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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白天是阴天的缘故,气压较低,压得人们不是欲望深深地想赚钱,大睛天就是有助于生意人怀惴支票本豪情万丈的。天阴了吗,少跑几趟车,大家都少跑几趟车,大家没意见,市 民们也早已习惯阴天少做事,也不出门,市民也习惯。对本不是这块地上的人天当然应有不 测风云,没刮大风下刀子已经够给面子了。好歹也是一个国的人嘛。其实也别说得太见外了 ,是由于我没看上新闻联播,更没看晚间新闻,当然也没看天气预报和海浪预报了,我知道海浪是摧不垮我的,我是一丁点儿也不怕什么海浪海啸,海上的一百多级台风的,我站在地 上坚定地这样认为。
黄昏,我脸部皮肤发黄,脖子上的大疙瘩发昏,我没有什么顾虑和烦恼,我口袋里有钱,有地图,但是地图不顶用,是拿错了,别的城市的地图,谁叫我攒了许多地图呢,如果要是在这地图上的城市里,那我就牛了,我哪儿不知道,哪儿不能去,吃香的喝辣的拉臭的撒别的睡 软的,应有尽有,万般自然,一往无前,心平气和。可这个城,说实在的,这几年变得有些快 ,而且城巨大,郊区的楼都长得一样。
我也有傻眼的时候,也就是分辨力有些迟钝而已,与我其它高智商的本领暂时没有关系。 还是靠我的观察力没有用很多功夫发现了马路对面的站牌。斜插在地上的站牌。
而且,而且!啊!停着一辆公共汽车。啊!可我心里清楚一个铁的事实,当你看到马路对面的 车站停着公共车时,而且在过马路时必须一慢二看三通过,然后你好容易跑近车站,却发现 公共车从容地关上门,扬长而去,你不敢吱声,准备经历一趟车和下一趟车之间的整个过程 。
我对没赶上车没有感到懊悔,而大大地庆幸了一下,在我仔细辩清站牌上的意思后,这是一 趟专线车,从这里到更西南处的一条专线车,早上一趟,下午一趟,我如果奋勇坐上了,就会在下车时忿忿不平。
坐班车上班的人,象是遇到了包办婚姻,注定这辈子得跟班车过,这班车又不花哨,朴素大方 ,干净整齐,装得跟传统妇女一样,你早上也得见,晚上也得见,柔情似水,跑也跑不掉的 , 倒是厂休日可以花一下,乘个电车,乘个地铁小巴之类的,第二天早上还得上班车里坐,指望出趟差吗,出趟差,换换口味,出差让你在外地连班车也坐不上,就象我傻看着班车走, 兜里揣着公家和自己的混合钱,没地儿花,还得走自己的腿,娘给的啊,就这么两条,还都没闲着,没个换啊,不象公家的车啊,报废了咱们进口新的,指望儿子呀,儿子长大都不 孝,不把你踢出二里地已经是烧高香了。
不是我没有钱,是地上没有车,我加了些忧郁的表情后,继续向北走,北上抗累,北边有软的。
天还不算黑,我看见前边的路段灯光辉煌,架势不小。
这些年的春季和秋季,我疯狂迷恋着年轻女性的脚脖子,如欧洲大平原上的人热爱他们的 阿乐卑斯山这个小突起一样,那少女脚脖子上的小关节骨同样使我热血沸腾,那大转弯也与 雅鲁藏布江的急转弯一样让我丧魂失魄,春风中和秋风中温馨沁人,那薄如蝉翼的丝袜或白 如白雪的小白袜裹着年轻的脚脖子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怪好看的,可美。
别骂我了,我才没那么好呢,我假装拒绝别人对我的夸奖,再带上一点时髦的自嘲,以为我满不在乎那个,说明我骨子里早就有中华民族的美德了,象黄河长江一样奔涌在我的血管和 毛细血管里,常常堵塞,易得胆结石,我对黄河里的泥沙量过大感到担扰,是上中游水土保 持不好,滥砍滥伐滥砍滥伐滥砍滥伐。这时我真想碰着个熟人儿,不夸我哪怕赞美我呢,都 行。
在路上走着,想人生的大道理和宇宙的大真理,就会觉得路很短,一会儿就到了,这也是相对论的一部分内容,这年月能懂爱老理论的人不多了。
我牵着我奔向灯火辉煌的地方,就是那个市场,我讨厌看见冬天女人的脚脖子上用袜子裹着棉毛裤腿,毛裤腿,其它裤腿,裹得鼓鼓nāngnāng,象树上的瘤子,而且天色不 好,看见了总比没看见心情差。不过,我终于走进了这个丝绸市场。专卖绸缎布匹。
绫罗绸缎,是油头粉面的人穿绸挂锻的人喜笑颜开地在卖,女老板多,不如说来买绸缎的人几乎都是女同志,所以人们奇怪我代表一个男人不知高低地走了进来,旁若无人,十分拥挤 。
江南的好绸子细滑滑,江南的好缎子漂亮亮,穿着绸缎是穿着富贵,腻死人了。
你看这个这块布呀,怎么就是这么蓝呀,它怎么就是这么蓝呀,窦尔敦脸也比不了它那怎就这么蓝呀。你看这个这块绸啊,怎么就是那么丑呀,它怎么就是那么丑呀,西施穿了你闺女 穿了怎么就是不愿换呀,她怎么就是不愿换呀,是她没了第二件呀,是换了也没的换呀,你 赶快想好买了去呀,这去了就不再去呀,这不买就买不着啦,就只有这一块呀,城东小红没 钱买呀,城北翠花没见过呀,你这个寸不寸呀,可叫你碰见了,你说你买不买呀,你到底买 不买呀。
夏天穿绸裤凉快,冬天穿丝棉袄富态,春秋你的被面亮闪闪,闪得你每天睡觉隔天做梦,花呀草呀,约会或拾钱。
穿过市场就会忘了我在走路,也没在买物,不伦不类的,向前进向前进,战士责任重,我的腿太酸。摩肩擦踵,说明消费者很多,使我感到不孤独,生活在人的集合中,左右振荡,互 相碰撞,产生热能,有时出汗。起初的摩肩擦踵是漫无目的的,后来也不是居心不良,只是 多注意看周围的过往行人了还可能是预感到什么了,人不断交叠出现,消失,象新鲜啤酒沫 ,不断起泡,泡不断消失,有时呼地溢出来,杯底的泡泡也飞速上浮,你进了这个市场,就是你张开大嘴,喝了满嘴的沫子,没有碰见液体的酒,醉心的古铜色的酒。欧阳红梅是这古 铜色的液体。
出类拔萃就是个子比别人略高,或比例比重人更符合要求,再加上衣服裹得很紧,再加上颜色是大众没有想到的,再加上她是个女的,再加上还有一个类似她的人陪着她,她是个年轻 女子。
我迅速注意到了两个穿着粉红色西服套裙的高佻女孩,款款而来,四处看看,是上班时溜出来的宾馆姐,粉红色的制服裹出她们的鬼魂,而她们自己却没察觉自己对周围造成了的刺激 ,天真烂漫,或烂漫的样子。
我当然要再仔细看她们的容颜肌肤了,很好看的一种,我顿感亲切的是那张我熟悉的脸及永远不会凝望着你的散着光的美丽的大眼,我顿时喜欢这个城市,感觉好多了,是因为她在这 里,她就是这个城市所展示的引力。
关于欧阳红梅,是我的中学同学,面容姣好,身材还行,毕业后不知去向,无非是上了旅游方面的机构稍事学习。关于她现在的情况也是从她那里得知的她进了我们那儿的旅游学校, 中途出来在宾馆里做领班,现在又来到这个城市找工作,还是做领班。
我和她并肩走出了丝绸市场,向西走着,天确实已经黑得不行了,我们走在高楼大厦中,如果不是建筑物中一些窗口亮着光证明有人在。
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我感觉我在和一套诱人的粉红西服套裙走。
我们穿过了现代化建筑群中的基地。
她指着远处头顶闪着光的白色大楼说那是她们宾馆。
手指勾一勾,两人心在此,眼睛睁一睁,眼泪流下来,嘴巴呼一呼,空气潮呼呼,耳朵张一张,小虫飞出了,嘿哟呼嘿哟,不是罗的佑,嘿哟呼嘿哟,天天自个由,嘿哟呼嘿哟,天天 自个游。
她指着面前在月光下脸色苍白的大楼说这是她们的宾馆。
这夜的天空没什么星星点点,这夜的城市到处亮着,街道不很黑,很多条街道都不很黑,很多条街道上都很静,这是我在天亮时总结的。
今夜,这个平时很牛的大都市匍匐在我的脚下,她的身体任我老老实实地践踏。
解释我猜2035
我又在沉重繁琐的文字中发现另一个我没有恋爱的原因,好可怕那就是:对一个双腿不很粗壮的人来说,坐不上车比恋不上爱更直接地可以摧残他的斗志。
解释我猜2036
我在深刻体验男人十年磨一剑的历程,别磨秃了。
下集:天气不明
麻烦人家给买了火车票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就不要再去打扰了,即便是亲戚,但住房面积小亲戚也不太高兴你老坐在沙发上喝茶抽烟,等着用膳,热情归热情,血缘归血缘,房间小 ,碍手碍脚归碍手碍脚。越这样想越自讨没趣,越表明我内心深处还是想在火车开车前的五个小时内找个落脚的地方歇歇腿儿。
男同志平时是不流泪的,就是说一直不能流眼泪,因为他知道流了眼泪也白搭,所以一直得绷着脸,不苟言笑,虽然这样皱纹少了,但不能长生不死了,怪伤感的。我就是这样绷着脸 站在公共汽车的车厢里不停地震荡着,当时我也没觉得伤心委屈之类的,习惯了,我准备慢 慢地一辆倒一辆地乘车,等到了火车站时间也就差不太多了。
这个座位上的人屁股一抬,那个人造革椅子面就胡乱地往上鼓一下,大概里面有弹簧;至少也塞一些棕呀麻呀的,可没等椅子面彻底鼓好,这个人前面和后面各有一个屁股往下落,自 然是落得快的先把椅子面压瘪。我看见周围的椅子面此起彼伏地着了迷,竟忘了自己的屁股 还悬在空中,公而忘私。
这个人坐下了,这个人坐下了,这个椅子总是让这个人坐下了,那个椅子总是让那个人坐下了,这个人换了一个这个人,那个人也换了一个那个人,我嘛,站着好啦。
我知道坐车还得在东站坐,为使东站现代化,就得在西站过渡一段时期,腾出时间东站就摩登了。我听说东站已经成了,但也担心公共车还是通西站,线路还没来得及改回来,后来想不光 我一个人坐车,还有大家伙儿呢!站一定不会错。
站是没错,只是站牌比原先离火车站远了一截,走啊。
车站是人海洋,我是虾咪,还有金枪鱼螃蟹等厉害家伙。不过还不肥,所以谁也不理谁。 我向火车站的大门游。
车站大门庄严雄伟,是因为大门上方两侧一边有一个石狮子,狮子不威风谁威风,传说狮子会吃人的。火车站建得象宾馆堂面皇之,不过还得进去,我糊里湖涂地从出口进了车站,自动通道,人一踩在上面,传递带就往里往外送,我终于进了候车大厅。
直到这时还纳闷儿这几小时是怎么渡过的,就感觉车在晃,到军事博物馆这种地方,好象越离火车站远,再坐车,倒几趟车,中间可能有一两次搭错车。
我是灰溜溜的,在外地因为是谈工作,并非访亲探友,游山玩水,而且不想花太多钱,所以没有碰见热心的人,这年月好多人只对自己还有热心就行了,我对自己是热心不起来,都这么熟了,还那么客气干啥,挺见外。我的心情不是这般的好,我的歌唱着气短,我自小的天地 良心没有变色,只是这里罩着我灰溜溜的。许多年前不再激动,不戴帽就不能努发冲冠,睡 了觉就忘了吃早点,你说我是不是象油条豆浆一样可有可无?天气好的时候没能晒晒阳光,下雨天却免不了当落汤鸡,伤心时才有人请客早没了胃口,高兴时才发现自己断了炊,呼来唤去 。
现代社会,文明遍地,我乘着内燃机车被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