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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江沅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发霉的时候,温少爷和景少爷终于一致同意她回家了。
苏江沅出车祸的事情,出了他们的朋友圈,卫老爷子和芮姨并不知情。为了隐瞒两个老人实情,又为了能够照顾好苏江沅。温承御不得不私下和安妈商量,让安妈以回老家为由从苏苑里开一阵子到温宅来照顾苏江沅。
苏江沅一心牵挂幼儿园的那些孩子们,但在温承御的软硬兼施之下,她到底屈服。
这一天,苏江沅难得记起温宅还有个花园,一个人闲的无聊躲在花园里晒太阳。安妈在前头找了一圈,最后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文件的快递走了过来。
“少夫人,你的同城,临走说是一定要你亲自拆开。”
苏江沅起身接过快递,甜甜说了声“谢谢”,安妈笑着转身忙去了。
苏江沅眯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快递,不由的眉头一皱。
说是务必让她亲自拆开来看,可快递上头写的收件人名字,分明就是温承御。
苏江沅索性打开,一个红色请柬登时掉了出来。
仔细看了半晌,苏江沅可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阮画生日,发了请柬给温承御。时间地点都很清楚,可邀请人,分明只有温承御一个人。
苏江沅仔细一想,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大概着请柬是阮画小姐亲手写的,而且亲自交给同城快递,还特意吩咐,一定要她拆开。这意思太明白,苏江沅顿时就忍俊不禁。
如果这姑娘不是**裸地地宣战,要挑战她原配的位置。
那就只有一个目的了。
挑衅。
温承御刚进花园,人还没走近,就听到了小妻子的笑声,忍不住也勾了勾唇,“什么事儿笑的这么开心?”
苏江沅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温承御,眉目顿时清润了起来,就连前一刻眉宇间的嘲弄也都自动消失不见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抬手看看腕表,不过才上午十点。距离他从宅子里去公司,也才两个小时而已。
温承御随手扔了西装外套, 抬手松着领带,走到苏江沅跟前的秋千上,一弯腰坐了下去。秋千无声晃了晃,温承御已经伸手将苏江沅揽进了怀里,低头亲了亲她,“怕你一个人在家里带着无聊,回来陪你。”
苏江沅跟猫儿似的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哪儿有得着你一直陪着。”话虽这样说,但因为温少爷的贴心,苏江沅还是不自觉得勾起了嘴角,一时间心情大好。
温承御撇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挑了挑眉,“那是什么?”
苏江沅扬了扬手里的请柬,转手递到温承御跟前,“阮画同城送来的请柬,她过生日,在后觉设了酒会。”能包下后觉哪怕一层的宴会厅,耗费这么大的人力财力,说到底,阮姑娘为了自己这次的生日宴,说来也是蛮拼的。
温承御只地头扫了一眼,抬手接过去便扔在了一旁,显然并不上心。
苏江沅倒是有些不依不饶,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埋在自己颈窝里的黑色头颅,“阮姑娘特意邀请你去,你怎么看?”
温承御嗅着她天然的体香,越发贪恋,压根不远起身,而伏在她耳边低声笑了出来,“怎么这话听着一股子醋味。嗯?”
苏江沅也不矫情,承认的大方,“我才没有吃醋,我是戒备,懂吗?”那姑娘大刺刺主动邀请温承御,却指名道姓要她签收请柬,“她这是在试图捍卫我作为温太太的主权,懂吗?”
苏江沅愤怒地挥舞着小拳头,只差当事人没在这儿,不然可就真的一拳挥出去了。
温承御埋在苏江沅的颈窝里,低低的笑了出来。
捍卫主权。
小家伙可真是能想。
不过,他怎么这么该死地。。。。。。喜欢呢!
苏江沅抬手用力戳了戳男人结实的胸膛,“不许笑。”
温承御胸膛一阵起伏,到底是不笑了,揽着她,心情一阵愉悦,“好,那温太太你说,这个宴会,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苏江沅低头想了想。
“去,当然要去。人家指名道姓要我签收的请柬,要是不让你去,还以为我心胸多么狭窄呢。”顿了顿,似乎又因为这样觉得不太甘心,更多的其实是不放心,苏江沅弱弱地看向温承御,脸上有一丝丝的尴尬,“那个阿御。。。。。。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温承御笑,“这种事儿自然是随温太太的意,没有能不能,只有你想不想。”
这话苏江沅怎么听怎么舒服,当即抱住温承御的俊脸就亲了下去。温承御明显觉得一个亲吻不足以表达谢意,刚想加深这个吻,温太太已经飞快抽身,咯咯笑着躲开了他的桔槔。温少爷不满意,长手一捞,瞬间软玉温香满怀。
“唔。。。。。。”
*
一大早,苏江沅就坐在镜子跟前犯愁。
自从决定要和温承御一起参加阮画的生日宴会,她就开始烦恼。因为缝针的缘故,苏江沅的头上一直有一小块的头发上是没有头发的。虽然距离车祸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伤口也渐渐愈合。但想要长出头发来,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这也就是,温承御强制苏江沅留在家里,而她也没有做过多抗拒的原因。
为了保护伤口,这段日子苏江沅一直散着头发。
第249章:头疼,你想到了什么
在家里自然没关系,即使平常外出,她最多戴上漂亮的遮阳帽就可以掩盖。
可生日宴会那种场合,要穿衣服搭配发型,总不能让她裸着头皮参加宴会吧?
那可是情敌的场子。
温承御推开洗漱间的大门,就看见小妻子对着镜子又是皱眉又是叹息,一脸苦瓜相,当即就乐了。
“什么事儿,让温太太这么不高兴?”他过去捏了捏苏江沅的小脸,附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苏江沅一脸的愁云惨雾,扒开头发凑到温承御的跟前去,“你看,这个样子要怎么见人嘛!”
温承御一愣,顿时莞尔,“你就为了这个犯愁?”看样子,她是真的把阮画当成自己的假象情敌了。
“不然还能为什么?”苏江沅嘟着嘴巴不高兴地看着温承御,“你不是说过吗?这段时间都不让我折腾自己的头发做发型,既然不能做,我就只能裸着去啊!”
温承御伸手揉揉她的秀发,低声笑了。但又怕情绪外放的太厉害,惹了小家伙不开心。索性附身过来,抬手将她披散在肩头和散落在身后的长发拢在手心。五指伸开插进她的长发里轻轻一番梳理,接着往有伤口的地方轻轻一拢,将所有长发披散在一侧肩头。
他扳过她的肩头,两个人一起面对镜子。
“那这样呢?”他贴着她的耳畔,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声音里带着笑意。
镜子里的女人,长发拢至一侧肩头,柔顺服帖地披散而下。搭配上她身上的浅色系连衣套装,一个娇俏中又不失妩媚的小女人顿时出现。
见苏江沅还在盯着镜子看,温承御笑着亲亲她的发丝,大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柔声道,“还满意吗?”顿了顿,他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尾,“做发型难免会触碰到伤口,但你若是想打理一下发卫尾,我倒是没意见。”
苏江沅眨巴眨巴眼睛,反复看了镜子里的自己。
这样的尝试,她还是第一次。
以前她不是没有试过,但习惯了丸子头和自然披散的她,总觉得这样的打扮,多少有些妩媚了。
但这样的场合,妩媚些,真没什么不好。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苏江沅有些不确定地再次看向温承御,“阿御,这样真的好吗?”
温承御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畔低声说,“好看,我的温太太,即使蓬头垢面走出去,也好看。”
苏江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她怎么没发现,她家温少爷,如今说起情话来,还真是脸不红也不害臊。
甩开他的手,苏江沅转身作势就要往外走,“不要脸,我不跟你闹了。”
走了几步,苏江沅抬手开门,手刚抬起来,一阵剧烈的头疼忽然间传来,她瞬间抬手抱住头部,“疼——”
温承御几步冲了过来,张开双手将她揽进怀里,眉头皱的死紧,“苏苏,怎么了?”
“头疼,好疼!”她抬手按在他的胳膊上,小脸上一阵惨白,不过片刻的功夫,豆大的汗水已经“吧嗒吧嗒”从额头上落了下来。大脑里一阵一阵揪心般的疼痛,连带着某些模糊的片段,让她虚软的几乎找不到方向,“阿御,疼!我好疼!”
温承御不做他想,弯腰抱住她就冲了出去。
楼下的安妈刚做好早餐,眼见温承御抱着苏江沅一路从楼梯上冲了下来,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扔了正在摆放的碗筷,快步走了过来,“少爷,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温承御没回答,一边抱着苏江沅朝外冲, 一边回头沉声和安妈说,“安妈,你跟着一起来。”
将疼痛的意识涣散的苏江沅交给安妈,温承御快速将宾利车子开出车库。
将苏江沅抱进后座,温承御沉着脸将苏江沅交给安妈照顾,自己绕过驾驶座上,车子顷刻间飞奔了出去。
一边开车,温承御一边透过后视镜,时不时轻声安抚苏江沅,“苏苏乖,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忍一忍。”
苏江沅歪在安妈肩头,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疼痛的袭击而来。
“阿御,我没事,别担心。”
事实上,真正让她难以忍受的并不是忽然而来的疼痛,而是伴随着疼痛一起而来的,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零零碎碎的,断断续续折磨着她。她总觉得那些画面自己很熟悉,但却又捉摸不定。心里,忽然就无端生出一种虚无缥缈的空虚感。像是什么东西,被却缺失了一大块似的,让她窒息般难受。
汗水湿了一背。
苏江沅咬牙闭眼,让自己努力忽略掉疼痛,和那股空虚的不安感。
可那种感觉太强烈,她根本抵抗不了。
忽然,她抱住头,发出一声凄厉尖锐的喊声,异常恐惧地喊了一声,“啊——不要!”
温承御眉心一跳。
后座的安妈忽然抱紧苏江沅,瞬间慌不择路地喊了起来,“少爷,少夫人昏过去了!”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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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柯良医院,顶楼的私人休息室里。
温承御和景柯良相对坐着,但气氛却没了往日的轻松自在。就连一向喜欢耍贱吊儿郎当的景柯良,此刻也是一脸凝重。
苏江沅昏迷之后,温承御直接抱住她冲进了医院。景柯良在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只跟温承御说了一句话,“放心吧。” 转脸便吩咐医生和护士将苏江沅暂时先送到病房去。
温承御刚一起离开,却被景柯良叫住,似乎是欲言又止,他扫了一眼一直跟着的安妈,沉声跟温承御说,“江沅妹纸那儿,有安妈照顾。我有事想跟你谈谈,去楼上吧。”
吩咐安妈照顾好苏江沅,温承御便一路和景柯良上了顶楼。
温承御明白景柯良的的意思。
事实上,他也做了某些不好的心理准备。
上了楼,进了房间,两个男人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室内有徐徐的热气升腾,沏好茶,景柯良递了一杯给温承御,“先压压惊吧。”
温承御没接,沉声说,“说吧,她到底怎么了?”
景柯良抿了口茶,缓缓放下茶杯。
“阿御,你一直担心的事情,可能要发生了。”
闻言,温承御的眸色一僵,却没说话。
景柯良叹口气,语气里有些茫然,“你应该明白,她脑部之前收到过一次剧烈撞击。而这次车祸,同样是脑部。脑部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