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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芸叹了口气：“我虽然恨羽尘脚踩两只船，可却真没想他死的，没想到他真的死了，连尸体也不知被云碧海弄去哪了。”
花五咬牙切齿道：“迟早有一日…我要杀了云碧海为羽尘报仇，羽尘就是这个畜生害死的，还有观日峰的其他人，我一个都饶不了他们。”
羽尘是怎么死的这事在观日峰并不是秘密，花五只要稍一打听就能知道，也难怪他这么悲愤，毕竟他和羽尘在一起五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呢？
“你不怪羽尘背叛你吗？”林清泉问道。
花五抹了把脸，苦笑道：“不，要说背叛也是我最背叛羽尘，我一直都只把羽尘当作一个替代品，可越到后面我就越发现，替代品永远不是正品，所以我才渐渐冷落了羽尘，也让云碧莲有机可乘，造成了羽尘的死，羽尘实际上是我害死的，我必须得替他报仇！”
林清泉叹了口气，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花五嘴上说羽尘只是替代品，可心中未必对羽尘一点感情都无。
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憔悴了，单只内疚不会让他如此难过的。
“羽尘的死我也有责任，我会帮你报仇的。”
林清泉说完便将羽尘的尸体取了出来，摆放在地上，就这么静静地躺着。
310 花五的心痛
羽尘的尸体虽然已经被她和刘梅仔细清理干净了，且还穿上了衣服，可他死得实在是太惨，她再如何清理都无法清除尸体上那些恐怖的伤痕。
牛芸惊叫出声，眼泪突然流了出来，骂道：“畜生！他们不是人，都是畜生！”
林清泉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自己娘亲碧夫人的死，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牛芸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哭了出来，五年过去了，可碧夫人死不瞑目的模样依然还同昨日一般清晰，羽尘的尸体把她有意掩藏的记忆重又挖了出来。
花五面色剧变，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的羽尘，虽然已经知道了羽尘的遭遇，可若是没有看见尸体他还不会如此痛苦，因为没有人能够想像得出世上怎么会有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会这般残忍地对待一个弱者。
“啊！”
花五扑在羽尘的身上，痛苦地叫着，他仿佛看见了十年前的无双，也是这样伤痕累累地躺倒在地。
十年后，羽尘同样这样躺在地上，同样被一帮畜生虐杀，而他依然不在身边，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吗？
惩罚他不够强大，连自己的爱人都护不住吗？
可为什么要让无双和羽尘来承受这些？
“你是个什么混帐老天？你看看你的御下都是个什么世界？你瞎了吗？你聋了吗？你到底在干什么？有本事你们冲着我花锦瑟来，为什么要让他们来承受这些？为什么？”
花五抱着羽尘的尸体，两行血泪顺着面庞流了下来，仰着头，嘶哑着嗓子冲天空吼着，似濒死的野兽一般，充满着绝望和悲伤。
其他人的心里也不好受，任谁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得这般凄惨都不会觉得好受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他们认识的人。
谁也没有去劝阻花五，他是最伤心最痛苦的人，与其劝他节哀顺变，倒不如让他发泄出来。
牛芸在林清泉怀里哭了一会儿便恢复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要拿帕子擦脸，一块干净的帕子递了过来，是程四的手。
“谢谢！”
牛芸接过帕子将脸擦干净，打算将帕子拿回去洗过后再还给程四，只是程四却很快地将帕子抽回去了，小声嘟嚷了句，便将帕子收进怀里了，牛芸也没在意，转头继续哀戚地看着地上的羽尘，也许她是透过羽尘看碧夫人吧。
花五并没有伤心多久，他将脸上的血泪擦了，哑着嗓子问道：“云碧海是不是想将羽尘炼成丹药？”
林清泉点了点头，挑了紧要处将今日丹房的事说了，她说得虽然简单，可还是让大家瞠目结舌，不相信这些人怎么能够下得去手？
“他们怎么会下不去手？在他们眼里，丹奴哪里算是人？就是被他们圈养的畜生罢了一婚到底，总裁大人难伺候
。”赫连玉恨恨道。
“他们才是畜生！”一直在抹眼泪的阿力突然骂了一句。
牛芸使劲点头：“没错，这些人才是畜生，我真想把他们也给活活动放血割肉炼成丹药，让他们自己也尝尝这种滋味。”
花五哑着声音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花锦瑟在此发誓，定要把羽尘受过的折磨百倍还之，若不然，我花锦瑟便孤老至死。”
对于喜欢撩人的花五来说，孤老至死算是个很毒的誓言了，看来羽尘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并不轻。
“我们一起！”赫连玉率先响应。
“自然是要一起了！”大家都纷纷响应。
羽尘的尸体被花五就地烧了，他用了个小坛子将骨灰装了起来，小心收好。
林清泉提醒他：“现在我算是得罪妙阳真君了，你是我表哥，又出了羽尘的事儿，你在观日峰定要小心，妙阳真君那个老王八的心眼可不大。”
花五哼了声：“放心，现在他没功夫来管我，云碧莲成了活死人，只有八品往生丹才可以救活，妙阳老王八正四处悬赏求药呢！”
林清泉心中一动，八品往生丹？
她虽然只是六品丹师，可往生丹的配方却是知道的，其他药材倒也不算难寻，唯有那千年菩提子却十分难得。
当年在玄荒大陆时，这千年菩提子便是十分珍贵之物，但还偶尔能得一两颗，可这千月界却很奇怪，菩提树竟然像是消失了一般，近年来，别说千年菩提子，就是百年十年都没有了。
也所以，这八品往生丹在千月界也已经消失近千年了，有些人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也难怪妙阳真君要上窜下跳地发布悬赏寻丹药了。
“我早已打听过了，八品往生丹极其难得，整个千月界怕是也找不出一颗来，我看妙阳真君是枉费心思了，就等着十年后给自己女儿收尸吧！”花五幸灾乐祸道。
“活该！”牛芸解气极了。
距离羽尘死亡又过去了半个月，林清泉也慢慢熟悉了丹房的工作，云碧海虽然时不时地会来找她麻烦，可也不敢太过分，林清泉倒也不惧。
小宝每天都会去太一峰转转，给凤如月送丹药，据小宝说，凤如月恢复得很不错，已经恢复到筑基二层的修为了，而且她吃了回息丹，修为被控制在炼气八层，不会引起无极宗的怀疑。
林清泉听小宝说凤如月本身的修为有筑基五层，这几年被不断地采补，修为大降，现在能够这么快恢复到筑基二层，说明她的资质是真的很好，难怪无极宗将她守得这么严密。
又过了几日，林清泉在人字号丹房里整理聚灵丹的药材，大管事走了过来，所有人都恭身垂首，屏息静气兽妃逆袭：凤行天下全文阅读
。
大管事背着手，鹰隼一般的利眼将丹房内的药童都打量了一片，每看一个都微微摇头，面上的失望越来越大。
到看到林清泉时，大管事的面上才带了几丝欢喜，冲林清泉喝道：“你随我来！”
林清泉心内生疑，可也不敢反抗，紧跟着大管事出了丹房。
丹房外有一位玄衣老头，身材瘦小干巴，白发苍苍，皮肤松驰，老态毕现，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归西。
大管事对这老头十分恭敬，面上竟还带了几丝谄媚，林清泉便知这个老头在宗门里定是位高权重之人了。
只是这老头是谁？
大管事叫她来做什么？
311 神秘的老头
白发老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林清泉身上不断打量，眼神十分肆无忌惮，让林清泉感觉很不舒服。
这老头看着垂垂老矣，可他的眼神却十分犀利，且还很阴冷，就似那毒蛇看着你一般，最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是，这老头在用眼神视奸她。
她能够感受到，老头的眼神很有侵略性，一件一件地扒着她的衣服，就好像他的眼神是活的一般，在她的皮肤上留下冰冷的触觉。
林清泉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低头站着，不敢将眼中的排斥表露出来。
这个老头的修为十分高，是她至今为止见到的第二个高手，第一个是三宝上人，第二便是这个老头了，她甚至觉得这个老头比三宝上人还要厉害。
“抬起头来！”
老头的声音听着倒没有他的相貌那么苍老，有些尖，听着挺刺耳，就像电视里某些公公的声音一样。
林清泉深吸了口气，慢慢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老头，老头也不管她，就让她这么站着。
“叫什么名字？”
晾了林清泉半盏茶后，老头才又问话了。
“弟子林清泉。”林清泉淡淡地回答。
“几灵根？”
“五灵根。”
老头的白眉不禁拢在了一起，看着林清泉的神情十分嫌弃，大管事在一旁赔笑道：“太师叔祖，丹房里只有这个女修元阴未失，您老人家多担待。”
林清泉心下一沉，元阴未失的女子便是处女，这老头找处女作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头找她不会有好事，林清泉双手紧握，努力平复心情，看着老头的眼神也尽量不表露内心的情绪。
老头虽然不满意，可也没办法，宗门里的情形他再清楚不过了，像林清泉这种十七岁还能保住元阴的女修堪称凤毛麟角，能找出一个来已经不错了。
算了，五灵根就五灵根吧，大不了他老人家多费点心思。
“那就这样吧，且随我来。”老头说了句便走了。
林清泉还愣在原地，大管事在她身后推了把，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太师叔祖？”
“大人，弟子不是丹房的药童吗？”林清泉故意问道。
大管事哼了声，皮笑肉不笑道：“你的造化来了，太师叔祖瞧中了你，你以后就是太师叔祖的专属药童了。”
林清泉还想再问，前面的老头哼了声，大管事吓得身子抖了抖，用力推了把林清泉，喝道：“快点，竟敢让太师叔祖等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林清泉被大管事推得差点摔跟头，可也不敢如何，只得小跑着追了上去，不管前面是什么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林清泉想到了最差的后果，心情稍微平静了些，慢慢地跟着老头后面。
这老头名叫巫无心，乃无极宗的六大长老之一，也是千月界唯一的九品丹师，修为更是高深莫测，而且他的年龄和他的修为一样让人猜不透。
有人说巫无心三千岁了，也有人说他四千岁，甚至还有人说他五千岁了。
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巫无心绝对大于三千岁，因为三千年前巫无心就已经是一幅老头模样了，谁也没见过他年轻时的样子。
也许见过他年轻时模样的人都已死了吧！
谁能像这老头一样活那么久呢？
明明看着随时都似要断气了般，可却一日一日地熬过了许多比他年轻比他健壮的人，看他这样子，似是再活个几千年也是有可能的。
巫无心朝后面看了眼，对林清泉的镇定自若尚算满意，资质虽然差了点，可这心性却是不错，还算是有可取之处。
“知道老夫找你来做什么吗？”巫无心突然出声，声音尖细刺耳，就像是指甲划过黑板时的那种声音，让人心悸难受。
“高大人说弟子以后是您的专属药童。”林清泉强忍不适，平静地回答。
巫无心嘎嘎地笑了，笑声同样难听，林清泉用了无比大的毅力才强忍着没用天心棉去堵耳孔，这个死老头的声音比她的黄泉还要厉害。
“没错，以后你就是老夫的专属药童了，做老夫的药童首要便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