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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宜兰被宁氏此刻震怒的样子吓的六神无主,语无伦次了,这次面上的泪水是真真儿的,半点水分也没有的。
可是此时满屋子的人没一个人是同情她的,就连一直看热闹的秦氏都有些鄙夷,倒不是为别的,是秦氏觉得那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这个蒋宜兰竟然都把事情弄砸了,现在这个下场实在是活该。
“不是你,难道是那信笺上的字自己长腿跑到了那封信上吗?”
“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这个丫头动的手脚,是她,老夫人,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春馨不可置信的看着蒋宜兰,这个女人不仅脑袋不灵光心也够黑的,自己这么劳神费力的帮她,一遇见点危险就先把自己推了出来,这样的人活该被人整。
心里如此想,春馨却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好吧,她承认是她轻敌了。
现在的情况还真是够艰险的,自己这绝对算得上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到天循门去,不被那些师兄弟们笑话死才怪。
春馨转了两下眼睛,也跟着蒋宜兰跪倒在地。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生怕花语姐姐的死连累到小姐你这才出此下策,事到如今,小姐咱们还是不要隐瞒了的好!”
春馨跪在蒋宜兰的身边,哭哭啼啼的拉着蒋宜兰的胳膊,微微用力。
“小姐,奴婢看出来了,老夫人和夫人还有郡主都是明理的,就是咱们说了实话想来几位也是能够原谅咱们的。”
春馨说这话完全是临时起意,她不住的用力捏紧蒋宜兰的胳膊就是为了让蒋宜兰配合自己,不要露馅。
这一回不知道蒋宜兰是领会了春馨的意思,还是吓的有些发懵,没有接茬,而是哽咽着点了点头。
“老夫人,夫人,郡主,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春馨的话,上官凝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睁眼说瞎话,只是这瞎话从春馨口中说出来竟然让人觉得十分的合情合理。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对你家小姐下毒,花语这丫头是因为饮了有毒的茶才中毒而亡的?”
“是啊,老夫人,小姐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茶本来是小姐要喝的,可巧了花语姐姐嗓子不舒服,小姐就让花语姐姐喝了那杯茶,谁知道不出一刻钟花语姐姐就中毒身亡了。”
春馨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好像对于花语的死十分的悲伤难过。
“既是这样,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伪造这样一封信来诬陷凝丫头呢?”
“回老夫人的话,小姐的用意不是要诬陷郡主,而是小姐觉得花语死的冤枉,更何况那毒本来是下给小姐的,若不是因缘巧合,恐怕死的就不是花语而是小姐了,所以,小姐与奴婢才想出了这样的主意。”
“这话是何意?”
上官凝看着春馨口若悬河的说话,有些好笑,这天循门还真是人才辈出呢!
“因为我们主仆身单力薄,想要查找下毒之人难于登天,可郡主身份尊贵,如果此事牵涉到了郡主,那么郡主一定会着人调查此事的,只要郡主插手,那么下毒之人就一定会被揪出来。”
这番说辞,真是天衣无缝!
好一对孤苦伶仃求助无援的主仆!
虽然这样的说法并不能抹杀掉她们捏造证据意图诬陷上官凝的罪名,但是相比于主观上的有意诬陷,这个理由可谓是将她们的罪行变了性质,最主要的是她们转身从杀人凶手变成了受害人。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如果当时奴婢要能察觉出异常,花语姐姐也不会白白的赔了性命!”
蒋宜兰已经从刚开始的恐惧中缓过了许多,神志也稍稍的清明起来。
“春馨,这也不是你的错,都是小姐我自己命苦,不知道遭了什么人的嫉恨,而且还连累了花语,呜呜呜……”。
蒋宜兰这次学聪明了,顺着春馨的路子开始演起了戏,还是白莲花的戏码,只是在座的人再没了一丝一毫的同情。
“凝丫头,这事你怎么说?”
宁氏的情绪现在已经稳定了不少,毕竟事情换了出发点,那么性质也就有了改变,不过归根结底这件事针对的人是上官凝,如果诬陷成功,那么直接伤受到伤害的人也是上官凝,所以此事还是要尊重上官凝的意思。
上官凝眯着眼睛,面上表情温和,嘴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小狐狸,让人猜不出其心里在想什么。
蒋宜兰泪眼朦胧的望向上官凝,再不敢有明显的嫉恨和不满。
“妹妹,是姐姐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这样的蠢事,千错万错都是姐姐的错,妹妹不要和姐姐一般见识好不好?”
蒋宜兰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要脸,刚才还虎视眈眈的恨不得将上官凝抽筋剥皮,现在立时就变得低三下四可怜兮兮。
如果换做是前世,上官凝早就心软的扶起她,前尘往事做云烟了。
“姐姐这话说的,倒像是妹妹的错,姐姐可是要想想,如果刚才妹妹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姐姐恐怕就要去御丞司的大牢里去看望妹妹了吧?”
“郡主,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郡主有气尽管对着奴婢发,要打要罚也都冲着奴婢来吧!”
“这丫头真是个忠心护主的,才两日的光景就这么尽职尽忠的,姐姐真是好福气呢,以后再遇见这样的奴婢姐姐可要想着介绍给妹妹!”
上官凝并不打算在今天将两个人如何,她还需要知道这个春馨接下来会做什么,透过春馨也好知道魏紫炎的下一步动作。
何况,对付蒋宜兰,她有了新的法子。
“郡主谬赏了,奴婢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上官凝也不想再继续拖沓下去了,于是话锋一转。
“妹妹我也并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捏造信笺诬蔑于我的事情,我便不再追究了,但是刚刚的赌注姐姐可不能不遵守。”
原本听到上官凝说不再追究的时候蒋宜兰是松了一口气的,谁知转而又听见了赌注的事,那个赌注她是在以为上官凝必输的情况下才应下的。
要她去给花语守灵?亲自给花语的坟墓培土?替花语给她的双亲磕头?
蒋宜兰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她好歹是堂堂的千金小姐,竟然要给一个奴婢守灵,这叫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可是眼下,她能怎么办,如果她拒绝,相信上官凝分分钟都能让她身败名裂,被上官府扫地出门。
“那是自然的,花语也是我最亲近的丫头,她的死也是受我连累的,为她尽点心思是应该的!”
蒋宜兰思虑了半晌,终于咬牙说了这番话。
春馨听到蒋宜兰的这句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发誓,下一次她要是没有万全的把握绝不能再轻易的和上官凝对上,尤其是不能和眼前这个蠢女人合作。
“那好,我与花语虽然并不相熟,但是好歹也见过几面,如今这丫头没了,我也想着尽点心意。”
上官凝淡淡的开口,语气无波,心中却是对花语的死再次感伤起来。
“璁玉,你等下便和表小姐一起回碧落园吧,这几日你就替我在花语的灵前烧些纸钱,顺便给表小姐做个伴儿,省得表姐自己一个人守灵孤单,而且这人死之后头几天是要回魂的,你胆子大,若是花语的魂魄回了院子你也好给表小姐壮壮胆。”
听完上官凝的话,蒋宜兰的脸刷的就白了,她敢肯定上官凝是故意的。
听起来哪句话都是一心向着自己的,可是细细想来,她让璁玉去做什么,无非是去监视自己,还有什么回魂,摆明了是知道自己害怕妖鬼神怪说来吓唬自己的。
上官凝嘴角含笑,她就是知道蒋宜兰怕鬼,而且花语的死就是她和春馨一手策划的,她就不信蒋宜兰不心虚,就不信蒋宜兰不害怕花语的魂魄找她来复仇。
春馨则是不然,她见惯了死人,对于很多鬼怪之说接触的也不少,甚至于她还懂得一些驱邪捉鬼之法,就是花语的魂魄真的回来了,她也有本事让那魂魄有来无回。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宁氏再一次对上官凝刮目相看,心中也不敢再将上官凝看做是无知小儿,就在上官凝离开屋子的时候,一道光线正好罩在上官凝的身上。
宁氏只觉得光晕里的上官凝不似在人间,反而像是迎光而舞的仙子,也许自己的这个嫡孙女真的不是池中凡物,总有一日是要冲上九霄化作金凤的。
蒋氏和上官凝并肩出的寿康苑,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了一个满含着讥诮和嘲讽的声音。
“哟,郡主可真是好本事,这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这样的本事真是让姨娘我大开眼界。”
“姨娘,我们走吧,别说了!”
上官雪有些抱歉的看了看蒋氏和上官凝,满脸的尴尬,一边劝着秦氏一边拉着对方的袖子。
“为什么不说?我说的又不是坏话,我是真心的佩服郡主,想跟郡主请教请教呢!”
秦氏像是吃了火药似的,一开口就是硝烟弥漫。
“秦氏,管好你的嘴巴,你最近这一桩事连着一桩事的,我都给你一笔笔的记着呢,你不要不识好歹。”
蒋氏对秦氏现在也是半分客气也没有了,这个女人就是欠抽,原先仗着自己生了一对哥儿,在府里几乎是横着走的,就是宁氏也对她另眼相看。
可好歹以前这个秦氏还算懂规矩,说话办事都是客客气气的,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但是对自己也好对宁氏也罢面子上都是过得去的。
如今再看看,不仅没了规矩甚至连胆子都跟着大了起来,别说她是个姨娘,不入流的妾室,就是其他府邸里面的正头夫人见到上官凝那都是要行礼问安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姨娘对这句话可是有耳闻?”
上官凝朱唇轻启,声音细软好听,如果不细听话中的意思,恐怕还要以为这是情人间的吴侬呢喃。
“母亲,姐姐,姨娘这两日实在是因为大哥的事心智有些错乱,冒犯之处还请母亲和姐姐多多担待,雪儿先替姨娘给母亲和姐姐道歉了。”
上官雪摇身低伏,十分诚恳的行了个礼。
“雪儿,你干嘛要认错,我又没说错什么。”
秦氏真是像条疯狗,逮到谁咬谁,如此下去上官凝相信,用不了多久秦氏的报应就该来了。
“姨娘,我没走吧……”。
上官雪一边不住的向上官凝和蒋氏低头认错,一边使了全部的力气拽着秦氏往外面走,两个人的丫头低着头跟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默不作声。
上官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将秦氏拉出了寿康苑的大门。
“这个秦氏疯了不成?”
蒋氏看着母女两个推推拉拉的身影,皱紧了眉头。
“娘亲,我们不去理会就好了,疯也好不疯也罢,只要她不做什么伤害到我们的事情,那就随她去。”
可如果,秦氏要是动了她在乎的人,那么上官凝保证她一定会让秦氏悔不当初,生不如死。
“凝儿,你怎么会有那些花语写的书信?”
母女两个走出寿康苑一小段路后,蒋氏终于没有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从上官凝拿出那些信笺的时候蒋氏就在想了,难道说蒋宜兰捏造这封信的事凝儿是一早就知道的吗?
“娘亲,那些信笺您仔细看了吗?”
上官凝不答反问。
蒋氏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那些信笺都摆在桌子上,大家都是瞧见了的,凝儿为什么要如此一问。
“瞧是瞧了的,不过除了你手中的那封,其余的倒是没瞧真切,难道……”?
蒋氏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浮上脑海。
“不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