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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馨看着面前翩翩若仙的大师兄,眼眶微红。
她从小和魏紫炎一起长大,可是从小她就没见过自己这个师兄笑过,当然也没见师兄哭过,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影响到他。
但是,春馨还是最喜欢黏着魏紫炎,哪怕一日里也和她说不上一句话,只要能够看着大师兄的背影,她就觉得很开心。
大师兄虽然对自己不够亲厚,但是对其他人也是一样,所以春馨并不觉得如何,可是现在大师兄的口气明显带着薄怒。
魏紫炎生气,这是春馨近二十年来第一次看见。
原本春馨还以为师兄是因为那个小丫头,可是此时春馨觉的有些不对劲,自己犯过这样的错误不止一次,但是从来也没见师兄对自己说过这样的重话。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好啦,师兄,我承认错误才不行嘛,你就不要生春馨的气了好不好?”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服认错服软好了,她就不信师兄真的会让自己回天循门去。
魏紫炎面色莹莹淡淡的,像是笼着一层薄雾,紫色的眼眸在雾气里泛着氤氲,让人瞧不真切。
“师兄,你就原谅春馨吧,我保证以后师兄说什么春馨就做什么,师兄不让春馨做的,就是被打死,春馨也绝不做!”
春馨用手指指着天,信誓旦旦的发着誓,微微有些泛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魏紫炎。
春馨此刻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连秀发上都裹着黑色的布巾,可此时春馨一改在寿康苑中的巧言令色口若悬河,而是娇羞的好像一朵沾满露水的玫瑰,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子孩童的娇嫩。
“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一次……。”。
“不会不会,师兄放心吧,春馨以后都听师兄的。”
她就知道师兄还是心疼她的,这么多年自己不管犯了什么错误,师兄不都没有责怪过自己嘛,而且还帮着自己在师傅面前求情。
说完这句话后,屋子便陷入了沉默。
魏紫炎似乎忘了屋子中还有一个人存在,只是兀自看着手中的书。
“中儿,臭小子,你往哪躲?”
春馨正觉得无聊之时,刚巧看见了端着托盘想要进屋的中儿。
谁知中儿原本是想要进屋给魏紫炎送些宵夜的,一看见春馨的身影却见鬼似的转身就往回走。
春馨一下子从窗台上蹦下去,三两步就到了中儿的跟前,一把抓住了中儿的后脖领子,竟然将中儿整个人提了起来。
中儿手里还端着托盘,所以不敢用力挣扎,生怕托盘里放着的盘子落到地上。
“你这女人,放开!”
中儿虽然手上不敢动,嘴巴却是没闲着。
中儿接触的女人很少,掰着手指头算也不会超过五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那个只远远见过一面的上官府的大小姐,中儿对其他的女的都没一丁点好感。
那个妖里妖气的蒋宜兰,一看见就让人想吐,而且听说脑子还不太灵光,师兄交代她的事就没一件办的好的。
再有就是个二师姐,中儿一见她就烦,以前在天循门里的时候就老爱黏着大师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师兄对她很厌烦,可她不仅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的追到了青云城来,而且还老爱把自己当个小厮使唤。
凭什么,他也是师傅的弟子,而且是嫡传的关门弟子,虽然年纪小点,但是论资历一点也不比这个女人差。
还有,这个女人最是心狠手辣,以前中儿亲眼看见这个二师姐杀了一只刚出生没几天的小猫,还把那个小猫身上的皮毛都剥了下来,说是刚出生的小猫皮毛最柔软,做鞋垫最合适不过。
“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师姐,你再这么叫,小心我把你扔到乱葬岗去喂狼。”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放开我,师兄,师兄,你救救中儿啊!”
中儿今年勉勉强强才够八岁,个子又长的小,由于身子不好,也没有习武,因此被春馨抓在手里根本就没办法挣脱。
屋子里的魏紫炎左手一扬,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紫色光束从其手中飞出,不知道这紫色的光束究竟是什么,总之春馨抓着中儿的手在碰到这束紫光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松开了。
春馨看着窗子里魏紫炎所在的位置,只见魏紫炎仍旧是刚刚的那个姿势,好像外面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但春馨知道,自己不能再闹下去了。
刚才的紫色光束别人也许不知道,春馨却是最清楚的。
师兄竟然对她用了‘紫永灵’这个只有历任门主才有资格修习的秘传法术。
春馨还想再说什么,可是顿了顿,最后足尖一点,飞身出了国师府。
这一夜,万籁俱静!
只是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涌却不住的翻腾,随时都准备冲破水面。
第二日,上官凝将近卯时才起身。
至从花语身亡后,上官凝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没有睡过好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花语对着自己笑,然后就是七窍流血的可怖的样子,还有的时候会梦见前一世里花语的样子。
越是如此,上官凝复仇的心就更加的强烈。
洗漱了一番之后,上官凝先去了寿康苑,发生了那件事后,宁氏对自己的这个嫡孙女越发的看重了,甚至于还有丝微微的忌惮,只是上官凝装作不知道,还是如同往常一样陪着宁氏喝喝茶聊聊天。
从寿康苑出来后上官凝又去了蒋氏的福喜阁。
刚一进门,就碰见了白梅,白梅脸上一片焦色,步子也是急匆匆的,如果不是上官凝躲的及时,恐怕白梅就要撞到上官凝的身上了。
这个白梅虽然活泼爱笑,但也算是个稳重的,像是这样莽撞的时候并不多见。
“大小姐恕罪!”
白梅一看自己险些撞上大小姐,心中一急,连忙俯下身子请罪。
“白梅,你这样急匆匆的,可是院子里有什么事?”
上官凝并没有追究白梅的责任,自己又没如何,犯不着因为这个为难一个丫头。
“是夫人,一大早的夫人不知道怎么了,刚吃了两口白粥就开始呕吐,面色也白的吓人,奴婢这是要去请张大夫!”
上官凝一听,顿时心中一沉,难道母亲又中毒了不成?
“你快去,我进去看看!”
上官凝一刻也不敢耽搁,母亲究竟是怎么了?
“乐儿,你回去,将药匣子里的个绿色瓷瓶的药取过来。”
乐儿一听说蒋氏身子不适,也是慌乱了一番,听完上官凝话也是片刻不敢耽误,转身就往回走。
上官凝走的很快,甚至于脚下生风一般,等到她埋进蒋氏的屋子,只见侯嬷嬷和瑾嬷嬷都在母亲的身边围着,一个手里拿着痰盂,一个轻轻的拍打母亲的后背。
蒋氏佝偻着身子,面色苍白,低头对着痰盂还在吐,只是却没见吐出什么东西来,但满屋子的酸臭味道却是告诉了上官凝蒋氏刚才吐的有多厉害。
“娘亲。”
上官凝也顾不上味道不味道的,急匆匆的就扑到了蒋氏的床边,心疼的看着蒋氏苍白的面容。
“大小姐。”
瑾嬷嬷和侯嬷嬷两个人见到上官凝都想着要福身行礼,却都被上官凝用手拦住了。
“两位嬷嬷,这时候就不要这些个虚礼了,娘亲是怎么了?”
这才是上官凝最关心的,如果母亲真的是又中了毒,她需要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又是谁动的手脚。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还是比较健谈些的瑾嬷嬷先开了口。
“回大小姐,夫人一早上起来都好好的,中间也没出过屋子,连杯水也没喝过,只是刚才早膳的时候喝了两口白粥,然后就开始呕吐起来,到现在吐了大约有一刻钟了。”
是那道粥有问题?
“瑾嬷嬷,那粥你验过了吗?”
瑾嬷嬷会意的点了点头。
“老奴也怀疑是那粥有问题,便用簪子试了,连其他几个小菜也试过了,都没有问题,老奴为了谨慎起见,还喂了些给福星,福星吃了却是没有一点反应。”
上官凝顺着瑾嬷嬷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屋子角落里的那只小白猫,只见这个被叫做福星的猫已经将小蝶里的粥舔的干干净净,此时正心满意足的用粉嫩的舌头给自己的身子洗澡。
既然问题不是出现在膳食上,那难道是熏香或者是其他的地方?
上官凝一边接替过瑾嬷嬷的手帮着蒋氏拍打后背,一边将屋子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蒋氏干呕的很严重,想要跟上官凝说句话都很难,上官凝看着蒋氏的样子,一颗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张大夫来了。”
白梅和张大夫的脚程都很快,看张大夫身上只穿了一件青色的大褂,连扣子都没有系的齐整,脚下的鞋还有一只没有提上去,想来也是心中着急。
“张大夫,有劳了!”
上官凝也不多说,直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张伏年。
张伏年一打眼就看见了蒋氏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好。
他在上官府做了将近十年的府医,可是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两年出诊的次数多,而且所诊的病症都是稀奇古怪,要不是有两个神医做后盾,恐怕他早就请辞出府去了。
张伏年不敢怠慢,放下药箱就开始给蒋氏诊脉。
上官凝大气都不敢出,虽然有素依这个神医在,但是上官凝还是无端的害怕,毕竟这段日子她也算是见识了那些所谓的毒药和蛊毒,特别是蛊毒,简直恐怖到毛骨悚然。
“张大夫,如何?”
张伏年这次脉诊的时间似乎有些长,而且中间反反复复的诊了几次,越是这样,上官凝的心就越是慌乱。
“郡主,老夫不敢肯定这脉诊的是否准确!”
半晌,张伏年才将诊脉的手从蒋氏的腕子上拿下来,犹豫不决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说无妨!”
上官凝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左不过自己手里有素依送给自己的‘回魂笑’,至少可以保证母亲暂时无性命之忧,之后自己再去寻素依到府应该来的及。
“咳咳,以老夫的诊断,夫人这是喜脉!”
张伏年顿了顿,他对这个结果真的不是很确定,记得他刚来府的时候就诊断出蒋氏子宫寒凉并且由于生产导致了气血两虚,极其不易受孕,而且蒋氏的脉象并不强烈,所以他才不敢肯定。
“喜脉?”
上官凝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傻愣愣的看着蒋氏。
瑾嬷嬷和侯嬷嬷两个嬷嬷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因为夫人没有生育男丁,才被老太太嫌弃,多年来就没挺直过腰板,原以为这辈子夫人再也不能生育了,谁曾想竟然会在三十二岁的年纪再次怀孕了。
蒋氏自己也是觉得不可置信,她的月事一向不准,加上她这些年来和上官锦亲密的机会也不多,她自己也早就断了再生育的念头,可谁知自己这样的反应不是因为生病,竟是怀了孩子。
“回郡主,夫人有孕应该是四十几天。”
四十几天,那也就是父亲帮着母亲解媚药的那次有的身孕。
上官凝回过神来后,脸上就不可抑制的浮起了笑容,这是老天的恩赐吗,前一世因为孩子她亲眼看着母亲在府里被祖母嫌弃被姨娘欺负,而自己也一直盼望着能有一个跟自己一样血脉的弟弟或妹妹,是老天听见了自己的祈求吗?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啊!”
瑾嬷嬷和侯嬷嬷两个人都是激动的不知所以,两人一起跪了下来,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
两个嬷嬷是真心的为蒋氏高兴,有了这个孩子看以后老太太还怎么拿子嗣这事拿捏夫人。
上官凝满心欢喜的握住了蒋氏的手,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蒋氏平坦的小腹,就在那里,即将会有一个跟自己同样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