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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一笑,我从他手中“夺”回面纱重新戴上以阻挡风沙,而后才慢悠悠的反问:“你们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筒正逾略一犹豫,便说:“我们是来找谷神医的。” 
意料中的答案,却又有所隐瞒。我不动声色:“他走了。” 
“走了?!” 
“不可能!”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在对视一眼后同时闭上嘴巴,再度把视线关注到我身上。 
“为什么不可能?”我饶有兴致的挑起眉,知道谷雨被困于此的人绝不会太多,就连慕容轻云的师父也只以为他是自愿隐居于此,面前两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已经走了三个月了。” 
很明显,两人并不太相信我的话,我又是一笑:“这里风沙太大了,不如进去再说吧!” 
“好。”两人的眼神同时一亮,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一缕怪异的感觉流过心底,我不明白那是什么,唯一可以说的感觉就是:诡异。 
带着两人九拐十八弯的离开阵式回到谷中,我们分三方坐在小厅里,一时俱是无语。 
他们的来意我大致可以推测到,无非是想要找谷雨办点事或是要一些东西,而这极可能是会被谷雨拒绝的,所以他们就合伙演了这么一场戏。 
至于谷雨会不会上当我不清楚,但很显然的是,他们这次来迟一步,谷雨早在三个月前就不知道溜哪里去了,他们这场戏算是白演。 
“小优,谷神医真的走了?他到哪里去了?”公孙澈首先打破平静。 
“确实走了,不过至于到哪里去……”我笑笑,给两人一个无奈的表情:“那就只有天知道!” 
筒正逾拢起眉,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半晌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求医呀!”笑眯眯的端起唯一的茶碗,这是整个望月谷中最后一只茶碗,其余的都在三个月里“壮烈”在我手底下了。 
筒正逾张口正准备说什么,一把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厅外传进来:“没想到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端着茶碗的手凝了一下,居然有人可以不露形迹的破阵而入! 
一道背光的身影映入眼中,灰色的衣袂随着步伐而飘扬,带着一种道不明的玄奇味道。当他走进厅内,当我可以完整的看清楚他时,心中不禁一跳! 
灰色的衣袍,灰色的须发,灰色的……眼睛! 
天极子! 
惊异的看着这个属于传说中的人物,他站在厅心,现在的他给我的感觉和方才还在外面时不一样,远看时只觉得他苍老,待到了近处,却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形容他的年龄,如谷雨所说,他就那种“明明应该是老人,细看却又觉得难以分辩年龄的怪人”。 
“见过天极子前辈。”一边的两人明显比我反应快,又或者他们早有准备? 
天极子点了点头,目光凝在我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再打量了他一会,我才举手肃客:“前辈请上座。”说“上座”只是客气话,事实上这个小厅里总共也只有四张椅子,加上他正好坐满。 
天极子在最后一张椅子上坐下,举手投足间风姿卓雅,隐隐透出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我心中暗叹:不愧是天下第一……神棍! 
“这位夫人如何称呼?”他神色和煦,眉宇间淡雅平静,看我的目光除了和蔼可亲,语气也十分亲切。 
“我姓秦,秦优。”指尖触到桌上的茶碗,我歉然一笑:“方居陋室,物简人稀,招待不周,尚请见谅。” 
“无妨。”他也是笑眯眯的,伸手轻捋了一下灰色的长须,“谷神医的离开,想必与秦夫人有极大的干系,未知夫人可否详告?” 
详告?这恐怕不行。当初冒着这老头的名义再加一则《庄周梦蝶》把谷雨的心结解开,虽然我自认是难得的做了一件好事,但当被我冒名的人出现在面前时,却绝对不会是说实话的时候。 
展颜一笑,我轻松说道:“谷雨既是此间主人,要去要留他自可做主,又岂会与我有关?”我就是不认你又能奈我何? 
“秦夫人说笑了,若非有人妙手解结,谷神医恐怕无法轻言离去,还望夫人莫要吊人胃口。”天极子的神色平静依然,语气间充满自信,似乎认定是我从中作梗了。 
轻挑起眉,我扫了从天极子进来后就仿佛变成石头不言不语的两人一眼,才说:“我确实不清楚,不过若一定要说与我有关……”假意思索片刻,“也许与我说的那个故事有关吧!” 
“故事?”天极子极有兴趣的笑了,另外两人的眼中也闪过一抹好奇。 
“庄周梦蝶。”我点点头,缓缓把《庄周梦蝶》讲了出来。 
沉思半晌,天极子眼前一亮,抚须笑道:“夫人高明,一则故事便可解去神医桎梏,确是不凡,老夫佩服!” 
我笑着眯起眼睛,“前辈此次想必是为谷雨而来,但他既然已经走了,不知道前辈有何打算?” 
“如秦夫人所言,老夫本为神医而来,现在他不在我自当离去,不过既见到夫人,却又勾起老夫另一桩心事来,未知夫人可愿相助?” 
与我有关?我一怔,不认为他会神通广大到知道我曾经冒他的名,那么,他和我素不相识,凭他的能力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他的? 
“前辈神通盖世,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是前辈无法做到而我却可以做到的,前辈不妨直说。” 
天极子笑笑,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诡异:“此来大漠之前,老夫曾偶遇一命格奇特之人,原本老夫以为像这样的人,世间也仅仅只得一人,可那人却告诉老夫,与她有相似命格的这天下最少还有一个,老夫原待不信,可如今一见秦夫人……呵呵……” 
命格……奇特?几乎是立刻的,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时也知道他所说的那人是谁了。 
司徒磊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 
这个世界上,和我同样是从异世界穿越过来的也只有他一个,没想到他居然会出宫,不过一想到他的性格也就释然了,就是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里,更重要的是,面前这个灰不溜啾的老头到底看出来多少? 
“不过,”敛起笑,他一脸不解:“那人的来龙去脉老夫尚可隐约得见,但秦夫人却令我只觉讳莫如深,这……夫人可否为老夫一解此惑?” 
“这……”如果没弄错,他的意思是看不透我?“连名动天下的天极子前辈都无法解释的事,我这个当局者当然是更加云里雾里不知所谓了。”开玩笑,纪韵虽然被贬,但还是仙,这个身体自然少不了沾点仙气,凡夫俗子看不透才正常,不过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这样啊……”天极子拈着长须,半阖的眼中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嘴角的笑越发神秘
奸妃 【奸妃第三部】大隐于朝 第1章 九品县令
 
“啪!” 
惊堂木被重重的拍在案上,空荡荡的回音中我把微微发麻的手缩回来轻轻搓揉,反震之力出乎我意料的猛烈,不过效果倒也是出乎意料的好。只见原本在堂下正吵的得意洋洋的人脸色瞬间刹白,所有令我头疼的杂音也同时消失在空气之中。 
揉完手再揉了一下额角,我侧头向师爷李顺轻声道:“这家伙是新来的?” 
“大人英明!”李顺压低了声音,一脸崇媚:“此人是外地客商,第一次来,什么都不知道。” 
“哦……”我点点头,也难怪,三年来,经过我的“洗礼”,无论是县里的人还是往来的客商,只要不是第一次来,都一定很清楚我这个县令大人那种“不论对错,各打五十”的秉性,也只有那些初来乍到不知内情的“无知之徒”才会白痴到想到要来“劳烦”我。 
“啪!”这次我用的力量明显小了很多,“大胆刁民竟敢无事生非,浪费本府的时间以及众衙役的精力,该当何罪?” 
“大人……” 
“大胆!本官没叫你说话你竟敢开口?来人,掌嘴!”随手抽出签令往下面一扔,就见如狼似虎的衙役们扑了上去,堂下的人甚至连惊呼都来不及就被动作熟练的制住了。 
撇了撇嘴,我打个呵欠后转向李顺:“师爷,你看,此案当如何判?” 
“回大人,此人习性刁蛮,诬告的成分甚大,不过看来被告也有不是之处,依小人看来,不如照例处置,未知大人以为然否?” 
“然,就这样处理。”坐正了,我把李顺的话重复了一遍,再说:“依此,两人各打五十大板推出街外,退堂 
“威武一一” 
笑眯眯的回到内堂,我安逸的坐在舒适的躺椅上,身边的人递过来一杯温度适中的香茗,我刚接过,却听他说:“老夫人来了。” 
我笑了笑,不片刻就见到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走入,她坐到我边上另一张椅中,待我身边的人事上茶后,后说:“难得见你升堂,可有什么趣事?” 
“再有趣也及不上娘亲您。”我微笑着啜口茶,意有所指。 
她翻了一个白眼,突然对我身边的人说:“张宝,你先出去一下。” 
张宝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才退了出去,还顺手为我们掩上了门。 
“死小优!你少消遣我一回就会死是不是?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会记仇的女人!”妇人瞪着我,语气中愤怨不平 
我大笑,不再是我原本清幽悦耳的声音,反而是带着一丝沙哑的低暗,“司徒,你明知道女人从来小气,又何必敢做不敢当?” 
不错,在我面前的正是那个附身在当今天子仲孙煌铘生母身上的司徒磊,刚才离开的正是随我选出皇宫的太监张宝,而我,理所当然就是那个美丽又聪明的曾经的淑妃后来的逍遥夫人一一秦优。 
现在,我们所在之处是天魄皇朝最西南面的一个小小县城一一关西县。 
出了县城往西就是那座作为“国界”而屹立了不知多少年,为中原挡过了一波又一波风雨的关山。若往北,就是天魄最重要的关城一一同城。同城中常年驻扎着天魄皇朝的二十万大军,其繁荣喧嚣与关西县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说到关西县,就不得不提这里特殊的环境。这个背靠大山面朝皇都的小小县城,人口虽然只有千来人,而且地处虽然偏僻,但此处的势力分布却极是复杂,齿牙交错间足以令人头晕目眩。 
其一,就是官方势力。但不要以为这官方势力就等于是县官的势力,事实上,在这官方势力里也分成了两派,一个是属于县官的,其中包括了县中的衙役官差以及各人的亲朋;而另一个则是属于关西县中的驻兵,关西县虽然不是什么重镇,但毕竟地处边陲,即使任何人都不认为这里会有被袭的可能也还是按例给这里派遣了相当的驻兵,也就一百人,但这些驻兵却是不理会县官的,可以说算是“军政分离”。 
其二,就是本土的霸王势力。这里面又分了两部分,分别为财主王义带领的以商家为主的势力以及由傅恩带领的以闲众为主的势力。不要小看这两批人马,一个控制了本地的经济,一个控制了本地的武力,若非是这两批人各看各不顺眼而是联合起来的话,恐怕我这个九品县令也要被逼的抬不起头来。(虽然我总觉得他二人真是绝配一一合起来就是“忘恩负义”。) 
呃!不错,我,秦优,一个女人,正是如今这关西县中的父母官,天魄皇朝的九品县令。 
凭着当年谷雨神医因拗不过我而传下的易容术以及留给我的稀世珍宝,我靠“走后门”的方式捐了一个小官,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当起我的“逍遥王”来。 
司徒磊就是在我离开望月谷回到中原时找到我的,而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