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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道:“长楠,再不拿出来,这小子不知又要有多少话语暗训朕了!”
长楠也欢喜一笑,供着腰从身后走来,双手递过一个精致的牛角,看似牛角,刀口却被蒙了上好的牛皮,周围用白银雕花固定,角身上又许多大小不一的小孔,周围也是精致雕花,上面还镶了难见的红宝石。
致远欢快接过,用手一拍。鼓声回鸣,虽然小,气势却小。乐得哈哈大笑,又故意立正了身子,朝着楚应寒一躬道:“孩儿多谢父皇。”那知书达理的样子转瞬即笑,立刻喊道:“小双子,快来看,若是将这角鼓埋于雪中,再敲打起来,不知如何?”
小双子也不敢动,只拿眼偷瞄应帝,楚应寒果然板了脸道:“回来,你可曾向母后请安?”致远心不甘情不愿的挪了过来,看一看楚应寒,再瞄一眼小九,这才慢慢鞠了一躬,也没有原先那么欢快的模样,淡淡道:“孩儿参见母后!”
虽然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可目前的情况来看,楚应寒已经将事情大概告之致远,也成功将他俘虏,此刻致远心里,楚应寒远比自己要亲近得多。这马上就要三岁的孩子,脑子果然也是精明清透。小九只敢把所有的愤怒,不安,失落,怨恨都藏在心里,微微朝他一笑,不亲近也不疏远。
“去玩吧,小心衣裳湿了受寒,玩过了要记得先换一换再去炉火旁!”见她说得温婉,致远也不抵触,仰着头应了一声,便又跑去雪堆之中。楚应寒本是想多陪一陪她,可这一离宫就是半月有余,宫中事物实在是繁杂,听闻他回来的消息,几位大臣已经到前殿候着。
犹豫一阵,还是无奈道:“致远聪慧,却也还小,只要耐心哄哄就好了,不必着急。前殿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若是可以,晚些我再过来同你们用膳!致远的事,已算是众人熟知,就差一份昭告,我已经着手准备着,你且放心!”
“免了吧!”小九淡淡说道,又看楚应寒眼神不对,接着解释道:“如今宫中只有他一子嗣,树大招风,只要行官查过血脉无疑就可,致远也还年幼,仪式总归繁杂,还是算了!”
楚应寒愣一愣人,也知她所忧心,微微叹了一口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吧!”小九点一点头,也未带任何情绪道:“晚膳我备好同致远一起送过去吧,你政事繁忙,来回奔波反而费事。”
似乎不敢相信,又问一句:“你说什么?”小九也无情绪,只淡淡说道:“难得一家人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由我做吧!”楚应寒心中当即放松下来,以为她总是释怀,忙道:“只要是你做的,我自然都喜欢!”
小九这才抬眼:“嗯,走得劳累,想睡一会!”楚应寒本来要走,听她这么说,又交代道:“此次见你不太对劲,一会让鸣太医过来看看!”见她要反对,又带了强硬的态度道:“或许神医先入为主,反而误了自己的病情!”小九这才没有反驳。
回屋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致远朗朗读书声,嘴角不禁扬起,离开他是还在襁褓,一晃眼过去,如今都能读书了。润西见她起身。笑着拧了方帕递过去道:“小公子心智聪慧,生活自律,玩时疯学时专,连老太傅都夸他天赋异禀。”
小九擦了脸递回去道:“这就好,方才见他玩得这么疯,还有些担忧!”润西接过方帕揉了一把道:“贤后切勿心急,小公子尚且年幼,许多同他一般大的稚子,话语都说不清楚,如今这样已经很好,再说应帝如此疼他,本就有意将太子之位于他,不必太多苛严!”
小九摇一摇头,又轻轻一叹。“算了,晚膳备的如何?”润西道:“都照小公子平日爱吃所制!”小九起身抬手穿衣,又将头发细细梳好,抬眼看了看润西准备好的银钗,淡淡道:“我记得有柄紫珠的步摇!”
润西一愣,她平日打扮简单至极,若不是为了挽发,甚至连银钗都不愿意带,今日衣裳选的规制不说,这头饰也大不一样,可是东骊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敢多想,立刻为她换了步摇。
因为带着致远,马车总滑,便让人抬了轿撵,这是小九第一次在宫中使用轿撵,底下八人受过特训,即使在如此滑的青石板上也走得四平八稳,致远与她坐在轿上,手中把玩着一串核桃,低头不语,小九也只是愣愣看着,并不打扰。
一阵风起,宫檐上的冻鸟呼啸而去,她抬眼望一望宽旷的天空,比起走在窄长的城墙之中,这天,这风都要清爽得多,也不怪如此多人,执迷于这眼前的繁华,越陷越深。
第216章 恢复晨省
见到楚应寒,致远就是显得活波得多,虽然他就食不语,却也没有拘着致远,致远一面吃,一面诉说今日所见,有时着急,口齿不清,或无词替代,小九还在猜测,楚应寒便已经帮他将话讲完,而且都合人心意。
正是觉得失落,致远又小心翼翼夹了一颗青菜递到她的盘中,稚气软润道:“母后多用一些!”小九一愣,迎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眸,万分激动,也夹了一块鱼肉递过去:“致远也多吃一些!”
话虽不多,却是一片和谐。她不禁觉得菜品做的太过少了些,若是多上一些,或许这份美好能够多维持一会。楚应寒再桌下牵了牵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见致远已经对她起疑,连忙笑道:“这屋中的檀香总让人昏昏欲睡!”
原本是敷衍一句,没有想到小小的致远却较真起来“不对,义父说过檀香乃清神之物,怎会让母后昏昏欲睡?”小九一愣,转头去看楚应寒,他却一副看戏的模样,却让小九不禁骄傲,自然伸手点了点致远的鼻子道:“任何东西都是物极必反,你父皇闷坐了一天,这殿中都是檀香的味道,自然让人昏睡!”
也不知道这么敷衍有没有用,自己也不觉笑了。致远自然不上当,甚至站了身子道:“母后说得不对,这屋中不仅有檀香,还有鱼香!”
楚应寒再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让小九只拿眼瞪他。致远看在眼里,圆眼睛一动,又一本正经道:“父皇也务嘲笑,母后说得在理,长公公终日都劝您,不该总埋在政务中!”
小九见他说得越矩,连忙拉他道:“若是吃好了,咱们就先回去。”致远立刻依依不舍的望着楚应寒。楚应寒无奈笑道:“如此,你便留下,只是一条不得打扰朕!”
致远又夸张鞠躬道:“多谢父皇。”长公公为他拿了纸笔,他便在一旁胡画。小九坐在下方看两人,心中感触颇深,又见楚应寒眉间疲惫,从怀中掏了药膏,缓缓走到身后,如同从前一般为他按揉。
楚应寒几乎不敢相信,伸手去握她的双手,半响才道:“小九,是我不好!”小九手也未停,面上却是如常,不喜不悲,十分淡漠。只轻轻一句:“臣妾不过是做我本分之事!”听着无异,却又拉开了距离。
等到致远昏昏欲睡,小九让告辞而去。恐他受凉,将自己的大袄裹在他的身上,夜路不好走,轿撵也行的缓慢,就这么望着一旁酣睡的致远,她倒是十分满足。不知到了那里,只觉轿撵一停,却为放下。又听润西等人脆生道:“奴婢参见皇贵妃,皇贵妃万安!”
任琪也未拜见小九,只立在一旁,斜眼怒视,又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原是这狐媚子的东西守着,应帝才不见我!”
小九不愿吵醒致远,也不愿跟如此没有心智的人说话。此时东骊已成俘虏,权利甚至不如南商,她此刻不但不规矩行事,还敢如此嚣张。只轻轻道:“走!”
润西也不觉得奇怪,小九一向不注重规矩,遇到此类的人也是能忍则忍。于是又一俯身道:“皇贵妃请让一让!”任琪人闪到一旁,却带了嘲讽的笑道:“没有在东骊烧死也真是好运,不过回来就接手个野种,倒真是活该!”声音不大不小,刚刚灌入小九耳中。
润西虽然也听到了,但也知小九不爱与这般人纠缠,就未让轿撵停下,小九嘴角扬了一个长长的笑容,狠狠拽了拽车帘。抬轿的公公察觉,立刻将轿停下,小九望了望身旁的致远,依旧睡得安稳。这才安心下来,沉声道:“皇贵妃满嘴污秽,小顺子你替本宫教教她规矩!”
小顺子一时未懂,小九又接着说道:“掌嘴直到皇贵妃知道在北赤宫中,见到本宫应该如何行礼,如何说话为止!”“是!”
小顺子使一使眼色,另外两名公公变将皇贵妃一把抓住,迅速给了一个耳光。任琪似乎不敢相信,奋力反抗,几乎疯狂的抬眼道:“你给贱*人,竟然打我!”小顺子当即会意,也不知道从怀中掏出什么布套直接塞道她的口中。
小九也不听她呜咽,只淡淡道:“若本宫是你,得知宣大势已去,便不会让自己落到你大长公主那般结局,你可知你们族人将她扔到哪片乱葬岗中了吗?”
任琪愣住,小九又轻轻道:“咱们先走吧,免得一会扰了致远。小顺子,通报各宫,明日起恢复晨省。”
小顺子又是一愣,偷偷看了看与他一样震惊的润西,带了几分无奈道:“是,奴才即可就去办!”心中为她可惜,却也知这深宫中的不易。润西更是有经验,见她如此,倒是安下心来,至少这样能在宫中树立威严,致远也相对要安全一些。
月光幽凉,这长长的宫墙似乎怎么走也走不完,她伸手抚了抚致远的眉头,浅浅一笑。为娘能做的,只有屹立不倒,只有恩宠不断,这将来,才能有你一席之地。致远,你可会怪母后,将你也带入这剪不断的纷杂之中?
只是一夜,皇贵妃被贤后掌嘴之事便传遍了各宫之中,这后宫消停了许久,这暴风雨终是要来了。所以天都未明,在位的妃嫔都早早候在凤吟殿前,到了时辰,却只有润西出来引荐,为众人倒了茶水。
贤后却久久不出,人人心中都有了猜忌,却无人敢出一言,茶水凉了又热,时辰这分分秒秒过去,小九才缓缓出来,也不同她平日的样子。妆容细细描过,衣裳也是精致合*体,不光如此,首饰绣花样样都是尊位的体制,光是这一身衣裳带来的气势,就压得大殿鸦雀无声。
她似乎勾唇一笑,那浓烈的红色却让人心惊,众人再不敢看,只齐齐参拜。小九又笑:“今日天气舒适,难免多睡了会。。。。。”印绣云一听,立刻接道:“贤后终日繁忙,该是多休息!”
小九第一次见她,看她眉清目秀,玩味一笑:“你倒是个机灵的!又转头道:“德常在为何没来?”
第217章 岁月突变
姜离月见她如此问,想到那莲儿本是她的贴身丫鬟,又联系道昨夜事件,连忙抢答:“自打她被皇贵妃毁了面容,就一直没有出宫,听闻过得也是凄惨!”小九手中一滞,微微皱眉道:“本宫闲散了一阵子,这皇贵妃倒是惹出来不少乱子,又看向卫彤和齐青二人道:”两位姐姐是宫中老人了,凡事也该提点一些”
卫彤与她接触过,觉得今日倒是不像她的样子,也知她与应帝关系并不一般,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未说话。 但是齐青不同,她长期压抑在宫中,又不喜欢与人接触,身上莫名就带了戾气,挺小九这么说,没好奇道:“贤后说得容易,虽然我二人资历尚老,却也抵不过人家位份比我们高,况且没有贤后亲封,谁又敢轻易介入?”
小九也不恼,只淡淡笑道:“齐妃说得极是,今日本宫就请人协助六宫之意,这本该是应帝所赐,可如今事态严重,咱们先自行管好了后宫,应帝在前朝也能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