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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时汕,即便就在他身边,却感觉不到她真的和他在一起。
人在;心,不在。
“董事长?”
听筒另一边,听不到慕郗城回应的章远又叫了他一声。
“知道了,再推两天,不急着回去。”
“嗯?”
章远纳罕,明明前两天催促着他赶快订票的人,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终究是不懂上司的心思,章远只好应声,“好,按您说的办,订好后的机票我交给简,再有问题,您直接支会他就好。”
“嗯。”
慕郗城淡漠地应了一声。
刚才夹过烟的手指,带着清冽的薄荷烟草味道,终究没有点烟,将之直接丢尽了水晶烟灰缸。
女管家吴岚,见他一回来就在接电话。
便没有上前打扰。
现在,看她将手机放下。
吴岚走过去,接慕郗城手里的西装外套。
“太太呢?不是说今天已经下课了。”
看慕郗城清隽的眉皱在一起,吴岚说,“太太说,被市中心医院应招做实习医生,下午过去看看。”
“她跟你说得?”
倚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他一向冷俊的脸上,略显疲惫。
“没。”吴岚回应他一句,“是我问,太太才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
了然后,慕郗城冷讽的勾着唇,笑了。
她一贯如此,行踪自由,回来早了,回来晚了,从不说。
不会哪天主动报备一声。
也更不明白,这样的雷雨天,他会担心她,所以提早回家看她。
算了,她愿意,随她。
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慕郗城上楼去。
吴岚看着他的背影,怔了一下。
怎么太太不在?
先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楼下复古的老式唱片机里还在唱:
……
时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
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
很老旧的一首歌曲《往事难回味》,唱片机里女声甜美。
可,歌词恰恰相反。
吴岚听着这首曲子,不知道家里这曲子有什么不对,让刚回家的先生情绪不对。
甚至,脸色变得很差。
*
二楼,卧室。
慕郗城只身一直走到衣帽间,将那件前两天时汕穿过的衣服挂在衣柜里。
其实,衣帽间原本都是满的,为了她,特意让吴岚收拾,空出了两个最方便取衣服的立式衣柜。
回来的居家服,慕郗城会随手挂在里面,可时汕从没有一次将自己的衣服放在里面过。
慕郗城尝试过把她太太的衣物,取出行李箱,放在衣柜里。
可,第二天,那些和他衣服放在一起的衣物,又重新被时汕收了起来。
从来,不占慕宅的柜子。
衣物全安放行李箱内,完全像是住宿酒店,没有定居长住的意思。
而且,衣服是这样,二楼书房的书,也是这样。
她的书,从来都是放在一边,不和慕宅的书混在一起放在书架上。
一切井井有条,却刻意疏远。
她是连和他在一起生活的痕迹,都不想留下的。
慕郗城全都知道,只不过选择性忽略,当看不见而已。
维持这场婚姻,是他选得,永远不会后悔。
可,一个死都不怕的成年男人,他现在怕不能和他太太交流。
怕,得不到她的心。
回到卧室,躺在她和他的牀上。
慕郗城枕着自己的手臂,突然又想到吴岚的话,慕太太要做实习医生了。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不跟他说?
他不再是她心里第一位的那个人。
……。
……
阴雨天,海城市市郊区,灵隐寺。
时汕撑着一把伞,踩过生满青苔的台阶,一路走,伞上落了沾着雨丝的竹叶。
合伞,进入供奉主殿。
大师温和浅笑,“姜小姐,又来了。”
时汕冲师父点点头,进殿上香。
额前的发丝沾了雨水,湿漉漉地沾在白净的脸侧。
佛前,长明灯的火焰被风吹得明明灭灭。
时汕跪在软垫上,用沾了墨的毛笔,在功德簿上慢慢落笔。
【十一,终于我也要成为医生了。像你救了我一样,救治更多的人。】
合上功德簿,时汕问师父,“我能不能再看看陆先生的功德簿。”
“别人不可以,你,可以。”
师父拿来后,时汕翻至最后一页。
在上面提笔:不论如何,活着就好。
这是他给她说得话,现在他失踪,她完全返还给他。
侧过脸,时汕问,“大师,我求一枚平安扣,放在陆先生的功德簿里,您能不能先暂时替他保管。”
“当然,可以。”
一样的白玉平安扣,师父问,“姜小姐求给对方什么?姻缘?”
时汕怔住,陷入无止境的沉湎。
她当然明白大师这么问的用意,陆时逸求给她的平安扣,上面富有合。欢花那么寓意浓深的图腾。
情感和乐,美满。
可,他和她,早已经缘分断了。
再没有姻缘的说法。
收回思绪,时汕对师父淡然道,“不,只求平安,求给对方安定,平安就好。”
——这辈子,再无其他。
“好。”师父含笑应声。
时汕却笑不出来,仰头看着殿内的佛像,拈花一笑,宠辱偕忘。
万事看开,不计较。
佛说,“缘起性空,无常无我。”
那她呢?
无常无我,却终究是做了慕郗城的妻子。
……
……
回去的路上,时汕坐市内地铁到站下,撑着伞向慕宅走。
步履轻盈,只因为她在想事情。
雨天,一路失神。
姜家她已经很久再没有回去了,不知道柳湘萍是不是依旧生她的气。
虽然养母偶尔开始给她传简讯,却有意避开慕家的话题不谈。
纠纠缠缠很多事情绕在一起,她想一想觉得头痛。
对,就是头痛。
走在路上,时汕最近两天开始偶尔的头痛,让她有点受小折磨。
没有风热感冒,也没发烧,平白无故头疼什么?
拧眉,视线变得有些朦胧。
这份疼痛有些难熬,她伸手道白色的手包里,找出自己给自己配得头痛药,直接嚼碎了两片,也不觉得苦。
撑着伞,缓了一阵子,虽然药效还没挥发出来,但人的心理作用,吃了药,就觉得会好一样。
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撑着伞,走过慕宅外,时汕顺手摘了两把薄荷叶,放在丝巾里,包上。
可以泡茶。
门口的警卫员,看到雨中纤细的身影。
直接打内线电话,给管家,“太太,回来了。”
摘了薄荷叶,时汕路过慕家黑色的雕花铁门。
也许知道慕宅阴暗的原因,是那一片药草园,所以也不觉得这个地方有怪异的氛围了。
时汕进入室内,脱鞋换鞋的瞬间,看到少了慕郗城的脱鞋。
他,回来了?
微微错愕,她刚直起身,就看到了吴岚。
“太太,回来了,天凉喝口热茶,铁观音还是龙井?”
“都好。”
对于茶水,时汕没那么挑剔。
直到客厅,时汕看到坐在露台上的人,隔着雨水打湿的落地窗,迷迷蒙蒙地有些看不清,慕郗城的脸,自然也看不清。
虽然雨天雨不大,也没必要淋雨。
将落地窗的玻璃门推开,瞬间清新的空气带着清爽的风,涌入室内。
慕郗城回头,正巧看到看向他的时汕也走到了露台上,淋着清透的雨。
雨并不大。
四目相对,他终究是无奈的,轻笑。
走进来,将落地窗拉上,慕郗城皱眉训斥,“风这么大,谁让你开落地窗到露台上来。一会儿吹感冒。”
时汕坦然道,“你在啊。”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他在雨中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可她还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他。
慕郗城因为时汕的话,怔了怔,说,“那我在火坑,你也陪我往下跳。”
有些负气的成分在里面,语气有点重。
时汕拧眉,自己好心,对方不领情,索性想离开。
谁知道刚转身,就被身后的人抱住了。
夏天的衣服质地薄,这么一抱,让时汕因为慕郗城的体温一阵寒战。
这么凉,他到底淋雨淋了多久。
“别动。”扣着她的腰,他说,“陪我淋雨,那太太也陪我回卧室换件衣服。”
☆、第195章:太太的排卵期是什么时候
人,生气、赌气,要是劝诫的人对了,就很容易消气。
比如现在,比如慕郗城。
淋了那么久的雨的人,冲了个热水澡,直接穿着浴袍在衣帽间,自己不动手,看着时汕帮他找衣服。
俯身弯腰的人,丰胸细腰,透出女孩子年轻曼妙的身体曲线。
慕郗城站在她身后,就这么看着她。
时汕帮他找,有些无奈,“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找会快一些,我又不知道在哪儿?”
慕郗城回她一句,“慢慢适应,以后习惯了就好。”
时汕给他找好了衣服,递给他,见他直接就这么在她面前换。
窘迫地转过身去,不看他。
慕郗城看她的反应,浅笑,从背后过去拥住她,贴在她耳边问,“做都做过了,还害羞?”
时汕侧过头,咬他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因为他说话的直白不忌讳。
更要命的是,身后的人完全没换衣服,就这么抱着她。
透过身上透薄质地的夏装,完全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滚烫。
这样的温度,能烫伤人,烫的连同灵魂都跟着他的心跳一起颤抖。
“还不穿衣服,你不怕发烧。”时汕抱怨地说了句,只听身后的人说,“听你的,马上穿。”
等他换衣服,时汕俯下身,却注意到自己一向装起居衣服的行李箱,坏了。
不碰还好,一碰行李箱弹开,里面的衣服稀稀落落地散乱了一地。
分明叠的整整齐齐,这下乱了,一片混乱。
要是只几件衣服就罢了,像是她贴身的内衣,衣物全都在她碰触了一下后,完全散乱出来。
行李箱的拉链处,怎么会突然坏了?
时汕拧眉。
看着散乱了一地的衣服,慢慢收,别的还好,那些少女浅粉、纯白、粉蓝的内衣,掉出来更让人羞窘。
这么在慕郗城的面前,她尴尬到脸红,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慕郗城倒是不介意,俯下身帮她太太一起捡。
才帮她捡了的内衣,34d的标牌很显眼,握在手里材质很柔软,让人几乎抑制不住的浮想联翩。
递给时汕的时候,她回了句,“谢谢。”
不抬头,尴尬的人低着头说谢谢。
慕郗城,忍不住脸上想戏谑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阿汕,这是和地面说话呢。”
时汕:“。…。。”
尴尬到了一定境界,简直不能再淡然。
见她不愿意他帮,他不帮就站在一边看,脸上神态怡然。
直到,时汕终于将所有散乱出来的衣服安置在一边。
重新放进行李箱,可除了衣服,还有书本,占据空间太大。
行李箱,更因为坏掉的拉链,完全没办法合上。
刚放进去的衣服,又掉落了出来。
时汕,无语了。
再重新收一遍?
默然地收东西,忍不住拧眉。
慕郗城俯下身,帮她太太,一边收,一边低咒了声,“什么烂箱子!”
时汕:“。…。。”
她还没有觉得不耐烦,他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收好后,他长身倚在一旁,事不关己地指一旁的衣柜,时汕妥协,只能放进去。
慕先生站在一边,看他太太安安稳稳听话地一件一件安放衣物。
女子浅粉、嫩黄、靛蓝浅青色的衣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