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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托你给我画幅画,咱们两个这关系,送我副画不过分吧?”
祁瑜用勺子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汤,“说来听听。”
宋玉洪一抹嘴,兴致勃勃道,“是这样,我一个相好要过十六岁生辰,那姑娘矫情,送金银首饰都不要,非附庸风雅,要我学着那群酸秀才那样给她在扇子上题个字画幅画送她,你也知道我那狗爬字,哪能见人啊!”
“如果我没记错,令兄也是风雅之人,这等事你为何不去找他?”
宋玉洪一拍大腿道,“那可是我哥,长兄如父,这世上除了我父亲管的多,就数他不让我安生,我去找他,那不是找骂么。”
祁瑜笑了一下,“你上次找我要佛珠的时候,不是还对我说是你心仪女子的生辰到了,所以你要送给她当寿礼么,怎么,你心仪的女子一年要过几次生辰?”
宋玉洪嬉皮笑脸,被祁瑜一番讽刺也不放在心上,莫少欺却在一边叹息,他初识的宋玉洪明明还不是这样。
看来那段家小姐嫁人的消息对这看似玩世不恭的宋二少爷打击不小。
“祁兄,最后一次行么,你每天不都要写写画画?”说着,他站起身走到祁瑜桌案前,桌上至今还展着一副未完成的画。
画上是青山,青山前有缓缓流淌的小河,河边有一只正在喝水的小猫。
“你有空画猫,没空画个美人?”宋玉洪知道祁瑜近来都在画些什么,画田园风景、画青山绿水,但是不管画什么,每幅画都会出现他养的那只猫。
祁瑜用完了膳,文雅的擦擦嘴,吩咐莫少欺收了东西,“我的猫比你那些美人讨喜。”
“你……”宋玉洪不服了,特意跑到猫窝那,把熟睡的小猫抱起来给祁瑜看,“你这猫懒的像个猪,每次我来,它都是睡,我还没见过这么懒的猫,哪里讨喜了?”
祁瑜伸手接过宋玉洪手里的猫,温柔的把小猫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小猫的脊背,小猫均匀的呼吸着,没有任何知觉的样子。
他已经习惯了小猫儿的存在,这些日子下来,这猫儿乖巧得很,不是睡着就是守在他床前,他曾经以为养宠物是件很耗费精力的事情,可是这猫儿非但没让他觉得厌烦,偶尔在翻来睡不着的晚上,睁开眼,就看见小猫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还喜欢对他摇尾巴,他竟然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欣慰。
当物是人非之时,还有只畜生一直守着他,也是令他唏嘘不已。
所以,当他听到宋玉洪说这猫儿的不是,竟然生出一种不悦来。
宋玉洪不敢说了,又去哄祁瑜,说尽好言好语,“……就最后一次,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
“宋二公子,你已经拿你救过我们少爷这事威胁过我们少爷很多次了。”
宋玉洪灵机一动,道,“行行行,不提我,看在我们珠珠救过你的份上,帮我一次行吗?”
祁瑜被磨的心烦,只好应下来,想起那个小姑娘,不禁问道,“玉珠还在被关禁闭么?”
宋玉洪道,“可不,我母亲巴不得把玉珠教成大才女,成天把玉珠拘在家里背诗。”
祁瑜和莫少欺听了都忍不住笑,小姑娘一派天真甚至有些傻乎乎的样子实在是无法和“才女”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说起来自己那个傻妹妹,宋玉洪忽然想起来一事,“玉珠前几天还问起你,她可想你了,我看她比你比跟我还亲。”宋玉洪知道自己那个小妹妹总爱躲着他,可自从知道了他结交上祁瑜,他这个小妹妹再也不见了他跑了,反而会缠着他问长问短,但是问的全是祁瑜。
“——祁瑜哥哥身体好些了吗?”
“——祁瑜哥哥最近过的开心吗?”
“——祁瑜哥哥身边的小跟班回来了么?”
“——祁瑜哥哥问起我了么……”
宋玉珠的人身也长高了一些,虽然身子还是圆滚滚的,这半年,她虽然没学成个才女,但是在赵老先生的悉心教导下,她也懂得了很多做人的道理。
比如说,要知进退,懂礼仪。
遇到长辈要行礼、要问好。
再比如,祁瑜虽然是她的主人,但是名义上是她的哥哥。
提起祁瑜这个人,她一定要在名字后加上一个“哥哥”。
宋玉洪摸了摸宋玉珠的头,“你这个小鬼,祁瑜祁瑜,你就知道祁瑜!”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喜欢祁瑜,祁瑜究竟给她下了什么*汤,总共也没见过几次,他这小妹却一副痴迷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非祁瑜不嫁了呢。
宋玉洪产生这个想法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他家小妹今年才七八岁,离嫁人还早呢,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蹲下来,对宋玉珠嘘了一声,“别吵了!你祁瑜哥哥今天还真的问起你了,问你有没有调皮捣蛋。”他这话一出,瞬间看见小姑娘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诶,我说,你这一个大姑娘,成天关心别的男子,知羞不知羞?”
宋玉珠眨眨眼,完全没觉得自己关心主人有什么不对的。
她想起来就好苦闷啊,每天晚上才能回到猫的身体,主人早就都睡了,她都好久没和主人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了。
宋玉洪戳了戳宋玉珠的头,“你祁瑜哥哥要走了,离开金陵城几年,以后我也见不到他了,所以啊,你别再缠着问我了。”
“啊?”
主人要走了?宋玉珠张大嘴,“去哪儿啊?”
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
“你祁瑜哥哥身体不好,要去南方养病,那里空气宜人,还有对身体有益的温泉。”
宋玉珠愣在原地,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主人要走了?要离开金陵城?那她怎么办?会带她一起走吗?
宋玉珠陷入了忧虑。
她知道,如果祁瑜要走,肯定是在白日启程,而她白天一直在沉睡,就算祁瑜走了,她也不知道,也跟不上。
祁瑜会带她一起离开吗?
自从祁瑜作息规律,她就再也没能和祁瑜有什么接触,上一次因为她跳窗害的主人生病了,也不知道主人有没有生她的气……如果主人还没原谅她,这次会不会就把她丢在慈寿寺……
宋玉珠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出神的想着,两只小短腿抬起来,一荡一荡的。
宋玉彤恰好路过花园,见到宋玉珠正在荡秋千。
她手里抱着一摞书,是刚刚从宋辉那里拿来的,宋辉让她也分给妹妹几本看。
宋玉彤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刚要开口叫宋玉珠,却听宋玉珠忽然间大叫一声,反而把她吓了一跳。
就在秋千悠到最高处的时候,秋千的绳索忽然断了。
宋玉彤下意识的跑到跟前,就看见宋玉珠趴在地上,有献血从她的额头源源不绝的流出来。
☆、第44章
祁瑜花了三天时间总算把宋玉洪预定的美人图画出来了,阳光和煦的午后,他站在自己的那幅画前摸着下巴发呆,莫少欺路过时瞟了一眼,“少爷,你这是在自我欣赏呢?”
祁瑜自顾自地摇摇头,拿起那画便要卷起来丢掉,莫少欺眼疾手快的抢过来,“这不画的挺好的吗?丢了多可惜,少爷,这都第三稿了,你到底要画到什么程度才满意啊?”他虽然没有鉴赏书画的能力,但是他是真心看不出祁瑜前前后后画的几版美人图有什么分别。
“你到底要画到什么程度才满意?”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祁瑜,说实在的,以他龟毛的个性和对自己的了解,不论画多少幅他都不会满意,因为他实在不会画女子。
他从小便在书画方面有不小的天赋和造诣,尤其是在画画上,他画过佛像、画过山水画,如今开始创作田园画,唯独没有尝试过人像,更别提画女子了,他根本也不是那风流雅致的人。
他越想越觉得那幅画拿不出手,便要莫少欺拿去丢掉。
莫少欺自然不肯,正推磨间,宋玉洪来了,一问才知道祁瑜已经画完了。
“祁兄不愧是大画家,瞧瞧这画的布局多精妙,美人的神态多逼真!”
祁瑜冷冷的看着宋玉洪,哼笑了一声,“宋兄说起违心话来也是毫不脸红。”
“过奖,过奖!”宋玉洪笑嘻嘻的把画收起来,千恩万谢祁瑜一番,“真的,画成这样就可以了,我要是告诉那姑娘这画是出自你之手,她恐怕要非我不嫁了。”
祁瑜不和他扯贫嘴,只是道,“这可真是最后一次,我后天便要启程离京。”
说到这,宋玉洪面上露出遗憾的神色,“可惜我是不能相送了!”
祁瑜道,“我也没让你送。”
“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但是我可拿祁兄当做至交好友,好友要远行,我岂能不来相送?”他叹了口气,“只是,我那小妹伤的严重,家里一派愁云惨雾,我实在不好总出家门。”
小妹?
祁瑜一听扬起眉毛,宋玉洪道,“就是小玉珠,从秋千上摔下来了,头都摔破了,大夫来看过,说是没什么大碍,但是就是没醒。”
祁瑜眉头皱起来,“几天了?”
“两天了吧。”宋玉洪也没想到宋玉珠会出这等事。
祁瑜脑海中不禁想起小姑娘那张玉雪可爱的脸,那么生动活泼一派天真的小姑娘本应该活蹦乱跳的到处捣蛋,但是现在却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祁瑜想到这些,竟然有些难受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玉洪道,“谁知道,据说是花园的秋千没扎稳,恰好小玉珠在上面玩,就那么巧,绳子断了……脸也蹭破了,说不定还会留疤,我母亲都要心疼死了,小玉珠可是我们全家的宝贝。”
那么稚嫩的一张脸,若是留下了疤痕……
祁瑜看向莫少欺,莫少欺也有蠢蠢欲动之意,得到了祁瑜的眼神许可直接拍胸脯道,“破相么?有我在,怎么可能破相?”
宋玉洪知道莫少欺有几分本事,今天来本来就是找祁瑜借个人,这次听对方主动提及,说着就要把莫少欺带走。
莫少欺还很不放心的留祁瑜一个人,可就在这时,屋子里响起了微不可闻的猫叫声。
三人都是一惊。
奇迹啊!
这青天白日的,小猫竟然醒了?
☆、第45章
宋玉珠醒来后听见了祁瑜和宋玉洪的声音,睁开眼睛,他们两个果然就在自己面前。
她“喵呜”了一声,抬起头,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陡然发现一个事实。
光线很足?
她看看窗外,外面竟然没有天黑?
现在是……白天?
她白天竟然也能回到自己的猫身上?
宋玉珠有些懵。
接下来,便见着莫少欺走过来,弯腰抱她起来,大脸凑近去看她,一人一猫对视了一瞬,莫少欺“噗嗤”笑出声来,一边抱她在怀里一边和祁瑜宋玉洪开玩笑,“我家珠珠白天不睡觉,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
“珠珠?”宋玉洪怪异的看了小猫儿一眼,总觉得有哪里异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祁瑜心系昏迷着的宋玉珠,便对莫少欺道,“事不宜迟,你跟着玉洪去怀远侯府看看,兴许能出上什么力。”
“好嘞!”莫少欺转过脸对宋玉洪道,“放心,我有我师父祖传秘方,玉珠姑娘是不会破相的。”
宋玉珠尖尖的耳朵立起来,总算听懂大家是在谈论她了。
是的啊,她从秋千上摔下来了,很疼很疼,好像疼晕过去了,再一醒来就变成猫了。
她听说世间有精怪修炼千万年变成人的传说,此时莫名其妙回到猫身的她,竟然有一种被打回原形的郁闷。
说好的白天做人呢……现在是什么意思嘛……
不会是她人身的*死亡了,所以再也回不去了,以后只能做一只猫吧?
宋玉珠想起来就觉得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