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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烹茶的手艺是越发精进了啊!”
“只是环境变了,姐姐饮茶的心情也变了的缘故,妹妹此前在府里终日钻研茶道,却不及出府后这十几日得到的体会深。”
上官凝抬眼看着上官雪,这个妹妹还真是由里到外的变了,如果秦姨娘也一早能想的这般通透,那条命也不至于丢了。
锦瑟如今跟着上官雪出了府,虽然不如在府里穿戴的好,但是面色看着和善了许多,再没有那些个盛气凌人的感觉,见到上官凝也是不卑不亢,却进退有度。
屋子里茶香缭绕,上官凝竟是久久都没有开口说出来意,锦瑟拉着乐儿出了屋子,说是要让乐儿教教她打络子的手法,上官凝知道那丫头的心思,想来是想让自己和她家小姐多联络联络感情,毕竟上官雪如今也早已及笄,却还没有说亲,说到底也不能一辈子守在山上。
“姐姐今日来是有事要和妹妹说吧!”
上官凝丫头失笑,这丫头以前可是最沉得住气的,现如今离了府,性子也跟着变了。
“不瞒妹妹,今日姐姐的确是有事想要同妹妹商量。”
上官凝用的词很客气,既不显得生疏也不让人觉得唐突。
上官雪淡淡一笑。
“妹妹愿闻其详!”
……
上官凝和上官雪在屋子里边饮茶便说话,等到把正事说完了,也已经日头西斜。
“妹妹若是考虑好了,便让锦瑟告诉我一声!”
上官凝走到门口,上官雪还低着头,上官凝知道此事对于上官雪来说可能需要很大的勇气,此事虽然重大,却是急不得。
锦瑟一路送上官凝主仆两人下山,如今的锦瑟性子沉稳下来,人也讨喜了不少。
“锦瑟,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尽管下山给我送信。”
“嗯,奴婢省得!”
锦瑟眼圈红红的,想到小姐如今孤苦伶仃的处境,她心里很难过,不过她一个丫头,除了给小姐作伴,什么都做不了。
“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就说那件事不用勉强,我不希望她因此事不快!”
锦瑟点了点头,她没想到原来她那么不待见大小姐,临了临了对她们主仆二人对好的反而就是这位大小姐,世态炎凉,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至从上官凝被赐封为郡主,出入府邸自如了许多,蒋氏如今有孕在身极少管事,宁氏也身子不爽利懒得管,上官锦一个男子就更没管事的道理,所以即便是过了晚膳时分才回府也没人责怪。
上官凝虽然对上官雪说不必勉强,心里却是笃定上官雪最后一定会帮着自己,毕竟这件事对于她对于死去的秦姨娘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夜色黑透。
顔慕殇踏着夜色而来。
上官凝坐在桌案旁,手里随便翻着一本杂记,心思却不在书上。
越是临近两个人的婚期,上官凝就越发的觉得时间紧张,她希望能在大婚之前将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做个了断,能够让自己干净的纯粹的嫁给顔慕殇。
“凝儿?”
话音一落,上官凝就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她也不动,反而慵懒的倚靠在对方的胸膛上,任由龙延香的香气在自己的鼻翼萦绕。
看着怀中小人儿宛若珍珠般瓷白的下巴,顔慕殇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娇小的下巴上舔了一口,上官凝皱了皱眉,这顔慕殇怎么像只小狗一样的呢?
想要动,却被顔慕殇搂紧,不过眨眼的功夫,自己的耳垂又被顔慕殇含进口中,湿热的感觉让上官凝顿时臊红了俏脸。
“别闹。”
上官凝一愣,怎么自己明明是想要呵斥的话吐出来却有种撩拨人心的味道。
“呵呵呵,凝儿口不对心哦!”
顔慕殇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却又不肯轻易放过上官凝,就一下一下的喷着热气,撩拨着上官凝已经红的像是虾子一样的脖颈。
“还有正事要说……”。
“为夫为了正事在外面奔波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上,凝儿就忍心拒绝为夫这一点点的要求吗?”
上官凝闻言,心中有丝不忍,如果没有自己,顔慕殇也不必牵扯进这些事情里。
上官凝不动了,顔慕殇反倒觉得没了兴致,停下嘴上的动作,拉着上官凝坐到了床沿上。
“听云索说你今天去了云青山?”
“嗯。”
上官凝点了点头,在顔慕殇面前,她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也不想有事情隐瞒顔慕殇,不论是爱人还是朋友,最可贵的就是信任,重活了一世她太知道信任的可贵了。
“怎么想着去看那丫头了呢?”
上官凝微微一笑,顔慕殇还真是奇葩,直到现在都没能记住蒋宜兰的名字,偶尔提起来还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就是上官雪她都没能记住,有时候会说二丫头有时候会说那丫头,上官凝纳闷,不过就是个雪字怎么会记不住呢?
“你附耳过来……”。
“如果此事当真,倒真是好事啊!”
顔慕殇听完上官凝的话和上官凝之前的想法完全一样。
“只是我还不能确定,那人与魏紫炎信上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离十。”
顔慕殇听到这个消息莫名的心情大好,这事若是成了,自己可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赶跑了一只觊觎自己媳妇的蜜蜂,这简直比他逐殇楼下的买卖赚了几百万两银子还要叫人兴奋。
“你难道事先就知道了些什么?”
上官凝皱了皱鼻子,她可不希望顔慕殇有事瞒着自己,信任这回事就该是公平对等的。
“傻丫头,我若是知道什么还不是第一时间过来告诉你?只是你刚刚这一说,我再联想起之前得到的情报,猜测的。”
“你调查过他?”
上官凝声音一拔高,顔慕殇立即就缩了缩脖子,这小丫头怎么越来越彪悍呢?
“谁让他觊觎我媳妇儿?”
顔慕殇说的理直气壮,反倒像是上官凝没理。
“胡说八道什么,人家什么时候觊觎过我?”
“哼,我也是男人,他那眼神我一眼就能瞧出来,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上官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虽然说她也隐隐的猜出来对方的心思,但是也不至于像顔慕殇说的那么夸张,还有几分猥琐的感觉吧!
男人要是吃起醋来,还真是吓人!
“好了好了,我的夫君是火眼金睛,看什么都是一看一个准儿,好不好?”
上官凝像哄孩子似的哄了顔慕殇一句,却没想到顔慕殇很受用,竟然也如孩子似的满足的勾了勾嘴角。
醋劲过去了,上官凝便切入了正题。
“可是调查清楚了?”
“羽妃身边却是有个大丫头逃过了当年的那场浩劫,不过我一路追查下来,那个活下来的大丫头也在八年前就过世了。”
“过世了?那百思殿里的那个人是谁?”
顔慕殇眉头上扬,他还真是低估了那个人的本事,竟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躲过去,算是他顔慕殇为数不多的看走眼了。
“她是东乌老怪的徒弟,司徒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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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码完了,呼~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云山雾罩
“东乌老怪是什么人?”
昨夜上官凝就对这个怪异的名字很好奇,不过夜色匆匆,一时间倒是忘记问了。
“这东乌老怪传闻是从大雍极北之地的东乌而来,一身的功夫神出鬼没,其行迹又飘忽不定,见过其真容的人少之又少,久而久之江湖上就给这人取了个老怪的别称,因其来自东乌,所以又称东乌老怪。”
上官凝觉得这个名字本身就够古怪的,加上这人一身的怪癖,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个老怪是个女人?”
“应该是名女子。”
“为什么是应该?”
“因为没人见过这老怪的真实面目,那老怪说话也是亦阴亦阳,但看那一手阴柔的功夫,倒像是出自女子。”
“你说……东乌老怪会不会就是那个真正的阿奕?”
“这个至少目前还不能确定。”
“既然不能确定东乌老怪,你又怎么能够确定昨夜里的那女子是东乌老怪的弟子呢?”
这才是让上官凝真正奇怪的,既然东乌老怪那么神秘莫测,她的弟子不更该是被低调雪藏的嘛,何以会比师父的名号还要响亮。
“我知道凝儿心中的疑惑,这司徒凰的确比她的师傅更加出名,因为自从她初入江湖就一直打着师傅的名号,所以江湖上认识这个司徒凰的人不在少数。”
上官凝暗自点点头,这么说来这个女子也是个张扬的,要么就是别有目的,要么就是自己果真本事了得,否则还没见过谁顶着师傅的名号行走江湖的呢!
“司徒凰,司徒凰……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呢?”
上官凝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眉头微皱,这个名字真的十分耳熟,可是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呢?
看着上官凝冥思苦想的样子,颜慕殇微微一笑,宠溺的用手指刮了刮上官凝有些汗湿的小鼻尖。
“你忘了,宫中的云妃不就叫司徒凰吗?”
“啊?对呀,难怪听着耳熟……不对呀,云妃怎么可能是东乌老怪的徒弟呢?”
上官凝拍拍脑门,觉得自己多年脑袋有些发晕,一时间理不清这复杂的关系了。
“还有,如果昨夜那个老妪真是云妃装扮的,那么跟我说那些话又是为了什么,那样的宫中丑闻说出来难道不是大逆不道吗?”
昨夜,她和颜慕殇下了密道,只是进了密道后颜慕殇却拉住她的手,静静的站在了密道的门内,既不往前走,又没有其他的动作。
上官凝知道颜慕殇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就紧依偎这颜慕殇等在密道内,直到颜慕殇对着自己点点头,重新开启了密道上的机关。
那个‘老妪’的确消失不见了,只是昨夜颜慕殇还没能猜出那个假扮阿奕之人的真实身份。
顔慕殇没有回答上官凝的话,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上官凝。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上官凝被顔慕殇看的莫名其妙,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光瑕如玉,什么也没有。
“凝儿那么聪慧,难道想不出吗?”
顔慕殇的目光有几分鼓励,上官凝有些汗颜,天知道之前的那些事很多都是因为自己重活了一次,若当真说上计谋和决断十个自己也比不上顔慕殇。
“是皇上授意的?”
顔慕殇宠溺的揉了揉上官凝的长发,目光却很幽深。
“恐怕皇上一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半晌,上官凝突然从顔慕殇的怀里挣脱出来,睁大眼睛。
“这么说,我们从密道进宫之事皇上也早就知道了?”
顔慕殇点点头,他的这个堂兄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还记得小时候两个人在皇宫里玩耍,如今的皇上虽然年长自己许多,却要靠自己的拳头护着,否则不知道要被其他那些个皇子们欺负成什么样子。
他从小就知道皇宫中的人心是复杂的,但是见到堂兄被人欺负,他还是忍不住上前,尽管自己的拳头也很稚嫩,也经常被别人揍的鼻青脸肿,可他从没有后悔过。
现在想来,倒像是自己多此一举了,这样有心机有手段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欺负呢,他可是记得皇上之所以能够在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正是因为先皇看见他被一大群皇子围着殴打才将他叫到身边问话的,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默默无闻的一个人渐渐的成为了皇上最喜爱最看重的皇子。
他更是记得,他亲眼看见十二皇子被自己的堂兄掐住脖子摁倒在荷塘里,而第二天灵堂上哭的最凶的便是自己的这个堂兄,最后先帝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