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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知道该怎么圆才好。
“果然是如此,我就说为什么娘亲和舅父那般,一入正堂就把我支了出来,原来此事和我还有关系了。”
原本苏子衿还有些想不太明白,这两位舅父对她向来都不会有什么隐瞒,这次怎么让她来却又处处瞒着她,就连娘亲也半点不肯透露出来。
若是关乎到她的话,倒是想得通了,他们是怕她知晓之后卷进去,那这件事定是最开始就的因她而起。
“罗叔,此事难道你也不想我知道吗?”
“表小姐,我…这事是侯爷决定的,我也无能无力。”
看着罗管家为难的样子,苏子衿也知晓他不敢做这个主,即使疼自己,他还是得听主子的。
“好,我不为难你,去把冬梅放出来,舅父问起就说是我非要如此做的。”事情到了这一步,苏子衿知晓冬梅定是被舅父控制起来了,否则这么大的事冬梅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不传来。
“表小姐,这事真…”
“罗叔!”罗管家还想在劝,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子衿打断了。“当我求你了。”
第67章 旧仇新恨
“当我求你了。”
低低的一句话,饱含着渴求和期盼。
面对苏子衿那充满哀求的眸子,罗管家根本就无力招架,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表小姐您就是吃定了老奴怕见您这样,罢了,罢了,老奴依您,这就去把冬梅带来。”
“罗叔,还是你最好。”
“唉,希望侯爷不要怪我才好呀。”妥协的摇了摇头,罗管家转身走出回廊,往西而去。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冬梅就从西边的垂花门快步走了进来,一走到苏子衿面前就单膝跪地,低着头愧疚自责道:“冬梅无能,无法把消息传递给小姐,辜负了小姐的期望。”
“此事不怪你,舅父想要在自己府里控制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了,且起来吧。”苏子衿也知晓自己舅父的手段,别说人在他府上,就是不在,只要他不想她知道,这消息就传不到她耳朵里去。
看着站起身抬起头来一脸憔悴的冬梅,苏子衿能看出这几日估计她都睡不好,整日都想着怎么把事情给传给她。
轻轻拍了拍冬梅的肩膀以示安慰。
“说吧,这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这事都是那柳家挑起的,那柳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一说起这事即使性子被训得沉稳的冬梅也心里忍不住怒意,双眸更是冒火。
“柳家?”苏子衿心底一惊,心中立马浮起了不好的预感。“你且细细说来!”
冬梅点了点头,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原来这件事并不是昨日发生的,而是五天前的事了。
柳家,也就是柳姨娘的娘家,借着柳贤妃的光如今在朝堂上也算得上有些地位。
柳家男子居多,文武都有涉猎,特别是柳家二老爷柳长坤近年在军中很是活跃,短短五年的时间,一连升了两级,官拜三品左旋将军。
其子柳子辉也跟着随着水厂船高,从千户一跃成了四品步兵校尉。
步兵校尉正是苏子衿大表哥许启明的顶头上司,原本这上下级之间也就偶有交流,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但柳子辉嫉妒许启明的身份和行兵才能,再加上柳姨娘在许家的身份,所以时常暗地里给许启明小鞋穿。
这事军营里人人知道,但谁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种事哪哪都有,而且许启明自己也不去计较,担心给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安国侯府带来麻烦。
这两三年来一直都是这般过着,直到前段时间苏子衿得了荷穗宴的喜,被封被荷悦县主的事传开了来,在军营里也有些游手好闲的人津津乐道。
一日那柳子辉在军中宴中喝了酒,当着许启明的面道两家也算是亲戚,不若来个亲上加亲,让苏家把苏子衿许配给她做个小妾,让他尝尝县主是个什么滋味。
许启明本就疼惜苏子衿这个唯一的表妹,但碍于对方是上司出言警告,让他不要说这样的胡话。
谁知道那柳子辉不仅不听,反倒越发说得难听起来,说安国侯府倒要倒了还不赶紧找后路,他是看得上苏子衿才给她一个妾做做,这样不受宠的女人,他想要随着可以玩玩就扔。
许启明本也喝了些酒,听柳子辉这般侮辱安国侯府和苏子衿,怒火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时气盛,冲上去就和那柳子辉打做一团。
柳子辉在军营里根本就没受过什么苦,哪里打得过从小就被严格训练的许启明,几招下来就打得他鼻青脸肿,虽然被人拉开了,后许荣也想办法把这件事给摆平了。
谁知道那柳子辉却不肯让这事过去,暗地里多次找许启明的麻烦,更是借了个训练出错的岔子打断了许启明的腿。
武将断了腿,那便就是无用之人了,安国侯府即使再不想惹麻烦也再也坐不住了,这件事最终闹到了皇上那里,可柳家有柳贤妃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让皇上几句就把这事归咎成了孩子之间的打闹,让柳家赔了些银子就算了。
正巧遇到梁将军被召回来,许荣一怒之下便向皇上请命要挂帅出征,皇上原本是不许,但似有人在皇上耳边说了些什么,最终皇上还是应下了。
今日让苏子衿和许氏来就是想要在出征前见她母女两一面。
“柳家!好一个柳家!旧仇未消又添新恨!”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苏子衿满腔怒火翻腾,眼眸之中更是迸发出浓浓的杀气。
“小姐,这事柳家实在是过分,大少爷如今断腿躺在床底之上根本就动不得。不过现在要紧的是侯爷,这般急急忙忙的出征,只怕…”后面的话冬梅不敢说出来。
“不必担忧,这件事或早或晚都是一样的,有些小人想要借机铲除安国侯府,可出了这金陵城哪里有这般简单。”虽然事发突然,但结果和苏子衿想要的还是差不多。
原本上次安国侯府抓到奸细了之后苏子衿就知晓大舅父肯定会心有所想,本想弄出点事儿来让大舅父下定决心,可没想到却率先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不管如何许荣都心里深深感到了危机,最终踏出了这一步。
中间的事虽不是苏子衿想发生的,但已经发生了也只能按原计划走了。
不过这笔账她记下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柳子辉断她大表哥一条腿,那她便要他拿两条腿来换!
“好了,此事我明了了,你且回去收拾东西吧,随后我会跟舅父说,让你去城南的沉香小筑。出了这安国侯府的门,你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给我看紧柳家家二房,特别是柳子辉,一举一动每天都要给我汇报,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
冬梅重重的点了点头,回身按着来时的路快步返回,生怕慢了一步耽误了苏子衿的事。
见冬梅离去,苏子衿的目光也渐渐收了回来,转身顺着回廊往西院的垂花门去。
每走一步,苏子衿的脚步就越发的坚毅,眼眸里的杀气和冷然也越重一分,直到走到许启明的院门前,才把所有情绪收起来,仿若没事人一样走进院里去。
第68章 表兄妹
走进小院正房,转入卧房,远远透过屏风与帷幔之间的间隙能看到床笫的一角。
一个苍白得毫无半点血色,眉头紧锁却装出一脸释然的倔强少年侧脸跃然入眼,如同一块巨石抨击在苏子衿的心跳,让她突然不敢上前。
前一世,她赶赴战场去时,两位舅父和二表哥都已经战死了,大表哥许启明身负重伤也是这般毫无血色的躺在床笫之上。
和如今一样,即使奄奄一息面对她时却依旧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没事。
可那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轻,最终再也无法开口。
“表妹来了,怎么站在着不进去呀?”一个带着几分欣喜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听到这声音,苏子衿浑身一震,忙转过身去。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对襟领云锦袍,双领绣鹤纹的少年向她走来。
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微有些圆的脸渐渐蜕变出了男子刚毅的轮廓,剑眉星目,一张嘴角不笑也自然上扬的笑唇让人觉得有些坏坏的痞意,但却并不反感。
这个人便就是苏子衿的二表哥许天朗,整个安国侯府对她好得最高调最张狂的人。
上一世在战场之上,为了保护表弟苏乾紧紧将他护在怀里,受万箭穿心都未放手。
虽然最后并没有保住苏乾的性命,可当苏子衿看到他那千疮百孔的尸体时几乎整个人都崩溃了。
若说看到还活着的苏乾,苏子衿还可以忍住,可如今看到这个曾经为了保护自己弟弟被那边活活射成蚂蜂窝的许天朗就怎么也忍不住了。
不等脑袋发号施令,身体本能的就向前一扑,整个人扑进许天朗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百味杂陈的唤了一声:“二表哥。”
“表妹?”许天朗一下子慌了,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哪里放。“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二表哥说!二表哥这就去做了他!”
一听这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话和反应,苏子衿眼眶里的泪一下子就被笑给收了回去。
“瞧二表哥说的,有二表哥在谁敢欺负我呢。”苏子衿飞快的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泪花,抬起头来看着许天朗慌张的模样再一次感觉到,重生真好,一切都还在。
“喂,你们二人有说有笑,是不是该先关心一下我这个伤残人士呀?”看着这兄妹二人说得欢乐,躺在床上的许启明就不乐意了。
“大哥你急什么,我们不都是来关心你的吗。”许天朗白了许启明一眼,和苏子衿对视一眼后苏子衿默契的放开手,与他一同走入屏风内。
许启明的卧房并不大,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拔步床,一盏八面玲珑灯,一条长案之上供着一把长剑。
伺候的大丫鬟从小客堂搬来两个小鼓凳,放在床尾外,让苏子衿和许天朗依次坐下。
“大表哥你可好些了?”苏子衿落座下来,看着许启明挂心的轻声问,温柔的眼眸紧紧盯着他的脸。
“好些了,没什么大碍,表妹不用担心。”许启明一如上一世一般,对苏子衿总是露出他什么事都没有笑容,可如今苏子衿却能一眼就看出他眼角眉梢隐藏的那一丝痛苦。
对于他来说,断了一直腿就等于断送了整个武将的前程,断了整个人生,即使这般却还要在她面前装作无事,不让她担心。
这种处处为她着想的心,让苏子衿不由得鼻头一酸。
“真是如此?大表哥你可不要骗我。”苏子衿不依不饶的追问,一双明亮如清水的眼眸紧紧盯着许启明,让他张开的嘴却无法说出话来。
“表妹你就是爱多想,这事怎么会骗你呢,大哥就的扭了脚,这两天不能下床,心情郁闷又想你和姨母了,让你们来叙叙。”见许启明一时哑言,许天朗立马为他打圆场。
听到这话,苏子衿双手不由得握紧了起来,眼眸一转看向许天朗,眼眸间水雾打转。“二表哥也要合着所有人骗我吗?还是说你们都看不起我,认为我半点事都担不起。”
“表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见苏子衿眼中水雾打转,许天朗就慌得话都说不清了。
“表妹你都知道了?故意来试探我的是吗?”许启明看着苏子衿眼眸里的愧疚和隐隐的气愤,强装出来的笑容不由得沉了下去,眼眸里更是爬上了愧疚和心疼。
“是!”苏子衿毫不犹豫的回答,言语间带着丝丝责备。“我总以为,舅父瞒着我,是当我是孩子,没想到两位表哥也这般瞒着我。此事因我而起,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