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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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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茄闪艘粧y黄土,什么都不曾带走,什么也都不曾留下,百年以后谁也不会记得。我从前是得过且过,不明白阿爹为何去长安,也不明白护军为何要立于风口浪尖,直到我窥见护军与阿爹所见过的景象后,便突然有些明了。坐井观天者愚,画地为牢者钝,我虽为女子,却也想尽绵薄之力,为天下苍生,黎民福祉,皇朝基业。”

她直直地看向他,目光是滚烫的,尽是诚恳与热枕,“护军愿意成全我么?”

这愿景太惊世骇俗,陆稹却未露惊色,只是眉梢略略一沉,问道:“当真这般祈愿?”

梅蕊郑重地颔首,良久才听得他轻笑出声,下一瞬便被他拥入怀中,湿发压在衣襟上,霎时便浸透了,他贴在她耳侧:“你不早些告诉我,我一直觉得让你当御前尚仪,实在是太过屈才了。”

她挑了挑眉,“宫里除了御前尚仪还有旁的更好的差事么,能瞧见护军还能瞧见陛下的?”

陆稹笑道,“这倒是没有了,不过在北衙这样的差事倒是不少,御史台也行。”

梅蕊推开了陆稹,瞥他一眼:“女子为官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难不成护军要为我开了这个先河?”明晓得是不会的事,她只拿这个来逗趣罢了,“那可难为那些史官了,将此事载入史册时免不得要费尽心思去润色,总不能写是为了个异想天开的御前尚仪而废了女子不能为官的祖制罢。”

“听起来倒是可行,”陆稹含笑捉过了她的手,“不如就这么办了。”

梅蕊连忙叫住了他,好笑道:“护军觉得这是儿戏么,说改便改的,是想要前朝大乱,人人都来参上护军一本么?”

陆稹丝毫不以为意,“参上来的折子都是在我这处,谁参便将谁外放,这是难事?”

“可别!”梅蕊忍着笑,“那岂不是坐实了护军奸佞的名声,仅仅是为了我,这不大妥当罢。”

她反握住了陆稹的手,轻声道:“护军的这份心意,我都晓得。”

陆稹垂目,“怕只怕将来你载入史册之时,是与我一同背负万载骂名。”他叹了口气,“罢,不讲这些,时日不早了,我替你将头发擦一擦,然后便回宫。”

宫城中自然不比外面随意,梅蕊与陆稹也将此事压了下来,未向旁人提起过。北衙事务繁重,连偷闲也不能,陆稹正与人商讨减轻徭赋之事时,手下的亲卫从外面来报:“护军,南衙的赵统领要见您。”

陆稹分不开神,唔了声:“那便让他等着。”又继续听人谏言,一盏茶的功夫还未至,亲卫又进来了,神色惶惶:“护军,赵统领说您要再不出去,他便要闯进来了。”

哪晓得陆稹连眼都未抬一下,淡然道:“北衙是他想进便进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亲卫恍然顿悟,抱拳:“属下遵命!”

一直待到下值陆稹才慢慢悠悠地迈着步子走出去,赵淳面色铁青在那里候着,一见陆稹,脸拉得老长,冷笑道:“陆护军真是大忙人。”

“我身负要职,自然不比统领清闲,”陆稹掖手立在那里,很平和地问,“还未问统领寻我是有何要事?”

赵淳最看不上陆稹这副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色变的形容,他磨了磨牙,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论口齿,他必然不是陆稹的对手,他把着腰间的吴钩刀,正色道:“我来替如故的姑母带一句话,她问护军上回应下的事情,到底有没有着落了?”

他耐不住好奇,又在后边儿补了句,“护军应下了什么事?”

陆稹轻哦了声,略略颔首:“原是如故的姑母让统领来寻我,我才将这件事办妥,正巧下值,不若与统领一道往赵府走一趟,也好让隋夫人心头的大石落下。”

说到底他还是未讲明是个什么事,赵淳瘪了瘪嘴,打心眼里瞧不起陆稹,往前他还觉得陆稹纵然佞臣,但凡事秉公而办令人寻不到错处,着实令襄王头疼许久,一遇着与梅蕊相关的事便浑然忘了自个儿的原则,实在是有些英雄气短。

不过也好,这回总能捉着他的把柄了,赵淳扬了扬眉,欣然应允,便与陆稹一前一后行出了长乐门。赵淳骑着高头大马,在赵府门前勒缰时回头看去,油壁香车紧跟着停了下来,赵淳不由得有些鄙夷,宦官么,到底是不像个男人,坐在车内遮遮掩掩的,一点儿气概都没有。

他就不晓得梅蕊瞧上了陆稹什么,琢磨这么久也没通透,赵淳的脸色不大好看,他瞧见时常跟在陆稹身侧的那个小奴才呵着腰向车内说了什么,紧接着陆稹便掀帘而出,漫不经心地往赵淳这边扫了一眼,正对上赵淳的目光时,极为有礼地向他颔首示意。

赵淳有点懵,咬着牙别头下了马,陆稹正好走了过来,束着手身长玉立站在他身侧,平和地问道:“统领有请。”

这是赵府,他是主,自然该他请陆稹进去,怎么陆稹就反客为主了?赵淳有些恼,到底是年轻气盛,忍不得那么多,当即就甩了袖:“上回护军来赵府时倒是很熟识的模样,不请而入,现在还装什么客套,自己请便吧。”

说完便负手进去了,赵府的仆人上前来簇拥着他进了府门,又上前来对陆稹诚惶诚恐地道:“护军这边请。”

陆稹轻轻点了点头,“有劳了。”

梅景宛果然在候着他的消息,锦靴才踏入门槛,她便忙不迭地迎了出来,脸上堆着笑:“民妇见过护军。”

陆稹往屋内瞧了一眼,果真瞧见了樽香炉,正散着袅袅的香烟,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站在了门口对梅景宛道:“夫人应当用过膳了?我陪夫人在外走走消食。”

隋远不在,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隋姓姨夫自来了长安后便不常归家,梅景宛一颗心放在隋远身上,奈何隋远却对功名不大上心,好不容易得了陆稹的诺,她自然是放在心上,唯恐陆稹反悔。赵府的景致比起护军府来,倒是差很了些,是以陆稹无心看也懒得看,只在前面压着步子走,梅景宛跟在他身后,一路都盘算着怎么开口。

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梅景宛咬了牙在后边出声,“护军上回答应民妇的事情,可有进展了么?”

陆稹唔了声,没回头,“妥了。”

“妥了?”梅景宛有些不敢置信,又问了一回,“就这么妥了?”

“自然。”他的声音又轻又淡,回首来瞥了梅景宛一眼,“夫人这算是不信我么?”

梅景宛喜不自胜,感恩戴德的模样,全然未察觉陆稹寡淡的笑意间所掩藏的讥诮,他虚扶了一把,梅景宛躬下的身子就顿在了那里,她抬起身来,搓着手,讷讷地问道:“那阿远他何时能去上值呢?”

“三日后罢。”

这便又是意外之喜了,梅景宛眼眶有些发热,口中连连道:“护军真不愧是护军,如故好福气呀,能有护军这般真心待她,您这样的贵人能瞧上她,当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可得让她好好珍惜!”

陆稹的神色沉了沉,语气轻地几不可闻,“分明是我的福气。”

梅景宛未能听清他说的什么,竖了耳想要听个真切,“护军在说什么?”

“没什么,”陆稹停下了脚步,梅景宛一步一随的,叫他十分不适,他惫懒于看这人一眼,只啧了声,“三日后我派人来接令公子入宫上值,夫人尽管放心罢。”

说完便离了,三日后果然有一辆车停在了赵府门前,福三儿把着拂尘对门口的侍仆道:“隋郎君呢?”

“来了。”隋远满面困乏地走了出来,懒散至极的模样,他粗粗打量了福三儿一眼,笑道,“是陆护军的人,特地来接我的?”

福三儿听了些枝根末节,对这一家人鄙夷得不得了,恨不能以鼻孔对着他们,他也拿捏了腔调,阴阳怪气地道:“是了,请郎君上车。”

隋远撩了衣袍就上车去,福三儿做了个白眼,这人,当真是想攀高枝想疯了,待到等会儿入了宫,可有得他悔的。

第49章 窥青鸾

一路且行且去了,隋远倒未曾找过福三儿搭话,只是哼着支曲儿,隐隐约约有江南的韵味,福三儿在前边听的入神,突然歌声戛然而止,挠得他心头发痒,实在是憋不住,福三儿掀起了帘问道:“郎君怎么不唱了?”

隋远支肘在膝上,懒洋洋地道:“某非戏子,为何要唱?”

福三儿被梗了一下,晓得自己是自讨没趣,哼哼两声也就放下了帘子,轮毂声中,似是有一声轻笑。

真是个怪人,前行的路早朱红杈子拦住了,这杈子连丞相都能拦,北衙的亲卫认得福三儿,自然要亲和得多,笑容可掬地问他:“小福公公这是打哪儿办差回来?”

福三儿往后瞥了眼,麻衣的青年正躬着身向外走,随遇而安的模样,往坏了里讲就是不思进取,难怪要费尽了心思从江南来长安,想着攀关系混个官做。

简直是痴心妄想,拂尘靠在福三儿臂弯里,他慢条斯理地道:“给护军手下添人的差事呗。”

亲卫起着哄,“小福公公,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了都没说在护军面前美言咱们几句,也好让咱们升升官啊!”

福三儿哼笑,“就怕你们舍不得自己的宝贝。”

他这样讲,亲卫们约莫都晓得了是桩什么样的事情,隋远倒还是一副蒙在鼓里的模样,下来后向福三儿道:“小福公公,现在往何处走?”

“这边,跟上来吧。”福三儿折身过了朱红杈子,隋远慢悠悠地跟了上去,几经相绕地便至了北衙,隋远抬头来瞧了上面的字匾,福三儿不耐地催了他一声:“进去罢,护军别让护军等久了。”

隋远哦了声,施施然向福三儿做了个揖,“有劳小福公公了。”

福三儿被他这一声声的小福公公喊得有些臊,他还在真心实意地道谢,殊不知隔会儿就会遭遇灭顶之灾,福三儿心头又些过意不去,别开头,冷着嗓子道:“不必了。”

隋远笑着走了进去,陆稹早将屋里的人遣散了,他把玩着玉镇,那双手比玉还要白,见隋远进来,斜靠在椅臂的姿态也不变,平着声道:“如故对我讲,幼时你曾于她有过恩惠,她向来心善,晓得知恩图报,当年你施下的这个恩惠,便由我替她报了。”

福三儿退出去时早阖上了门,隋远闲适地站在那里,不见得有局促或是拘谨,他开口时也是吴语腔调,不似北风的萧索凌厉,温吞而懒散:“若不是护军提起,那我也记不起还有这桩事了,不过是恰好经过,不忍见奴仆伪劣行径的举手之劳,却被如故认作是恩德,实在是让某受宠若惊。既是随心之举,当时喝退奴仆也未曾想过回报,护军言及的报恩,倒也不必了。”

这么听来倒是与梅蕊那位姑母很是不同,陆稹略略抬起眼来,才将隋远打量了一回,他的眉眼倒是与梅蕊有几分相似,能瞧出骨肉血亲间的牵扯与联系,与梅蕊不同的是他温和懒散间透着的是对世事的浑然不关心,这倒是同之前的梅蕊有些相似,但梅蕊的惫懒却隐含着赤诚与热血,隋远却仿佛一无所求,陆稹饶有兴致地转了转扳指,和声道:“晓得今日让你入宫来,是做什么的吗?”

“晓得,”隋远依旧还是在笑,“此前是家母多有唐突,还请护军恕罪。护军想略施惩戒,替如故出一出气也在所难免,这些某都晓得。”他手拢在袖中,宽宽松松的袍子并不合身,倒教他穿出了一副魏晋风骨,“若某猜得不错,护军替某谋的差事,是在宫中当个内侍?”

陆稹有了几分兴致,温润的玉石磨得拇指生出暖意,他眼角略略一压,“继续。”

“护军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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