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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将风帽稍稍往上移了移,发现三人所处的位置应当是牢室的正中间,正对面有一扇小窗,看阳光照射的情况,应该是朝北的。
小窗下面,是一张长桌,桌子有些破损,其中的一个桌腿断了一块,被人用一小块石头垫在下面。
桌子乌漆漆的看不出本身的颜色,上面整齐的摆放着鞭子和夹子等物件,因为御丞司里设有专门的刑讯房,所以这些刑具估计就是摆设,上面积的灰尘估计有一张帕子那么厚。
中间,也就是几人所站的位置旁边,一张同样破旧的四方桌,上面一把茶壶,五六个颜色样式皆不相同的茶杯,有的杯子还缺了角,除此外,桌上还有半盘花生米,显然是刚刚有人坐在这里吃过东西。
牢室的西侧是一堵青褐色的方砖垒成的墙壁,东侧两列昏暗的小道,里面隐隐的传出呼号声和叫骂声,大白日里,竟然人觉得阴森森的脊梁骨冒寒风。
“司大人,咱们开始吧!”
素依不同于上官凝,行走江湖管了,对于男女之间的忌讳远不如寻常的闺阁女子那般在意,加之她日常鲜少在人前露脸,就是摘下风帽也没人能够认出她来。
司冕双手合掌,啪啪的拍了两声,上官凝透过风帽的帽檐,发现那两条并列的小道中间竟然暗藏着一道小门,门的颜色和墙壁一致,如若不仔细看,是决计看发现不了这道门的。
司冕的掌声一落,那道暗门轻轻的朝外推开,七八个身穿黑色紧身衙役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看步伐,就都是身怀功夫的。
几个狱卒显然是之前就知道要做什么,从暗门里走出来后,就在司冕的对面一字排开,光看几人所差无几的身高和身材,就能瞧出来当初选拔时是下了功夫的。
“姑娘请吧!”
素依已经将风貌褪了下来,在昏暗的牢室里,素依的身上的光华不仅未见分毫,透过外面微弱的光线,反而浑身都沉浸在柔柔的不可见的气息中,不言不语却夺人眼球。
尽管素依不在意,但司冕还是避免在众人面前直接提素依的名字。
几位身高八尺的汉子们齐齐的看向立在屋子中央的女子,宽大长袍下包裹的身子修长纤细,但仍难掩曼妙玲珑。
面色白如皓月,眉如远山,星目灿灿,不似温室中娇颜的百合,却隐有雪莲的高华、寒梅的傲气。
“烦劳各位将外衣脱下来。”
素依话音一落,几位汉子齐齐的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着司冕,似乎想要从司冕这里得到解答。
司冕面色平静,虽然他知道素依这样要求定是有其用意,但从小熟读圣贤书一向中规中矩的司冕,心内还是被素依这豪放的完全不似女子一般的行为震撼了一番。
“按照姑娘说的做。”
几名汉子虽然都是二十几岁三十多岁的人,绝大部分也都是娶妻生子的,但当众特别是当着这样一个娇美的女子面前**身子,还是让几人有些别扭。
不过,也就是犹豫了半刻,几人还是各自宽衣解带,很快,就各自将上半身裸露在了空气里。
都是练过武的汉子,身材都很好,胸肌结实,腹肌健硕,古铜色的肤色虽然在昏暗的光线里,却也能瞧出健康的色泽。
上官凝移开了视线,前世她虽然嫁过人,也行过夫妻间最为亲密的事情,可除了那人,她从未见过其他男子的身子,现在竟然同时瞧见这许多人半裸着身子站在面前,上官凝一张俏脸早就发烫的好似燃起了烈火。
司冕尴尬的转了视线,这样的场景,司冕一时间还无法适应的了。
只有素依,目光如炬,精光爆闪,几步便站在了几位汉子的面前,盯着站在最外面的一个汉子的身子瞧。
汉子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这样娇俏的女子如此**裸的盯着自己看,想来换成谁也是要不知所措,或者说是兴奋异常的。
但素依显然并不满足于观察,就在汉子绷紧了胸脯的时候,素依伸出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的点在汉子的胸前,上上下下,围着汉子胸前的两粒红豆来回摁押。
汉子几时受过如此样的‘挑逗’,一个没忍住,竟然粗喘一声,之后马上惭愧的低下了头,之前的臆想此刻却成为了折磨。
素依并不以为意,自顾自的从随身的医褡子里拿出两根银针,以目光难及的速度噗噗的刺进汉子的胸前,然后又迅速的抽出来。
汉子只觉得自己很短的时间内,竟然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先是浑身燥热的险些要自燃,紧跟着就被两根银针刺的半个身子就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冷的嘴唇都要变色发抖。
素依也不说话,而是走到了下一个汉子面前,有了前一个汉子提供的经验,这名汉子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死死的咬住嘴唇,生怕也犯刚才那位汉子的错误。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素依将银针收回到褡子里,转身面向司冕。
“司大人,可以了。”
司冕之前一直都是面对这北窗,听见素依的声音才回过身来,清了清嗓子。
“你们下去吧,今日暂且放你们一日公休假!”
几位汉子听说自己可以离开了,慌忙把衣服往身上套,好像前面站着的不是个倾色倾城的美人,而是一只随时要将他们几个剥皮抽筋的恶鬼。
听着几位汉子劈哩吧啦离开的脚步声,风帽下的上官凝露出个无奈的微笑,真不知道素依过去的十几年是怎么做女子的。
“凝丫头猜测的不错,这些人果然被人下了人偶蛊!”
司冕的面色一冷,他之前曾听上官凝提起过这个人偶蛊,是个极为邪门的蛊毒,一旦沾染上就一生都被人操纵,再难恢复。
这些衙差都是一路跟着自己的,想到这些好好的汉子竟然被人下了这样邪门的东西,司冕的心中难免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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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下班之前更完了,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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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如你所愿
上官凝的面容一多半还被埋在风帽的阴影之下,看起来光幻交错,如同夜色中独飞的枭隼。
“那……这些衙差可有性命之忧?”
司冕思虑半晌,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担忧的问题,这些衙差都正值壮年,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他们就是家庭的顶梁柱,一旦这顶梁柱有了差错,那么天也就塌了。
“只要取决于施蛊之人的心思。”
司冕的脸色霎时白了几分,这施蛊之人既然花费这样大的心思将上官鸿群从牢里救走,区区几个衙差的性命对方又怎么会在意呢!
“司大人大可放心,这施蛊之人如不是与这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话,是不会要了这些人的命的。”
司冕不解的看向素依。
“人偶蛊最邪门的地方就在于,蛊毒一旦种下,施蛊之人与人偶的命便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血海深仇,没人会愿意与人偶同归于尽的。”
司冕闻言这才轻嘘一口气,不过转瞬又眉头紧蹙,这蛊毒不仅阴邪而且也十分的无耻,这就是说,即便自己有朝一日捉到这个劫牢反狱的施蛊之人,为了那几名狱卒也不能取其性命?
真是好手段啊!
司冕一双修长的玉手在袖子下攥成一团,隐隐的有种怒而难发的郁结之感。
上官凝未曾言语,心中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紫玉如花似的笑颜,难道上官鸿群当初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吗,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乐儿岂不是更好的人选?
“司大哥,此事也算是有了些眉目,幕后之人凝儿也已有计较,只是暂时还不敢确认,恐怕还要麻烦司大哥再拖两日。”
上官凝轻轻的开口,偌大的牢房空荡荡的如同身在空谷之中,原本微弱的声音在这屋子里被放大,竟然有了嗡嗡的回声。
“好!只要有用得到司大哥的,凝儿尽管开口。”
如今事情不仅仅是犯人私逃出狱这么简单了,自己御丞司内的几位衙差也牵扯其中,生命随时都可能被剥夺,做为他们的上司,却不能帮他们揪出幕后黑手,司冕心中闷痛。
上官凝既然说了对此事已有眉目,那自己也不便强加干涉,只希望自己也能为此尽力。
素依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几根银针再看,原本光泽闪耀的银针上此刻竟然闪耀着微微的深蓝色光泽,迎着光,光泽更加刺目,像是一团燃烧的蓝色火焰。
素依眯着眼睛,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狐狸,只是眼皮之下的瞳孔还是透着一丝狡黠。
回程的路上,素依的银针一只都捏在手里,反反复复的观察,间或放到鼻子下面,如同一只觅食的猫儿。
上官凝静静看着,也不开言打扰,素依这人性子冷清,但对自己感兴趣的事务却充满热情,就譬如医术。
“难道还有其他的玄机?”
“呃?”
“不应该的啊,各种表现都完全符合,怎么会呢?”
“额?”
“不对不对,肯定不是的。”
“素依?”
素依低着头,喃喃自语,起初上官凝还以为素依是在与自己说话,还三句两句的答着腔,不过很快发现素依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
车厢里的光线并不好,只能从偶尔飞起的帘子缝隙里透进些光线,素依举着银针,就借着这微弱的光线继续旁若无人的观察着银针。
上官凝也好奇的看过去,只见此时的银针已经不是在牢房里看见的深蓝色,而是慢慢的变作明黄色,就像是被火焰炽烤过一般。
银针竟然会自己变换颜色吗?
“凝丫头,这其中还有古怪,不行,我要去找老头儿研究一番,你自己先回府吧!”
不待上官凝回话,白色的身影就掀了车帘出去,利落的跳下马车,转瞬消失在街角的一条巷子里。
驾车的小厮和坐在车架上的乐儿都是吃了一惊,刚才马车跑的虽然不快,但好歹也是在行驶之中,莫说是跳下马车,就是坐在车上还偶尔会感觉颠簸。
乐儿示意小厮继续驾车,自己则起身进了车厢,果然车厢里只剩自家小姐一人,掀着帘子在往车厢外面瞧。
“小姐,素依大夫是去做什么了?走的这么急?”
乐儿还有些心有余悸,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素依这样风风火火又胆大包天的女子。
“去找她师傅了。”
上官凝自然知道素依口中的老头儿是谁,之前她就不止一次的听颜慕殇说过素依的这个师傅,是个医术高超但脾气古怪至极的古稀老人,性子倔强,但有时候又像个孩子似的撒娇闹脾气。
老头儿一辈子就收了素依这么一个弟子,两师徒在山上便终日吵吵闹闹,但一日不见又都彼此想念的紧,只是一见面就又要吵个昏天暗地。
只不过,素依是这个老人家在路边捡回来的,从个小婴儿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是不消说,与寻常人家的祖孙相比,关系还更要亲厚一些。
素依下山后,虽然师徒两人不能再日日见面,但隔三差五还是会凑在一起斗斗嘴,毕竟素依学医的山就在青云城外,离的不远,出入也算方便。
上官凝其实很羡慕素依和他这个师傅的生活,隐居为山林,每日怡花弄草,与鸟兽为伴,青山流水苍云白狗,虽然远人烟日子清苦些,但总好过日日周旋在后宅争斗中,躲着名枪还要防着暗箭。
在黄金的牢笼里,锦衣玉食,却碌碌一生,将大半的生命都消磨在可笑的尔虞我诈之中,只有闭上眼睛的那一日,才能真正的修得清闲。
“哦!刚才真是给乐儿吓了一跳。”
乐儿皱着小脸儿,苦巴巴的,一只手还在胸前上下拍着胸脯,天知道她见到一道白影从车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