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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1997-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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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午觉。”

“行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走吧。”江展鸿收好文件,心满意足。

晚七点,她与程嘉瑞同桌吃饭。

程嘉瑞始终皱着眉,盯着财经频道滚动信息条,一勺汤停在半空,从热到凉。

“你要破产了?”

程嘉瑞从梦中惊醒,喝完汤才同她玩笑,“有百分之一可能。”

“我祈祷百分之一明早就发生。”

“阿楚,这对你没好处。”

“我不管。”她放下碗,预备回房,“反正我早已经失常。”

“婚礼要推迟。”

“感谢上帝。”她双手合十向上帝祷告。

他全然无视,淡淡道:“具体时间等股市平静再决定。”

“我看是全球金融危机,要等来一九三三大萧条时代。”

“乌鸦嘴。”

“我讲的句句都成真,你不信的事事都实现。”

他不与她做过多争执,继续低下头喝汤,她转过身上楼,一句话也没有。

两个人更像是貌合神离多年夫妻,将半山别墅冷成西伯利亚冰窟。

十一月十七日,韩元对美元汇率跌至创纪录的1008∶1。

二十一日,韩国政府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求援。

日本的一系列银行和证券公司相继破产。

东南亚金融风暴演变为亚洲金融危机。

十一月三十日,荔枝角拘留所。

天气渐冷,蒋琬身上穿的仍是去年的黑色长风衣,伴着她与孙文良一道在门口等。

等肖劲出现在铁闸门外,她第一时间穿过山道奔向他。

但到近前又不敢去碰,一双手攥紧风衣领,目光未有一刻远离,“怎么样?还好吗?”

肖劲点点头,“不算差。”

他的短发变长,待修剪。

孙文良慢慢从走过来,揽住他肩膀,“走吧,回家跨火盆熏柚子叶,以后大运恒通。”

肖劲低声说:“这几个月,辛苦你们两个。”

孙文良掏出车钥匙,坐上驾驶位,“都是分内事,不谈辛苦,但蒋小姐担心你,三个月瘦足十英镑。”

肖劲皱着眉向蒋琬致谢,“没想到会害你东奔西跑,对不住。”

蒋琬笑得轻松,“成功瘦身呀,去美容院一磅脂肪一两金,我现在成功甩肉,还要多谢你的。”

孙文良玩笑说:“蒋小姐是女中豪杰,这三个月,我佩服之极。”

“都靠孙警官帮忙,否则我就是无头苍蝇满世界乱转。”

肖劲说:“无论如何,辛苦你。”

蒋琬笑,“我两个之间还需要客气?”

孙文良调侃,“不如叫阿劲以身相许。”

这玩笑蒋琬不介意,但肖劲不搭腔,转而问,“案子怎么样了?”

“该查的都已经查清,总之牵连不到你头上,你至多是社会服务,去养老院做清洁。”

“嗯,经理呢?”

“他做十几年,怎么会没有门道?你担心他?不如关心我。”

肖劲难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短暂的笑,“你怎么样?我看你状态很好。”

孙文良说:“听天由命吧。”

几人走进一间茶餐厅,肖劲吃一碗咖喱牛腩饭,孙文良只喝粥。

餐桌上聊的都是旧事,孙文良与肖劲在巴黎相识,更有许多故事逗得蒋琬笑个不停。

等蒋琬去洗手间,孙文良才问:“你同那个学生妹,还没有断?”

肖劲显然一愣,只应一声“嗯”。

孙文良继续,“你出来,还要去找她?”

“是。”

“你打算怎么办?带她私奔?”孙文良瞪着老友,恨铁不成钢,“你几岁?还玩这种游戏。”

“我应过她。”

“我看蒋琬就很好,温柔大方,又对你有心。”

肖劲端杯喝茶,“你转行做小报记者?”

孙文良唉声叹气,“学生妹才几岁,能跟你多少年?下个月遇到学长,转头就跑,鬼还记得你是哪一位。”他只差拍桌大叫,“你醒一醒,再闹下去,谁知道会闹出什么麻烦。”

肖劲忽然笑起来,举杯敬孙文良,“我最大优点是不怕麻烦。”

孙文良自知劝不住他,因而剩下力气大口吃面,更准备在临行前帮他最后一回。

另一边,程嘉瑞在餐桌上通知楚楚明早出门试婚纱。

“居然允许我出门?不怕我趁机逃跑?”

程嘉瑞低头看报表,眉头紧紧拧成一团,“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她继续,发回刁钻刻薄之极限,“怎么?小程先生身边四大金刚都要借给我?不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程先生投资亏损股票大跌,下月发工资都成问题,还不如今晚辞职,也算斩仓止损。”

“放心,你的婚纱我一定付得起。”

“我一连看一周财经新闻——”

“阿楚也有高见?”他放下报表,大约要洗耳恭听。

楚楚狡猾地笑,“我猜,那百分之一会很快发生。”

“可惜时机不对。”

“你什么意思?”

“自己猜。”程嘉瑞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第二天气温回暖,程嘉瑞却勒令她穿上厚重大衣,裹得蚕蛹一样才领她出门。

车上,程嘉瑞突然问:“如果没有他,你会不会……”

“不会。”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她已经给出否定答案。

“好。”他握住她的手,紧得令她疼,更奇怪地重复,“好——”

不知是气恼,还是自我安慰。

车到市内,程嘉瑞中途下车,“我去见一位老友,你先去挑,挑中之后我来付款。”

她藏住惊讶与怀疑,点了点头,“你最好永远不要来,我一件都挑不中。”

程嘉瑞仍牵着她的手,回过身来亲吻她嘴角,低低道:“阿楚……我是真心爱你……”

“那就放我走。”她坚定地,从未有一秒钟心软。

他摸了摸她的脸,眷恋少女明媚无暇脸孔,“你总是这样……有时候我都羡慕肖劲……”

“你到底走不走?”她已然不耐烦。

“走。”

他下车,在原地等到她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才转身走进路旁咖啡厅。

到婚纱店,先有保镖为她开门,她下车后抬头去看这栋大楼上巨大的电视屏幕。

新闻台主播正站在一栋大楼前,播报某某公司老板因投资亏损,抱儿跳楼。

她顿了顿,走入婚纱店。

挑婚纱也没兴趣,只随意选中一件拿进试衣间,正准备脱外套,暗处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沾满□□的手帕捂住她口鼻,江楚楚很快人事不省。

第50章 黑夜

第五十章黑夜

迷蒙中颠簸,耳边始终弥漫着低声絮语,分不清是现实或是幻觉。

熬过一段昏沉沉黑暗,她在一间阴冷逼仄的小屋中醒来。身边方一瓶饮用水、一只廉价面包,还有一根铁链锁住她两只手。

灯光昏暗,照出一扇破旧腐蚀的木门。门外一群人讲着东北话,张口闭口都是操操操。

自本埠发生张子强大案后,她被迫与江安安一道去安保公司上课,受过基本训练,深知自己处于哪一类境地,应当如何应对。

她环顾自周,大致记下陈设、环境,又听见海浪声不断,猜测她多半已经被带到沿海小岛,荒僻、无人,便于转移或……抛尸。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来一位牛高马壮的彪形大汉,讲起话来脸上横肉一抖一抖为他伴奏,听他用生硬拗口的白话发音问她,“小妹妹,听不听得懂普通话?”

楚楚蜷缩在一张红白蓝编织袋上,缓缓点一点头。

“饿不饿,想不想吃叉烧饭?”

“想吃……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小妹妹,哥哥告诉你,我们东北人最讲道义,不欺负老弱病残。”

大概是要讲“老弱妇孺”,却只记得公交车上要为“老弱病残”让座。

“等着啊,哥哥这就给你找东西吃。”顺势拍了拍光亮的脑门儿,去另一间屋翻翻找找,找出一盒饭一双筷递到她面前,“吃吧。”

楚楚接过筷子,小声说:“我的手……不方便……可不可以解开手铐?我只需要五分钟。”

“不行不行,我大哥交代过,你这个小妹妹特别机灵,不好给你松开的。”想了想,打开饭盒端在手上,“呐,哥哥给你捧着,快吃快吃。”

别无选择,她只好就着对方的姿势夹一块半凉的叉烧肉送进嘴里,又因心事重重,吃起东西来都如同嚼蜡,但对面那位东北大汉却越来越有滋味,一旦笑起来,脸上的肉能够挤出一条接一条皱纹,“小妹妹,你们资本主义社会的人,吃饭都贼好看啊。”

楚楚愣了愣,咽下一口白饭,“大哥哪里人?”

“辽宁鞍山,你知道不?”

“好像听过。”

那人又问:“我叫黎爱国,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儿啊?”

楚楚垂下眼睑,低声答:“我姓江。”随即放下筷子,“黎大哥,我吃饱了。”

黎爱国还傻傻劝她多吃,“我大哥说了,哥几个只求财,不要命,小妹妹你放心,哥哥拿了钱就放你走。”

“我真的不想吃。”

“好东西吃多了,不爱吃这个。”黎爱国自行推断完成,“你们搞资本主义的,过得好!这两年我们也搞,搞起来比你们过得还要好。等哥哥赚了钱,也回老家当当资本家。”

黎爱国念叨一阵,见楚楚不答话,自觉无趣,端着大半碗叉烧饭退到门外。

楚楚满心绝望,这群人不蒙面,不避开,甚至连名字都讲给她听。

要么是想张子强一样嚣张自负,要么就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守规矩……

不多时,电断了。

屋内陷入一片漆黑,楚楚靠在墙上静静地回想,回想起临下车前她与程嘉瑞之间的对话,每一处都透着深意。

她闭上眼,不敢再想。

而同一时间,江展鸿夫妇已在赫兰道九号大门前收到对方来信,拆开信封以报纸剪贴出一句——“二十九日早六点,临江码头四号垃圾桶,一千五百万旧钞。”

江太太当即昏了过去,醒来时程先生与程嘉瑞已赶到江宅与江展鸿商量对策,三个人考量利弊,决定自行解决。

程嘉瑞做深刻忏悔,都怪他疏忽大意,害未婚妻陷入绑匪圈套。

距离大限只剩三十六小时,一切行为都力求做到快狠准。

程嘉瑞与程先生去银行提现,江展鸿在家中等待对方二次联系,各人脑中都有一根紧绷的弦,随时要爆。却没料到这时候,江安安提着行李出现在家门口,引来江展鸿一声暴怒,“你怎么回来了?你还有脸回来?”

江安安风尘仆仆,视线绕过程氏父子落在江展鸿凶悍的脸孔上,“这里是我家,我回不得?”

江展鸿骂,“你不是要离家出走学人私奔?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我死了对爹地来说是一了百了,对我可不是。”她放下包,私下环顾,找不到江太太与江楚楚身影,“妈咪同阿楚呢?嘉瑞都在,阿楚没理由出门。”

“你还知道要问你细妹!”

程嘉瑞淡漠的望她一眼,同江展鸿交待,“江叔叔,我先去办事。”

江展鸿适才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摆摆手,“你去,正事要紧。”

气氛沉闷,江展鸿退后两步坐回沙发,点一根烟含在口中,并不理会突然回家的女儿。

江安安决定自己去找,她一面上楼一面喊,“阿楚,我从火星回来啦,还给你带礼物,快点出来领。”

走廊里空荡荡有回声,江楚楚的卧室门紧锁,无人应答。

或许是第六感驱使,江安安放下行李回到客厅。

“爹地,阿楚呢?”

江展鸿抽一口烟,烦闷异常,“我怎么知道?你两个一个比一个癫,迟早要出事。”

掸掉烟灰,继续自言自语,“早知道这样,当年省下来就该掐死你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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