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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风曦芫尔笑着,“风曦感谢众位同僚前来参加婚宴,让众位久等了。”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众人安静了下来,姜未晚也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中。
宁风曦的目光穿透了人群中的众人,落在了姜未晚身上。
就在众人探寻宁风曦目光所投的目的地时,宁风曦已收回视线,他接着道:“承蒙皇上赐婚,龙恩浩荡,风曦心中感激……”停顿了片刻,他几乎是暗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道:“感激欢喜昨夜多喝了几杯,酗酒误时。”
宁风曦偏红,习惯着红袍,只是身上这件红袍非圣上谕赐的。
“新郎倌,快快去更换喜服,来接新娘子来拜堂吧。”喜婆见状,笑逐颜开,催起宁风曦。
见宁风曦没有移步的意思,喜婆机灵上前一步,朗声笑道:“皇上赐婚,天大的喜庆,时时刻刻都是吉时。众位大人,也不会介意多等一会,是吧?”
“恭喜相爷!”
“恭贺相爷和公主,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姜未晚顿时松了口气,抬眸的瞬间发现了宁风曦的目光正向她扫来,四目相对,他想传递给她的还是那种执拗,让她感慨万千,五味陈杂。
站在姜未晚身后不远处的宁复目睹了这一切,无奈又愤恨地黑眸落在姜未晚身上,他知道风曦是为了姜未晚而娶亲的,风曦不想被姜未晚的怨恨,更不想置姜未晚于危险中,才勉强同意娶张萌萌。
风曦对姜未晚的这份情愫,让他心惊胆颤。他轻叹了口气,已造成而今这种局面,他没有的选择,他必须找时间对风曦好好说教。
宁风曦被喜婆推着去更换喜服。
秦烨唇角轻勾,扬起一抹讥讽,“宁风曦喜欢你?”
“那与我何干?”姜未晚勾唇微笑,“王爷吃醋了?”
秦烨笑而不语,只将她放开,举步入席而坐。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吹奏着喜乐,双红喜字,新郎身着大红喜服,潇洒健拔地立在堂中,祥和的目光,却有种近乎肃穆的味道,看不出一点喜悦之色。大红喜帕隐去新娘绝代风华的容颜,轻盈若雁的步伐,昭示着她的愉悦与羞涩。
观望着这场婚礼的姜未晚,心情却是分外地沉重。喜庆的场面在她看来,却是特别的凄凉和沉郁。
此刻明明白白地听到风曦的告白,让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随着一声礼成,一声送入洞房。大聂权相的大婚,落下了尾幕。
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往秦王府。只是一天,这一天于姜未晚而言,却特别地难熬。待回到东厢阁时,才发现自已的肩膀被秦烨弄得伤痕累累。难怪痛得难受。
待怜心给她上完药后已是深夜,她只能趴着睡觉。
三日后,张萌萌缓缓地步进了东厢阁,“未晚……”
“萌萌,”熟悉的声音,让正在刺绣的姜未晚一惊,迎眸时,看到张萌萌格外地开心,连忙放下绣花针,迎了上去。
姜未晚把她领到榻上,两个人坐下来后,便聊了起来。
“未晚,在大景宫时我就时常忧心未晚在王府内的生活不如意,可是这几日听府内下人传言,你和王爷夫妻恩爱,我真是十分高兴。”
姜未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淡然笑笑。恰巧这时丫环上了茶,未晚急忙请萌萌品起茶来,以转移注意力。
“萌萌,你和相爷新婚佳偶,还好吧。”未晚犹疑了片刻,才轻轻试探起来。
萌萌不知其中缘由,在未晚问及时,她本能地鼻子酸涩了起来,美丽的脸庞上带着幽怨她轻摇了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
未晚下了榻子,走到萌萌身侧安慰了起来,难道是相爷冷落了萌萌?
未晚继续装作不知晓缘由,顾自地说起来,“萌萌,你刚从景国而来,对聂国的风土人情还不了解,聂国的男人都高傲的很,好像我们这些个外族人,都欠了他们债似的,起初都是这样冷漠地,相处久了,慢慢地就会好起来。”
“新婚的那一天,他误了吉时。”
“新婚的那晚,他告诉我,他不爱我,除了感情我要什么东西,他都可以给我。他派了个总管给我,让我有事可以吩咐总管去办。之后,他就弃我而去。”
张萌萌哭了起来,声音悲凉无助。
姜未晚上前拿起锦帕,轻轻拭擦起萌萌脸上的泪水,只觉得对张萌萌有着难以言表的歉意和愧疚,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萌萌,那你有何打算?”
“那日他误了吉时,我焦急地在等,我当时想了几十种可能。如果他拒婚怎么办?如果他不爱我怎么办?”
姜未晚看着萌萌若有所思问:“如果他真得那样,你会什么做?”
张萌萌悲伤地哭泣着,擦了把眼泪,硬咽道:“如果他拒婚,我就去死。我没有颜面回景国,是我请旨和亲下嫁宁风曦。我不能成为天下臣民的笑话,不能成为景国的耻辱,让景国蒙羞。当时我在想只要风曦不拒婚,难怕是他不爱我,我也甘愿承受。我会守着他,等着他,等着他爱上我为止。”
“张萌萌,你这是何苦呢?”轻溢出一声叹息,这个意料中的结果,让她倍感无奈。
“未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丢了我们景国人的脸?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张萌萌哭得梨花带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迷心窍了,非他不嫁。”
被萌萌的哭声,拧得心都痛了,姜未晚柔声劝道,“萌萌,你不要这么说,怎么会呢?爱上一个人没有错的。你很勇敢,你一定会幸福的。”
“哪怕是他恨我,欺凌我。哪怕只是宠着我,而不爱我,也比整天都不见影子,对我不闻不问来得好。”悲伤浮上心头,张萌萌变得非常的无助和脆弱。
“欺凌伤身。无宠无爱,岂不更伤神,伤心。张萌萌,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也许过一阵子就会好了。”早就知晓了其中的原委,想出谋划策,也无从着手,无奈地只能轻拍着张萌萌的背说了些,让自己心烦的谎话。
东厢阁外,正要入未晚居室的秦烨见大景国的两个女人,一个哭,一个安慰。
见不得这种沉郁的气氛,要进屋的脚顿住了,就在折返的时,她们的谈话,正好飘入耳中。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着,就退出了东厢阁。
此刻聂国皇宫。御书房前,正坐着个从容自若的清逸黄袍人!
身上隐隐透着一番高贵出尘的气度。
“皇上,如今四分天下。据微臣所知,契国已暗自屯兵,矛头直指我朝。皇上,请看。”宁复呈上一本折子。
…本章完结…
☆、第274章 训斥
太监接过折子,递上去。翻开折子,一阅。聂云琦的脸色开始阴郁了起来,一扫往日的清雅。
“契国真是太放肆了,岂有此理,何密奏可当真?”
“千真万确。”
“那么景国呢?是否也暗自屯兵,意图对我朝不利?”聂云琦不解,问道。
“景国虽已和我朝结盟,但最近和契国走得很近。”宁复回禀道。
“契、景两国本是邻国,停战后,两国来往甚密,这没有什么异议。”聂云琦不以为意。
宁复继续说下去:“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眼下各国局势表面平静,实则暗藏玄机,我们能不能等闲视之。”
“宁卿所言有理,那依你之见呢?”聂云琦是一个懦弱的帝王。虽长得俊逸,空有儒雅的气质,并没有并点君王的气魄。他本不是皇位的继承人,之所以继承皇位,不过是赶上了好时机。
聂震云死得时候,秦烨仍在山上,拜师学艺。待他收到父亲的遗诏时,江山已易主了,坐享天下的是自己那个懦弱的亲弟弟。
国不可一日无主,聂云琦素来以仁孝出名,在其母赫连鸣凤的拥立下,聂云琦继承了皇位。
“臣以为……”宁复正执起玉笏版,正打算禀奏自己的看法时,只听御书房门口,传来太监的通报,“太后驾到!”
雍容华贵的太后赫连鸣凤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下徐步而来,凤目扫过御书房,心中顿时了然。
“儿臣参见母后。”聂云琦连忙上前相迎。
“老臣参见太后。”宁复下跪行了个礼。
“都起来吧。是衰家来得不凑巧,扰了你们君臣共商国事。”她挥了挥手。
“臣先行告退吧。”宁复急忙行了个礼,欲跪安。
“宁卿家,留步。”赫连鸣凤叫住了他。
宁复起身,惊愕地看着赫连鸣凤,退立一旁,“臣在。”
“衰家问你,最近大聂国的大街小巷子里,都传着什么新鲜事?”太后边在聂云琦的搀扶下往御书房前的御座上坐下,边漫不经心的问着。
“大后所指的是……”宁复一脸的迷茫。
“据闻风曦大婚时,摄政王和王妃,在你府内艳惊四座,可有此事?”
宁复的脸越发地深沉,“老臣忙着筹备儿子的婚宴,未曾听闻。”
“你不好意思说,就让我这孤老婆子替你说吧。”赫连鸣凤的脸色不好看。
“母后,因何动怒?”见赫连鸣凤一脸的愠怒,聂云琦很是惶悚。赫连鸣凤从小就是怒多、威多柔少,聂云琦似乎一直都很怕他。
“还不是你那个好皇兄。”赫连鸣凤提高了声调。
“难道是皇兄打了姜未晚吗?皇兄的作风一向强硬,没有什么稀奇的。”聂云琦倒是一派地闲散。
“若是这样,哀家也就不用操心了。只怕他是失了心,丢了魂,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来,让我大聂皇氏一族的威名都扫地。”赫连鸣凤的口气越来越冷漠。
聂云琦挑起眉峰,微微惊诧,他看向宁复:“母后所说的,可当真?”
宁复严肃地点了点头。
痴情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何其的不幸!赫连鸣凤失去了一惯的从容和冷静,眼里盛满雾气,“我儿子的心决不允许给一个聂国的妖女!”
大聂国的皇帝项震云就是死于燕门关,死于美人刀下,如今,她的儿子又如法炮制地爱上了弟媳姜未晚,受她蛊惑,迷乱真心,所有的雄心壮志险些毁于一旦。
“姜未晚……传闻在大景国国宴之上,秦烨和季风两兄弟就为了这个女人大大出手,后来姜未晚嫁给了季风,再然后季风就莫名其妙地在大景帝国被人暗杀了,最后秦烨就娶了姜未晚,衰家就不相信这一连串的不幸,就与这个女人毫无关系。到底是红颜祸水啊!”
这个横空杀出来的女人,她是坚决反对的,若不是苦于儿子的执著,她早就杀了姜未晚。
宁复侧立一旁,抬眸看着太后,微笑,“太后放心,摄政王绝不是好色之徒,他定然有分寸的。”
赫连鸣凤还是一惯地冷若冰霜的表情,只道:“但愿如宁卿家所言。”
“母后放心,我会找机会和皇兄说说。”聂云琦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必了,你说得动他吗?”赫连鸣凤冷眼扫向聂云琦,“这事母后自会处理。皇儿,你现在也是一统江山的皇帝,肩挑着天下万民的福祉,你要牢记自己的担子,别学着你皇兄做出些让人耻笑的事儿来。”她接着语重心长了起来。
宁复薄唇绽出微笑,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俊脸上现出一闪即逝的戏谑。
聂云琦听出赫连呜凤话中的意思,让人耻笑的事儿,无非是指自己夜夜宠爱皇后,未宠幸后宫的其他女人。后宫之中雨露均粘本是一样很平常的事儿,无奈他却独喜欢温婉的皇后。而今太后在这种场合下训斥自己,未免太过了吧。
心中虽然不平,他却依旧站在一旁,垂首恭听着。
“女儿情长的事情就尚且搁在一边去,皇帝,这个折子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