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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川哥,我问你。”
纪承川点头示意她说。
“如果你现在没有这傲人的身价,你只是个职场失意,整日为一日三餐而发愁的人,你还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你……,夏橙,这个重要吗?你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就凭我纪承川,不可能到那一步,你何必拿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来否认我对你的心。”纪承川说。
“我并没有否认,我希望有一个人,将来无论他做什么,哪怕是讨饭,他也会跟我说‘夏橙,只要你愿意,我会带着你去讨饭’而不是他站在自己的立场替我做决定,更不会一句话都不说,消失的无影无踪韩恋。”
“夏橙,我错了,错的还很离谱,以后不会了,你愿意原谅我吗?”纪承川只觉得心脏收缩的直到心底最柔软处,哪里叫嚣着疼痛。
“承川哥,你送我回去吧。”夏橙说。
她心中总有一口气,无论如何也发不出,闷的浑身都难受,她也不清楚该怎么排解,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就是女人的心,伤它容易,补它难”,她嘴上想说“我愿意原谅你”,可心底总有一个情绪在那里骚动,在那里抗争,在那里不服输,在那里控制自己整个思维。
“夏橙!”纪承川看到她小巧的鼻子,鼻尖儿有些泛红,大眼睛被泪水洗的更加明亮清澈,可在她脸上只能看到疏离,他动了动嘴唇,一抹疼痛浮现眉梢眼底。
他看了看仪表盘的香烟,没有迟疑,拿起那盒香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冬日的风有些凛冽,可他不觉得冷,因为心底更冷。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斜靠在车上,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抽烟的姿势无疑是优雅的,这时那股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充斥心底,好像减轻了疼痛,烟雾使他的脸忽隐忽现,也使他看起来更加忧郁,他以前不抽烟也不喝酒,可在去英国的第一年里,他把这些都学会了,从此像找到治愈伤口的良药一样,再也不愿放开。
抽烟是一种伤害,谁都知道,可是他需要用这种温和,柔软的伤害来掩盖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虽然之后是更痛,就像失眠的人忘记了安眠药的危害,只为寻求片刻的安宁。
他想过许多种和夏橙再见面的情景,他想到她可能会难掩惊喜,跑上前:“承川,你怎么才回来?我天天都在想你。”
他会顺势把她拦在怀里说:“丫头,我也想你。”
他也想到她可能会生气,会嗔怒地责怪:“纪承川,你干嘛还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边!?”
他会说:“因为我想你,不舍得死在外边。”这种撒娇的成分多于其他,而不是现在这种决绝。
他本指望夏橙是治愈他伤痛的一贴良药,可现在她使自己更痛。
他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打开车门重新坐在驾驶位上,车子一个漂亮的回旋,向小镇的方向开去。
快到小镇时,他打了个电话给夏林。
车子停在了小镇边上,纪承川,侧过身子,看了一眼有些木讷的夏橙,他更觉得心狠狠的抽搐,呼吸都是疼痛,他伸手抚上她放在双腿上的手,感觉她的手指微动了一下。
“夏橙,我这几天可能有些忙,不过我会每天打电话给你。”他拿起她白嫩的手放在嘴边,深情地吻了一下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这样我会不安,更会心疼。”
纪承川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夏林已经来到车旁,正在拍打这车窗。
纪承川松开夏橙的手,放下车窗。
“承川哥,你什么时候也拉我去兜兜风呗。”夏林一脸兴奋地说。
“有机会。”纪承川微笑。
夏橙说了句:“承川哥,再见!”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再见!”
一直等到他们的身影走得老远老远,直到转角看不见,纪承川才驱车离开。
☆、062:昨天只是过去式。
夏林一边走,一边斜眼瞅她姐的脸色。
“你看什么呢?”夏橙不悦地说。
夏林眨了一下眼睛,说:“呃,那个,气氛不对啊。”
看夏橙瞪着他,他又说:“有些凝重。”
又说:“你这眼睛红肿的,是喜极而泣哭的还是……?”
“要你管吖头跟我回家!”
“不要我管,我要是不管,你能和承川哥单独出去吗?”夏林不服气地说。
“我想和他单独出去啊?”
“你可以选择不去,又没人逼你。”夏林吐吐舌头说。
“你……”
“姐,我说你别端着了,承川哥那种人,肯定有不少女人都打他的主意呢,你再像个小毛驴儿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到时候他被别人抢走了,你自己哭去吧。”夏林滔滔不绝地说。
夏橙停住脚步,说:“你过来!”
夏林刚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问:“什么事儿?”
夏橙没有说话,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抬腿狠狠地踩在他脚上,让你乱用比喻,把你姐形容成小毛驴儿。
“啊!”夏林抱起腿,原地蹦了几蹦:“姐,你什么意思啊?”
“就是这意思。”夏橙悻悻地往前走。
夏林连忙跟上,扬了扬手中的拳头,虚晃了几下,最毒不过妇人心,对你亲弟弟都下死手。
回到家,姑姑他们已经走了。
奶奶看到纪承川真的没来,失望地说:“承川还真没回来啊?”
夏林摇摇头,表示我也很失望,亲孙子孙女回来,她老人家都没看见,承川哥还能住这儿啊。
夏橙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想让家人看出来什么,吃了晚饭,她洗漱好,躺在床上,才觉得这种强忍已经达到极限。
心烦意乱地蒙住头,这时却听到敲门声,她坐起来,正不知道是谁,穿着拖鞋,打开门,看到是妈妈站在门口。
“妈,你怎么还没睡啊?”夏橙连忙把她拉进屋里,并关好门。
“妈想过来和你聊聊天,女儿大了,有些心里话也不跟妈说了,我只得自己过来了。”周静新说。
“妈,那有,来坐床上。”夏橙自己坐在床上,掀开被子让妈妈也坐进来。
周静新慈爱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说:“时间过得可真快。”她用手比划着说:“那时候你才这么大一点,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你三四岁的时候特别讨厌,每次睡觉,都得让妈妈抱着,还每次都说‘抱好一点么,一边抱,一边挠着痒么,挠好一点。’这些好像都是昨天发生的事儿,一晃都二十年了,妈妈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挠的好,因为每次挠,你都不满意。”
夏橙低头轻笑,小时候真讨厌!
“妈,你辛苦了。”夏橙感激地说。
“不辛苦,养孩子是甜蜜的负担,就因为有你和小林,妈妈才一直坚强地活到现在。”周静新声音一颤,眼底一抹疼痛,稍瞬即逝,以至于夏橙都没有发现。
不过最后一句话,夏橙还是听出来有些不对。
“妈,怎么了,我爸难道不好吗?”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你爸是个好人,也是个好丈夫。”因为他太好了,才总觉得亏欠他,没有他,周静新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幸福。
“妈,我爸为了你,放弃了高薪的工作,甘愿平凡,这点最让人感动,我觉得我爸就是世上最好的人追着不放的秘书。”夏橙依偎在妈妈肩上说。
“嗯!”妈妈点点头说:“你们长大了,爸妈也老了。”
“爸妈一点都不老,我还觉得我还是小孩子。”
“都工作了,还小孩子?”周静新抚摸着她的手说:“长大了,烦恼也多了,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不愿意和妈说心里话了。”
“妈,你看你说的。”夏橙撒娇似的攀上妈妈的脖子,妈妈身上有一种清爽的味道,特别好闻,夏橙从小就喜欢。
“还没有,纪承川是怎么回事?”周静新问。
“他不是来看你和爸爸的么。”夏橙有些心虚地说。
“你真当你爸妈傻呀,他是来看爸妈的么?”周静新问:“你和他一直有联系是不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爸妈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看夏橙娇羞低头,周静新说。
“早都没联系了。”
“是吗?”周静新才不信。
“妈,怎么不是。”
“小橙,妈妈是过来人,能看的出来,我也知道承川的为人,毕竟也算看着他长大的,你们或许有些不愉快,但是妈妈告诉你,昨天只是过去式,不能回放,不能重播,更不能改变,明天是未来式谁也无法预料,只有今天我们才能好好把握,不能因为昨天不愉快而影响今天的心情,继而为无法预料的明天带来错误的决定。”周静新看着静静的夏橙说:“爸妈,包括奶奶都很喜欢承川,也知道他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孩子。”
夏橙把头靠近妈妈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母女两人又聊了一些体己的话。
做父母的总有操不完的心,以前总以为怀胎十月,生下来就好了,生下来时觉得满月就好了,满月后觉得上幼儿园就好了,上了幼儿园觉得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就好了,可现在又盼着她能有个好归宿,真的成家了,又怕她不幸福,总之只有入土为安了,这个心也操不完。
这时她手机“叮叮”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吧,妈妈回房休息了。”周静新下了床,并把被子掩好。
夏橙点点头,看妈妈出门并朝她点点头,又顺手把门带上。
夏橙划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手机里传来纪承川的声音,是那种如释重负的声音:“夏橙,我以为你睡了,正想挂断,怕打扰到你。”
“……”夏橙。
“夏橙,你有在听吗?”纪承川都觉得她是不是手机按了接听键后扔到一边了,因为那头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已经睡了。”夏橙淡淡地说。
“哦,那你休息,我以后早点打电话给你,晚上天有些冷,记得把被子盖好,还有起来的时候记得披件衣服。”纪承川说完,还是没有听到夏橙的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夏橙。”他顿了一下说:“算了,你休息吧,晚安!”接着他就听到了一阵忙音,看来夏橙已经把电话挂了。
纪承川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这时手中已不是纯粹的香烟,它是隐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暗涌,随时都能翻起巨浪,他想被这种巨浪吞噬,尸骨无存,化为灰烬,这样才不会有这种心痛的感觉。
☆、063:我要退婚
大年初一的早上,秦夫人早早地起了床,并为一家人做了一桌子的早餐。
秦宋在家时一向很勤快,拘谨,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客人,客人做客太随秦便总觉得不好。
他也早早起床,看到秦夫人在厨房忙活,他走过去:“妈,早,新年快乐!”
秦夫人转过身,看到秦宋:“早,新年快乐!”
她眼睛里划过一丝愧疚,秦宋都二十一岁了,很少关心他,他也是自己的孩子,也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当时他那么小,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不应该卷入大人的恩怨中,他从来什么都不知道,却一直承受这大人强加给他的不公平对待,只是他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自己,那段不堪记忆,有他在,自己一辈子也无法释怀特级乡村生活。
“妈,我来帮你吧。”秦宋挽起袖子。
“不用了,你去客厅坐着吧,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秦夫人说。
秦宋讪讪地收回手,正要出去,秦夫人又喊住他:“等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说:“这是妈给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