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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早餐,心满意足地回屋去了。
苏江沅回到二楼,脚步却在楼梯口顿了顿。
客厅里一片狼藉。
圆桌掀翻在地,零零星星的东西,围着被掀翻的圆桌散落了一地。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烟头。她隐约记得,自己昨晚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楼下似乎传来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而温承御又刚好不在楼上。
难不成,下午发生的事情,温承御他都知道了?
想了想,苏江沅到底还是进了二楼客厅。
因为一楼到三楼的客厅都是开放式的,所以相对来说**比较少,几个男人因此也不会在客厅里摆放太多东西。苏江沅将早餐搁置在客厅里唯一没有被踢翻的椅子上头,尽可能动作很小地将掀翻的圆桌扶正。又弯腰将圆桌边上散落地零星东西一一捡起来放在原来的位置,这才将早餐放在圆桌上。
她起身的时候,看着二楼紧闭的卧室大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刚准备回身离开,卧室的大门忽然“哗啦”一声拉开。
四目相对,苏江沅一脸错愕,季奕安先是一惊,眼神慢慢地就冷了起来。
“有事儿?”怎么听起来,都是语气不善的样子。
苏江沅往后退开两步,扯了扯唇,发现自己对着一个完全对你不够客气的男人真是假笑都笑不出来,于是只好动了动手里的托盘,“早上做了早餐,给你和儒桥哥各自送了一份。”
季奕安抬眼扫了已经收拾妥当的客厅地面,视线落在圆桌上搁着的培根煎蛋和牛奶,扯了扯唇,冷冷地回了句,“谢谢,我不需要。”
苏江沅紧了紧握住托盘边缘的手,不在意地挑了挑唇,“东西我既然送来了,就没有要带回去的道理,如果不喜欢,你看着处理就是。”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季奕安原本脸色就不好,此刻的脸色更是臭的不行,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他几步走到圆桌前,弯腰拿起桌子上盛着煎蛋的盘子就准备扔掉,楼下就响起了萧儒桥的声音,“奕安,是你吗?”
季奕安应了一声,还没继续动作,楼下的萧儒桥已经几步上了楼梯,嘴里叼着煎蛋的最后一角,一手端着杯牛奶,嘴里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嗯。。。。。。你别说,苏苏姑娘虽然小小年纪,可这手艺却着实不错,连做个早餐,味道都跟旁人的不一样。”
季奕安:“。。。。。。”
萧儒桥一边将煎蛋的最后一角咽下,一边将手里拎着的纸袋递了过来,“喏!”
季奕安手里还被早餐占用着地方,没手去接,“什么?”
“昨天我带苏苏去商业街,她给我们都买了礼物。”萧儒桥说着,眼角溢出喜悦的弧度来,“看到我房间那只摩托车的模型没?战斗机中,今年最新季度的最新款。”萧儒桥说完呵呵一笑,将手里的纸袋抬手放到了季奕安身边的圆桌上,用下巴指了指,“要不说这姑娘贴心呢!她仅仅只是听我说,你因为和阿御常常熬夜,眼睛经常会出些小毛病,转眼就给你买了眼部按摩器。”
季奕安没吭声,眼部的纹路几不可见地动了动。
“这姑娘啊,虽说也才不到十八岁,但却是心思剔透,真心讨人喜欢。哎,要不是她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我都想忍不住老牛吃嫩草了。”
萧儒桥说完,眼见季奕安拧着眉头,视线在纸袋子和手中的早餐上一直流转,一副很是挣扎的样子,当即抬手指了指他手里的早餐,“怎么?不合胃口?早说嘛!”
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拿走了季奕安手里的早餐,不等季奕安反应,萧儒桥已经低头,伸出长长的舌头,在煎蛋上,很用力。。。。。。很用力地舔了一下。
“我对苏苏姑娘的早餐可是情有独钟,这么美好的的食物,可别浪费了。哥们,多谢了!”
等季奕安阴着脸看向楼梯上的时候,萧儒桥的嘴角又出现了熟悉的煎蛋的一角。
季奕安:“。。。。。。”
回过头来,季奕安一支看着放在圆桌上的纸袋很久,脸上是连自己都猜不透的沉郁复杂,很久之后,他终于抬起手,缓缓地覆上了纸袋子的边缘。
。。。。。。
*
三楼。
苏江沅和温承御各自坐在圆桌的对面,沉默的,或者说是各怀心思地吃着早餐。
男人的脸色一片云淡风轻,精神看上去不太好,但用餐的动作却很慢很优雅。最重要的是,他对昨天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像是吻了苏江沅这样的小事,完全就是兴致所至,吻了就吻了,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而这边的苏江沅,心里却跟猫爪似的。
第409章:那姑娘会疼人
她觉得这个男人对她,已经从最初想要想办法逼她离开,到现在的,完全变了样。可是这厮非但不承认,还一副完全失忆的样子,气的苏江沅恨不得扑过去在他脸上狠狠挠上几下。
气着气着,苏江沅就又完全释怀了。
她才十八不到的正好年华,不过是对一个老男人生了点不该有的心思而已,而又刚好被这个老男人用“逼走”的借口抱着啃了好几次。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就当是被狗啃了还不行吗!
慢条斯理喝了口牛奶,苏江沅努力克制脸上的燥热,抬头朝着温承御喊了一声,“那个,我刚刚经过楼下。。。。。。”剩下的话,她相信温承御应该能听得懂,“你和季奕安,吵架了吗?”
温承御放下刀叉,端过一旁的牛奶慢慢喝了口,才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问?”
苏江沅一时间有些语塞,“我刚刚看到。。。。。。”
“那跟你无关。”
温承御放下手里的牛奶,抬眼看了苏江沅一眼,这才起身站了起来。他似乎转身要走,脚步顿了顿,又转而看向苏江沅,有些不放心地问,“上午儒桥要出门,我和奕安各自有事情,你一个人在,行吗?”
苏江沅用力挥舞着刀叉,一副傲气满满的样子,嘴里呜咽着嚼着煎蛋,“放心。。。。。。我对周围环境已经很熟悉了。”
温承御这才转身,准备回到卧室换衣服出门。
苏江沅看着男人顷长的身影走到卧室,刚想探头看看,伴随着男人关门的动作,她动作迅速地缩回脖子,转眼又一本正经地坐回了自己是位置。
温承御今天要和麦克的顶头上司见面,场合比较正式。
温承御脱了身上很是随意的家居服,准备把衣服扔进脏衣篓里,空了一起拿去洗。一回头,脏衣篓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外头的阳台,晾衣架上果然挂着他已经洗过的衬衣和裤子,还有,他的。。。。。。贴身内裤。
温承御的脸上,陡然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
给一个男人洗贴身的衣物,如此**亲密的事情,这丫头到底是太天真,还是真的无所谓?
还没细想,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苏江沅抬手敲了敲门,口气有些不自在,“那个,昨天家里大扫除,你的衣服我顺手拿去洗了。西装外套,我已经送到街口不远处的干洗店了,晚一些我会帮你取回来。”
隔着一扇门,苏江沅拍了拍自己有些滚烫的脸颊,幸好里头的男人看不见,不然自己早就无地自容羞死了。
里头。
温承御眼神晦涩地盯着门板看了很久,像是能看到外头那姑娘双手捧着脸颊一脸羞红的样子。他抬了抬唇,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去衣柜里找衣服换上。
打开衣柜门,温承御又是一愣。
衣柜被人重新整理过。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柜子里找那个红色的檀木盒子,视线往下,果然就在最底层的隐秘角落里,看到东西好端端地在那儿,温承御不由得就松了一口气。
盒子里的东西,是母亲临终前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也是这些年,自己最值钱和值得珍惜的唯一家当了。
想来那丫头也只是收拾着妥善放置而已,并没有随意乱动。
外头的苏江沅像是有透视眼一样,声音又跟着响了起来,“温承御,柜子我重新整理过了。你的东西我没动,就是觉得比较贵重,你一定不会经常拿出来,所以就放在柜子底层比较隐秘的位置了。抱歉,没经过你的允许。”
苏江沅吐了吐舌头,该说的也都说了,也不等里头的温承御给他回应,转身捂着脸跑了。
温承御收回视线,站起身来的时候,才终于发现衣柜里的几套衣服。
一套藏青色的西服正装,搭配白色衬衫。
一套浅灰色经典驳头西装,质地柔软轻薄,正适合现下这个季节。
温承御只觉得眉心一颤,伸出的手就那么僵硬地悬在半空中。男人的眼神讳莫如深,似是一汪黑色不见底的深潭。半晌,他收回手,转而拿过挂在两套西装旁边的黑色正装,动作利索地穿上,转身出了门。
客厅里,苏江沅早就不见了人影。
温承御拧了拧眉头,正打算到浴室里看看人是否还在,楼梯上,季奕安和萧儒桥已经一前一后走了上来。季奕安看了眼温承御的打扮,张张口想要说什么,到底没问,只双手插袋,淡淡地问了句,“要走吗?”
温承御收回步子,点了点头。
倒是从季奕安身后走出来的萧儒桥,大概是有了元气早餐,整个人感觉都活力满满的样子,“一起吧,我最近租了车子,可以顺路捎带你们一程。”说完也是忍不住往温承御身上一瞧,满腹疑问,“你怎么还是这一身打扮?”
温承御好看的眉蹙起,反问,“那我应该是什么打扮?”
“当然是穿苏苏姑娘给你买的那两套了,”萧儒桥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那姑娘一看就知道会心疼人,还体贴的很。为了不让你觉得自尊受损,还特地用自己平常打工的钱付的帐。”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季奕安忽然开口问,“她还不到十八岁,打工能赚多少钱?”
萧儒桥一听就笑了,“别小看人。那姑娘告诉我说,从小耳濡目染,加上自己天分极好。小小年纪,可是一把做文案的好手。你说能赚多少钱?”
“呵!那倒是我小瞧她了!”
“必须的啊。”
几个男人说着话往楼下走,温承御走到楼梯口的衣架上拿过自己的公文包,一边状似不经心地扫了眼身后的萧儒桥,“这么说,你刚才见到她了?”
“早咱们一步出门了,还借了我的电脑,说是要到城堡广场上去转转,中午就回来。”萧儒桥一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快走几步拍了拍温承御的肩头,“放心吧,城堡广场那儿人多,广场上也有治安巡逻。她一个小姑娘,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温承御回头淡淡地扫了萧儒桥一眼,“谁告诉你我担心了?”
萧儒桥:“。。。。。。”
*
出门的时候,苏江沅特意跟萧儒桥了借了笔记本电脑。
出了小巷,她一路步行到正街上,走到路边想要拦车,转念一想,又抬手挥了挥手,让出租车的司机走了。司机在车子里多看了她一眼,车子冲出去的时候,苏江沅也没听清楚。
其实从住所到莱茵河的城堡广场,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坐车,顶多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但换做步行的话,怎么也要四十分或者更长的时间。
算了,步行其实也不是很久,跟那个三个男人事事处处都要因为钱做打算的生活来比,她真的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所幸她还记得路线,即使步行,看起来也不会很费劲。
好不容易到了城堡广场,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这个点,广场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很多老人孩子和妇女饭后来这里消遣玩耍娱乐。不远处,隐约还传来码头上鸣笛的声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