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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就是样?这种人越是怕他,他就越是得寸进尺,姜云浅这一世就打算憋屈地活着。
王南没料到平日见了他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姜云浅竟然敢跟他对峙,一时间倒有些不可思议,上上下下打量姜云浅几眼。
虽然眼神变得更加闪亮,气质似乎也变的让他看不透,但还是那张被日头晒得黝黑的脸,衣服也是穿了几年满是补丁、下面又接了一节的破衣服。
也没瞧着有多大变化,王南想姜云浅就是虚张声势,他再强硬一些,那棵人参姜云浅就得乖乖给他。
以他的眼力,这棵人参去县城怎么也能卖几两银子,若是像她昨日拿去合记卖,还得便宜了张扒皮。
便宜谁不是便宜?大不了他卖了银子分姜云浅一半就是了。
☆、第5章 横的怕不要命的
见王南一直盯着自己乱看,姜云浅又气又急,把药篓拿在身前挡着,“看什么看?再乱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虽然王南才十一岁,但个头很高,人也壮壮实实的,若是不知道的说他十五、六也有人信,尤其前世这个王南就熟的早,十四岁时就把邻村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迷的非君不嫁,那还是姜云浅唯一一次知道王南被人撵的家都不敢回。
凭着这些记忆,姜云浅真没法把他当成十一岁的孩子看。
王南不屑地撇着嘴,“你当爷没见过女人?要看也去城里看了,城里的女人到了夏时脖子下面都露着白花花一大片的肉,就你这柴火棒样的身子给爷看,爷还怕污了眼。”
姜云浅没想到王南的嘴巴竟然这般恶毒,就算前世后来姜云浅对自己前挺后翘的好身材很满意,也由不得别人这般攻击。当时气不打一处来,再想到他今儿在这里目的是想要抢她挖到的人参,左右也是不能善了,与其在这里跟他磨嘴皮子,不如就让他知道厉害,下次看他还敢不敢打她的主意。
想到这里姜云浅也不跟王南废话,扬着小药锄就奔着王南刨去,“让你满嘴喷粪,看今儿姑奶奶不教训你!”
村子里的姑娘大多泼辣,虽然姜云浅手上留着准头,可王南不晓得,见姜云浅一副打算拼命的架式,王南还真有些发怵,偏偏手上也没个趁手的东西挡一挡。
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南拔腿就跑,却不想被脚下的树根了下,人就抢了几步出去,顺着山势就向下扑了出去,脸朝下摔在地上。
虽然一地厚厚的落叶,可偏偏膝盖磕在石头,当时就疼的爬不起来,‘嗷嗷’地惨叫不断。
还未等缓过劲,姜云浅冲上来,小脚往他背上一踩,从旁边操起一根树枝下了狠手往王南背上抽,王南想要挺起身,无奈姜云浅的小脚真是有劲,做惯农活的她,别看个子小,力气却比王南不差什么,直抽的王南哭爹喊娘声都变了。
等姜云浅打痛快了,提着树枝戳了戳王南的背,“还有气没?有气就应一声。”
王南从鼻子里哼了下,“你莫得意,爷今儿是走了背字,若不是爷被绊倒,就凭你也能奈何了爷?”
姜云浅又拿树枝戳了戳王南的背,“不服咋的?要不我放了你,咱们再练练?”
打了王南后,姜云浅就更有信心,都说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她那不要命的打法,就不信镇不住王南。
如今的王南在她眼里就是个纸老虎,想到前世没少被他抢去东西,姜云浅懊恼的想在王南身上再留点痕迹了。
果然,姜云浅话音落下后,王南半晌无声,显然是心里对她生了惧意。
姜云浅也不想跟他一直这样耗着,将脚从王南背上拿下来,起身回去把之前弄翻的药篓再拾掇起来,余光却一直落在王南身上。
见王南趁她不备时爬起来就跑,姜云浅这才松了口气,她还真怕王南不要命地过来跟她拼,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想毁在这浑小子手上。
☆、第6章 幸与不幸并存
将药篓又拾掇好了,顺便又采了些弟弟妹妹们爱吃的野果子,姜云浅再次往山下走,只是边走边留意路两边,就怕王南会在哪个草堆后面突然蹦出来,就这小子前世蔫坏蔫坏的德性,这些真没准。
走到半山腰,姜云浅就听到路边的草丛里似乎有人在哼唧,想到王南可能藏在那里,姜云浅就加了小心,人也往路的另一边绕去,但眼神却四处都打量着,就怕王南来个声东击西,在别处设个埋伏啥的。
结果一直走出十几丈远,也没见着疑似陷阱之类的东西,姜云浅疑惑不解,难道草丛里的不是王南?可这座山上本来就不常有人来,这些日子村子里又都忙着收地,更不会有人没事往这边过来。
王南估摸着还是昨儿她去镇上卖药时就盯上她的,今儿跟着上山想要讨些便宜,不然别人谁会在这时上山呢?
姜云浅侧耳倾听,越听越疑惑,若是王南想要害她,也不必哼唧的如此痛苦,除非他城府过深,想要用这个声音引她自己走过去,可才十一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想要打她个措手不及也没必要弄这玄虚。
姜云浅最终决定过去看看,手上的小药锄却没有放下,横在身前当成武器,若是王南敢使坏,她先一锄头刨过去,断没有吃哑巴亏的道理。
姜云浅慢慢向发出声音的草丛靠近,直走到草丛前,里面的人还在哼哼唧唧,却没有异变发生,姜云浅就用药锄去拨那丛半人高的草。
草被拨开,露出草后面的王南,只是此时的王南半坐在泥地上抱着小腿,惨白着脸,大滴大滴的汗珠子从脸上往下落,样子瞧着还有几分可怜。
王南见着姜云浅时,先是一喜,随即别扭地把脸别到一边,但恶毒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给咽了回去。
姜云浅顺着王南抱着的腿看过去,就见他被挽起的裤腿下,靠近内侧脚踝上有几个黑红色的血点,小腿上也发出不正常的黑紫色。
姜云浅一看就明白,这小子八成是想躲在这里暗算她,结果却被原本就在草丛后面的蛇给咬着了,瞧这样子蛇有毒,毒性还不小,若是不救王南这条命就算是到头了。
姜云浅拿药锄扒拉扒拉王南的腿,左看右看一脸的幸灾乐祸,“啥蛇咬的?”
王南本意是想硬气一些,之前在姜云浅面前就丢了人,这次想要扳回一局,可眼前这情形还真让他硬气不起来。
只是一想到刚被姜云浅打了一顿,丢了那么大一个人,也就没好气地哼道:“是八步倒,愣着干啥?你快去山下喊人来抬我去看郎中。”
姜云浅‘哦’了声,八步倒她还真听过,蛇如其名,是当地最出名的一种毒蛇,被咬之后若还敢硬撑着走路,浑身血液流动加速,不过几步就得没命。
只是此蛇数量极少,多年也未听过有人被此蛇咬伤,王南能遇上并被咬上一口,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第7章 看谁敢娶你
估计王南是知道此蛇的厉害,被咬之后才坐在这里不动,可就是不动,此蛇毒性也极强,瞧他说着话就越肿越粗的小腿,若真如王南所说喊人再来背他去看郎中,估计郎中还没看上,命也就没了。
不过,八步倒的毒液却是好东西,对于治中风和一些镇痛上比一般蛇毒效用更强,姜云浅便有些眼馋,这蛇要是捉到了,估计着也不下一根五十年人参的价了。
将药篓从背上解下来,放在一边,蹲到王南身旁。
就算王南再浑,也是条人命,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再说王南虽浑,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最多算是宵小。
王南见姜云浅不但没下山,反而蹲到他身边,想到之前他把姜云浅得罪了,估计着姜云浅这是没打算为他去喊人,一时间心灰意冷,觉得这条命今儿说什么都得交待在这儿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掉着掉着鼻涕也出来了,一吸溜再给吸溜回去,“浅姐儿,我琢磨着,今儿也就是交待在这儿了,之前得罪之处,也请你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见谅,只望你替我跟阿奶和兄长传句话,就说出师未捷身先死,家中诸事就只能烦劳兄长了。”
姜云浅看的恶心,边从背篓里拿了根原本想用来绑药材的绳子用力绑住王南被咬的小腿上,边恶声恶气地道:“哭什么哭?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了?有话自个儿回去跟你阿奶和兄长说去,我才不给你传这话哩。”
王南拿袖子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把,也不管鼻涕眼泪花了一脸,“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让我哭咋的?半点同情心都没有,传句话能累着你?你这凶女人,看往后谁敢娶你。”
听王南难得地没自称爷,姜云浅心情很好,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有没有人敢娶我还不劳你操心,有那闲心不如操心一下这条腿是否保得住吧!”
说着在王南腿肚子往下比量着,“我用绳子把你被咬的腿绑实了,蛇毒一时半会儿上不来,只要毒不攻心,你这条命就丢不了。不过若是一直这样绑着不松开,血流不畅,要不了多久你这条腿就得废了,到时你也不用担心蛇毒了,直接把这条腿砍下来可不一了百了?”
王南一听蛇毒一时上不来,虽然想不透这丫头怎么懂得这些,心里倒是对姜云浅有些感激,可一听腿要保不住,立马嚷道:“那你说我怎么才能保住这条腿?”
姜云浅用手指在他的腿肚子上划拉几下,本来是想说发现的早,只要先把毒吸出来,敷些草药,再喝几日汤药也就无碍,可瞧着王南又是泥又是血的脚踝,看着他一脸的鼻涕眼泪,姜云浅脸上的肉抖了几抖,就算医者父母心,她也真下不了这个口。
前世陈家倒是没少给人治蛇毒,可也没用她上嘴去吸,自有小医童做这些。
王南见姜云浅一脸难色,只当自己这条腿是真保不住了,想到姜云浅那个瘸腿的阿爹,就是村子里的小孩子都能跟在后面喊他姜瘸子,没了腿,往后他可不就成了王瘸子?越想越伤心,眼泪更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第8章 买命钱
姜云浅被他哭的也挺无奈,前世王南多么横行霸道一个人啊,软弱起来还挺招人可怜的,也就息了再逗逗他的心思,指着王南的伤腿道:“其实也不是不能治,可你要先把伤口里的毒都吸出来,我再给你敷些草药,倒也不是多大的事。”
王南一听自个儿还有希望,眼泪顿时止住,抱着腿凑近嘴边,张嘴就要去吸,被姜云浅一巴掌拍在后脑上,“你急什么?我且问你,这些日子你嘴里可有破口?”
王南想了想摇头,姜云浅又道:“吸的时候一定要当心不要把毒血吞进肚中,不然毒入内腑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救。”
王南的脸又垮下来,他还真怕吸的时候一不小心咽下去一点,小命就没了。
可瞧着姜云浅冷眼旁观的神色,肯定也没有要替他吸毒的意思,狠狠心,若真让他失去一条腿,还不如就干脆中蛇毒死了算了。
闭上眼,对着已经发黑的伤口吸过去,好在此时腿已经麻木了,克服最初的恶心之后,倒没觉得有多疼。
王南吸了一口就用力地朝旁边吐掉,尽量不让一比染了蛇血的毒吞进肚中。
姜云浅抱着肩瞧着,还别说,王南抱着小腿啃的模样还真能博人一乐。
趁王南吸的忘我,姜云浅就在附近寻摸着,在一处滴水的山壁边上寻到几株半边莲,找了块平坦的大石,将全株放在上面,又寻了块小些的圆石,一下下地将药草捣烂,这才采了两大片叶子包着捣好的药泥来找王南。
此时王南已经将腿上的毒血吸净了,却怕留有残毒,还一口接一口地吸着,此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