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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应寒凝眉不答。宣又道：“若是你能推开，谁来助你固国，历代帝有几个不是靠联姻手握重权。你说你一生独宠她一人我还相信，若是承诺下的如此宏大，我也只能一笑了之，然后等你落魄时赐你一条活路！”
第157章 避孕药
不知为何，小九觉得楚应寒一直心事重重，每天对宣也没有原来的热情，甚至时常推脱事物缠身，交给子怀招待。
宣倒是没有在意，反倒还多停留了几天，眼看着除夕就在眼前，这才要告辞。平日里总有借口躲避，遣送于情于理都不能不见，楚应寒特意摆了酒席，席间多舞多戏，几乎没有什么说话的空隙。
宣也是个豪爽的性子，见他如此，故意端了酒盏走到小九面前。小九坐在他下方，虽然一眼能见，却听不到在聊什么。若是用内功，反倒显得小气。楚应寒安奈不住，端酒问道：“不知道宣与本妃聊些什么？”
宣抬头一笑：“不过是探寻一下应变化，本以为应再对臣无话？”楚应寒冷了冷脸道：“君子坦荡，何苦为难外人！”
宣斜眼看他，一口饮了酒道：“若是有人处处漏出命门，就不怪他人惦记，妃你说是与不是？”小九心中一跳，故作不懂道：“宣说得何以，本宫倒是听不太懂。”
凌厉的眼光扫过她，她也淡然迎接。宣又到了一杯酒淡淡说道：“成败由你，妃，作为友人我劝你一句，他天生帝命，眼看盛世就要由他打造，你可别拖累了他！”
上座杯声撞桌，带了几分隐忍，却也足够震慑。楚应寒带了几分冷漠，似乎是威胁，却又说得委婉：“宣想是醉了，本既然敢做到如此，自然就有能力抵御，本有的是办法，就不必外人多言。”
一句话说完，在场人都变了脸色，因为都是亲信更是无比担忧，统统不由自主看向小九。小九面色依旧冷漠，知道她的人却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慌乱。潜行宴有些不欢而散。这次回来，除了子怀还给些好脸色外，包括铁闯见她都是闷不做声。
夜里回到府邸，楚应寒似乎有些发狂，一遍一遍的要她。似乎是在发泄心中无法流露的慌乱，小九也不多问，她深知他的变化。不用宣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将会是他路上的牵绊，也知道这妃并不容易做。
两人都带了心事，疲劳而眠。不到辰时，他又被近身公公提醒走了。以前她不在府上，他累了就宿在宫中，不必来回奔波，也能多睡一会。她自然是懂这些道理，可让她主动说不让他回来，却说不出口。温婉懂事的妃子，她终是当不好的。
宣提醒的并非没有道理，如今大面上看是百姓拥护他，可是毕竟是四国联合，许多事物还不稳定，他开了头，自然有人想要抢夺。表面平静，却暗藏波澜。她不能总让他护着，也不能总这样暴露在外。
想得多了，也没有困意。起来梳洗完毕，便由润西扶着去看春华，春华腿伤未好，不能下床走动，心情倒是不错。小九来时，她正端着猪脚汤喝。
见小九进来，想要参拜又想起自己不便行动，羞涩一笑，放下碗道：“妃可算有时间来看我了，这不能出去，每天都闷死了。”
小九还未出声，润西就笑道：“昨日还有人说这么躺着有吃有喝的舒服，想多躺些日子，怎么今日就改口了？”春华跟着哈哈一笑：“姑姑也来取笑我！”
小九淡淡坐到她身旁说：“怎么清早就吃得这么油腻？总是躺着，早晨吃些清素的对肠胃好。”春华低头一笑，润西又拿手绢捂嘴一笑：“可不是么，这几日叫着胃里难受，顺公公每日早晚当她拐棍使着。这大雪的天气，顺公公每次回来，后背都被浸湿的。累的是顺公公，她倒好，回来就叫辛苦！”
春华羞涩喊道：“姑姑还学人告起状了？”小九又笑：“春华和莲儿跟我时间长些，总是被惯了性子，还请姑姑多担待些。”
“那倒没有什么，咱们自己人关上门来谁也看不着，不过往后妃身旁伺候的人多，什么都要小心为好，省的多出事端。”润西淡淡说着，小九却低头思索。
既然已经做了妃，一切都改认真想想，若是在由着性子，恐怕到时候害的不止是她们，最怕的就是害了他。春华看出她情绪不好，立刻问道：“妃可是有心事？”
小九拉了她的手道：“我一贯散漫惯了，如今应又惯着我，身边也只有润西是醒着神的。一会让小顺子过来，把规制中所有该有的奴才婢女，侍卫，护院都一应备全吧，我一心顾着自己，倒忘了会让他分神。还有莲儿，今日也让她开始做事吧，身边人总是少些。她愿意改也是好的。”
润西看出她的变化，欣慰一笑：“实际就是人多，也没人能拘着你，妃愿意配合，那咱们的日子也会好过，趁着除夕，也让人看看，好过总让人当做啥子虎视眈眈的好！”
小九无奈一笑：“说得是这个理！”润西见她这样有安慰道：“实际就是持家，想着是难，其实也简单，多数也只用您动动脑子，动动嘴。听闻妃还上过战场，那点谋略用在持家上，自然能让人心服口服！”
小九欣慰一笑，就见兰珠端了药来。小九微微侧了身子道：“药来了，你趁热先喝了吧！”
春华一脸茫然：“我喝汤前才用过药！”兰珠有些紧张，无奈求助润西。润西缓了缓神色，又挤出笑道：“妃，这是应特意为您准备的药！“
小九一愣：“什么药？”
润西有些无奈道：“宫中女子受过恩宠后，若不愿怀上子嗣。。。。。就会饮此药！”
小九更是发愣，唇色渐白：“你是说，他不愿我怀上子嗣？”
春华也跟着脸色一白，紧张得望着润西，润西毕竟是宫中老人，此刻倒是没有慌神：“应一项宠您，怎会不想有你们的孩儿，许是有旁的原因，身体不便也是有的。妃千万不要多想！”
小九接过兰珠手里的药碗，那味道让人隐隐作呕。她心似乎沉入海底，僵硬将碗移至唇边，猛然摔落在地。红褐色的药汁撒了一地。
第158章 误会渐深
苍白的唇色不住颤抖，除了躺在**上的春华紧紧拉住她的手臂外，其余在场的人都跪了一片。
小九也缓了半响的劲才淡然吩咐：“今日之事，谁都不要说出去，若是他问起，就是喝了！”春华有些担心还想劝慰：“妃。。。。。”小九却起身说道：“我没事，总该想到今天。”
说完便起身出去，面色并无不同，整个人却似乎沾染上了楚应寒自带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漫无目地的走了一阵，才同跟在身边的润西道：“咱们去帐房看看，如今也离除夕不远了，宫中的家宴不必我劳心，府里却不能怠慢了，怎么也要做的比往年好！”
润西微微俯身道：“妃想得周全！”一上午都在帐房中，又翻了往年的账本，心里自然也明白了几分。楚应寒回来时，已经拟好了腹稿。迎他进来，也似往常一样笑着，却有些过去谦卑。
楚应寒觉出不对，又细细一想，恐是上午的事，便要解释：“小九，让你喝。。。。。。”小九却不耐烦打岔道：“我自然懂的，你不必多加解释。”
楚应寒一愣，见她情绪不对，便没有多说。自然做到桌前用菜，小九为他斟了两杯酒后，似乎有了请示的口吻道：“今日亲身去过帐房，看了以往的帐本。”
“哦？你还有这性质？”
小九也不同他斗嘴，依旧谦卑道：“算了算帐，不如今年多给侍从发些赏银，你我都不在府中用膳，除了下人的年饭，其余的都免了吧？”
“也好，你倒是有心让他们存些银子。”
小九又道：“府中同陈陌烟在内的三位侍妾终究是有名分，我也给她们预备了新衣，家宴就一同带入宫吧，也好让北帝，纯妃放心！”
听到这里，楚应寒终于觉出不对，皱了眉毛道：“你原是为了她们与我怄气？你也知道。。。。”
小九却是面不改色，甚至还多了一丝笑意：“怎会？不过她们总是府中之人，年终不能与家人团圆，能让你带入宫，皆大欢喜，为何是怄气之行为？作为妃不该这般形式吗？”
楚应寒听了更是生气，却还是耐了性子道：“如今局势还不稳定，我需要依靠的人多，此刻处置她也需要理由，太过牵强反而无益！”
小九又是温柔一笑，似乎他所有的担忧都毫不关己。轻声打断：“应多虑了，亲身一心想将除夕打理圆满，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楚应寒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胸中气闷不已，近几日都有老臣上奏，请他以此喜事名义，升府中几位侍妾地位，陈陌烟他们不敢说，毕竟是不守妇道的女子。可是另外两个都出门名门，一守空巢就是好几年。伤的也是将臣的心。他早就烦闷不已，没有想到他苦苦支撑的事情，在她眼中如此不堪。宁愿与别的女子一起出现在众人眼中，也不愿意失了她贤良妃的名声吗？
以往那个时时只想将他占位己有的女子如今竟也变了！是自己过于自负，还是妃这个位置诱*惑过大？也是，这世上谁人不爱权利？就如自己，如今也是越发尝到一统四国的滋味，几年前想破头脑要做的事，做起来艰难，甚至只能干想。如今却一声令下，成果就能出现在眼前。
那些山盟海誓都显得如此卑微不堪？不愿多想，胸中如同烈火焚烧，也不愿在同她多话，仰头饮了酒道：“一切由你安排即可，近日政务繁忙，本就不回来了！”
也不看众人诧异的目光，背手就走。小九也是一愣，才将嘴角高高扬起，轻声拜道：“臣妾恭送应！”还好是春华不在，却连润西也觉得今日的妃十分奇怪，一丝不苟遵循着女德规矩就已经足够疑心。
小顺子是候在门外，什么都没有听到，但见应黑着脸庞出来，也觉出不妙。等应走远，才探到屋内问道：“出了什么事？”小九却撇了撇嘴道：“能出什么事？这些天要辛苦你，将府中上下归集归集，也该让他们知道，这府中杂事该听谁的。”
小顺子微微一愣，也就明白这是又闹性子了，却也跟往日有些不同。毕竟这除夕人人看重，也不能马虎，便鞠了一礼道：“是！妃放心，一切有奴才！”
小九这才站起了身子，神色有些漂浮，带了一丝失望：“确实，本宫也只有依靠你们了！”小顺子一惊。见她抬脚要走，便伸出一手搭。
转身走入幽暗的长廊之中。她有悠悠问道：“小顺子，你说想要圣**不衰，必须依靠什么？”
小顺子见她今夜有些不同，便沉声回到：“自然是应喜欢！”小九顿了顿步子：“除了喜欢就什么都没有了？”小顺子顿了顿道：“宫中许多盛**中的嫔妃倒也不全是因为喜欢，家中有人手握重权，这当帝的终要做些表面功夫。”
小九淡淡一笑：“你倒老实！”小顺子更觉出怪异，却又不敢多话。只听她哀叹一声，缓缓走去。
这府中上下，如今看似她一人受**，可两个侍妾好歹也是门将之女，就算如今没有重权，好歹也是老臣。他以前不过是位皇子，战绩赫赫，自然没人敢要挟他，如今却是四国之首，恐怕这些小事也不能撇的干干净净。
可是若是有一天楚应寒不在喜欢自己，自己又该让谁人出面？身旁有些身份的朋友全都是他的心腹。难道要让西蛮？拓跋孤，她是死也不愿意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