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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回答他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似乎一点都不能容忍一些事情，发生了只想百倍偿还回去。我是不是越来越坏了。”
“坏丫头，你才知道你自己是这样的。”
“那糟糕了，慕郗城我一定是被你教坏的，怎么办？你这么带坏我，不怕以后自己无法忍受吗？”
“那也没办法，我自己惯得，我自己能承受。”
嘉渔躺在牀上翻身，在开着一盏柔和灯光的卧室内突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握着钢笔签字的人，笔尖顿了顿，笔力虚浮。
“乖乖睡觉，不然我给你念杂志听。”
“嗯。”
嘉渔点头，将手机的耳机戴好，缱绻进嘉禾的牀上。
小禾的被褥很干净整洁，雪白雪白的，有种淡淡消毒水味道，像是她父亲身上的味道。
慕郗城从办公桌的一旁找了一本嘉渔大概会喜欢看的杂志，念给她听。
其实无碍于，慕郗城给她读什么，只要听着他的声音，她就能安然入睡……
半梦半醒间，她忽然听到有人念到一半，问了句，“宝宝，为什么要待在法国？”
她是真的困了，有些意识涣散……
“你和我分开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才不要回国……”
慕郗城听着她有些半迷蒙的话，知道这他家姑娘现在闹情绪呢。
总听说有起牀气这一说，可嘉渔在入睡前，特别容易撒娇发脾气。
“那过两天我去看你？”
慕郗城问她。
对方已经不再有任何回应。
简直拿她没办法。
这是第一次，嘉渔在外眠睡觉，换了牀，竟然睡得这么沉。
仿佛是睡前故事的作用无比大。
让她一觉睡醒，天已经很亮。
****
等她洗漱完出了房间，罕见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蒋虹芝只要不病发的时候，其实是个足够仪态得体的老太太，她站在晨曦的微光里，准备早餐……
见她出来，就对她浅笑道，“外婆，今天准备的早饭都是你喜欢的，等一下吃过后，就去上学，好吗？”
嘉渔点头。
蒋虹芝看着女孩子脸上明显的红印，握着刀的手一时间失力，刀划伤了手……
“外婆，你别动我帮你包扎。”
蒋虹芝摇头，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轻抚着嘉渔的脸道，“我又打你了对不对？听外婆一句劝，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了，你离开吧，外婆的积蓄不多，你可以将这栋房子给卖了，用一部分钱将我送到疗养院，你回国去找你母亲吧。嘉禾。”
嘉渔看着她满眼的泪光，对她道，“我已经帮您安排好了最好的医生，您会没有大碍的。”
“孩子，离开我吧，我已经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蒋虹芝摇摇头，不停的啜泣。
嘉渔明白她是那么爱嘉禾，正因为如此，她更不可能放弃蒋虹芝，蒋虹芝应该接受更好的治疗，接受更好的大夫，但愿宁师兄能帮她减轻一部分痛苦。
****
巴黎第五大。
研究生实验课程。
临床医学系的学生，有人人心惶惶，“已经有3天没见过姜时汕出现在校内，我听人说，她是不是很可能死了……”
站在anais身边的女孩儿有些慌张，“阿奈，姜时汕她不会游泳，我们那么对她，如果她……”
Anais背脊一僵，怒愕道，“你乱说什么，分明是她自己掉下水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午后用餐，再回归实验室。
有人看到在姜时汕的实验台位置，和阿奈的桌面上都出现了一支白色的雏菊、
桔花是祭奠用花。
“是谁，到底玩儿这样恶劣的把戏？姜时汕我告诉你，你就算死了我也不怕你。”出了一身冷汗的阿奈，将桔花投进了垃圾桶。
实验课后的黄昏，阿奈看着来自手机上的简讯，竟然显示的是姜时汕发过来的。
最近校内姜时汕过世的流言四起。
让她点开简讯的瞬间，也心有余悸。
☆、第533章 （结局卷）你不是姜时汕，你，到底是谁？
（……出了一身冷汗的阿奈，将桔花投进了垃圾桶。实验课后的黄昏，阿奈看着来自手机上的简讯，竟然显示的是姜时汕发过来的。最近校内姜时汕过世的流言四起。
让她点开简讯的瞬间，也心有余悸。）
【anais你害我到这个地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阿奈身边的女孩儿，看着这则简讯对阿奈道，“姜时汕已经一周没有再到学校来了，校外人工湖湖水那么冷，她是不是死了……”
也有女孩儿随声附和着她道，“如果她真的死了，这又是谁发来的信息。”
随着阿奈的一记冷眼，打断了女孩儿的话，让两人彻底闭嘴。
“管她到底是谁发过来的简讯，我都不会怕的，你们何必说这些多余的话。”
两个女孩子皆禁了声，不再说话。
周四。
大体解剖课。
上课前阿奈路过姜时汕空出来的实验台，近似不受控制地看了一眼，依旧空无一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一般，她真的再也没有来过学校。
联想到最近自己总是会在桌上看到那种白色雏菊，让阿奈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几分……
大体实验课，因为有老师在，所以即便是略显血腥的解剖课程，学生在清冷的荧光灯下，只当是教材来看，没有人会真的畏惧……
实验课后，阿奈整理好实验台正要和一起结伴的朋友向外走，却又接到了一则简讯。
来自不知名的陌生号码。
【想要知道，姜时汕到底是否还活着，到校内老校区地下第三实验室。】
到底是谁给她玩儿着这样的把戏？
阿奈因为看简讯浪费了离开实验室的时间，看着空无一人实验室，她的掌心蓦地出了冷汗，这些日子她不断收到白色的雏菊，不然就是染满碘伏的白色连衣裙……
她知道是姜时汕，一定是她……
可是，没有人再见过她的行踪，那样冰冷的人工湖，她是知道姜时汕（嘉禾）不会游泳的，当时只是因为和她发生了争执，一味地只顾着泄气，找人一起将她推入水中……
她看着她在水中挣扎的狼狈模样，看着她一点点地向下沉……
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真的会死……
阿奈掌心的冷汗越积越多，尤其是这样时不时发来的简讯，简直要让她这两天被折磨的崩溃……
索性，她咬着唇，气急败坏地将发简讯的号码打过去……
对方却偏偏不接电话，让她内心的气愤更甚……
直到对方再次发来一则简讯。
【如果想见我就来3号地下实验室，记着你只能一个人来，不然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不就是地下实验室，anais冷笑一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啪”地一声，将手机扣在桌面上，她愤懑道，“你让我去，我偏偏不去。”
【你也可以不来，如果你喜欢每天收货惊喜的话。】
Anais握着手机，近似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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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真的不能做太过分的错事的，尤其是事关人命——不是怕真的有鬼，而是怕无止境的受到惊吓。
虽然明明决定了不去，但是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莫名的简讯……
她最终还是难以忍受的选择了按照简讯上的条件到地下实验室去……
她想揪出一直在别后操控这件事的人，如果真的是姜时汕，她势必让那个女人好看……
午后。
老校区，3号地下实验室。
阿奈一步一步地走进，虽然地下都有灯光，但是她还是紧紧地握住了手机——
实验室的门是开着的……
阿奈推门而入，望着里面漆黑的一片，冷厉的询问道，“姜时汕，我知道是你在捣鬼，你出来吧，你以为你搞这样的把戏我就真的会怕你！”
“姜时汕……”
空旷的实验室内，一片漆黑……
还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回音。
Anais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姜时汕，不曾有什么胆怯。
直到，半晌后突然听到地下室的铁门‘咔嚓’一声自外面关上，让她的心跳失衡了——
“姜时汕，到底是不是你，你竟然敢把我关在地下实验室，我告诉你等我出去，你就彻底滚出巴黎第五大……”
昏暗的地下长廊，嘉渔站在地下实验室的门外，听着里面近似歇斯底里的咒骂……
虽然，地下铁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她还是能恍惚的听到，anais在里面的挣扎……
这个让大人宠坏的法国贵族，骄纵任性，飞扬跋扈到目中无人……
嘉渔站在门外，她知道里面很黑，近似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更知道里面为了为了泡在福尔马林液体里大体（尸体）标本的储存，实际温度比正常温度要低很多……
但是，她却不能心软——
一个将人命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的女孩儿，是该得到她应有的教训，让她为常年欺负小禾所犯下的罪行承担恶果——
嘉渔并非狠毒要伤人命。
她这么做，不过是将自己在小禾日记本中看到的anais如何对待小禾的手段，重新偿还给她，让她也彻底尝尝被关在这样的地下实验室内的滋味——
冰寒，幽闭，曾经的小禾受得是怎样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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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嘉渔将前些天从教务处雷欧老师手里借来的钥匙取出来，将地下实验室的铁门打开。
随着出现的光亮，让anais瞬间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
抱着双臂蹲在地上的女孩儿，因为空气中满是福尔马林的味道，变得有些麻木的迟钝。
Anais看着进来的人，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松散卷曲的长发，眼神犀利而冰寒，这分明是姜时汕——
“姜时汕，我就知道是你在捣鬼。学会玩儿这样的手段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继续在巴黎第五大待下去，还有你的外婆，姜时汕——”
嘉渔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面前这个丝毫不客气的法国女孩儿，冷然道，“除了依靠贵族的身份地位，你还能做什么？不过是个没有教养的女人……”
“姜时汕，你现在竟然敢当着面指责我，好，很好……”Anais怒目圆睁，想要上前几步，却没有想到因为刚才的黑暗中的那种恐惧，让她现在依旧有几分的腿软……
嘉渔冷冷的看着她，“Anais，你身为贵族名媛，没有礼让的气度和风范，相反欺凌霸弱，不可一世，给姜时汕泼脏水，肆意宣扬她的*，处处针对她，扇巴掌，用医学器具伤人，将她的头按进盥洗池中让她差点窒息，最后竟然将不会游泳的她，直接合伙让人将她推进人工湖中……”
Anais看着面前这个步步紧逼的女孩子，那样凌然冰封的气场，让她一时间不堪重负地不停的后退……
“你……你不是姜时汕，你到底是谁？”
嘉渔伸手一把将她推到室内的实验台上，Anais来不及后退，直接摔倒在实验台上，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女孩子，咬唇，想要一巴掌朝她的脸上挥过去，却被嘉渔直接握住了手腕——
“又想打人是不是？这样暴力的下三滥手段，你对小禾到底用了几次？”
握着她的手腕不断向上，嘉渔伸手一把掐住anais的脖子，眼神冰封如寒，“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就死了。就要死一条人命，你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毫无愧疚之心——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唯一的血亲，我绝对不能再失去她，可你折磨她，竟然想要让她死，你真该死！”
握着anais脖子的手指，不断抽紧——
Anais面色苍白着，呼吸就要窒息，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竟然有种从未有过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