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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明星回来,又忍不住的想要训斥。
夏明星一晚上没有睡,到现在已经很累了。不耐烦的拉长音:“妈……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些事我都懂得,你还是别说了。”她就快没办法呼吸了,不想再有人给她添堵。“事情我会想办法挽回,不会平白的便宜了夏明月。”哪怕是毁了那桩婚事……她得不到的,夏明月也别想得到。
吴雪不死心的叨念:“如果不是你提早将我们夏家要招韩霁风做上门女婿的事说出去,对外我们完全可以不用认这个帐。哪里还用顾虑别人怎么看我们夏家,你分明知道你爸爸他是个要脸面的人。”
夏明星皱起眉头,问她:“夏明月回来过吗?”
“你走之后回来了,被你爸说了几句又出去了。”
夏明星决定跟她谈一谈,回房间后给她打电话,难得打通了,问她:“你在哪里?”
夏明月说:“办公室。”
否则能去哪里?躲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任事态平息不是她的作风。既然无处可去,不如回公司工作。
夏明星开车过去找她。
☆、(040)是她活该
吴雪见她还要出门,问她:“你去哪里?”夏明星只是不吭声。
哀莫大于心死,一路默然的上到二十一楼
张洁跟她打招呼,她也当看不到似的,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走出去。听到“砰”一声在背后关合,她的质问声同时响起来:“夏明月,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她不相信事情会这样巧合,两人只是简单的出一趟差,就成就了情投意合的戏码。韩霁风根本不是那样的人,除非夏明月有心勾引。
而且她猜她是花了大成本的。
夏明月想,以身相许算不算下了血本?
她扔下手中的文件,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果然,夏明星攥紧了拳头,浑身气得微微颤抖。她恶狠狠的说:“夏明月,你不要脸,你抢我的男人。”
夏明月若有似无的笑着,那笑容如同一把利剑插在夏明星的心口上。如果她不插手,韩霁风或许真是夏明星的。不知怎么,她的心里就是这样想。但结果是她已经出手了,所以这里面再没她夏明星什么事了。
却仍旧不放过任何给她添堵的机会,慢言细语的说:“如果没有我,或许韩霁风真的会是你的,毕竟夏家家大业大,这么一块肥肉对任何一个虎落平阳的人来说都有着无法想象的诱惑力。如果真的是那样,你觉得韩霁风看上的真是夏家的女人,而不是整个夏家?”
夏明星僵死的心房在听到她蛊惑性的话语之后不由得一动,即便知晓她讲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别有用心,却仍像点亮她心底里的绝望,犹如枯萎时的那点儿绿意芳生。她天真的想,真如她所说,不管原因是什么,如果没有夏明月从中作梗,韩霁风都会是属于她的……这样一来,就表示她还有希望。
毕竟她才是夏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该知道,夏明月比起她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如果她们两人是两个选项的话,正确的选择绝对是她的吧?!
丝毫不受她蛊惑般问;“如果如你所说,他想以夏家的女儿为跳板,得到整个夏家,那当初为什么他要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夏明月冷笑:“哪个聪明人不知道挑软柿子捏?”
夏明星顿时脸色惨白:“你……”
再怎么感觉羞辱难堪,却不得不说夏明月的这番话给了她希望,就像濒临绝望时的那一线生机,至少最初韩霁风有选她的可能,至少他现在选择夏明月也不是因为真情实意……只要他不是真的爱上,那么,她就仍有机会。
战斗力瞬间被点燃,熊熊烈火在体内燃烧,连之前的绝望都要被泯灭无踪。
夏明月从不想打消她的念头,有争抢的东西才感觉有价值。如果连夏明星都不在乎了,她要来又有何用?
这世上每一个可以与夏家相抗争的砝码,她都一腔热血的想要夺过来。然后看夏家母女如何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每当此时她就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快感,就像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子。
夏明月在羞辱夏明星的同时,也在鼓励她越挫越勇的战下去。否则没了千疮百孔的机会,她看着也会心有不甘。
夏明星离开了,整个办公室内安静下来。
夏明月拔通韩霁风的电话,声音苦涩而无奈:“没想到我们的关系这么不被看好,只一天的时间我就成了千夫所指的那一个。”
她笑着,越发显得无辜而无助。
用吴雪的话讲,状似善男信女。
韩霁风知道定会波折重重,家里仅一个宋晓雪,都以死相逼了,而夏家一大家子的人,每人一口唾沫也足以将她淹得半死。不过他没打算打退堂鼓,不由得问她:“你该不会后悔了吧?”磁性嗓音飘飘说:“夏明月,别忘了最早是你先招惹我的。”
夏明月就猜他一定看出了什么,即便她的小心思他揣摩不透。但是她先‘动情’他一定是看出来了。
她又没心没肺的笑起来:“为什么要后悔呢?这样的游戏不知道多让人着迷。”
韩霁风似笑非笑:“你更让我着迷。”
夏明月语气轻松起来:“能被韩律师着迷我很荣幸,我亦是,得此帅哥,妇复何求。”转而又说:“既然如此,韩律师,从今天开始我们同仇敌忾吧。”
他嘴上的工夫了得,还喜欢记仇。淡淡说:“夏总的逆耳忠言不敢忘,一旦涉及利益往来,一定要同仇敌忾站到同一个战线上。”
夏明月真的笑起来。
那笑容犹如细碎花蕊,即便韩霁风此刻看不到,也能猜想是如何的妩媚风情。
最后说:“本来今晚要请夏总一起吃饭的,可是以前事务所的同事再次打来电话,今晚就不能陪你了。”
听他的意思,最苦闷的时候是想陪她一起度过。
岂不知夏明月根本不放在心上,这一路走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年,却实实在在是段辛苦路。再多的苦闷她都偿试过了,所以,这些于她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所以雾霾氤氲,她仍能笑得开怀:“不用陪我,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苏婉清上午输了官司,所以坐在法院的走廊上顺理成章的萧条。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时而有法院的工作人员通过,她真的很想痛哭流涕一场。
最后只是紧紧的握住包沿,眼眶憋得通红一片。
想站起身来走出去,可是这一双腿软得厉害,全身也没什么力气,不得已,只得坐在这里休息。更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刹那间无路可走,更无路可退。
法庭上被告对她破口大骂,觉得有失重托。出来的时候,原告从她身边走过去,轻蔑的嘲讽:“你活该!”
是啊,她真是活该。
☆、(041)疯入骨髓
报纸她也看到了,从前台拿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听到事务所内不可思议的议论声,有一个瞬间她的耳朵失聪了,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这怎么可能?
但是白纸黑字的写着,还配有几桢照片,容不得人不信或者出口反驳。所以……所以韩霁风是和夏家的千金在一起了。
之前所有人还在揣测,韩霁风放弃律政界宏图大展的机会,跑到一个公司做个小小的法律顾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江山自轻,美人恩重。
这样看来,一切都有了说法。
一种钝痛直击心口,苏婉清受这种情绪的影响,整个庭审过程都意态迷离。几次说错辩护词,到最后连自己都紧张起来。听着原告律师滔滔不绝的指控顿时无力辩驳,否则最后被告也不会气急败坏的当庭骂她。
她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看到那个人在自己的面前站定。想掉泪,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有气无力的说:“我今天的辩护很差劲。”
“听说了。”蒋承宇叹了口气,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两条大长腿自然交叠。然后说:“今天晚上我约了霁风,你要来就来。”
他不强求,毕竟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忍了这样久,呼吸都快停止了,苏婉清的眼泪终于不可遏制的淌了下来。
努力地吸着鼻子说:“我当然要去。”
夜幕降临,几人约在“不夜城”。
韩霁风走进来的时候,蒋承宇和苏婉清已经到了。自若的同两人打招呼,随手将价格不斐的西装外套扔到一边的沙发背上,衬衣袖口微微卷起,随意的程度不减几人一起共事时。
颌首问蒋承宇:“怎么样,国外的官司顺利吗?”
“还算顺利。”
蒋承宇应了句,面对韩霁风很难说出祝福的话来,并非守着苏婉清。
报纸他无一例外的看过了,俊男美女堪称绝配。由其当街拥吻那一张,霓虹的光微微反射,打在女人如花似玉的侧脸上。整个人依偎在韩霁风的胸膛上,纤细的小腿绷直,仿佛和月折来,斜倚瓶中的一枝梅。
如一道光似的浸入他眼中,蒋承宇再怎么悦人无数,却总有一个独一无二,且是过目不望的。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就是,原来她就是夏家千金……夏明月。
他正托人打听是谁家姑娘,不想,会在这种情形下亲见。
不管怎么说铁树开花了,做为朋友或者同事,他都该第一时间恭喜韩霁风的。然而稀疏平常的一句话,到了此刻连嘴都张不开了。
倒是苏婉清,忍泪含痛,举起酒杯:“来,霁风,我敬你。”
韩霁风懒洋洋的眯着眼,听了她的话,举起杯来。
“你一个女人少喝点儿酒。”
“你不要管我。”
苏婉清很少这样任性的讲话,明知道是朋友间友善的提醒,她却语出不敬。这样温情的话语以前听到状似甜言蜜语,现在再听来,却格外的刺心。
这个时候真想韩霁风一刀给她的痛快,将她杀死了事。
省着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
韩霁风不以为意,和着这个氛围扬起首来一饮而尽。
服务生将水果盘和几样小零食端了上来,告诉几人慢用。
水果只苏婉清动了一两块,将胃里翻腾的酒意压下去。
韩霁风和蒋承宇只顾着喝酒了,一点儿东西没有进。
蒋承宇脸上挂着笑,还是那样玩世不恭的调调,碰了杯子也只说些无关痛痒的弦外话,报纸上的事到现在仍旧只字不提。
最后还是韩霁风说:“近段时间我有望订婚。”
蒋承宇执杯的手一顿,蓦然抬眸看他。方才问他:“是夏家的千金?”
韩霁风平静的做着陈述:“是夏明月,国森的销售总经理。”
蒋承宇问他:“怎么这么突然?”
撑着额角有些昏眩,不知是韩霁风结婚的消息突然,还是事情本身就很突然。
韩霁风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笑着:“到了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突然的……且缘分这种东西真是说不准。”
想来是情真意切了,一个相信人能胜天的人,竟然说起“缘分”。
灯光下,苏婉清目光朦胧的看着他。怎么办?忽然很有流泪的冲动,努力压制了几次,鼻骨还是一阵阵的泛酸。怪自己不争气,端起酒杯来挡。
喝得太急,一股热流直冲肺腑,剧烈得咳了起来。
本来那滋味是极其痛苦的,苏婉清却感觉刚好顺理成章的流下泪来。她抚着胸口,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涌。不知是谁递过来的纸巾,被她接到手里胡乱的擦着,脸上的妆已经花了,越发像个小丑。不敢看人,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没事……呛到了……”
韩霁风的声音响起来:“不是提醒你不能喝就别逞能。”
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