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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这提议甚好。”裴樱释勾唇一笑,识趣地收拢扇子揣入怀中。
“银子够不够?”
“嗯?”裴樱释一时没跟上花缅跳脱的思维。
“我要在这里用餐。”
裴樱释抬头望了眼门楣上的匾额,嘴角抽了抽:“这里虽然也供应餐饮,但并非主要营生……”
花缅抬脚迈进捧月楼,心情甚好地打断他:“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问你银子够不够。”
裴樱释紧走两步拦住她道:“这里是男人消遣的地方,你又不是男人,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找姑娘。”花缅张开双臂转了一圈,“我不像男人吗?”
裴樱释无奈,只得哭穷道:“可是,我方才花了个大手笔,银子所剩不多了。”
花缅正四下张望着,时不时向大厅里揽客的姑娘投以亲切的笑容,她随口问道:“你买什么了?”
“喏,”裴樱释从怀中掏出一个有着精致雕花质地剔透毫无杂质的极品翡翠簪,“若喜欢,拿去好了。”
“谢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花缅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却没看到他脸上阴谋得逞的笑意。
裴樱释循循善诱道:“隔壁那家饭庄是老字号招牌,有口皆碑,物美价廉,不如,我们去那里用餐?”
“那位公子好像挺有钱。”花缅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指着门外正向这里走来的一个锦衣男子道,“我去跟他借点好了。”
“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裴樱释嗤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准备靠美色去勾引人家。”
“本姑娘还不屑于此。”话落,便见那人已经走了进来。
不屑就好。裴樱释从怀中取出扇子,好整以暇地轻摇着准备看一场好戏。只见花缅笑意缱绻,一副温良无害的表情挡住男子的去路。男子望着她怔忪了半晌,而后她将唇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男子便笑意盈盈地将腰间的钱袋解下放在了她摊开的手心里。
回身看到裴樱释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花缅扬了扬手中的钱袋道:“别忘了改天把钱还给人家。今天我请客。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小倌呢。”
裴樱释此刻有些走神,并未注意她说了什么,联想起当初在东离她将那三个杀手玩弄于鼓掌之间,把好好的男子生生变成了断袖,竟是不由失笑:“你这摄魂术倒是有趣。不如教教我如何?”
花缅洋洋得意道:“抱歉,概不外传。”
裴樱释笑了笑:“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嫁给我不就不算外传了吗?”
花缅睨了她一眼,道:“你在拿我打趣吗,断袖王爷?”她故意加重了“断袖”二字。
“谁说断袖不能娶妻?”
“娶了之后做摆设吗?”
“你若不想做摆设,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收了你。”
“可惜,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勉强别人。”花缅不再和他斗嘴,转身向楼上行去,“今天我心情好,请你玩姑娘。”她觉得若能把一个曾经直过的断袖掰回去,也算是功德一件。
裴樱释眼角抽了一抽:“玩姑娘?”
花缅道:“我方才仔细看过了,楼内似乎皆是姑娘,你若想玩小倌,我改日再请你去小倌馆便是。”
裴樱释眼皮跳了一跳:“谁说我要玩小倌了?我看是你想玩吧。”
“喔,也是。我听颜洵说,你府中男宠皆是人间极品,想来你也不稀罕。”
裴樱释脸上的肌肉开始跳动:“颜洵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些?”
“就是方才你去买玉簪的时候啊,我一时无聊便跟他聊了几句。我本以为他是你的男宠,后又觉得他总是抱个剑,马车赶得又快又稳,想来武功不弱,应该是你的侍卫才对。”花缅想了想,又道,“不过也难说,他相貌清俊,不作其他用途倒也浪费。若我是你,估计早就下手了。”
去后院停车返回的颜洵正好将她的话听了个正着,他脸一红便欲上前理论,却见裴樱释正神色怪异地将自己打量着,一个冷颤上来,生生将到嘴的话逼了回去。
裴樱释看似被花缅噎住,实则是在思量她方才的话。他怎么就没发现,颜洵很有做男宠的潜质呢?
花缅熟门熟路地将一张银票塞给老鸨,对其耳语一番后径直进了一个雅间。
待一桌美味上来,花缅二话不说便风卷残云地将肚子填了个充实,然后心满意足地抚了抚肚皮。一抬眼,看到裴樱释捧着一杯清茶微笑看着自己,而颜洵则尴尬地站在一旁,她诧异道:“难不成你们一直在看着我吃?”
“看你吃得如此开怀,我即便不吃也已满足。”裴樱释放下手中茶杯,执起筷子夹了一箸放进嘴里,赞道,“味道果然不错。”
花缅看了看仍旧端立一旁的颜洵道:“你莫不是觉得我秀色可餐?”
颜洵一愣,却听花缅道:“只是看着我的美色,便已果腹?”
裴樱释哈哈一笑,拉过颜洵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既然缅儿盛情邀请,你还客气什么?”
花缅夹了满满一碟菜放到颜洵面前,满脸堆笑道:“这些全是我爱吃的,你尝尝。”
裴樱释伸手将菜拉到自己面前:“缅儿虽然贤惠,可未免强人所难。毕竟你爱吃的,颜洵未必爱吃。不过呢,我不挑食,你爱吃的也一定合我胃口。”转头对颜洵道,“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别客气。”
颜洵面上一僵,执起筷子随意夹了一口,食不甘味地吃了起来。
花缅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听颜洵说,他平日也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下厨,所以才让他品尝品尝,以便回去给我做出相同菜色。”
裴樱释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他将那碟菜重新推回颜洵面前,“既然缅儿有这个要求,你就好好品尝品尝。”
颜洵讪讪地道:“属下是王爷的侍卫,又不是她的厨子。”
裴樱释微微一笑道:“从今日起,你便专门负责缅儿的伙食。”
“王爷!”颜洵面上明显带了不甘。
裴樱释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玉官被罚在马厩清扫马粪已经快满三个月了吧,是时候找个人来替换一下了。”
颜洵面上立即如沐春风道:“服侍缅主子是属下的荣幸,王爷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地侍候好缅主子。”
听了这对主仆的对话,花缅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不出来,裴樱释驭下还真有一套。
酒足饭饱时,一个妖娆女子敲门而入。见是自己方才点的清倌,花缅在裴樱释耳边悄声道:“我用一千两银子买了她的初夜,你可切莫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说完将人推入他怀中,拽着颜洵便消失在了房中。
第084章 送信
花缅拉着颜洵将整个风城逛了个遍,直到月上中天,游人仍未散尽,她才发觉这里竟是一个没有宵禁的不夜城,心中不禁欢喜,真是甚合我意。
待意犹未尽地返回马车,她意外地发现车内空空如也,裴樱释竟然还未归返。转身欲把他揪出来,却猛地与人撞了个满怀,她抬眼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裴樱释。
眼前呈现的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浪荡公子模样,鼻端满嗅的是秾郁的脂粉香气,花缅顿时来了兴致,打趣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女人比男人有趣多了?”
裴樱释勾唇一笑:“她倒是个尤物。”
“和你的那些男宠相比呢?”
“各有千秋。”
“然后呢?”
“然后什么?”
“呃……”花缅一时语噎,“你碰她了?”
“你说呢?”
“我若知道还问你做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裴樱释靠近她的耳边,突然大喝一声道:“不告诉你。”
花缅浑身一颤,飞快地捂着几乎被震聋的耳朵跳到一边,恨恨地抬眸望着他,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眸子,心头兀地一跳,这副笑容晏晏的样子不知要迷死多少无知少女,心下不由为广大女同胞白白失去了这么好的资源而扼腕叹息。
“你叹什么气?”
花缅神秘兮兮地道:“我觉得若能把弯的掰直了应该会很有成就感。”
“什么弯的直的?”
“没什么,呵呵。”
三人上了马车,一路驶向了城东的一处民宅。一下马车,花缅奇怪道:“这便是你的府邸?”
裴樱释笑笑:“我的府邸在南郊,这里只是一处临时居所。”
花缅奇怪道:“都快到家门口了,为什么不去你府中?”
裴樱释一本正经地道:“我府中美男如云,我怕你会把持不住。”
“呃?怎么会?” 花缅信誓旦旦道,“我保证,绝对不跟你抢。”
裴樱释眉眼弯弯地在花缅唇边抹了一把道:“瞧瞧,口水都流出来了。”
花缅慌忙去擦自己的唇角,在触手干爽之后恍然意识到什么,愤愤地一拳捶在他胸前:“你竟敢戏弄我。”
裴樱释握住她作乱的小手,戏谑道:“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花缅轻嗤着推开他:“不就是美男吗,我不稀罕。”说着转身向内院行去,“我的房间在哪里?我要睡觉。”
裴樱释道:“你确定你还能睡得着?”
他追上前去,将她领至一个宽敞的房间。房内布置简单明快,看样子很久没人居住了,却是异常干净清爽,整个房间有股子好闻的阳光的味道,想来是他提前让下人收拾出来,被褥都经过了长时间的晾晒。他也算是个有心之人。
裴樱释将花缅安顿好便离开了,花缅则简单洗漱之后上了床。想来是这两天睡多了,她躺了许久都无睡意,于是披衣起床,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
借着欣赏月色,她屏息凝神,细细聆听起来。除了大自然的声响外,还有一些细微而绵长的呼吸吐纳的气息。这个院子果然安插了暗卫。
裴樱释为什么不将她带去自己的府邸,原因自然并非如他所说。此处是他的封地,作为他的老巢,又怎会没有裴恭措的眼线。若将自己带入府中,无疑是把自己暴露在了裴恭措的眼皮底下。而把自己藏在他府邸所在的城中,恰恰是最稳妥的选择。一来裴恭措的眼线注意不到,二来他的人可以将她看护起来。
花缅早知他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倒也不足为怪。
她再次闭目细细感受了一番,得出了一个初步的判断,院中的暗卫应该只有两个,还好。
她在宫中尚且可以避开两人的监视出得宫去,此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院落,躲开这二人逃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若真能逃出去,去哪里好呢?南秀皇宫她是不想回了,黄觉庵虽能躲个清静却没有自由,东离暂时也不能回,那就只能在外飘荡四海为家了。若是野哥哥能陪在身边那该多好!不管结果如何,她决定再试一次。嗯,就这么定了,等哪日逃出去了,先去找到朗夜阁的暗桩,然后再找个可靠的人帮自己送信。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松,便有了几分睡意,正欲关窗之时却突觉眼前一道极小的黑影自虚空之中迅疾地迎面扑来。她下意识地闪身避开,待回首一看,不由一阵窃喜。
竟是东啼。
她连忙关窗掩帘,转身走向在桌边寻了水杯兀自饮水的东啼,抚了抚它毛茸茸的“皇冠”道:“行啊,东啼,你本事够大,相隔千里都能找到你的主子我,真没白疼你。”
待东啼喝够了,花缅将它抱在怀中,安抚道:“你飞了这么久很累吧?今天好好睡一觉,明晚去东离帮我给野哥哥送个信,就说我不回南秀皇宫了,在风城等他。”
东啼点了点头又啄了啄她的手心,然后身子一歪,在她掌心疲惫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深夜,花缅将装有“风城静候”纸笺的竹筒绑在东啼脚上,满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