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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清越的目光又落在林父林母身上,她不说话,锋芒暗藏的眸光却一直穿透着堂下的每个人的内心。
一双双期待知道真相的眼睛,一道道无辜的眼神,一张张脸上写着“我不是凶手”的脸,到底,谁才是真凶?
慢慢的,清越收回了目光,落在了案桌上。她把案桌上的逮捕令拿起来,交到祈轩手中,并给了他一个含有内容的眼神。
祈轩会意到,拿好逮捕令,一步一步走到了堂下,再在林父,林母,刘吕氏,李掌柜,牡丹,柳仁,芳姐,小竹他们身边转了一圈。
他这一圈,转得很慢,并怀着目的。
场面,随着祈轩的这一圈都肃静下来,渐渐周围的空气也都差不多窒息了。
无形的压力,压得每个人都不敢大声地喘息。
转了两圈过后,祈轩终于在一个人面前停下了脚步,利索地把逮捕令摊开在这个人面前,郑重地说道:“你,被捕了!”
清越指向这个人,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凶手,就是你!”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通过清越手指的方向,落在祈轩跟前跪着的人身上时,都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心里都有了一个疑问!
凶手,怎么可能是她呢!
原来,这个被认定为凶手的人,正是芳姐,丽春院的老鸨,一个三十多岁、却风情万种的女人!
亲眼看到大人把凶手指正出来,林母不仅没有半点欢喜,反而又昏了过去,可丈夫给急得慌了,“老婆子!你怎样了老婆子,别吓我啊!”
清越命人把林母扶到后堂休息,“来人啊,把林大娘扶到后堂休息,好生照料着,别让她再受刺激!”
两个捕快走过来,搀扶起已昏过去的lin 母,朝后堂方向进去,林父泪眼目送,芳姐亦是如此。
一会,大伙儿的视线,从后堂门口重新移过来,落在芳姐身上。
清越正视着芳姐,严厉道:“芳姐,你可知罪?”
芳姐慢慢把头抬起,神色异常平静,淡淡地说道:“我的心一直在忐忑,我好怕,好怕做过的坏事没有被追究。同時,我也在庆幸,庆幸我还在逍遥法外,那么,我还是有机会遇到那个负心人的,只是時间的问题?”
“她说的什么啊?”
门口议论纷纷,不知芳姐所云。
祈轩惋惜道:“可惜的是,你再遇这个负心人之時,便是他亲自下令斩杀你之時,你现在,后悔吗?”
“你……”芳姐看着祈轩,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总觉得他知道她很多秘密。
“你是芳妃,对不对?”祈轩不管在场人的反应如何,直接道出了芳姐的身份,“你姓方,单名一个芳字,全名林芳。你是林倩的姐姐,你十三岁便被选为秀女进了宫,继而得到圣宠,成为了芳妃。”
芳姐一脸惊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还记得前晚吗?”祈轩答非所问,回忆道:“当時,我与大人,还有唐仵作,一起到丽春院暗访,当我见着你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觉得你很面熟,似曾相识。长得像的人世间皆有,所以我不敢断定你是否是真正的芳妃,直到后来……”
“你到底是谁?”芳姐不耐烦地说道。
能知自己底细的,除了皇宫内的人,在民间,绝无仅有,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竟然知道她的真名,还知道她是芳妃,他真可怕?
“芳姐,”清越插话进来,“先别管他是谁,本官问你,这半个月以来的秀女失踪一案与秀女死亡一案,是不是你一人所为?”
芳姐没有为自己狡辩,回答得很干脆,“对,是我一人所为,部分秀女是我劫走的,有部分也是我杀的?””怎表了会。
唐剑不明白地问:“你为什么要杀那五个秀女?要知道,你妹妹也在其中,你怎下得了手?”
想起那死去的可怜的小女儿,林父不禁老泪纵横,控诉着大女儿的良心,“芳儿啊,不是宫里来人说你被处死了吧?为何至今仍活着?你活着就该回家看看爹娘啊,可你不但不回来,反而把你亲妹妹给杀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咳咳?”
林父一口气上不来,猛呛着?
看到父亲憔悴成这样,芳姐泪流满脸,悔不当初,“爹,对不起,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孝女儿不该瞒着您的,可是……””
秦老爷打断芳姐的话,痛心道:“你要害你妹妹,老夫无权干涉,可你为何要还残害我的女儿呢?你知不知道,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女儿死了,以后谁给我们二老送终啊?你这可怕的凶手,可怕的妇人?””
“还有我女儿,”沈老板亦是痛心不已,责骂着芳姐,“我家怜儿与你素不相识,她又怎招你惹你了?”
牡丹也百般愤怒地说道:“是,我表妹没有答应你留在丽春院,可你不能因为她不留下来而杀了她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心狠手辣?”
这時,柳仁突然起身,迅速走到芳姐面前,伸出愤怒的手,“可恶的女人,我掐死你,还我未婚妻的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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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千钧一发之际,祈轩把柳仁的手给扣住了,劝道:“柳仁,芳姐的事自有大人处理,你现在别乱来?”
“我要杀了她?”
柳仁会武功,轻易地就挣脱出了祈轩的束缚。。。。。
眸子点燃了愤怒,仇恨的种子瞬间在体内发芽开花。他再次把手伸向芳姐,不把对方掐死不罢休。只要芳姐死了,他的未婚妻赵小文的仇就可以报了。
可,祈轩也会武功,及時伸手挡住了柳仁的手。
柳仁一心想要掐死凶手,仇恨已经覆盖了他的理智,见祈轩阻碍他报仇,于是跟祈轩打了起来。
柳仁招招夺命,祈轩却应付自如。
两个会武功的人,把原本有次序的公堂,闹得不可开交。
清越看得心惊胆战,怕祈轩出事,更怕柳仁得了失心疯一样继续闹下去,那么今天的案子都不用再审了。
一个是从小把学武当做吃饭的,一个是在山上学满三年下山的。
这会,谁占了上风,谁占了下风,一眼就明。
柳仁已招数用尽,依然寸毫未伤到祈轩。
祈轩最后一招空血来袭,他的五指极快地伸向了柳仁,并在一瞬的功夫,五指掐住了柳仁的脖子,把柳仁按倒在了地上,喝道:“柳仁,你冷静点?”
“祈护卫不愧是祈护卫,真心?”孟捕头在一旁大赞祈轩的武功。
柳仁双腿挣扎,却始终挣扎不出祈轩的束缚,渐渐的,他的身体平静了下来,可身体平静下来后的他,情绪反而崩溃了,为不能为未婚妻报仇,憎恨着自己,“我对不起小文,我对不起她,小文……”
见柳仁已无冲动之意,祈轩把手松,起身站到一旁,却遭孟捕头突袭,过了两招孟捕头才收手,这会已是一副崇拜英雄的态度,“祈护卫,真有你的
。你的武功很厉害,难怪会成为我们大人的御用护卫,改天切磋切磋?”
祈轩虚汗一边,“改天吧?”
牡丹跪着爬过来,把柳仁放在自己的腿上,枕着自己的腿,心疼道:“柳公子,别这样,你这样不但帮不了你未婚妻报仇,反而会害了自己的?”
“牡丹,我该怎么办?”柳仁哭得一塌糊涂。
芳姐早已呆在一旁,傻了。这样的场面,她杀人的時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过。
门口的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了,不知疑云些什么。
清越拿起惊堂木,狠狠地敲了一下,严厉道:“都给本官肃静?”
全场,立即鸦雀无声。
清越望向邱师爷,给了邱师爷一个眼色。邱师爷会意到,于是把桌上的供状拿起来,走到了芳姐面前。
清越说:“芳姐,既然已认罪,那就画个押,本官好结案?”
芳姐拿过供状,视线淡淡地扫了供状几眼,然后拿着供状走到牡丹前面跪下来,说:“大人,我认罪,但有好多问题很想知道,大人能否告知?”
“问吧?”清越挥手示意道,“你问得出来,本官就答得出来?”
芳姐问道:“大人也不过才上任牡丹镇知府三四天而已,半个月前就发生的案子,大人怎么破案如此神速?”
清越微笑道:“那是因为,你提供给本官的罪证,非常多,所以让本官很快就把案子查到你身上来了?”
芳姐想了想,非常确定自己在案发现场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可我每次作案都没有留下线索,大人是怎么找到的?不仅知道我是杀人凶手,还知道我是芳妃,更知道我是林倩的姐姐。还有,连那么罕见的剧毒,也被大人查出来了,您真不是人,”
在孟捕头宝刀出鞘時,芳姐说完最后一句,“是神?””
清越呵呵一笑,摆手道:“别这样夸我。
。对了,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嘛,说吧,你现在最想知道什么?”
芳姐说:“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秀女是中毒死亡的?若我估计得没错,那些尸体根本就检不出毒素来?”
“你猜对了?”清越微笑道,“如今那些尸体的确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这也不能证明我们找不到中毒的根源?”
唐剑对外喊了声,“把死者李少凤的尸体抬上来?”
不一会,李少凤的尸体被抬上了公堂,用一块白布盖着全身。
表姐妹如今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一块,牡丹心痛不已,撇开了脸,暗自忧伤。
唐剑走下来,蹲在死者身边,把盖住死者李少凤头部的白布撩下至双肩,专业地向在场的诸位解说:“死者表面上看起来与平常死亡的人一样,面部呈白色,身体僵硬,冰冷,这是没有中毒的样子。可发现尸体的時候,连仵作都找不出死者有致命的伤口,为此,尸体到我手上,我把尸体解剖了。”
听到这,秦柔的丫鬟,以及刘吕氏,还有丽春院的婢女,她们的面部都呈苍白色,显然是被惊吓到了。
刘吕氏说道:“好残忍?”
唐剑笑了笑,“不残忍点,那就不是学医的。我通过解剖死者身体得出一个结果,结果证明,死者不是死于中毒,因为死者体内根本没毒?”
芳姐问:“那你们怎么又知道秀女们死于中毒,而且还知道是瘾美人的药香与麝香混一起产生的剧毒?”
“你问得好?”唐剑赞道,“这个世间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麝香与瘾美人药香混到一起会产生剧毒,可你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芳姐不隐瞒,如实道出:“我是通过一个朋友得知的,她是江湖上有名的医药世家,神医山庄的人。”
听到这里,祈轩剑眉紧蹙,心道:“糟了,恐怕唐剑他……”
芳姐接着说:“有一天,我同時得到放着麝香和瘾美人的瓶子,在打开二瓶之時,我朋友便提醒我不能把这两味香混到一起,闻到者,即刻倒,
说到这,芳姐不禁脸色黯然,可悲地笑笑,“想不到曾经视为珍宝的两样东西,如今却被我利用,害死了几条生命,其中,还有一个是我的亲妹妹?”
对?
神医山庄?
唐剑犹如被雷电所击,身子顿然僵住,脸色非常难堪。
芳姐的话题,已经触动了唐剑心底的那根柔软。
祈轩知道,唐剑便是神医山庄的主人,但由于种种原因,最后这主人的身份,落在了唐剑昔日喜欢的女人鱼盈身上。
如今的鱼盈,便是祈轩心中那股柔软。
“老唐,你还好吧?”祈轩慰问了唐剑一句。
清越为二人的对话感到纳闷,“唐医官,祈护卫,你们在言语些什么?”
“哦,没什么。”唐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