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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想法下一秒就立刻打消了,只见燕云西抬起头,伸出食指指着崔诗雁,“喏,是这个姐姐把父王锁在屋子里的,父王不是故意不陪季儿的。”
崔诗雁:“……”我我我……雾草!可以打人吗?这都能扯到她身上,她是不是有天生被泼脏水的特质!
燕季舒回头,一对大眼睛瞪着崔诗雁控诉,崔诗雁也看着他,眨眨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季儿要是喜欢,也可以过来一起玩。”
这下换成燕云西一脸“雾草什么鬼”,崔诗雁得意地向他挑眉,呵呵,想坑姐,没那么容易!
这个王爷很讨厌
“真的吗?”燕季舒仿佛一下子被收服了,想到刚才还瞪人家,有点不好意思。
崔诗雁伸手摸摸燕季舒的脑袋,然后从随身的锦囊中取出几片山楂干,递给他,“乖,这个给你吃。”
燕季舒见到有吃的,高兴地接过来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真好,对崔诗雁的好感度又增多了,姐姐对他真好,不像其他的姐姐,老是嫌他烦。
“你给他吃什么。”燕云西没来得及阻止,连忙拉过人要燕季舒把东西吐出来。
“只是山楂干而已,怎么了?”崔诗雁平时喜欢吃,所以身上经常带着,是她自己做的,肯定没问题。
燕云西这才放心下来,板着脸对燕季舒说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随便吃别人拿过来的东西!”
虽然知道这是燕云西在担心燕季舒,但是崔诗雁心里还是不爽了,“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去害一个孩子。”更何况自己才答应过不会伤害燕季舒的,这个王爷果然很讨厌。
燕云西知道是自己过分,但崔诗雁始终是宰相的人,他不得不防,就说昨天半夜这个女人偷偷跑出去,他不想注意也难。
“等下叫人来接你进宫。”
顾不得崔诗雁会怎么想,燕云西留下这句话,就让达婴带他和燕季舒离开了,崔诗雁心里也不高兴,好心被当驴肝肺,一路无话,来到太后住的兹寿宫。
听说燕云西是太后十分疼爱的小儿子,所以才使他十分骄纵,崔诗雁见到太后脸上笑出的褶子,也大概印证了这个猜想。
“你就是云西新娶的王妃,快过来让哀家仔细看看。”行过礼后,太后喝了口媳妇茶,就要崔诗雁起来了,相比高高在上的称谓,太后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慈祥的老奶奶,崔诗雁很有好感,乖乖地走过去。
戴着华美指套的手拉过崔诗雁的胳膊,太后又细细打量着崔诗雁的眉眼,笑吟吟地说,“是个有福的,你呀要多努力,早点给哀家生个孙子。”
此话一出,崔诗雁顿时石化,原来娶王妃是这么个意思吗?可是要孙子的话燕季舒不就是了吗?还要再生一个?
“王爷不是已经有了季儿……”
等等,崔诗雁粗略估算了一下,燕季舒今年大概6、7岁,燕云西22岁,那不是十五岁就有孩子了,果然风流!
“对啊,所以才要多生几个,好给季儿作伴啊。”太后一副“你懂得”的表情,弄得崔诗雁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不只她不想生,大概燕云西也不想生吧?不然应该早有了。
“母后,我有季儿就够了。”燕云西漫不经心。
“季儿季儿,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季儿,那孩子是……”
“母后!”燕云西声音明显拔高,他这个人看上去一直是懒洋洋的,也不知道突然是怎么了,气场变得有些可怕,燕云西收了收拳头,“母后不用多虑,儿臣自有打算。”接着就别过脸,不再说话。
太后抿着唇,似乎在隐忍些什么,而后捶捶胸口,“哀家最近胃口一直不好,太医来瞧了说没什么大碍,可是我这心头总是堵得慌啊。”
逆鳞
崔诗雁见气氛有些紧张,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挑起事端,连忙转移话题,“太后要是不介意,让臣妾给您把把脉吧。”
“你会看病。”口气有些惊喜。
“只是略知些岐黄之术。”
“略知就不要逞能了。”燕云西又恢复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刚才吓人的气场已经全然不见,看样子燕季舒是他的?
“哀家乐意给她瞧!”
太后赌气般地伸出手腕,崔诗雁像模像样地诊起脉来,确实是没什么大碍,应该是过年的时候吃得太油腻,有些积食,太后年纪大又不常运动,难受也是会有的。
“太后没什么大毛病,注意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就好了,臣妾这边有些山楂,健脾消食的,可以适当吃一些,胃口就会好很多了。”
“真的吗?”
“嗯,但是也不能多吃,平时可以吃些红枣,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好,哀家记下了,你有这份心,哀家很欣慰,以后也要好好照顾云西。”太后眼里写满了对崔诗雁的希冀,那眼神看的崔诗雁很不好意思,仿佛立刻能看出一个孩子一样。
太后心里高兴,还留他们吃了午饭再回去,崔诗雁和燕云西一起坐在马车里都要受不了了,拉着个脸跟崔诗雁欠他八百万一样,她翻了翻白眼,对赶车的达婴讲到,“停车!”
“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车内太闷了,我自己走回去。”说完崔诗雁就跳下马车,系好披风准备离开。
“王妃……”达婴也不懂为什么这两人之间突然一股火药味,但是总不能让王妃一个弱女子走回去吧,自家王爷也不管管!
“叫什么叫,让她走!”
哎呦这两人又是怎么了,达婴内牛满面,昨天不是才如胶似漆(?你确定)的,今天怎么就吵上了?
听到车内燕云西的话,崔诗雁更是一肚子火,没见过这么心胸狭隘的男人!哼,老娘才不稀罕,转身刚要离开就撞到一个人的怀里,达婴顾着跟燕云西求情,也来不及提醒她。
崔诗雁抬头,是太子燕贤佑,今天真是倒霉,怎么又遇到一个讨厌的人!崔诗雁皱着眉头想绕开他,手腕却被人拉住,“做什么!放开。”
她可不想暴露自己有武功,所以只是用目光警示和晃动手腕表示自己的厌恶,希望燕贤佑能放手。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会吧,她都易容了太子还能看出来?崔诗雁暗惊,这时候不能自乱阵脚,她定了定心神,“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过太子殿下。”此时,达婴闻声过来,先行了个礼才说道,“殿下,这位是裕王昨天新娶的王妃,王爷还在车里等着,还希望太子殿下不要让属下为难。”
“原来是婶婶。”燕贤佑上下打量了崔诗雁一眼,嘴角扬起,这才微微弯腰,“小侄失敬了。”话是这么说,眼里满是揶揄,崔诗雁理都不理,抬脚就要走。
“婶婶。”一只手拦在她的面前,燕贤佑又说,“皇叔不是在等皇婶吗?”
崔诗雁:“……”可不可以不要老是叫她婶婶,感觉好老,她才十六岁好吗,何况这个太子一看就比自己大!
更讨厌的人
“你也知道叫我婶婶,身为晚辈应该对长辈指手画脚吗?”意思就是我爱上哪上哪,你管不着!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烦。
燕贤佑又露出痞痞的笑,眨眨眼刚要开口,就看到王爷的马车已经被达婴牵过来了,窗帘被挂起,燕云西坐在里面看着窗外的两人,燕佑贤转身行了礼,“皇叔,真不巧,没赶上皇叔的婚期,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车内的燕云西只是点点头没说话,然后对崔诗雁伸出手,崔诗雁本来不想给他这个面子,但是比起燕云西她觉得燕贤佑更讨厌,只好走过去,但没有把手放到他手里的意思,燕云西也不恼,改成轻抚崔诗雁的耳鬓,脑袋探出车窗。
崔诗雁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本想闪躲,又碍于燕佑贤在场,只听到燕云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王妃,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在外面好好做一对恩爱夫妻。
崔诗雁也没客气,裕王府确实可以掩护她,裕王也答应不过问她的事,但也不是说她离开了裕王府就会怎么样,只是事情会比较麻烦,这不是她想要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崔诗雁也凑到燕云西的耳边道,“王爷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这是在埋怨?燕云西眯眯眼,“上车。”
帘子被放下,燕佑贤目送崔诗雁上车,嘴角慢慢弯起——生气的表情真的很像啊。
上车后,崔诗雁明显感到燕云西的变化,他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悠哉了,目光也幽深了起来,甚至这么冷的天,他额头上居然出了一层薄汗。
崔诗雁虽然心里不待见他,但见他渐渐没有血色的嘴唇,心中难免好奇,“你怎么了?”
燕云西呼吸有些急促,别过脸,“不用你管!”
“……”这个时候还傲娇,不管就不管,崔诗雁继续闭目养神,反正裕王府快到了,但是又忍不住偷偷睁开一条缝,她见到燕云西放在膝盖上的手摩挲着,膝盖痛?
看他的情况,似乎很严重,自己就这么放着不管?
“驭……”马车停了下来,达婴掀开门帘,“王爷,王妃,到了。”
达婴也一下就发现了燕云西的不对,神情一下严肃起来,“王爷,您的膝盖……”
燕云西抬手阻止他继续说,然后看向崔诗雁,崔诗雁仿佛能读懂他的意思,什么也不问,被候在门口的珍儿珠儿接进去——大概他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这样吧。
“肯定是刚才冷风吹多了,我这就叫人准备热水……”
隐约地听到达婴说了些什么,是因为刚才等了她吗,她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
香云叫人来通知崔诗雁,说烤鹅店已经准备就绪,等着找个时间开业,崔诗雁挑了个最近的日子,就是元宵节,大家都会出来看花灯猜灯谜,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昨天根本没怎么睡觉所以崔诗雁准备早点休息,可是等她洗漱完刚要窝到被子里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珠儿跑过去贴在门边问,“是谁?”
“姐姐,我是季儿,姐姐早上说了跟季儿玩游戏。”
拉钩睡觉
燕季舒?是哦早上自己好像是有这么说过,想不到他记性这么好,大晚上的过来崔诗雁自然也不能把他挡在门外,只好让珠儿开门。
“姐姐怎么这么早就要睡了,不陪季儿玩游戏了吗。”他三两下爬到崔诗雁床上,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崔诗雁,崔诗雁欲哭无泪,自己开的头,跪着也要走完。
“那你想玩什么?”崔诗雁打起精神说道。
“我有个好东西给姐姐看。”燕云西神秘兮兮地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一个弹弓,“嘿嘿,这个是我托老管家给我带的,父王不知道。”
说完他摸出一个准备好的石子,瞄着桌上的蜡烛,结果华丽丽地打偏了,他委屈地撅撅嘴,“季儿好笨对不对。”
崔诗雁不忍心打击他,不过还是摸摸他的脑袋,接过他手里的弹弓,瞄准,“啪!”蜡烛上的火苗一下被熄灭,崔诗雁挑眉,“怎么样,想学吗?”
“嗯嗯!”燕季舒双眼发亮地点头,恨不得看她再表演一次。
“那现在乖乖睡觉,明天教你。”
“一言为定!”
“好,现在睡觉。”
“拉钩!”
“好好,拉钩……”
终于可以睡觉了,崔诗雁拿小孩子最没办法了,上一世她失去的孩子给她造成强烈的愧疚感,这一世她更可能没有相爱的人,没有亲生的孩子,所以不管是崔士睿或者燕季舒,她都很宽容。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而王府的另一个人却辗转难眠,燕云西从热水中起身,只见他拉过挂在架子上的衣服,掌心拍在浴池边上,内力一使,转眼间已经稳稳地坐在了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