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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谁传的,胡说八道,我可从没说过不准我哥纳妾的话。”这一听准是哪些个没事干的人乱说的,分明就捕风追影:“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也少不了块肉,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倒也没什么好理会的。”
“你是没说不准你哥纳妾,不过却说了不准江一鸣纳妾。如今也还真是矛盾,一方面不少人都说你是大好人,专门为穷人办事,另一方面吧又都说你是个大恶女,专横霸道,为所欲为。”黄天泽看向离忧,啧啧两怕道:“依我看现在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反差大的谈论对象了吧?”
“爱说什么随他们说吧,我是无所谓的。恶心女也好,专横霸道也罢,反正自己的日子自己过,我又没要求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不准三妻四妾,只不过是要求自己的夫君罢了,没人管得着。”离忧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皇上今日总不会是来替天下人讨伐我的吧?”
“算了吧,我为何要讨伐你?你自己都说了只是要求自己的夫君不准三妻四妾罢了,又没有要求加改律令,只要江一鸣愿意就行了,谁也管不着你。”黄天泽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这气魄与想法倒真是让我很是佩服,要知道别说是你,就算是公主也从没有谁坦坦荡荡的这般说。”
“为何不敢,不过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罢了,我又没强逼谁,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这道理都是一样的。”离忧也没什么顾忌,径直说道:“其实你以为这世上的女人只有我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你错了,其实女人在感情上是最自私的,谁愿意自己的夫君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的女人?除非这个女人不够爱你,对她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否则的话任谁都是会在意的,只不过是放在心中,不敢说出来罢了。”
“照你这么说,这世上就真没有贤良的女人了?”黄天泽反驳道:“这世上有绝大多数的男人,只要有能力的最少也会纳上一房妾,而也有不少的人家妻妾之间相处和睦,甚至感情很不错的。”
“不,这世上就是贤良的女人太多了。所以无论心中有多么难受也不会放在脸上,不会让别人知道。”离忧肯定的说道:“久而久之,这心也就慢慢的凉了、麻了、死了。娶多少个回来对她来说也完全没有区别了。”
离忧叹了口气,摇着头道:“我只是比她们都勇敢,也比她们都更自私一些。我不愿意自己过那样的日子,不想自己伤心,所以不想对自己狠就只能对要嫁的人狠一点了。
黄天泽一听,半天都没有说话,好一会,这才摇了摇头,一脸的不敢认同。不过他也并没有多说其他与离忧争辩,在他看来,好在这世间也只有这么一个离忧,否则非得乱套不成。
看到黄天泽的表情,离忧心知这皇帝打心里并不赞同自己的想法,突然想到现代社会的一夫一妻制定,于是忍不住朝他说道:“皇上你相不相信,总有一天,这个世界男女婚姻会出现一种新的样貌。”
“你指的是什么?”黄天泽见状,好奇的问了起来。
离忧笑了笑,一脸肯定的说道:“总有一天,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会变得平等,没有什么三妻四妾,有的只是律令保护的一夫一妻。”
“这怎么可能?”黄天泽一脸荒谬的表情看着离忧:“你这丫头,自己要求一夫一妻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宣扬一些这种不切实际的观念,对你没什么好处。”
“放心吧,我现在能够管好自己就行了,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推进社会文明进步与发展。”离忧暗自嘀咕着,一脸的笑意,也懒得与黄天泽多争,反正这种事不到亲眼目睹,自然是无法让他相信的。
虽没怎么听明离忧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过黄天泽知道离忧应该不会做那么傻的事,但离忧这想法的确是太过单纯,虽然现在江一鸣答应了她的要求,可是若是以后变了呢?
“要是江一鸣成亲之后反悔了,要纳妾的话那你会怎么办?”他略带好奇的说道:“世事无绝对,江一鸣虽然对你情意深重,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到时你总不可能真拍拍手就说和离吧?”
“第一,一鸣是不会反悔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离忧一脸信心地说着:“第二,一鸣学是不会反悔,第二,一鸣肯定不会反悔。”
听到离忧的解释,黄天泽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一会这才说道:“你呀,真是够自信,可换一种角度来说,这样的自信也可以解释为是你不敢面对,看来你心中还是有所担心吧。”
“不,我不是不敢面对,而只是真正的,没有半丝退却的信任他。”离忧接着说道:“就按你所设想的来说,若真是有那么一天,他反悔了,想要纳妾了,我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和离。我绝对不会和任何女人共侍一夫,于我而言,我宁可终生孤老。因为这是我自己最基本的原则与底线,这关系到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幸福,亦是尊严。”
“尊严?……有那么严重吗?”黄天泽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世上这么多嫁同一男子的女人便都没有尊严?”
“这倒不是,只不过,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罢了,你可以说我钻牛角尖,但是对我来说,这其实是最正常不过的想法了。所以,若你实在是觉得不可理喻的话,便当我是个怪人好了。”
离忧说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今日黄天泽倒也有意思,竟然坐在这里跟她讨论起三妻四妾、一夫一妻起来,看来他这皇帝最近轻闲得很呀。
“这些话,你跟江一鸣都说过了吗?”黄天泽若有所思的问着,仿佛哪里还有些想不明白似的。
“说过呀。”离忧点了点头:“或许我应该这世上最幸运的人,因为一鸣的想法跟我很接近,所以并不需要特意去说服或者解释太多。甚至于他还曾主动说过,就算日后我不能够生孩子,他也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此话一出,黄天泽顿时又是一阵沉默,离忧见状,也没有再多言,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喝着茶,偶尔看看窗外街上的行人,偶尔看看一副若有所思的黄天泽。
好吧,今日她这一番话其实也有那么一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至于原因只有她心中清楚。看黄天泽这样子,只怕打听得这么详细是心中有其他想法,不论他是想打什么主意,反正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与江一鸣之间是不可能再插进任何人的。
好一会儿,黄天泽这才打破沉默,抬眼看向离忧道:“虽然你们的想法的确是很不合情理,不过我不得不说,比起三妻四妾的来说,你们的确幸福得多。”
“这个倒是。不过皇上……”离忧微微一笑,终于说道:“您今日跟我探讨了这么久,不会真就是只为了闲聊这些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释然
第一百一十七章:释然
离忧并非三岁孩童,想法自然也不会那般幼稚。黄天泽此次医馆之行想来也不是什么偶尔路过,眼下他又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与自已谈论着一些闲言碎语,越是这向却越是让离忧觉得大有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主到底脑袋里卖的是什么药。
与黄天泽也不是一次两次见面了,说实话虽是皇帝,不过这人其实也挺随和的,再加上离忧也摸准了皇帝的一些心性,因此在他这个所谓的皇帝面前自己也并没有太多的尊卑顾忌什么的,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早就没有了什么不自在的感觉。可皇帝毕竟是皇帝,再怎么样不到于闲到特地从宫里头跑了来,放下手头万千政事跟她这个打不着太多边的人闲聊打发时间吧。
再者,这闲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出声帮忙转转题,应该也算是没找错时机吧。离忧见黄天泽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便再次补充说道:“皇上有话请直言,离忧是闲人一个,可皇上身系万民,离忧可不想耽误皇上的正事。”
黄到泽听罢,收拢了脸上的笑意,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难道在你眼中,我这个皇帝没有什么正事就不能顺便找个人喝喝茶、说说话?身系万民自是责任重大,但我也是人,也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与生活。这闲聊最有益于放松身民,舒缓压力了,怎么到我这就成了耽误正事了呢?”
离忧没想到黄天泽不但没有如自己所料一般转移话题,说些正儿八经的事,反倒是正儿八经的朝她抱怨起来,那神情倒真如同是受了冤枉一般。
“皇上这话说的,离忧可不是那意思。”她只好略带抱歉的笑了笑,转而解释道:“离忧只是怕自己耽误了皇上办正事、浪费了皇上宝贵的时间罢了。”
“我从来都不觉得与你聊天是在浪费时间。相反还觉得其乐无穷。”黄天泽很是坦诚地说道:“说实话,我虽是皇帝,可真正能够这般轻松自在一起坐着说说话的人却几乎没有。朝臣也好、后妃也罢,不是敬我便是怕我,说一句话总是得先在脑子里过上好几遍,一个字一个字,就连语气神情那也是提前给想好了的,成堆的规矩,无数的忌讳,看着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这一开始吧,我还有两个兄弟可以直来直往的说上几句话,可自打我当上皇帝以后,他们也渐渐的变了,想听知心话,心底话,比当皇帝还难。”他苦笑着道:“你哥哥也算是我身旁最为亲近的近臣了,没做皇帝之前我俩关系很是亲密,可你也看得到了,连他对我也是恭敬为主,后来我也习惯了,倒也没再在意过这些,敬也好怕也罢,帝王原本就是孤家寡人,自是不可能跟平常人一般阴性洒脱。”
“后来认识了你之后,这才尝试到了久违的那种轻松感,也只有跟你这向闲聊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不但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同时也是个普通的有血有肉的凡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如同是紧绷的弦得到适当的放松,倒是受益颇多,又岂会是浪费时间呢。”
离忧听到这些,倒是完全相信,这皇帝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当的,有得必有失,得到了人间到高无上的王权,自然也得失去一些普通人所拥有的快乐与幸福。否则什么都让你占全了,那才叫没天理呢。
“敬你怕你,那是自然的,不好好琢磨着,万一有什么话没说好,惹怒了龙颜,那可是杀头的罪,谁叫你掌握着生杀大权呢?”离忧边娴熟的沏换着茶水,边继续说道:“如果谁都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只怕你又会觉得不敬你不尊你了,世事本就没有那么双全而完美的,于帝王而言,敬与怕总好过不敬不怕吧。”
“这话倒不假,说得很是在理,只不过,既然你如此明白这其中道理,分得清轻重,为何你却能够如此毫无顾忌,轻松随意的与我说话呢?”黄到泽嘴角含笑,目光直直地盯着离忧,显然对答案很是感兴趣。
印象之中,即使是第一次在宫中正式召见她,最多也只是看到了她从容不迫,规矩觐见的一面,行为举止是挑不出什么不敬与错处,可至始至终都是不卑不亢,看不出半点因为敬畏、害怕而生出来的不自在与压力感。
仿佛她天生便是如此一般,不论面对什么人,不论面对什么事都是那么的随性而自在。
黄到泽其实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女子为何会有这样的胆识与心性,那是一种超乎常情的淡定,莫说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即使是白发苍苍的智者也未必能够做到如此。
而正是因为这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与心性,所以从第一眼开始,他便无法再忽略掉她。
离忧见黄天泽竟拿她当成现成的活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