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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来竟从未去过外租家,成奕瑶现在想来也着实可笑,她一个闺阁女又只有六岁,自然不能独自外出,但是她的这位“母亲”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却是一直忘记了她还有一个永庆侯府的外祖家。
这些年王氏从未带她去过永庆侯府,之前她是怎么推说了成奕瑶就不得而知了,去年说是怀着旻哥儿不方便出门,今年祖母再次提起,成奕瑶依稀记得她是应了的,但是她知道最后她还是没有去成。
成奕瑶知道让祖母带自己过去,也是不成的,自从外祖父去世,外祖母便常年在家庙中吃斋念佛不见客了,祖母自是不好就这样上门,一来于理不合,二来有些打自家媳妇的脸面了,而自己在国公府的日也会更不好过,毕竟她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父亲年后便会被祖父交了前往边关,此后每年这位“母亲”都忙着东家西家的跑,从未“空闲”下来有时间带成奕瑶去永庆侯府。
听童嬷嬷说前面几年位舅妈每年都会过来,但是国公府从来都只是礼节性地送些年节礼过去,这几年舅妈她们也不来了。
上辈成奕瑶一直不曾见过永庆侯府几位舅舅,在家时被王氏限制着,后来抬进王府成了妾室便连王府的门也出不得了,就连外面的消失也不得而知。
虽说是骨肉血亲,但是却从未见面如何能不生分了,想来几位舅舅也是对她对国公府有怨怼的吧。
原想着只要出嫁了,自己多往外祖家走动走动,毕竟是骨肉至亲自是不会怪罪的,但是谁曾想会是那样的光景,竟是一生未得见一面,想来真真是可笑、可悲。
若不是自己一味隐忍,一味地想着只要嫁出了成国公府就好,自己若是求着祖母或是赶在父亲离京之前求着父亲带自己去见上一见有什么不能成的呢?
虽说让父亲带着去也有些打王氏的脸,但是自己上一世给足了她脸面,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有些人就是得寸进尺,你越是忍让,她越是觉得你软弱可欺,最后连那样不知廉耻的手段都用上了,成奕瑶都觉得可笑,她难道就不怕坏了国公府的名声,害的她女儿的婚事受阻嘛?
随即又冷笑一声,她只有得了成奕琦这么一个女儿,其它国公府的小姐和她有何关系,只要女儿嫁入御王府,有什么不能做的,更何况当时父亲和祖父都不在京中,祖母又在病中,自然是任她为所欲为了。
“更衣,我要去寿康斋!”诚奕瑶一刻也不想等了,就算虽然为了避嫌父亲晨昏定省的时候不会去祖母院中,但是中午的时候时不时地会抽空去祖母院中吃中饭,现在差不多已经是中午的点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碰上,但是她现在一刻也等不得了。
“小姐您还病着呢,而且这天还下着雪,您要不等明儿看看雪停了再去?”安菊劝道。
“更衣!”成奕瑶稚嫩的声音却透着坚决,此时童嬷嬷和安竹也听见了响动进了屋。
安菊求救的眼神看向童嬷嬷,童嬷嬷轻轻按下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上前一步道:“小姐,这是要出门?”
“更衣,我要去祖母院!”成奕瑶看着童嬷嬷重复一遍。
“那奴婢替您更衣。”转而对安菊道,“把小姐的红色的绣花小袄和白貂皮的斗篷拿来。”
成奕瑶穿上衣服便马不停蹄地向着国公夫人的寿康斋去了。
寿康斋和成奕瑶的瑶景轩不过是隔了一片小梅林的位置,出了瑶景轩的大门,从梅林中的小径穿过便能看见国公夫人的寿康斋了。
成奕瑶幼时都是住在寿康斋的东厢房住着,知道五岁时才另设了院,不过祖母还是舍不得她,便把寿康斋东面的院给了她,离王氏的院也近,她每天晨昏定省方便,也能经常去祖母院里陪她。
踏入院门绕过影壁便是一道垂花门,过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走到底便是一个小院,过了院的圆形拱门,便是国公夫人所在的内院,才进院便有丫鬟仆妇万福行礼,门口的小丫鬟行了礼便将成奕瑶迎进了屋,而后几步隔着珠帘门朝东次间禀报道:“启禀老夫人,大小姐到了。”
“快进来!”话音未落两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已经迎了出来,这两人是国公夫人八个大丫鬟中的两个,碧桃和碧莲。
“大小姐,老夫人听安梅来报说您要过来,可是担心坏了,可有冻着?”说着已经将成奕瑶迎进了屋,并接过了解下的斗篷。
“拜见祖母!”成奕瑶,一进屋便向国公夫人盈盈一拜,虽然年哟但是动作却是为出挑的。
“来来,快到炕上来!”国公夫人起身牵过成奕瑶的手,将她抱上炕,“大冷的天,你这病都没好全怎么就出来了?”
“孙儿想祖母了!”成奕瑶甜甜地笑着,整个人窝在祖母怀里,“我想和祖母一起用饭!”
“呵呵,好那你就在这陪着祖母说说话,待会儿管事媳妇婆过来,祖母会忙些,你可得乖乖听话。”国公夫人笑着刮了一下孙女娇小的鼻头。
“嗯,瑶儿会乖乖的!”成奕瑶笑得开心。
此时一个小丫鬟来报:“老夫人,世爷和五爷正往这来呢!”
“哦?你们几个今儿都心有灵犀啊!”国公夫人自是开心,转而对身边的碧桃道,“你差人去门口迎迎。”
碧桃笑着应是,便出去了,才出门便折了回来,原来两位爷已经进了门。
先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深灰色毛皮斗篷的男,身姿挺拔,散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将斗篷摘下一边的丫鬟便伸手接过,里面着了一件丈青色的竹锦棉长袍,这人便是成奕瑶的父亲,国公府的世爷成景睿。
后面跟着进来的是五爷成景灏,他一进来便脱下了黑色斗篷一把扔向一边的丫鬟,笑说道:“母亲,还是您这暖和啊!咦?我们小瑶瑶也在啊,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倒是成景睿恭敬的给母亲行礼:“拜见母亲,我二人刚巧回来便来这看看母亲!”
此时成奕瑶已经站在了炕前,对着成景睿做了个万福:“女儿拜见父亲!”
而后又转向成景灏道:“见过五叔!”
“好了好了,都免了这些 。。。
个虚礼罢,正好咱一起吃饭!”国公夫人不等成景睿说话,便拉过成奕瑶抱在怀里开心的笑道。
成景灏接口:“我们可不正是奔着母亲的饭菜来的,我们才回来说不得厨房都没有我们的饭菜呢!”
国公夫人笑着瞪了幼一眼道:“就你话多,我还能饿着你们不成。”
。。。
第五章 父亲的爱
“母亲,儿这是觉得您这的饭菜比别地儿香,您看不然怎么连瑶儿也过来了呢?”成景灏笑着挽了国公夫人的手,五爷虽已经十八了,但还未成婚到底是多了几分稚气,又是家中最小的儿,自然也娇宠些。
不过成奕瑶却是知道,这位五叔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因为是国公府的公,这位五叔一直在国监读书,监生是不用像平民姓需要一级级考上秀才才能参加乡试。
这位五叔被德善公主逼急了,会在年后参加乡试,一举获得了第一,在次年的会试时也是去的了第六名的成绩成为了贡生。
皇帝自然是爱惜人才的,若只是一个国公府的公尚公主自然没什么,不到二十岁的贡生,皇帝却是舍不得了,自此也就断了自己这个妹妹的念想,将孙傅的孙女孙玉娆赐婚于成景灏。
成奕瑶嘟着嘴看着成景灏不依道:“五叔自个儿嘴馋不要把我拉上,我可是因为想祖母了才过来的。”
“哟哟,我们的大小姐生气了呢!”成景灏惊奇的看着这个侄女,之前虽说乖巧,却失了几分小孩的灵动,只觉让人心疼,却不想今儿竟是敢和他回嘴了。
“我才没有!”成奕瑶哼了一声不理会她。
“瑶儿,不得无礼!”此时成景睿却是话了。
成奕瑶从祖母怀里挣扎着下地,低着头道:“是,父亲!”
成奕瑶怕这位父亲,即使是隔了那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她还记得当年被遣去王府后,自己见过父亲一面,当时他一身的风尘,见着她便是一顿臭骂,成奕瑶至今还记得他说:“你想好了,你若就此出家做了姑,我还任你这个女儿,若是继续留在御王府,我成国公府便没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后来自己便没有再见过父亲了,想来父亲必定对自己为失望吧,成奕瑶只觉得后悔不已,父亲必定是知道自己往后在御王府必定艰难,才想让自己当了姑,安稳一生的吧。
当时的自己觉得父亲是为了成国公府的面瑶让她出家,却不想想堂堂的成国公世,威震一方的大将军,却为了女儿从御王府的后门进入,就为了见自己一面,那一身的风尘,必然是听到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便来见了自己吧。
自己当时是怎么会的?自己那时只觉得祖母走后成家便无一人在关心她,她受尽了委屈,最后却被自己的父亲这样谩骂,便回了一句:“不认便不认了,你就只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父亲其实是疼爱自己的,但是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成奕瑶想着眼泪便止不住留了下来,便听见成景睿不悦的声音传来:“就这么说了一声,你便哭了?”
看来是以为成奕瑶被他说了一句委屈地哭了,成奕瑶将眼泪憋会眼中,抬头看着父亲:“瑶儿许久不见父亲了,父亲一见面就凶瑶儿,是不是不喜欢瑶儿了?”
看着大女儿泫然欲涕的泪眼,成景睿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好了,回炕上去吧,不是说病刚好嘛!”
“嗯!”成奕瑶睁着一双泪迹未干的大眼看着成景睿,而后出乎意料地跑向了父亲,而后一把抱住了父亲娇声道,“父亲和瑶儿一起过去,炕上暖和!”
“哈哈哈!”此时一阵不和谐的笑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还有尴尬,“第一次看见大哥那么窘迫的样,瑶儿厉害了!”成景灏对着成奕瑶竖起大拇指。
“哼,你今儿的武术课可是没上完!”说着牵起了成奕瑶的手走进炕上,一把将成奕瑶抱上炕,自己也坐在一边。
“大哥,我错了!”成景灏不待成景睿说完便立马讨饶。
成奕瑶看着成景灏咯咯地笑了起来,自己这个五叔,看着最是活泛却是个不爱舞刀弄枪的,扎个马步也东倒西歪,倒是快读书的料,那时候祖母经常说不知道这么个坐不住的主,怎么能静下心来读书的。
成景睿不再理会二人,而是看着国公夫人道:“母亲,父亲来信了。”
“哦?说什么了?”国公夫人忙问道。
成景睿将探进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国公夫人:“父亲让我年后就过去,我想着也是时候了,家里得劳烦母亲看着了。”
“我晓得的。”国公夫人放下信抬头看向长说道,“这永安侯府……”
成奕瑶原本还在想着如何将话题引到外祖家,不想祖母倒是先提起来了。
见成景睿没有说话,国公夫人继续道:“这么多年了再怎么说也得过去看看。”说着又抚上了成奕瑶的头,“这孩都没见过自己的外祖母和几位舅舅。”
成景睿看向女儿,不禁有些动容:“我……”
“父亲,我想看看外祖母张什么样。”成奕瑶低着头呐呐地说道,说完便一副惶恐的样不敢说话了,也是知道自己逾越了。
“罢了,我过年就得走了,自是得去走一朝的。”成景睿看了女儿许久,最后才淡淡道。
成奕瑶毕竟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六岁大的孩,还是感觉出了这顿饭的气氛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什么。
以前因为不敢提也没有提过外祖家,但是这次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