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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叔,我说过几遍了,遇事要镇定,你一把年纪了,万一哪里磕着碰着……”
“王爷,老奴镇定不了啊,这这……”罗叔赶紧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就是他家王爷太心善了,才会这么让人欺负,换做其他人,能这么随便就让士兵闯府吗?!
“走。”燕云西听完之后玩世不恭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让达婴将他送进去。
府里自然是没那么容易进去的,燕贤佑才带人走进大门,府中的守卫已经闻声出来,站成一排人墙,跟来人形成对峙之势——他们只服从一个人的命令,王爷没说让谁进去,那就绝对不能放行。
燕贤佑颇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一群人,剑拔弩张的,倒是难得的忠心。
“太子殿下不打一声招呼就进来,是几个意思?”还没等两边动手,后边已经传来一个声音,燕云西面色不善。
“王叔才是,小侄不过是想进来找个人,简单搜查一番,不至于这么紧张吧。”燕贤佑像平常打招呼一般,似乎并未将此事看的十分严重。
“在没问过我这个主人意见的情况下?”
“我与王叔是什么关系,这点小事想必王叔不会介意的。”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擅闯民宅系违法的,何况这里是天子脚下,殿下更应该做好表率才是。”
“王叔教训得是,不过事出紧急,关乎百姓的安危,还望王叔见谅。”燕贤佑稍稍低头认错,但是人还是要搜的,这一点不能让步。
“如此,若搜不出来又怎么样?”
“那侄儿自当当面谢罪。”
“好,君子一言,那太子殿下便搜吧。”
漏网之鱼
半个时辰后。
燕贤佑捧着一杯香茶在厅中品着,燕云西坐在对面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不过两人间的气氛已经不似从前的和谐,生在皇家,总有许多身不由己。
“王叔腿上的伤可是好些了?”
“太子殿下真是爱说笑,本王不是一直这样吗?”腿伤恢复的事情按说是没人能知道才对,那天皇上已经下令不许宣扬,毕竟这事关国师遇害的事情,目前时局尚不明朗,为免其他人多加探究,这才下旨暂时瞒着。
燕贤佑但笑不语,环视了一周又说道,“怎么不见婶婶?”
由于刺客是女的,府中的女眷都被带到了前厅接受检查,林原也一一排查了,并没有发现疑似犯人的女子,各个房间也都查过了,就剩下崔诗雁所在的那个院子还没有检查。
毕竟是府中的主母,不能太过无礼,刚才好像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来回说王妃不能见客,看来病的很严重,而且看裕王的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可那双锐利的黑眸实在令人不敢直视,微微扬起的唇角更是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笑意。
“王妃身体不适,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燕云西收起脸上的情绪,看向林原,“怎么样,林护卫,找到犯人了吗?”
“那女子确实是进了王府。”还有王妃的院子没有检查,怎么这么巧就病倒了呢,林原并不打算放过任何的机会,万一凶手就藏在王妃的院子里,那岂不是变成了。
燕云西自然是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剩下崔诗雁的房间没有检查,其他地方都查过了没有,那就只可能在王妃的房间!
“王妃这几天过敏,都在府中修养,哪里也没有去,房间里更不可能藏人。”燕云西拒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其实他总是隐隐担心这个女人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但遗憾的是他是个护短的人,更不想让这群人随便进崔诗雁的房间。
“我听铭乐说过,婶婶是牡丹花过敏,现在牡丹花都不开了,还会过敏?”燕贤佑扇子一收,若有所思地问道,这话让林原更加打起精神,想要去王妃的院子一探究竟。
燕云西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发火,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几声咳嗽声,众人只见一个女子被两名丫头搀着,她面带纱巾,一身素色,齐腰的长发束在脑后,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对着众人福了福身子方才讲到,“见过太子,王爷……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前些天王爷送了盒胭脂过来,说是新出的咳咳……谁知道里面掺了些牡丹花,便过敏了。”
“外面风大,你怎么不好好歇着。”燕云西见她进来,眼中便透露出浓浓的关怀,伸出手迎接她。
崔诗雁也如他所愿把手搭在燕云西的掌心,“外面这么热闹,我在屋子里呆久了,总也忍不住出来看看。”
如今天热,她伸手的时候露出一截手臂,林原连忙伸着脑袋查看,因为那个妖女手上被他砍了一刀,可是从他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崔诗雁光滑的手臂上什么也没有,如果受伤了,应该要包扎才是,否则按他当时的力度,应该不可能这么快止住血。
只是燕云西看到的就有所不同了,在手臂的另一边,一条狰狞的伤口露在外头,虽说已经不再流血,可一看就知道伤的不浅,他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很快就好了。”
意料之中
“既然是要搜查,为了证明裕王府的清白,臣妾的房间也应该彻查。”听到燕云西就跟她说明是来检查刺客的,崔诗雁才口出此言。
“那么在下就得罪了。”既然如此,林原又领着一队人去了崔诗雁的房间。
燕贤佑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这段时间京城风言王叔和婶婶情比金坚,举案齐眉,看来所言非虚。”
崔诗雁理都没理他,嫌弃的意味很明显,燕云西心情难得好了一些,干脆揽过崔诗雁的肩,对燕贤佑说道,“你婶婶的脾气素来不好,如今又生了病,难免有些不通情理。”
燕贤佑微微点头,“这是自然,本来就是我打扰了婶婶的静养。”
崔诗雁横了燕云西一眼,说谁脾气不好呢!还瞪鼻子上眼了,手往哪里摸呢!崔诗雁悄悄地握住燕云西的手指往外掰,只见燕云西还谈笑风生的脸顿时纠结了起来,触电般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心中不住感慨——王妃当真下得了手啊!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不知道又是怎么伤的,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燕云西想着目光就又在崔诗雁的身上走了几个来回,当即又被后者瞪了回去。
而另一边的燕贤佑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得将自己的手掌收紧,虽然崔诗雁带着面纱,但是那个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明明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为什么偏偏是燕云西。
“太子殿下……”林原很快就回来了,看他轻轻摇头,面带愧色,就知道没有什么收获。
,她早知道有个人一直跟到了王府,所以在搜查的时候已经把东西都收好了。
而且崔诗雁明白越是藏着掖着就越会引人怀疑,她索性让林原亲眼看到她的手腕没有包扎的迹象,这样还显得坦荡一些。
“请王妃让在下确认长相!”林原大着胆子说道,他越看崔诗雁露在外面的眼睛越觉得她生的与那妖女有几分相像,只是密室中的光线不好,他又中了迷药看的不是很清楚,府中的女子都验了身份,只有王妃遮遮掩掩的,难免令他多想。
“大胆!难道你怀疑本王的妃子是刺客吗!”燕云西本来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但是一听到林原还是怀疑到崔诗雁的头上,他实在忍无可忍。
“无妨,我只是不想吓到其他人。”崔诗雁却是伸手止住燕云西的火气,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能不能请其他人先回避?”
众目睽睽之下,想必要逃跑没那么容易,燕贤佑闻言即刻挥退其他侍卫。
“可……”燕云西差不多确信崔诗雁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因为林原刚才提到女刺客的手受了伤,崔诗雁的手上也有一道伤口,而林原又见过女刺客的脸,要是真的认出来,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但又见林原已经目光炯炯地盯着崔诗雁,王妃更是一脸成竹在胸,他只好别过脸不再说话,却暗中给达婴使了使眼色,让他做好准备。
崔诗雁虽说看似犹豫,却还是不紧不慢地把手放到耳后,缓缓揭下面纱,等到看清她的长相之后,林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垂下脑袋,“多有冒犯,还望王妃恕罪。”
燕云西也龇了龇牙,崔诗雁是怎么把脸搞成这个样子的,到处是红色的疙瘩,嘴巴还肿了起来,这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难不成她真对牡丹花过敏吗!
“太子殿下在王府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想必那贼人早就跑了吧。”重新戴上面纱,崔诗雁略带挑衅的眼神看着燕贤佑,对这个人她从来没什么好感,特别是那阴桀的眼神,看的她十分不舒服。
“看来是这样。”燕贤佑面带不甘地站起来,稍稍欠身,“今日是小侄失礼了,职责所在,还望王叔不要见怪,改天我一定登门致歉。”
“不用改天,就现在吧。”却不想崔诗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众人重新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老油条
“辛苦殿下了。”
崔诗雁看了看满脸泥土的燕贤佑,也有些忍俊不禁,想不到这个太子真的是躬身“道歉”,也算是言出必行了。
洗完手,燕贤佑淡定地甩甩水,拿着毛巾擦干,等到下人们端着水下去之后才说道,“能让婶婶睡个好觉,也是应该的。”
“既然青蛙都抓了,看来我能睡个好觉了。”崔诗雁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困了,昨天在无双楼呆了一晚上还没睡呢,一大早的又那么多事情。
“不打扰婶婶。”燕贤佑说完就鞠了鞠手告辞了,哪怕洗了脸和手,他这到处钻,蜘蛛网也没少招,脸上身上都是灰,得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噗……”珠儿在燕贤佑走后不由得掩嘴笑出声,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在抓青蛙真是太滑稽了,姐姐是怎么想出来这招的,燕贤佑还一句怨言都说不得。
刚才崔诗雁便是借着最近天热,说不知道怎么的后院多了许多青蛙,晚上呱呱叫吵得她睡不着,所以让燕贤佑亲手帮她抓青蛙去了。
燕云西略带侥幸地送太子出门,“上次麻烦殿下寻找方老板的事情,已经不用了。”
“不用了?”
燕云西点点头,“本来是想听戏的,但是这几天王妃身体不适,便没了心情。”
“可方老板不是失踪了吗?王叔就不担心?”燕贤佑侧目。
“也可能是去哪游玩了,下次再听也是一样的。”
见燕云西与自己推磨,燕贤佑只好作罢,出了王府心情却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虽然他这趟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来之前已经知道那个画像中的女子又出现了,再加上林原的描述,他立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凑巧。
果然一到王府崔诗雁就出状况了,燕贤佑心中立即就有底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崔诗雁知道了多少,燕云西帮着她也就是说他们至少是合作的关系,此行虽然并非一无所获,但是燕贤佑的心却也提了起来。
“殿下,接下来我们……”
“回宫。”
燕贤佑带着士兵离开王府之后,燕云西也马不停蹄杀到崔诗雁的房间,“你又惹什么事了,你的脸到底……”
“你先别管这个。”看来是又睡不成了,崔诗雁拿出腰牌,拍到桌子上,“看看这是什么。”
“沈德建?”燕云西看着牌子上的那三个字,又奇怪地看了崔诗雁一眼。
“不是!”每个牌子的背后都刻着士兵的名字,所以燕云西才会被名字吸引注意力,崔诗雁又把腰牌翻过来,上面刻着“守卫”的字眼,燕云西才明白过来。
“哪里来的腰牌?”一般禁军的腰牌都是不离身的,要是丢了牌子,那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