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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玉纳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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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须尧暮野再牵拽,玉珠的双脚已经似被磁石吸引一般,径自入了院落,只用纤指轻轻虔诚地触摸这这些无声的器物,耳旁仿佛又听到了在父亲的工坊里,铁锥敲击石料的叮当声,和父亲那爽朗的笑声伴着一声声的“珠儿”,这难忘的回忆便夹裹着童年最熟悉的玉屑气息猝然而至,叫人难以抵挡。

可惜现在物是人非,绣球也不过雕琢了大半而已,蓄势待的神龙少了雕玉人点睛的雕琢,便只能是一块死物,让人徒生遗憾罢了。

尧少立在庭院前,修长的身子半靠在花树之下,直直地看着那犹如骤然进了仙境神洞,迷失得忘尽了世事的女子。

那一张装惯了云淡风轻的脸儿此时闪耀着异样的光辉,整个人便又生动几分,尤其是那一双妩媚的眼里平添难掩的伤感,泪光闪动却强忍着不肯落泪的样子,竟叫人愈加垂怜。

佳人沉浸于往事不可自拔,而他也被这眼前的温玉碧影迷醉而不愿自醒。

唯有庭中玉兰花在风中摇曳飒飒弥漫着花香,花瓣如素娥千队,羽衣仙女纷纷飘摇而下,轻落在伊人乌发粉腮旁……

有那么一刻,尧暮野突然觉得有什么钻入了心底,细微而不可察,转眼便是水过无痕……

他默然静看了一会,最后开口道:“袁大师的遗作俱已散落不可寻,唯有这几件玉品因为尚未完工,又无工匠自认有功底可以接手,便闲置在了刑部的证库内,想来六小姐大赛在即,若是能观摩几件乃父遗作,定有裨益,唯有尽力如斯尔。”

玉珠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收敛起微微外泄的情绪,郑重地朝着尧少深福一礼:“玉珠谢过太尉。”

尧太尉看着这女子重新又变得拘泥守礼,眼神变得微冷,又停顿了片刻道:“可要叫人备下车马,将这些玉品送到小姐暂居之处?”

玉珠慢慢摇了摇头道:“寄居院落狭窄,无处安放。”

尧暮野看着她道:“若是小姐不嫌弃,便先放在某的院落里。此间是在下的住所,西边自有便门通往西巷,小姐下次再来不必再走南巷,径自入内便好。”

玉珠微微睁大了眼,有些好笑地望着尧暮野,竟是不知他此话是从何而来,他的意思是,以后叫自己每次都不必通禀,径自去他的内院与之私会不成?

尧少半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内的眸光:“小姐此番入京,似乎是立意扬名,重振袁大师的雄风,可你寄居萧家,如今那萧家也渐失势,不可依靠。而温将军似乎是要迎娶圣上爱女,一时也对小姐顾及不遐,在下愿助小姐一臂之力,不知小姐肯否给在下这个机会?”

这番与女子告白,却似乎只愿露水姻缘一场,绝无迎娶之意的话,若是放在西北保守的小镇,只怕是要惹得女子惊悸而痛哭大骂。

玉珠深吸了口气,平静地说道:“久闻太尉处事脱俗,无意世俗婚姻,如今一看,果真如此。只是玉珠不能免俗,虽然前次被夫家休离,却想要再嫁,此番进京也是为了寻得个合适的婆家,恐怕前途与太尉之愿相左,还请太尉见谅……”

尧暮野伸手摘下落在玉珠头顶的花瓣,放在鼻下轻轻嗅闻,薄唇微微勾起:“适才听闻小姐在我母亲面前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事无巨细地袒露了前段姻缘的错失,让我这个听者不禁产生了错觉,只觉得小姐似乎无意再嫁,只恨不得就此坏掉了名声,绝了良门正户的姻缘才好……于是在下自然不敢拂逆佳人之意,只愿小姐垂怜,与我结交一场。可是现在小姐又一脸正色道,自己有一颗恨嫁之心,不由得叫在下彷徨,小姐之言,究竟哪一句才是你的心声?”

看来自己与尧夫人相谈时,这位太尉大人已经是在花丛里旁听许久了。

玉珠心内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他的那张俊脸,虽然在微笑,可是眼角眉梢无不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小小下堂之妇,竟然无意入名动天下的尧家为妾,实在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若她是太尉大人,如此被接二连三的卷拂了面子,岂不是要发下雷霆震怒?

她心知眼前这位并不是西北小镇街头的泼皮无赖,在这京城之中,就连皇帝也不若他权势滔天,对之稍有不慎,只怕难以与之相抗。只是不知自己此前已经拒绝了他,为何如今又旧事重提?

但眼前的情形,他倒是犹如猫儿戏耍着自己利爪下的老鼠,并不急着吞腹入肚,对自己尚存几分礼仪。

既然如此,她万不可激得他撕掉了最后的几分耐性,让自己落得后路皆无的下场。倒是要展缓一二再做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到了~~~~

☆、第25章

幸而尧太尉似乎也并不想迫得这困在墙角的小鼠太甚,只赏玩够了她的窘迫便拉了她的手道:“走,去看看你的伤势吧。”

说完就将玉珠一路领入了自己的屋内。这个向来鲜衣怒马的男子,屋内的摆设倒是出人意料的简素,除了摆布在墙上的长弓重箭外,有一面墙是檀木打造的书架,堆砌的书籍一直摆放到了梁上,一旁竟然支着长梯方便着够取书籍,可以看出这书架不是只用来充典门面的,因为梯子经常搬动,边缘和书架接触的地方被摩擦得异常光亮。而窗边的卧榻上堆砌着一摞泛黄的古籍,旁边用来批注的蟹毛笔犹带墨痕,架在笔山之上,窗外乃是一片翠竹,衬出了几分清雅之气,冲淡了悬挂兵器带来的肃杀之感。

一直以来,这位尧少在玉珠的心目便是个世家傲横子弟的模样,虽然大家出才子,但也出不学无术,文武不通之辈。毕竟他们依靠着祖辈的荫蔽,便可以一辈子吃穿无忧了。与寒门子弟相比较,这些天生的贵子们总是少了几分拼搏之气。

而尧少虽立下军功,原以为也不过是弑杀的武夫而已,侥幸得了军功而一战成名。可是这满屋子的书香,却可凭证了他的好读。

打量之余,玉珠很是不自在,这等贸然进入男子的内室,甚为不妥。偏偏太尉无意维护她的周全,只泰然自若地拉着她坐在靠窗的软榻前,亲手替她解了缠缚在手腕的棉布,取下绑在里面的小竹片,摸了摸她的手骨,道:“看起来长得还好,已经愈合,但是你也不能太过用力气,这些日子你也雕刻了不少的玉品,总是该歇歇手……”

玉珠未曾料到看伤的郎中竟然就是太尉大人,一时心内真是有些想骂人,只缩了手道:“奴家手粗皮糙,仔细莫要磨伤了太尉大人。”

可是尧少握了那纤手不放,半挑着眉梢:“小姐当真是爱记仇的,我随口的戏言,你也记得……其实仔细想来,这手有薄茧也甚有好处……被如此玉手把玩一番,岂不是更加得趣?”

玉珠虽然名义上成为妇人一遭,可是成礼以后,王敬棠对她总是以礼相待,犹如兄妹一般,就算是平素躺在一张床上,也是各盖了被子,并没有越雷池半步。是以她成为妇人的二年里也不识风月滋味。自然不大懂得太尉是希望她玉手把玩何处?

但是总归不是什么好物,玉珠自然不会接问下去,只低头任凭这显贵的郎中检视一番,便说出来甚久,若再不回去,只怕会惹得爹娘担忧。

而尧暮野也是甚喜欢玉珠此番的柔顺,此时窗外竹影萧萧,屋内静谧藏有如玉佳人,当真是如梦似幻一般的美事,他并不想迫得她做出拔簪刺桌那样大煞风景的举动。

他生平的艳史不算丰足,但是每一段皆是佳人主动,他只需按喜好挑拣即可。虽然平日听得好友逢迎佳人之道,但也是嗤之以鼻,若是到处都是唾手可得的鲜果,满嘴的果汁莹香,哪里会费心钻研采摘之道?

倒是要留心如何不沾片叶,免得了情尽缘灭事后吵闹才好,若是不再欢喜,却要时时入府粘腻在身旁,真是折损了他从不委屈自己性情。

这般不甚畅意,位列公卿权倾天下有何用?

是以当初遇到这西北小妇,难得主动开口却求而不得时,他倒是头次觉得人生之不畅意,可以想知尧少心内的憋火。

原本是立意离了西北后便不在想,被那拙劣玉物束缚了数月,原本该是酣畅淋漓消解一番,可是谁知回来后,再看昔日红颜,竟是索然无味,倒似被那解锁之人又套上了无形的枷锁一般,禁欲得如僧侣,只是每日都要出城狩猎,消解一番闷火。

后来,他终忍耐不住,命人去打探那小妇近况,这才知她竟然随了温疾才一同赴京。

自己堂堂尧家之子,贵为当朝太尉,竟是比不过那姓温的粗人?

这么一想,心内的怒火竟如当年在城头被北人挑衅一般,如不杀敌千百,血溅长河,如何能心安?

当下便是选了温疾才入京的日子,借着入城门的由头将这温萧两家分开。

至于那门口的惊马,更是他见不惯那小妇想入温家的急切模样,便将随身的玉佩扔甩出去,打到了马腿上所致。

而如今,那温疾才总算是识趣,不再来缠这小妇。没了贼子叨扰,尧少很愿意在佳人面前捡拾起几分儒雅。

他原本的确是有些意思纳了这小妇入府,毕竟她不比自己以前相交之贵女,京中多风流,贵宅从不缺风韵往事。若是小心得当,婚前的小儿女私情倒是不影响以后再贵为一府当家主母。

可是这小妇本就失了名节,在养父母家处境艰难,若是只一遭风流后,他撒手不管,也不知以后会是何等凄惨境遇。于是难得动心想要纳了她,养在外宅里也算有得容身之所。

但今日听了她与母亲之言,这才知自己的一番好心,又要被这西北蠢妇尽数辜负了!

不过,既然肉已经在案板之上,何必太过心急,叫她捡了笑话?是以当玉珠提出离府时倒也痛快地答应了。

可是这番分别,怎么可不缠绵一二?便只温言索吻,迫得那妇人又与他唇舌纠缠一番才作罢。

也不知她先前的丈夫是如何暴殄天物,竟似乎不曾传授她口舌之道。那小小的舌儿便像离了水的小鱼一般,混沌沌地不知甩尾摇摆,总是要他耐心缠绕吮吸,才会渐渐活络起来。

若是这般,倒不必担忧这一番迷恋会沉溺得太久……尧少有些依依不舍地轻啄着松开那被吻红的樱唇时,心内倒是觉得自己的迷障破解之日不远矣。

临行时,玉珠低声道,因为想要一心准备玉雕大赛,恐怕这几日都不能出门,总是备齐选材才稳妥,烦请太尉通融几日,她再答复太尉。

如今尧少观这妇人,若盘中之肉,倒不急于一时大快朵颐,只笑着看着她嘴唇艳红,眼角生烟的模样,点了点头,便命人送玉珠主仆二人回去。

珏儿这次入尧府可真是受得惊吓不轻。

这尧家虽然是高门贵府,行事怎么这般怪异。那当家的主母,只任凭自己的儿子陪着女客,全无替人顾忌之意。

而那为尧太尉更是无礼到驱散了她入门房,只一人陪伴着六姑娘,无礼至甚!这是要坏了小姐的名节啊!

于是她便一直在门房里打着转转,只心急得不能手持双斧,一路劈杀入了后府,解救了小姐于危难。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了小姐被软轿抬回,那心里提着的一口气也是没有悬放下来。

入了马车时,小姐的脸上并不见异色,还温言宽慰着她,说是青天白日,朝中一品的家中,又会发生什么过格的事情,但小姐犹豫了下,还是平静而郑重地告诉她,一会回家莫要将发生在尧府的事情告之老爷和夫人便好。

就算小姐不吩咐,珏儿也是立意决口不提的。当下只忧心忡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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