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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说起来,那个女人可真够沉的住气,自从冥铖登基以来,皇权旁落在太后手中,可那女人看着皇帝被太后摆弄,却不曾站出来过。
木雪舒玩味地看着那把价值不菲的古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只听见那西夏王又道:“哈哈,这琴正是天音琴,本王听闻太后琴技妙极,这天音琴……”
“宋嬷嬷。”太后却打断了西夏王的话语,这天音琴虽然她曾经也非常希望得到,可今日却……
看着西夏王没脸没皮地还要说什么,太后心里冷笑一声,“礼既然已经送了,西夏王不如坐下来,看看日头,这膳食也是时候传上来了。”
若是说太后如今对一个死人留下来的东西,说不出地讨厌,虽然曾经她也想千方百计地得到这把古琴,可惜了,一个死人用过的东西,她收了还怕做噩梦。
木雪舒挑挑眉头,看不出皇帝的心思,木雪舒却感觉到她非常生气。
然而,木雪舒却勾了勾唇角,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把古琴可是当年给淑乐皇贵妃的陪葬之物,如今却落入西夏王手中,这过程倒是有趣了。
淑乐皇贵妃,你肯出手了吗?既然如此,本宫帮你一把如何?
“这把臣妾瞧着不错,不如,让臣妾以此琴为太后演奏一曲如何?”木雪舒优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太后娇笑道。
太后沉了沉眸,看着木雪舒“懵懂”的模样,半晌才从口里蹦出来一个字,“准。”
“如此,臣妾献丑了。”木雪舒起身,走至大殿中央,两名侍女赶紧将那天音琴放在木雪舒身前,木雪舒盘腿坐在琴前,先试了音,木雪舒赞赏地点点头,果然是把好琴。
木雪舒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皇帝,再将目光落在太后阴沉的面色上,红唇轻启,“都念昨霄红帐卧鸳鸯
怎见今朝陋室守空堂
姹紫嫣红终难久
金厢玉马亦须臾
纵物是人非红颜去
原不见,冬寒凝雪时,花尽我独开……”
手下的动作熟捻,优雅,木雪舒唱的可不正是当年淑乐皇贵妃留下来的那首《流转凝眸》,许是经历过了和淑乐皇贵妃同样的遭遇,木雪舒的歌声中融入了感情,就像当年淑乐皇贵妃爱而不得,所托非人的悲伤,一个深宫女人的孤寂。
木雪舒闭了闭眼,一颗清泪聪那白皙的面颊上滑落,打在琴身上,红尘情事,如今显得这么可笑,誓言?呵,他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什么誓言。
大殿内所有人还沉浸在这首曲子里,泪光闪烁,就算是殿内七尺男儿,也不禁红了眼圈儿。
竟然被这痴男怨女的情事,感动地落下热泪。
木雪舒弹完这首曲子,便抹去眼角残余的泪水,站起身向太后福了福身,便退回至自己的座位上。
冥铖复杂地目光一直跟随着木雪舒的身影,冥铖知道,当年之事一直都是二人心里的伤疤,无论过了多久,木雪舒心里一直不曾放下。冥铖叹了一口气,如今他这宴会上也没有心思做样子了。
叹了一口气,冥铖叫李公公拿了盛了一壶酒水。宴会上不禁多喝了两杯,可有些时候明明特别想醉,可反而越迫切,越是无法醉。
心不醉,喝再多的酒又有什么用呢?
木雪舒将冥铖的样子看在眼里,看到旁边李公公焦急的模样,想了想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至冥铖身旁,纤白的玉手握住冥铖握着酒杯的手,垂下眸子,另一只手将他手中的酒杯拿下来,“皇上,少喝点儿吧,伤身。”
“你可曾在乎?”冥铖期翼地看着木雪舒。
“皇上,你是天下之主,臣妾自然在乎您的身子……”
“够了,你不必再说了。”冥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再无兴致待下去了,便起身扶着李公公的手招呼也没打便离开了大殿。
看着冥铖略显萧条的背影,木雪舒的眼眸微红,闺中女儿所求之事,不过是夫妻情分,可惜了……
木雪舒也没有兴致再待下去了,可是,她却不能像冥铖一样那么任性,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后的生辰宴在众人心思各自的情况下,结束了。
烟花洒落在天际,一瞬间的喷花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可却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烟花易冷,就像是这帝宫的人情,帝王之爱,过眼烟云。
木雪舒心里压抑,散席了之后,木雪舒便扶着芜兰的手臂,怅然地回到落英宫,芜兰几人早早地打了水,木雪舒洗漱之后便睡了。
一夜无梦。
然而第二天木雪舒醒来时,却听到太后感染了风寒,这会儿所有人都赶着去慰问。
木雪舒皱了皱,“怎么回事儿?昨儿还好好儿的?”
“主子,您不知道,太后宫里昨日闹鬼了,都说是淑乐皇贵妃寻来了。”芜兰手脚麻利地替木雪舒打理着长长的青丝。
“闹鬼?”木雪舒挑挑眉,呵,太后心里有鬼,当年之事,木雪舒早就听淑乐皇贵妃说过,那么这件事难道跟淑乐皇贵妃有关?昨日的天音琴,还有自己弹奏的那首曲子,木雪舒勾了勾唇角,把玩着胸前的一撮青丝,“芜兰,今日给本宫将那套兰花饰品戴上。”
“是,娘娘。”
芜兰从梳妆台的首饰盒里取了木雪舒平日里最喜爱的兰花饰品,放在木雪舒面前。
木雪舒执起那双兰花状的耳坠,微微侧过头,亲自戴上。
芜兰将簪子,簪花替木雪舒别在发间。
“还缺点儿什么?”木雪舒呢喃地说了一句,看着镜中模糊的人影,木雪舒不禁有些失神。
“娘娘,平日里你也是如此打扮的,奴婢觉得没有不妥呀?”
“去取了朱砂笔来,”芜兰不知道木雪舒什么心思,依照木雪舒的吩咐,拿了朱砂笔递给木雪舒。
木雪舒接过来,拿在手中,细笔尖微转,落在眉间,在白皙的眉心画上一枝血色的兰花,妖艳至极。
可搭着她今日淡雅的装扮,这朵血色的兰花倒是有些艳丽,如此矛盾的装扮,却让旁边的芜兰惊艳了。
“小姐,您这样打扮,可真漂亮。”芜兰真心地夸赞,虽然知道她家主子本来就特别漂亮,可今日却比平日里都要让人惊艳。
脱俗淡雅中带着一点点妩媚,妖艳,却又像一只精灵一般具有灵气,说不出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美丽的词汇聚在一起的那种美。
木雪舒敲了敲她的脑袋,笑着道:“你是说本宫平日里不漂亮?”
“娘娘平日里也漂亮,只是今日更胜一筹。”
两人笑闹一会儿,木雪舒便让人准备了辇轿,向太后的宫里走去……
第092章 谁算计谁
木雪舒来到太后的宫里时,果然看到慈宁宫外面停了好多大大小小的宫辇。
“芜兰,就停在这里吧,不必进去了。”
“是,娘娘。”芜兰应了声儿,便指挥轿夫在宫道的旁边儿落下。扶着木雪舒下了辇轿。
站在慈宁宫的门前,看着守门的太监匋匐着身子向自己请安。
木雪舒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对于太后,这个强势了一辈子的女人,如今却觉得有些萧条。宫里生活了这么久,可最终亏心事做多了,整日在恐惧中生活。
可是,木雪舒却不同情她,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太后身为不得宠的帝后,能够在宫廷之中站的住脚,手段定非常人能及。
可无论如何,这次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机会,后宫的掌宫大权一日握在太后的手中,木雪舒就觉得不安。
这一次,她一定要拿回来。
曾经那个女人告诉过自己,在这深宫之中,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权势。
木雪舒扶着芜兰的手臂,优雅地走进了慈宁宫。
进去的时候,殿内侯着很多宫妃,还有一大早进宫来探病的薛家妇人,有封号的诰命夫人。
木雪舒挑挑眉,这阵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后大限到了,呵,不知道太后听到这样多人来瞧她,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太后这人,很强势,但是也很敏感,这么多人来瞧她,恐怕是有人设计。
木雪舒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冷宫里的那人,说起来,那人倒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她将太后的性格,拿捏地恰到好处。
太后还远远不是那人的对手。恐怕,昨夜闹鬼之事,跟那人脱不了关系。
木雪舒走至大殿中央,向上座的阿娜请安,“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后看着木雪舒进殿,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亮光,跟这些个贵妇待在一起,可真够无聊的。
“谢娘娘。”木雪舒闻言起身,在阿娜的左下方第一个位置上落座。所有的宫妃贵妇又向木雪舒一番请安。
“都起来吧。”木雪舒淡漠地说道,对于这些战战兢兢的贵妇提不起兴趣,恐怕是那日木雪舒落水之事,让这些贵妇看清了一些东西。
不过,这样也好。
“宋嬷嬷,臣妾过来瞧瞧太后娘娘,还请嬷嬷代为转告。”木雪舒面上挂着温润的笑意,配上今日淡雅脱俗而又不失灵气的装扮,让她看起来有些无害。
可太后一早听了这么多京城诰命夫人来宫里探病,这会儿还生气呢,这个时候,木雪舒又来掺和一脚。
宋嬷嬷蹙了蹙眉,心下不悦,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垂下眼帘恭恭敬敬地向木雪舒道:“回禀娘娘,近日胡太医过来瞧了,太后娘娘这几日需要静养,娘娘的好意老奴代为传达,请各位娘娘和夫人们回去吧。”
“哦?”木雪舒勾起唇角,这话正合她的意。“既然如此,宋嬷嬷照看好太后娘娘……”
“咳咳,”一阵咳嗽声隔着屏风传了出来,随后,太后就被一个嬷嬷搀扶着走出来。
木雪舒勾唇,果然,太后可是爱权的紧,只是,接下来……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
“起来吧。”太后看起来面色确实不是太好,木雪舒勾起唇角,看来,太后真的病的不轻。
“太后娘娘,臣妾听闻您凤体抱恙,特意备了些药材,这支人参是皇上赏赐下来的,臣妾便借花献佛,送给太后娘娘养身子……”
只是,还不待木雪舒把话说完,太后却像疯了一般,将木雪舒手中的人参挥在地上,推了木雪舒一把。“你,你,你走开,哀家没有杀你,哀家没有,血,血,好多血……”
好在芜兰及时扶住了木雪舒踉跄的身子,木雪舒垂下眼帘,在所有人看不到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
宋嬷嬷赶紧将太后扶住,和着她太后身旁的嬷嬷一起将太后扶进寝宫内。
不一会儿,宋嬷嬷脸色阴沉地看着殿内的宫妃贵妇,冷声道:“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各位请回吧。”
木雪舒并未多言,心情愉悦,便扶着芜兰率先离开了慈宁宫。
有人带了头,大殿内的宫妃贵妇忙不迭地离开了慈宁宫,那模样看起来像是身后有鬼追一般。
“娘娘,皇上唤您过去一趟。”一出慈宁宫,就见李公公在慈宁宫门口侯着。
“可有说什么事儿?”木雪舒顿了顿,淡淡地问道。想来慈宁宫的事情,皇帝已经知哓了!
“回禀娘娘,皇上并未说何事。”
“走吧。”木雪舒知道,这样问李公公也问不出什么,毕竟,这李公公在皇帝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比睡都掌握的好。
木雪舒的凤辇随着李公公等人去了养心殿。
“娘娘,皇上就在御书房,请您进去吧。”
在御书房门前,李公公顿住了脚步,并不打算通报,想来冥铖都已经提前嘱咐好了。
木雪舒叫芜兰留在御书房的外面侯着,自己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