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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太君微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不悦:“王妃殿下此言诧异,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来风也未必是空穴。”
徐瑾素嘴角挂笑,盯着刘老太君,开口道:“男子风流乃尝试,不知大街上有多少男子成婚前,都和那花楼的姑娘有一段露水情缘,只要成婚后收心养性,也就罢了。”
“我刘府的嫡外孙女,可不是花楼的姑娘,请王妃殿下慎言。”
“确实不是,一介平民而已。”
“伊依乃安国侯之女。”
“皇家从未册封任何封号。”
“伊依在除夕夜宴献艺,皇上和太上皇都有褒奖。”
“身带热孝的孤女,竟敢进宫,真是好家教。”
“你,”刘老太君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指着徐瑾素:“白伊依乃我臣妇的亲亲外孙女,何来没有家教,王妃殿下不要欺人太甚。”
“本王妃何来欺人之说,”徐瑾素直视过去,脸上半点不留胆怯:“家教好,本王妃和刘老太君说话,那轮得到你这个不懂事的儿媳妇插嘴,一个小小的五品宜人,也敢把本王妃不放在眼里。”
“臣妇乃一品夫人。”
“本王妃乃超品,王爵。”
“你,”刘老太君气得浑身颤抖,握紧龙头拐杖重重地捶地:“臣妇手持太上皇御赐龙头拐杖,你敢放肆。”
“知书,备马,本王妃要进宫,”徐瑾素嗤笑着:“本王妃要向太上皇老人家问问,是不是有了龙头拐杖,就可以威胁皇嗣,是不是有了龙头拐杖,就可以带着热孝女进宫,”徐瑾素微微眯着眼睛,眼中露出不怀好意地笑意:“一品夫人,本王妃记得,去年的中秋宫宴,白伊依就曾跟着你进宫了,那时候白成死了多久来着。”徐瑾素眯着眼睛,像是正在计算一样。
“王妃,是四个多月。”识理在徐瑾素的耳边提醒,但是她的话,一屋子的人都听到了。
“没错四个多月,三个月的热孝过了,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进宫了,说不定皇上如今子嗣单薄,就是这白伊依热孝冲撞的缘故,”徐瑾素一拍桌子,厉声道:“刘门吴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嗣。”
刘老太君吓得后退了两边,身子一软,半跪在了地上,身子都不禁颤抖了起来:“臣妇,臣妇绝无半点谋害皇嗣的心,请王妃明察。”
徐瑾素挑着眉,看着刘老太君吓着了的样子,再转头把目光扫过刘老太君带来的儿媳妇和一众丫鬟,那些人迅速抖着身子,颤悠悠地跪在了地上。
徐瑾素这才微微笑着,再次拿起桌上的茶杯,用茶盖拨起茶叶来,不是发出的瓷器碰撞的声音,让跪着的刘老太君和刘府一众人,心里都提了起来。
“老太君,这早春地上凉,你老还是坐在椅子上说话吧,”徐瑾素看了看刘老太君的脸色,对着刘府的两方媳妇说道:“还不把老太君扶起来。”
刘老太君这才颤颤巍巍地重新坐回椅子上。
“老太君也知,这女人一旦怀了孕啊,脾气反复、暴躁不定的,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老太君看着本王妃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不要多见怪啊。”徐瑾素的话倒是中听,但是语气和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颇有几分不耐和嘲笑的意味在里面。
“不敢,不敢。”
“那就好。”
徐瑾素也在不开口,一时间,后堂内的气氛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刘老太君看着徐瑾素不时拨弄着茶盖,可是却从未喝过一口茶的样子,心里明白这是徐瑾素在给自己上马威呢?
她眼睛转了转,明白以权压人,根本就压不住徐瑾素,没看见她连龙头拐杖都拿出来了吗?徐瑾素立马就说她有份谋害皇嗣了,这罪名要是做事了,就是是个龙头拐杖也救不了她,谁不知道现在皇家那几位,因为没有男嗣的缘故,一碰到这件事情,就像是疯狗一般,逮谁咬谁,这种事可是万万不敢沾上身的。
可是,要是今天错失了机会,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想想,刘老太君心里就万分不甘心。
然后,她凝眉低头想了一下,立马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小心地沾着眼睛,哽咽道:“王妃不知啊,老生那外孙女,可是个苦命的孩子,五年前死了母亲,两年前死了父亲,真真是可怜啊,老生每每看到这孩子,就心疼的要命,偏偏这孩子又甚是乖巧,常常自己忍着伤痛都要劝慰老生,这让老生如何不心疼她多几分啊。”
刘老太君偷偷抬起眼角瞄了了徐瑾素一眼,发现对方无动于衷,只得暗暗咳嗽了一声,身后的两个儿媳妇立马理会到。
只见二房儿媳妇也跟着拿着帕子压眼角:“是啊,是啊,老太太在府里最是疼爱这个外孙女,想来是觉得为了这个外孙女就是受到点责备也不算什么的。”
这是要把之前宫宴把热孝女带入宫,说成是老人疼爱外孙女的表现了,这个二房媳妇,算是有点小聪明。徐瑾素暗暗评价道。
“对啊,对啊,”大房媳妇一看,又被二房的媳妇抢了先机,连忙附和道:“老太太可疼大侄女了,什么好的都先想着大侄女的。”
刘老太君跟着点头,哭得声音更是大了几分:“如今我这可人的外孙女,被人如此诽谤,老生也是急啊,这才来找王妃讨个主意。”
第六十六章 摆明陷害
“老太君说这话就是太看得起本王妃了,这白姑娘,本王妃又不认识她,她出了什么事,找本王妃讨什么主意,”徐瑾素满脸无辜地看着刘老太君,看着对方又要哭诉,这才抬手直直道:“你老也不要哭了,王爷此时想来已经在宫里了,凭着王爷和安国侯认识的份上,王爷会请皇上出面的,你老还是放心吧,毕竟,这外面的事情,我们这些女眷,也是管不着啊。”
刘老太君一哽,真的被自己的泪水给呛到了,拼命地咳嗽了起来,吓得刘府一众人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的,好半天才缓过来,刘老太君稳住了,这才又抬头看向上座的徐瑾素,立马气得又是一个仰倒。你那是什么表情,看戏呢,敢情我在这里折腾了半天,你把我当戏子了。
刘老太君的面色一沉,动作规范地给徐瑾素行了一礼:“既然王妃说这事由王爷出面了,那么老生就先带人回去等王爷的好消息了。”
徐瑾素挑眉,嘴边露出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太君哪得话,还是赶快回去等皇上的旨意比较好,这无端端地,敢有人往皇室身上泼脏水,就要承受地起皇上的怒火不是。”
等到刘老太君一脸阴沉的出了良郡王府,她转头看着大门上的金子牌匾,终是重重地用龙头拐杖敲了敲地面,转身爬上了马车。
刘老太君面色阴沉地看着两个儿媳妇跟着上来,这才开口道:“回府,请太医。”
刘老太君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两房儿媳妇都一副紧张的样子,等着太医的到来。
哪知道门口的小厮来报,说是府上经常请的王太医被良郡王府宣走了,不止如此,一同宣走的还有擅长妇科的太医院院判陆太医和擅长儿科的秦太医,说是良郡王妃动了胎气。
刘老太君立马气得只锤床:“看看,真是好算计啊,我这边还没有叫太医,让大家知道她不敬老,她那边就先下手为强了,真不愧是徐家教出来的女儿啊。”
二房媳妇转了转眼珠,脸带焦急地问道:“老太太,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这件事,良郡王真的不认下,不说咱们府里和良郡王府牵不上关系,让老爷在朝上没有个帮衬的,涛儿以后在仕途的路也不好走,就说咱们府里的丫头,以后婚嫁可如何是好啊。”说着,二房媳妇拿起帕子捂着嘴,盈盈地哭了起来。
大房媳妇看着二房这般作态,不屑地撇撇嘴,刚好瞥到自家婆婆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连忙把脸低得低低的,一副鹌鹑样。
刘老太君看到大房这样的表现,心里失望不已,值得叹了口气:“如今我一走,这良郡王妃就宣太医说动了胎气,这满朝都知道,她肚子里这一胎若是个男的,可是直系皇族下一代里唯一的男丁,可宝贝着呢,她闹出这一招,不是在告诉大家,是我把她给气到了吗,真的是个贱/人,”刘老太君说着,脸上露出一抹阴霾,咬着牙,吩咐道:“去备些好礼,把我私房里的白玉送子观音像也给送去,就说是刚才我年纪大了,有些地方失礼了,让王妃包涵。”
“老太太,那个送子观音像可是贵太妃娘娘亲自赐给您的,您怎么……”二房媳妇急急地开口,待看清楚刘老太君的脸色,也就把话咽了下去,微微低头恭敬道:“媳妇现在就去办。”
“涛儿呢?”刘老太君关心起自己最喜爱的孙子。
“涛儿被老爷压在书房里学习呢,”二房媳妇回道,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涛儿说,等学完了,就来向您老请安。”
“好好,”刘老太君这才表情送了下来:“不要让老二把涛儿压得紧了,要知道,小孩子太劳累对身体不好。”
“是,是,可是,这件事情……”
“急什么,我已经让老大进宫找皇帝哭诉去了,我们刘府的女儿家,怎是可以由得他人这般糟蹋的,不说贵太妃对我府的看中,就是老太爷当年对太上皇的救驾之恩,也能在皇上面前卖几分好的。”
二房媳妇一听,脸上终于缓和了下来,他的元儿已经到了说亲的年龄,要是被白伊依那个病秧子拖累,说不上好人家,她不得气死,这一下好了,只要皇上下旨,让白伊依进了良郡王府,他们家也算是皇家的亲戚了,元儿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这般想着,二房媳妇心里又是没来由的一阵不甘,觉得为什么不是她的宝贝元儿和良郡王有绯闻,那么自己就不是郡王的亲戚,而是丈母娘了,这不是更好。
却说此时的皇宫御书房里,刘家的当家,三品烈威将军刘志正哭天抢地地跪在地上:“皇上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虽说臣是个不成器的,不能为皇上解忧,顶着个御赐的爵位整天混吃等死,但是臣的家人没错啊,臣家里那些女儿家没错啊,如今谣言四起,毁的可不只是臣可怜的外甥女的闺誉,臣家里尚未出嫁的女儿家,又要如何是好啊。”
皇帝仇皑一脸头疼地看着像个泼皮一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刘志,气得牙直痒痒,这个刘志,平时没见有什么能力,整天斗鸡遛狗、喝酒玩女人,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但是谁让他有个好父亲,不只其父当年做到了正二品的京都护使,还因为救过太上皇一命被封为正一品得骑将军的爵位,如今其父死了,大儿子不成器,被降爵成了三品烈威将军,可是,那也是个爵位啊,也是有进宫求见的权利的啊,不然,他是真的不想见到这么一个混球啊。
仇皑咬着牙,问向身边的保德:“良郡王到了没?”
“回皇上,良郡王已经进宫,快到了。”
“到了就直接让他进来。”
“是,皇上。”
“皇上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
“你给朕闭嘴。”仇皑扶着头,他此时真的头疼了。
“臣弟参见皇兄。”
“起来吧,”仇皑看到仇皖,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明媚:“皇弟啊,这是刘府的三品烈威将军刘志。”
“臣,刘志,拜见良郡王。”刘志给仇皖行了个官礼,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酝酿了一下感情,‘扑通’一声跪爬在地上,痛哭道:“郡王爷啊……”
谁知仇皖看到刘志跪了,自己也跪了下来,不过他跪的可不是刘志,而是皇帝仇皑:“臣弟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