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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王芷瑶坐在一旁,撑着下颚道:“我看您整理账本,许是能学到点东西。”
王译信俊美的脸庞挂笑,“行,你先看着,不懂得问我。”
此时在妻女盈盈目光下,王译信小宇宙爆发了,整理账本的进程要比想像的快很多。
*****
京城几处官宅起火,定国公夫妇又怎么可能不知?
定国公派人去打听消息的仆从回报后,就听见幔帐后的定国公夫人娇喝一声,“阿泽行事太过分!内务府的事情也是他能插嘴的?其中牵扯到多少的是非?他好好待在皇上身边不好吗?整日里惹是生非,万一惹闹了陛下,怎么办?”
“夫人……”定国公轻声安抚了几句,“我先去仔细探明情况,阿泽虽然目中无人,可他从不莽撞行事。”
“你就护着他罢,好好富贵的日子不过,整日的练兵,练兵,非要去疆场上才算英雄?咱们已经荣宠道极致了,他纵使立下再大的功勋,皇上还能封他为王?”
国朝非皇子宗室不可封王,国公爵位就是顶天了。
定国公夫人妩媚动人,可此时她满脸的气愤,“阿泽一点也不顾及兄长,烨儿才是定国公世子!”
正因为顾三少得宠,耀目,压得京城双雄之一的定国公世子被很多人所忽视。
提起定国公一脉,最先想到的人永远是顾三少。
哪怕定国公世子迎娶了顾皇后的女儿,当朝嫡长公主。
“夫人,你先别急,问清楚状况在说。”
“还问什么?赶紧让顾天泽向皇上请罪,只说他被谁蛊惑了……在皇上面前乖巧一点,皇上看在你我的面子上,不会怪罪他。”
定国公目光深沉,嘴唇微动,“阿泽不会请罪的。”
他也不准许阿泽被人逼到向皇上请罪的地步。他才是顾天泽的父亲!
“国公爷,三少爷回府了。”
“什么。”
定国公夫人一把撩开幔帐,“阿泽回府了?他回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再皇上身边?”
“夫人。”定国公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但在定国公夫人一双妙目之下。软了几分:“你先歇息,这事交给我可好?”
“你……”
“我不会让顾家蒙羞。”
定国公夫人把披风盖在定国公肩头,“你去点醒阿泽也好,总好过他一直不晓得亲近陛下。我被这事闹得头疼,就不见阿泽了。”
“嗯。”
定国公也不想此时让他们母子见面,点头走出了房门,抬眼时,见一身华服的顾三少就站在回廊上,银白月光照射不到顾天泽,定国公看不清他神色变换。却也晓得以阿泽敏感的心情听了夫人那那番话,定然心中不好受。
“阿泽,你母亲……”定国公想要给夫人解释几句,顾天泽却连地上的影子也不愿意让他碰到。
“夫君!”定国公夫人的声音从屋传出,在此时格外的清晰。“你要快点让阿泽回宫去,他不能留在国公府上!何贵已经是个大威胁了,阿泽还经常不在皇上身边,真真是没见过像他这么不听话的孩子。”
“阿泽……”
定国公对上前拽住了转身就走的顾天泽,“你听我说……阿泽,我……”
“父亲大人,您放手罢。”
“阿泽。”
顾天泽掰开了定国公拽着自己的手指。低垂下眼睑盖住眸子:“你们尽管放心,此事牵连不到定国公一脉,母亲也不必进宫向皇上为我求情!”
月光拉长了顾天泽的身影,定国公眼看着三儿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定国公手掌盖住双眸,“阿泽,留下来。让为父保护你!”
他纵使再喃咛很多次,阿泽也听不到。
“三少爷?”
“去都指挥使衙门。”
“喏。”
顾天泽离开定国公府,离开了皇宫,住进了京城都指挥使衙门。
翌日清晨,乾元帝下令彻查昨夜起火的官宅。
锦衣卫卢彦勋严刑逼供。屈打成招,进而内务府官员不堪欺辱,愤而举家*的消息传遍京城。
王芷璇念了整整一夜的经文,走出佛堂时,她面带几分仙子般的悲天悯人,情绪也已经沉稳了许多,“顾三少去了京城都指挥使衙门?”
“是,半夜从宫中出来,再没有回去过。”
“他不是被皇上赶出去的?”
“奴婢不晓得,只听说他还去了定国公府。”
王芷璇勾起嘴角,最难理解的女人非定国公夫人莫属。
“你把这封书信送到往常客栈去。”
“是。”
她如今不便外出,但同四皇子灵魂相契的机会也不能错过。
这封书信,辗转两人之手最终落在四皇子手中,四皇子愣神了好一会,带着几分欣喜急迫的拆开书信,璇儿并没有远离他!
书信很整洁,清秀的簪花小楷不是一般闺中女子能写出来的,看得出王芷璇不仅下过苦功夫,更得到了高人的指点。
“逸,请准许我这么叫你,我怕再不叫一声,以后就没机会叫了,在你眼里我是一个魔鬼,没有良心的人,可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伟岸不凡的男子。我晓得我比不上四皇子妃,我也不奢望永远陪伴在你身边,同四皇子妃争宠,但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最在意你的人,一定是我——王芷璇。”
四皇子缓缓的合眼,书信飘落在地面上,“你别再拦着我,我要去寻她!”
ps以后最重要的配角,集中在这些人身上,呵呵,大家一定会骂王芷璇无耻了,她性格设定,可不是只是一朵小白花啊。今天要出门,只有一更,明日三更九千字补上。
第一百四十章暴力(两章合一)
四皇子这句话是对站在书房中的谋士说的。
他被王芷璇这封情书感动了。
谋士默默叹息一声,劝道:“并非属下阻止您,您此时见不到王五小姐。何况王五小姐的嗣父是新晋的内务府官员,也在此番彻查范围内,属下以为避嫌为上。”
谋士言下之意,既然王芷璇愿意为四皇子牺牲,四皇子何必再去趟浑水?
“殿下,大局为重,王五小姐也不想您因小失大。”
“……”
四皇子停下了脚步,拳头砸道门框上,面带几分的痛苦,失落,“璇儿。”
此时就算此时的四皇子妃也比不上王芷璇在四皇子心中的印象。
*****
乾元帝下令彻查官宅起火的原因,同样他并没有放松彻查内务府,但朝中大臣把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内务府官员愤而*上。
举家*太过惨烈,又牵扯到锦衣卫和东厂的‘暴行’
纵使文官不把内务府的官员当作自己人看待,能打击锦衣卫和东厂,他们还是很乐意伸张正义的。
厂卫已经比乾元帝登基时内敛了许多。
然如果能一鼓作气废除厂卫,官员们头上便没有紧箍咒,因此纵使是阁老们也有些按耐不住,朝廷上下群情激愤的指责锦衣卫,其中残暴冷酷的卢彦勋集中了最多的炮火。
不是乾元帝默不作声,卢彦勋早就被文官们的涂抹星子淹死了。
御书房,乾元帝面前的御案上摆满了弹劾的奏折,叠加起来有像是小山一般。
“阿泽还没回宫?”
“顾大人说练兵正在紧急关头,他离不开。”
“昨夜阿泽回家了?”
“可能……可能顾大人回去取衣物,他很快离开定国公府。”
“扯淡,阿泽的衣物哪一件不是朕和皇后准备的?”
乾元帝一巴掌推倒了碍事的奏折,“朕只是处置胆大妄为的奴才,朝廷上就这么多人想要阿泽疏远朕。其心可诛!”
“陛下息怒。”
“朕没生气。”乾元帝勾起嘴角,玩味的说道:“朕倒要看看还有谁跳出来,阿泽离开皇宫的事情,朕记得。”
不把气出在始作俑者身上。乾元帝怎能甘心?
阿泽可是连夜出宫的。
此后,乾元帝对顾皇后冷落下来,在朝廷上对定国公也冷着一张脸,定国公越发沉默。
王译信在旁冷眼看着,皇上对定国公不满是肯定的,但不满的原因,只怕并非像朝臣们想得怀疑顾家的忠心……皇上是埋怨定国公没有把顾三少留在国公府。
定国公自责的心思比不任何人少,所以定国公默默承受着乾元帝的责难,忍受着夹板气的煎熬。
“国公爷。”
“是王大人。”
“最近看您可清减多了。”王译信主动和定国公攀谈起来,“有烦心事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上得了疆场,却管不好儿子。”
“我看你是心太软!”
长信侯在旁边插嘴,最近长信侯也恢复了上朝的传统,虽然他很少在朝廷上说话,但每次大朝他是必到的。再也没做请假的事情。
散朝后,长信侯见王译信和定国公站在一起,心中好奇便走过来听听他们讨论什么。
“大哥……”
“我说错了吗?就你那位夫人还想怎样?男人三妻四妾很寻常,你一心一意对她,她折磨你还不算,还要牵连到阿泽身上?你亏欠了她?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专一的男人。”
“大哥别再说了。”
定国公制止住长信侯,“你不明白。别再说了。”
“哼。”长信侯冷哼一声,扭头上下打量王译信,“王四爷最近倒是意气风发,本候听说你连吏部侍郎的话都给拒了?”
“不敢说拒,只是忠于陛下罢了。”
王译信在长信侯面前锋芒毕露,两人谁也不想退后。“合理之事,本官会做,不合理,谁来说也不成。”
“呦,还有点强项官的风范。不知这回王大人打算坚持多久?”长信侯手中的扇子刷得打开,风度翩翩的扇动起来,“或是王大人另有所图?”
“本官的确有所图。”
比拉风,长信侯根本不是王译信的对手,王译信当了两辈子谪仙,风度气韵自然非寻常人可比,同时他又曾中过探花,才学口才极好。
王译信只是微微向着御书房方向拱手,谪仙之姿便把长信侯比下去了,“本官上想报答陛下知遇之恩,下愿为国朝推选适合的官员,造福一方百姓,荣盛国朝,除此之外,本官只想护得妻女度过余生。”
“顾大人独立能干,上承帝宠,您不必操心。”王译信对定国公道:“下官告辞了。”
“长信侯,会见。”
王译信转身离去。
“该死的……”
“大哥。”
定国公拽住了长信侯的胳膊,笑到:“你又说不过他,送上去只能自己受气。”
长信侯一甩袖子,“臭美得意什么?不就是蒋夫人钟情于他?养了好女儿么?如果他没有谪仙之容,蒋夫人能看上他?”
“有谪仙之姿也是王四爷的本事,不是么?”
定国公目光深邃,听乾元帝偶尔提起过,王四爷之女是阿泽钟情之人。
以前定国公打心眼里不想同王译信联姻,也会拼死反对阿泽喜欢王芷瑶,但现在……定国公收回目光,“我的确亏欠了夫人。”
“你呀,真真能气死人!”
长信侯拂袖而去,自家小弟哪都好,碰见弟媳脑子就成了浆糊,牺牲一个儿子不算,还被世人非议带了绿帽子,真亏他忍得下来,依然对弟妹好得不行。
按照长信侯的想法,定国公夫人就是被定国公惯的,越来越不像话。也不想想顾家有今日,依靠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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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以后这些事,你别让瑶儿帮你做!”
王译信大步走到顾三少面前,把怀里的账本甩到桌上。“瑶儿情窦初开,见不得你为难,我只想她平安快乐的长大,少见这些*。”
顾天泽打开了账本扫了一眼,是王译信的字,账本是他整理出来的?
也是,如果假账是王芷璇做的,王四爷自然能查清楚。
顾天泽合上了账册,在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