们这样下去到底可以救她吗?万一手术失败要怎么办呢?”姨的眼中全为担心,更有一种讲不出的忧伤。
“你不要想这些,电台正在播她的事,钱已经够了,伊一是不幸中最幸运的一个了,我们应该感谢老天了。”妈妈还是那样暗暗地伤心着。
“那也许就是最好的回报吧。”姨的泪水和妈妈的泪水在那一夜交织在了一起,在天上形成了一条弧线,变的美丽无比。但是,就在姨同妈妈抬头看天空的时候,我发现他们老了很多,那样悲戚,那样幸福,好矛盾,好奇怪,我想我应该有些东西开始明白了。
“其实别的都不重要,只要伊一快乐就好了,我没有什么是好要求的。”
“对,只要伊一开心就可以。”
“只要我开心?”我呆楞了,为什么?看着他们,我开始渐渐哭泣。
我回去了,什么也不明白,反正她是小偷,姨是小偷,坏人!不要理她!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哭泣,为了姨的行为,为了现在的一切,似乎一切都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的。
月亮开始暗下去,暗淡中夹杂着那种人间独有的悲怆,倜然的悲伤在心里缭绕,没有办法排解,只能按捺着孤独在无人的夜色中落泪。开始学会了哭泣,然后开始慢慢长大,开始体味人世间的各种感觉,是什么,问题徘徊在我们的心里,然后学会了了解。月光就是这么教会了我们来用心体会别人的心,别人的善意,有时,所有的善意就会得到回报,只是回报的时间有时来得晚了些,可是,快乐是无论如何都会在那时得到的,活着,不一定是为了自己,有时就是像月亮一样,为了别人。然,结果,我们得到的快乐也是来自别人。就好似我们在月亮的围绕下体会自己的心灵,同时月亮也是因为有我们才变得美丽,人生,到底是怎样的美丽我们只有走下去以后才能看见的。绝对不要在半路离开,因为我们没有理由将别人的爱抛弃,更不能自私到无视爱我们的人的悲伤。也许只要静静地品位着夜色和每一天的阳光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我困了,于是就这么睡着了。我还是在想姨应该不是一个坏人,可是,我要怎么解释她的行为呢?没有办法了,我只能这么让自己用睡眠来揭开这个谜语了。还是要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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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醒来后感觉好多了,没有什么是不对的,因为我已经动了手术,而且很成功。我的病也许很快就可以好了。
门被人推开了,是一个陌生人,他是谁?我好奇地盯住了这个挺好看的人。
“你好。”他将一个纸包放下,看着我,并且坐了下来。
“你是谁?”我歪着头看他,他挺有绅士气息的,像子俊,还有爸爸。
“我是一个来给你讲故事的人。“他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字,还有三个大字。
薛司扬。政府财政部总监,美国医学研究所所长。还有等等的一些别的。
“纸头,你要讲故事,像安徒生。”我拍手叫好。
“有一天夜里,我在这边的别墅休假,一对夫妇来敲我家的门。我让我的妻子去劝他们回去,我早就跟那个男子讲过,这种没有十成把握的手术我是不会在美国之外的国家做的,但是他们居然还是来了。我没有同意,他们就这么跪在那里不起来,同时我知道了他也是有名的医师,这实在是让我很吃惊,我的好奇心也为此被吊了上来。他们讲他们是为了救一个孩子才来的,我妻子就问他们是不是他们的孩子,可是我们两个大吃了一惊,他们的回答是否定的,那个孩子居然不是他们的孩子。我不相信,那个男子就递给我一张名片,就是这张,你看。”
他把名片给我,上面写的是:子博爱。心理学博士等等之类。
“我这才知道他们是为了一个失去了父母的病人。七个月,仅仅七个月,他们便已经将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当时外面的雨是那么的大,我的心让他们的真诚感动了。而他们除了要我动手术外,还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向外界播放你的事,我没有办法在无动于衷了,我接受他们的请求,所以这里的人都听见了,来救你,你的命就是这么挽回的。当时,那个装了钱的纸袋就藏在那个男子的怀里,当他拿出来时,一点也没有让雨淋湿。我知道他并不在乎钱,他是一个闻名世界的医师啊。可是为了这个孩子,他放弃了尊严,不仅如此,还将这笔钱看得如此的重要,看来这个孩子是个天使。于是我办了,成千上万的人听见了,你这个天使复活了。这里是很多的信,他们都在叫你恢复思维,让你看清爱你的人都在为你付出,大家希望你可以恢复来报答他们,明白吗?”
他的眼中是泪水,是很热的泪。我没有回答,我只能听着,并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他好眼熟,他讲的一些故事我有看见。我还是醒不过来,虽然我想醒,可是我就是醒不过来,因为我的内心还是在徘徊着。醒来后又能怎样呢?还不如开心的活下去不是吗?我醒来,一定会很不开心的,我醒不来,我也不想要这样醒来,可是我又不要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乱七八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开始头痛了,我大叫了起来。
“走开,啊——!”我的叫声让大家都走了过来,是爸爸妈妈他们。
“薛先生,实在是太谢谢你了!”爸爸的声音很低沉,其中含满了悲伤和激动。
我看见了,是的,那天我跟爸爸同妈妈走了出去,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雨下了起来,爸爸站在那个地方的门口,他紧紧地抱这怀里的东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喊着什么。
“求求你了,薛先生,你一定要救救这个孩子,她是那么的可爱,你看见她也会明白我的意思的。”爸爸的声音从雨的那一头传到我的耳朵里。那是来自他内心的企求,我的心好痛。
“如果薛先生不出来,我们夫妇两人就站在这里不起来了。”妈妈突然就这么跪了下来,雨水打在了她的脸上,从那里滑落,妈妈的脸上在不知时也布上了皱纹,真的老了吗?
“你们?”女子很吃惊地看着雨中的夫妇,“你们不要这样。”
“就是,我不是讲过我不会在这里做手术的吗?你们的孩子要是救了,那么我岂不是要救很多人,我现在是来度假的。”
“她,她不是我们的孩子。”爸爸的声音变的无奈,“可是我们已经将她当成了孩子。这是我的名片。”
“你是?”男子很吃惊,“那那个孩子是?”
“我的病人,我年轻时情敌的孩子,说来也好笑,就七个月,现在我的儿子都爱上了她。”爸爸还是跪着,“我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同样生为医生的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医生的骄傲是不向谁下跪,只有别人向我们感谢的,可是,今天我请求你,好吗?”
“薛先生,你就当我们是乞丐也可以,只要你答应帮住伊一,我求你了。”妈妈的头和地面开始接触,那种声音是那么让我心痛。我不忍在看下去了,走了,我要忘了一切。
原来那天就是发生了这件事,我居然将这个给忘了,我的头好痛,为什么我会忘记,爸爸,妈妈?为什么?
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流了出来,我别开了头,妈妈和爸爸让我这样的心痛,我不知道要怎么来看他们。
“我们先出去吧,让她自己来想想。”爸爸微笑的声音让我的心又开始有一点痛了,但是很快我的感觉让阳光吸引了过去。
阳光从树间滑落,落在我的身上,好美好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阳光温暖的感觉。月亮,我渐渐喜欢上的同时,我却依旧这样留恋着阳光的气息。
这两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红叶在光中呈现出透明,杂错相交,是那样的清晰地印入眼中。杨柳荡漾在河边,在阳光中披上金色的外衣随风起舞。羞答答的植物都在阳光的到来中一一奔放,仿如阳光就是他们生命的起源。
月色是那么淡淡的,有忧郁,更有一种朦胧的虚幻。
阳光,他将温暖,清朗,明亮,公正的铺设开来,久违中也带上了他的鼻息。他洒遍每一个角落,并且为自己睡后做了留余——月亮与星星的光泽。
是的,月亮和星星其实就是白天太阳的孩子,我喜欢太阳,所以我也喜欢夜里的月亮和星星,没任何利用,喜欢就是这么简单。
我仰头,喜欢就是没有理由,看着就已经足够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开了。
“伊一,吃东西了。”姨又来了,我转好的心又不开心了,我不想看见他,因为他不是好人。我将头别了开去。
“少爷,还是你来吧。”姨是流着眼泪出门的,妈妈跟了上去。
我透过窗,看见了二人低头的样子。不由地,姨所做的一切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明白我喜欢的人在干坏事,而不是像我一样仅仅是捣捣蛋。
“伊一,出去走走好吗?”子俊依旧犹如春风,有点凉有点柔,很好闻,很温和。
树阴下,阳光一丝一缕奇幻地在地上化上了他的记号,有圆有扁,好好玩,那么多的形状都在这里拼凑在了一起。
“子俊。”我坐了下来,因为前面是水池。
“你不是讲不怕了吗?”子俊拉起了我,坐到了水池的边上。他用手轻轻地拨动水,一条一圈的波纹一点一点地扩大,直至整个水池。
那如丝带一样得柔美中间杂着光的合奏,美妙而精彩。
我欣喜地将手伸了下去,的确是很舒服,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反而觉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