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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遍,徐瑾素突然挑着眉,转头看向身旁的知书:“知书,把我的金谷九局图的棋谱拿出来。”
“是,小姐。”
等到知书把九局图拿出来以后,徐瑾素把那张薄薄的信纸不停地放在几张棋谱上摆/弄,好半天,才宛若一笑:“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仇皖好笑地看着徐瑾素的表情:“我在这里已经站了许久,结果你一心都在你手里的那几张棋谱里,倒是连我都没发现。”这般说着,仇皖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徐瑾素看着他这般的表情,也不多说,低头看着信纸解释道:“之前表姑说仇皑盯上了她,说是最近不能和我通信了,可是如今,却送来了亲笔信,而且,还是由仇皑身前的太监送来的。”
“仇皑,为什么是他?”仇皖不自觉地皱眉,拿过那张信纸看了一遍:“很普通,没什么特别啊。”
“确实,不过配上这个,就不一定了,”徐瑾素说着,递上了九局图中的第三局棋谱:“把信放在这个位置,对应信上的这几个字,答案是‘兵部,宗室’。”
“真的如此,”仇皖仔细地对比了一番,脸上露出几抹兴味:“这还是一封密信啊。”
“表姑说皇上盯上了她,不便传信与我,如今却这般用着皇上的人公然给我带信,显然这件事是经过皇帝的同意的,想来这封信,皇帝也是看过才派人送来的,皇上觉得这样正大光明地监视,反而比之前偷偷摸摸的监视来得更放心,而表姑就将计就计,把要传给我的消息,用这种暗语的方式告诉我。”
仇皖不自觉地要拍手叫好:“你们徐家的女人,还真是了不得啊,这般都能想到,还是用的是棋谱,真是,本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不用说什么,表姑带来的这个消息,很显然,是这次兵部侍郎的人选,皇帝打算从哪些宗室里挑选,你要做好准备。”
“这我知道,”仇皖点点头,做到徐瑾素身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徐瑾素微微显怀的小腹,脸上一片柔和:“宗室是我最先下手的地方,想来那些已经掌着实权的宗室,仇皑也不敢用,他必定会从落魄的那些人里选,而我在朝中,可能在这些落魄宗室里的势力最强,这一次,看来兵部是要便宜我们了。”
徐瑾素点点头,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想来太上皇那里,也会觉得从落魄宗室里找比较好,上面两位都认为自己可以拉拢得了这些人,却没想到,到最后却会便宜了你。”
仇皖得意地笑笑:“如此一来,兵部暗中为我所用,加上京郊大营里那个尤勇最近干的不错,想来以后有了什么事情,京郊大营也会在我手中,看来,这京中的兵力,除了九门与禁卫军,倒是大半在我手里了。”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徐瑾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难不成,你还想集结兵力逼宫不成,”她看着仇皖一脸‘难道不行’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逼宫乃是下下策,名不正言不顺,前世你就是这般,即使最后胜了,也保不下中宫只有一个白伊依,最后不得不黯然退场,带着白伊依隐居山林,然后落得个背叛中箭身死的下场。”
仇皖抿抿唇,倒是也想起来仇皈口中自己那个失败的前世:“因为我是逼宫上的位,那些朝中的老顽固不会服我,我又只在武官这里有威信,文官确是没有半点势力,只要掌朝,就一定会被朝中的文官所排斥,到时候落得个上令下不行的下场,”他转头,看着徐瑾素的侧脸,眼神深邃:“所以这一世,你把我当初的位置给了仇皓,让我处在了仇皈当初的位置上。”
“把你的位置给了仇皓是真,但是,你却不是仇皈那个位置,毕竟当年仇皈只是捡了个大便宜,又有我徐家的支持,才勉强上位,后来在位上也颇有些力不从心,不然也不会最后被纤儿算计到连个后都留不下,皇位直接传给了徐家的人,”徐瑾素抿抿唇,神色倒是颇为平静:“你如今虽然不像仇皓那样锋芒毕露,但是也不是前世的仇皈那般默默无闻,你的位置,应该是:不是上面两位的首要目标,却是朝中都看得到的能为王爷。你要藏拙,但是不可无能,你要有魄力,但是不能太出头,这样,等以后,你才会是最适合的人选。”
仇皖静静地看了徐瑾素半饷,终是怜爱地把她拥在怀里:“你这般为我打算,为夫真的心中甚慰。”
徐瑾素也不反驳,反正这件事情,她已经反驳了仇皖很多次,每一次,他都会以一种‘我懂,你什么都不用说’的表情看着自己,让她现在也无力反驳了:“那你打算让谁当这个兵部侍郎。”
“裕王幺子,仇皌。”
第六十一章 兵部人选
裕王在一众皇族宗室里,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他的祖上曾是开国皇帝仇弛的嫡亲兄弟,后来高祖仇弛建国,封其为裕王,世袭罔替,开始裕王一脉也算是在朝中颇有建树,可是坏就坏在,裕王一脉儿郎身体虚弱,先是前几代不到四十就病故,后来直接就成了生下就多是体弱虚寒的身子,往往不是早夭也是早逝,最后也就慢慢消沉与朝堂。
而现任裕王的幺子,也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可是身体不好不见得智谋不好,这个仇皌深深印证了那句慧极必伤,也不知是这过分的聪慧伤了本就不好的身子,还是不好的身子让他心思更加细腻,所以,当仇皖命令仇皈去招揽落魄宗室的时候,这个仇皌算是一开始就投在仇皖门下的。
“仇皌?”徐瑾素挑挑眉,疑惑不解地听完仇皖的解释,这才了然的点点头:“想来是越聪明的人越不甘,心里更有一番报复,看来他也明白,就凭裕王一脉的身子骨,但凡皇帝要做个仁君,就只会把他们养起来,不会委以重任,只有你,愿意用他们。”
“没错,”仇皖点点头:“当初仇皌见我的时候,只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不怕死,就怕死的无声无息。”
“想来皇帝为了表彰自己的仁德,对裕王一脉的态度,反而伤了这些体弱敏感之人的心,毕竟,在这朝中,没有实权、身体虚弱,即使有皇帝偶尔的维护,家族也会败落,成为如今的落魄宗室。”
仇皖欣慰地看着徐瑾素,赞同道:“可是这一次,他却是最好的人选,先不说裕王一职乃是世袭,就是凭着裕王一脉的体弱多病,就足够让皇上和太上皇满意,毕竟他们如今只需要一个暂时先压得住场的人做个过度,等到日后大局已定,自然可以再换上自己的心腹,而仇皌上面的两个哥哥,已经到了缠绵病榻的程度,自然这兵部侍郎的位置,就大半会落在他的身上。”
“如此也好,你也给他通通气,这种聪明人,会明白要做些什么的。”
仇皖笑笑,温柔地看着徐瑾素:“为夫就多谢夫人提醒了。”
徐瑾素微微垂着头,沉默了半饷,这才开口道:“仇皈,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仇皈啊,”仇皖的脸色僵了僵,慢慢地直起已经靠向徐瑾素的身子:“他的双腿已经废了,几日前,本王命人废了他的手筋和容貌,拔了舌头,把他丢出了王府,”他仔细地打量徐瑾素的脸色,有些小心地问道:“怎么,你想给他个好下场。”
“不需要,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就连一直依仗的能力也没有,作为废人,在这繁华的京城看着曾经艳羡憎恶的人还是一样高不可攀,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徐瑾素抬眸看来仇皖一眼,解释道:“我只是有些担心,毕竟仇皈已经背叛你投靠了皇帝,而当初拉拢落魄宗室一事,也是你派仇皈亲自去做的,要是仇皈把你在宗室中的实力告诉了皇帝,对你可就是大大的不利了。”
仇皖一听,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他温柔地搂住徐瑾素的身子:“仇皈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要是他真的把我拉拢落魄宗室的事情告诉了仇皑,仇皑如今也不会自己也去拉拢那些宗室了。”
徐瑾素听后,了然地点点头:“确实,仇皈一贯自私,前世又当了皇帝多年,多疑的性子也是培养了不少,宗室这件事,既是你的秘密也是他的底牌,他不会轻易就像仇皑透露的。”
仇皖笑着,心里也乐开了花,他的阿瑾一贯心思缜密,这件事情又怎么会自己看得出来,她却看不透呢,俗话说,关心而乱,果然啊,阿瑾心里也是有他的:“这个人,我们不提也罢,关于皇嗣一事,皇帝和太上皇已经召见过我几次了,都希望我把最后的结果引到对方身上,看来两方是打算撕破脸,只欠一个引子了,而我,就成了他们的这个引子。”
“那不是更好,他们不会管你最后查到的到底是真是假,只要最后的结果对他们有利就够了,你大可以给他们双方都给一个理由,看看他们到底谁更胜一筹。”徐瑾素了然的笑笑,狗咬狗,真是场好戏。
“那倒是,夫人为为夫策划了这么久,也算是快要到最后的结果了。”
“这是什么?”白伊依一脸疑惑地看着丫鬟交给自己的东西:“一块白玉碎片?”
丫鬟翠喜疑惑地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按照小姐的吩咐,每日都去良王府外监视,后来就有一个乞丐给了奴婢这个。”
“乞丐?他说是给我的?”
“没有,”翠喜摇摇头:“那个乞丐是个哑巴,双腿废了,在地上爬,还被人打了好几次,他咿咿啊啊地对着奴婢说了很久,奴婢才明白,这是要交给小姐的。”
“一个残废?”白伊依深深地皱起眉头,思索了很久:“他的伤势如何?”
“他两条腿废了,两只手好像也没什么力气,在地上爬很吃力,爬了好久也就爬了那么点地方,而且脸上全是刀疤,舌头也好像被人给割掉了,很吓人的。”
白伊依低头仔细地翻看着这个白玉碎片,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乞丐的身份,一时没有头绪。
“小姐,”翠喜看着白伊依沉思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这块碎片,你看像不像是观音玉佩打碎的碎片。”
“观音玉佩?”白伊依猛地惊醒:“对,就是观音玉佩,观音白玉,佛门皈依,是仇皈,是仇皈。”
翠喜看着白伊依高声惊呼的样子,吓了一跳,她上前一步,急急地按住白伊依的嘴巴,低声道:“小姐,你怎么能这么高声的喊一个男人的名字呢?”
“对对对,”白伊依点头,声音也放低了下来:“仇皈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表情认真了几分:“所以,到底是,这个人就是仇皈,还是仇皈派这么个人来跟我联系,”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否定到:“要是真派人,也不能派一个残废才是,翠喜,你看那个人是仇皈吗?”
翠喜为难地摇摇头:“小姐,奴婢认不出来。”
“没事,”白伊依皱着秀眉,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这才抬头道:“翠喜,帮我,我要见见这个人。”
“小姐,”翠喜大惊:“难道你忘了,皇上下旨,让你在刘府带着,哪里都不准去吗?”
“我当然没忘,但是,翠喜,”白伊依伸手握住翠喜的手:“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要是那个人真是仇皈,也许我和仇皖之间就还有可能,你是我从白家带来的,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可是,小姐,皇上……”
“没关系,皇上让白伊依待在刘府,我就给他弄一个白伊依待在刘府,”白伊依咬咬牙,委屈地看着翠喜:“翠喜,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只要我谎称旧疾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