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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白的眼睛闪动着光芒,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
宛白将绣好的屏风拿去给祖母看,段老夫人饶是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流露出惊讶之色。
“这真的……,是你绣的?”
段老夫人不敢相信,然而她不得不信,只是眼睛里迸发出一些宛白看不懂的光芒来。
“我曾以为,祖辈留给我的那些东西怕是要荒了,却不曾想……”
“祖母……”
宛白微微震惊,她还是第一次,从祖母的眼里看到莹亮的水光。
自己绣的屏风让祖母想起什么了吗?祖母的的祖辈……,宛白上一世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次都没有。
然而段老夫人也没多说,只细细地看了那绣好的屏风好几遍,便让宛白回去了。
宛白也没放在心上,带着屏风去了明欣郡主那里。
郡主见到成品的时候,反应竟同段老夫人十分相似。
她拉着宛白的手,眼里满是惊喜,“我原本只知道你的手巧,却不想竟然如此巧,便是比起我当年,也不遑多让。”
宛白浅浅地笑,她也只有这一技之长可以拿得出手了。
明欣郡主对宛白的印象更好,这样一个巧手的姑娘,性子又温顺讨喜,与她说话很是舒心。
说着说着,明欣郡主无意间便说起了关泽。
“你那个哥哥性子淳厚,只是一旦他与人交心便会真心实意,这阵子因着他新交的挚友离京,他前前后后好一通忙活,已是有阵子没往我这里来了。”
垂头安坐的宛白忽然心里一动,头微微抬起,“关泽表哥,新交的挚友?”
明欣郡主手中拨动着茶碗,语气轻柔不甚在意,“似是叫温朗,倒也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已身负要职,阿泽是该与这些人多接触接触才好。”
宛白直到方才都毫无破绽的温婉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怎么温朗又离京了吗?是什么时候走的?为何,自己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宛白的眼睛落在自己的鞋尖儿上,鞋面上绣着嫩荷,娇俏可人,然而宛白的心里,却一阵阵微缩。
是呢,温朗去了哪里,又怎么会跟自己说呢?她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在意他的任何消息,可是对于他来说,自己,又算什么呢?
一个在他落魄的时候,逗他开心的小丫头?
呵呵……
宛白嘴里有淡淡的苦涩,还以为跟温朗在京中相逢,说明他们两是有缘分的,自己甚至萌生出不可思议的念头来。
只是现在想想,也不过只是自己一时冲动的想法吧……
说起来,温朗对她的态度从来都很微妙,但更多的,是疏离……
“白白……?”
宛白恍然回神,立刻抬起头来,看到明欣郡主的脸上露出些许担心的神色。
“可是绣制屏风伤了神了?好孩子,回去好好多休息,你的这番心意,我必然会传达让太后娘娘知晓的。”
……
回到了段府,宛白也不好总去打扰段宛华,长姐待嫁,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宛白也帮不上什么忙。
走回到院子里,宛白抬头看向那棵桂树,思绪仿佛飘回刚刚来到京城的时候。
她那么高兴,那么想要将心情分享给温朗知道,还迫不及待地写了信送过去……
信……?
宛白忽然愣住,想起来温朗来段家那日,在花厅中,自己跟他说起从前的事情,那些曾经出现在自己信里的事,温朗似乎都知道一样。
这么说,她写的信温朗都有收到?
这么多年,自己写过那么多封信,温朗都有收到,他也都看了。
这样的认知让宛白消沉的情绪微微上涨,若是真的讨厌一个人的话,能做到这样吗?那是不是说,温朗至少对她,是不讨厌的?
“唔……”
宛白皱着眉头,觉得自己的想法靠谱。
只要不讨厌,那是不是就可以慢慢地更加不讨厌的方向发展了?毕竟,自己以前也没有意识到她对温朗有别的想法,但既然有了,那是不是要试一试呢?
“杜鹃,准备笔墨。”
宛白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她察觉到自己的念头时很快便想明白了,现在,她觉得有试一试的必要,那就不要浪费时间。
站在书案前,宛白沉思片刻,吸足了墨的笔尖才缓缓下落。
总要试一试的,如此,她才能放得下,这样来之不易的一世,宛白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
第七十九章
信送出去了,石沉大海,宛白也不知道温朗有没有收到。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已无暇顾及其他。
太后娘娘的寿辰,普天同庆。
段家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宫庆贺的,然而这一次却有一个意外,明欣郡主竟然要将段宛白带入宫中。
“一来,我将你收为义女,也是太后娘娘同意的,你该去她跟前儿磕一个头,二来,那屏风也是你绣的,你也该去宫中贺寿。”
宛白怔然,入宫?
她前世直到死去之前,都不曾踏入宫中半步,没想到这一世竟然有这样的造化?
段家的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反应各异,总体来说,是极度惊讶的。
“哈哈哈,为父很是高兴啊。”
段志宏如今只是个郎中,或许这辈子还有可能再往上晋一晋,但是也就大概是个侍郎。
对他来说,这已是极限,毕竟在京中根基尚浅。
可是宛白能入宫,段志宏见到老夫人和段宛华开心的样子,忍不住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更努力一些?
“不就是入宫吗,别丢了咱们家的人。”
段宛蓉心中嫉恨,忍不住想要泼冷水。
宛白面上很平静,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她多活了一世也并没有相关经验,这宫里,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
那一日,宛白穿了簇新的衣衫,老夫人特意将她压箱底的一套头面拿出来给她。
宛白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离府。
之前宛白试想过很多情况,但其实,是她想多了。
宫中规矩森严,自己跟在明欣郡主身边,让她跪她就跪,让她起她就起,且眼睛时刻要注意不可与宫中贵人对视。
到最后宛白从宫中出来,她几乎什么也没记住。
明欣郡主倒是心情不错,在归来的车里拉着宛白的手,眼睛微微眯起。
“那扇屏风太后娘娘很喜欢,也是你心思细巧,又想法新颖别致,绣出来的东西充满了朝气灵动,正合太后的心意。”
宛白低头浅笑,并不居功,“宛白谨记您说的话,凭着心意绣出来的东西,能够入太后娘娘的眼实在是我的福气。”
“你呀,就是太过谦虚,若是换了别家姑娘有你这般手艺,早就拿出来显摆了,偏你藏着掖着。”
宛白有些不好意思,针线活对她来说,那是能够救命的生计,哪里是可以用来当做炫耀的资本的?
不过宛白这种态度,让明欣郡主很满意。
不焦躁,不虚浮,她这样的年纪能有这种定力,实属难得。
宛白在明欣郡主这里得了一通赞赏,待到回了府中,隔日,又得到了来自宫中的封赏。
太后懿旨,段家四姑娘秀外慧中,贤良淑德,又承欢明欣郡主膝下,德行兼备,故封为平乐县主。
县主,那可是二品,便是比起段志宏来品级都要高。
段宛白一跃成为了段家里最为尊贵的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姜映南呆呆地怔忪了许久。
这已经不是她能够改变得了的了,当初那个任由她随意拿捏的骄纵任性小女孩,如今,在段家的地位无人可撼动。
姜映南心底一阵一阵寒凉,竟然有一些恍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如何能够跳脱出她注定的命运的?
段宛蓉在外屋闹腾,歇斯底里的模样,让姜映南心中惊恐,这原本该是段宛白的模样!该是她如此粗俗不可理喻,可是为什么会是蓉儿?
她早已打算好了一切,为她自己和蓉儿谋算了一条康庄大道,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死胡同。
难道说,她真的要就此认输,让段宛白如此风光下去?
不!绝不!
姜映南眼底闪烁出骇人的光芒,抬得越高摔得越重!她还没到绝境,她还有姜家!
表姐,对,她的表姐在宫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一飞冲天,她得想办法讨好这个表姐才行!
女孩子出嫁前的风光都是骗人的!能嫁给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决定输赢,她还没有输,蓉儿还没有输!只要段宛白最后的下场凄惨,就是她们赢了!
姜映南脸上的笑意近乎疯狂,她咬着嘴唇,眼睛一点一点森冷地眯起。
……
宛白成为了县主,在京城中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之前明欣郡主收她为义女的时候已经出了一次风头,却不想这一次的风头更甚。
段府一下子热闹起来,明欣郡主更是在郡主府里要给她办一场贺宴。
“姑娘,这是郡主为您准备的,千万交代了一定要让姑娘成为席间最耀眼的那一个。”
杜鹃捧着一匣子首饰,这个也觉得好,那个也觉得不错,眼睛都挑花了。
宛白省得她麻烦,直接从里面挑了一个,杜鹃黑线,姑娘分明看都没看,就是随手拿的。
不过,姑娘怎么打扮都好看。
“四姑娘,我听小桃儿说这一次的贺宴会来许多人,虽然名头是恭贺姑娘,只是他们却带着别的心思。”
“什么别的心思?”
杜鹃眨了眨眼睛,瞧着阮妈妈不在屋里,悄悄地凑过去压低声音。
“明欣郡主请了许多人,这种盛大的宴请,正是相看亲事的好机会。”
“……”
宛白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什么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本朝男女防得不严,年轻男女在一块儿说说话都是可以的,这种场合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存在的?
杜鹃看宛白一点儿都不惊讶,她自个儿惊讶到了。
姑娘怎么这么淡定呢?她说这些话都觉得羞人,姑娘是不是没听懂?
按理说,姑娘这个岁数了,该是对这件事儿又好奇又羞涩才对,怎么她们姑娘一丁点儿异色都没有出现?
宛白淡定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容,娇俏甜美,清丽动人。
不就是相看而已,她前世可是都已经嫁过人了的,要让她再做出小女儿懵懂羞涩的表情来实在有些为难。
啊,不过她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情绪,是在面对温朗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就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的信,温朗收到了没有……
同一时间,也有人在惦记着温朗。
孙静秋挑着明日要穿的衣服,看着下人手里捧得,一件都不能入她的眼。
“我的乖女儿,明日是郡主的宴请,多少达官显贵会出现,其中不乏王公贵族,你怎么兴趣缺缺的。”
孙静秋随意拎了拎衣服,又放回去,“娘,明天温公子又不在,我为何要去给段宛白贺喜?”
“你这孩子。”
孙夫人皱了皱眉,“你爹爹也不过只是提了提温朗,怎的你就真的放在心上了?比起他,还有许多更加优秀的年轻男子,这次正是你露面的机会。”
孙静秋低着头不说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对温朗念念不忘了。
总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臣服的气质,那是那些王孙贵族所没有的。
孙静秋自持美貌,才华又出众,但凡她出现的地方,就没有不被她迷住的,可是温朗却没有。
明明曾经他对自己也有所不同,只是再次见面,他眼里只是淡淡的客气。
这让孙静秋很是震动,怎么会有人面对她无动于衷?
想到明天的主角,孙静秋眼中闪烁出点点光芒,段家四姑娘,她总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个姑娘对她,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