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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迫使姜大爷不能将他们赶出府。”雪烟听了泪流满面,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青天可鉴,雪烟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凭大老爷处置。”
“姜宏,你可有话说?”大老爷也咂咂舌,之前他派人去岐王府问过岐王的意思,岐王的本意就是姜宏一家人品不好,此事只要不牵扯上姜方一家,便随他处置,岐王都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姜宏这人真是有问题。
听了雪烟的话之后,他倒是信了一多半,照官差回话,一早起来姜宏夫妇俩,一个哑了,一个瘫了,虽说事情蹊跷,但也不能排除就是报应。
姜宏挥舞着双手,脸憋的通红,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急的浑身都是汗,虽然雪烟说的都是实话,可他也要辩解啊,不然大老爷真定罪了,他就得被关起来。
大老爷看姜宏这样子也着急,让人拿了纸笔让姜宏写,姜宏握着笔好不痛苦,别说是写了,他认都认不了几个字,自小他就不爱读书,这时候让他写可不是为难人吗?
大老爷看他握笔的姿势就觉得好笑,兄弟俩一个是今科的举子,还曾考中过解元,做弟弟的却连握笔姿势都不对,可这案子还得审啊,关键的一些事还得问他。
至于说在旁边张了几次嘴的二婶,被大老爷瞪了好几眼,这妇人一看就刻薄寡恩,此事又是因争宠而起,她的话能信吗?而且,她那大嗓门子,大老爷听的真是耳朵疼。
再说岐王的话都放在那里,显然是不待见姜宏这家人,听雪烟的意思,姜方也不待见他们,干脆就帮着姜家把这门亲戚给解决了吧。
大老爷想了想,对姜宏道:“不如这件事就由本老爷来问,对了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可好?”
姜宏连连点头,他说不出来话是真着急,这件事虽然是他做的,但只要让大老爷知道他虽然害了雪烟肚子里的孩子不对,但这件事也不能都怪他,哪个男人愿意头上带绿?愿意养别的男人的孩子?
大老爷见没人反对,问道:“我且问你,雪烟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下的手?”
姜宏知道此事既然闹到公堂之上,他再想抵赖也没多大可能,人家大老爷手底下养了那么多人,还有什么查不出来的?便点了点头。
“既然你也认罪了,那此案也就没什么好审的,师爷,让姜宏签字按押吧。”大老爷嘴角抖了抖,为了能留在姜府,姜宏也真是玩了命了,连儿子都能舍得,真是连畜牲都不如啊,这样的人留在姜府,对姜方一家来说真跟养一群狼似的,过后岐王再怪他没将事情解决的完美怎么办?
姜宏愣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大老爷没打算问他为何要下手,这下可急了,手上比划个没完,可大老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姜宏一着急就去踹二婶。
二婶正在气姜宏沉不住气,三两句就什么都招了,正在想若大老爷要定她合谋时,她该怎么才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姜宏身上。
被踹了两脚也不吭声,雪烟却不干了,“大老爷,此事不只姜宏一人之错,夫人也与之合谋,还请大老爷替雪烟那无缘的孩儿做主。”
大老爷听了皮笑肉不笑地对二婶道:“既然雪烟告的也有你一个,你可还有话说?”
二婶原本是想舍了姜宏救自己,别看姜宏这次是认了罪,但自古就有‘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一说,就说姜宏不想要这个孩子大老爷也不会判他太重,关个几日或是罚些银两也就出来了。
可听了雪烟的话,明显是比恨姜宏还要恨她,这是要把她也弄进牢里吗?她与姜宏还不同,人家那是孩子的亲爹,不要孩子就不要了,别人最多说他心狠,但她却属于谋害人命了,这要是认了罪还能好吗?
二婶忙趴在地上直磕头,“大老爷明鉴,这里面另有隐情,雪烟这女人不守妇道,与人做下苟且之事,她肚子里怀的并非我家姜宏的孩子,我和姜宏只是将她肚子里的孩子除去已经是便宜了她,她这种女人按说就该沉塘了。”
大老爷拈着下巴上的几络胡须,听的津津有味,事情竟然又有变化,姜宏家这点事还真是有意思啊,“姜宏,她所的可是真的?”
姜宏犹豫了下,用力地点点头,虽然戴绿帽子传出去不好听,但为了不坐牢,他也认了。
雪烟一见气的双眼瞪圆,不管二婶怎么说她都不气,可姜宏也把这个屎盆子往她头上扣,虽然对姜宏已经失望到不抱任何希望,她还是想不到姜宏会连这种事都认下,“姜宏,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不清楚?她说我跟人苟且,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了?那拿出证据啊?”
姜宏扭过脸不看雪烟,二婶却发了狠,“雪烟,你也别抵赖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不清楚吗?那日我可是眼看着有野男人从你的屋子里出来,你别想狡辩了。”
若是腿能动,她一准上去扇雪烟几个嘴巴,她早就想那么做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等给雪烟安上不贞的罪名后,她就可以借此教训她,出口恶气。
雪烟冷笑:“你说有就有?若真有了你怎么不当场把人抓住?早就借那机会把我赶出去了,还能忍到此时?姜宏,你就听她片面之词就认定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是那没长脑子的人吗?无非就是想借我肚子里的孩子赖上姜大爷,再说这些有用吗?”
姜宏虽然也对二婶的话不怎么信,却为了心里好受点,不愿承认害死的是自己的亲生子,到这时不管真相如何,他都要咬准那个不是自己的亲生子。
大老爷也挺无语,孩子若生下来,长大了或许会像姜家人,还有机会瞧出是不是姜宏的孩子,如今孩子都没了,这个官司可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虽然可以一手遮天就判了,可姜宏头顶到底绿没绿啊。
二婶大嗓门又嚷了起来,咬准了雪烟不贞,吵的大堂之上别人都插不上嘴,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别人都吓的一激灵,二婶却还是叽哩哇啦个不停,大老爷干脆让官差上来照着她的嘴巴子就甩了五个耳光,二婶这回也老实了,捂着腮帮子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大堂之上安静下来,大老爷清清嗓子,略有烦躁地对雪烟道:“此案审到这里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雪烟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雪烟行的正,坐的端,哪里会想到被人如此无赖?更没想到姜宏如此无耻,哪里会有证据?只求大老爷明查秋毫,还雪烟一个清白。”
大老爷叹了口气,这是让他去查啊,他能查出个屁啊?可真相如何也关系到此案的判决,若孩子是姜宏的,二婶挑唆姜宏害了孩子,姜宏虽然不会定多大的罪,二婶肯定是要吃牢饭。
若孩子不是姜宏的,雪烟不贞在先,姜宏不要这个孩子也情有可原,真要再追究起来,雪烟还得定罪了。
如今人证物证都没有,空口白牙的都说自己有理,让他怎么审?
☆、第229章 一家子都是白眼狼
姜云浅在堂下看热闹,她倒是有办法能查出来,可这事她能出头吗?眼珠子转了转,看来这事还得等过后了悄悄地进行。
她为的倒不是雪烟,可这次姜宏夫妇能为了赖在姜府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这份狠劲姜云浅是真的怕了,万一哪日再有纠纷,他们真对自家人下手,谁还能日日防着他们了?还不如一劳永逸在这里先把事情解决掉。
大老爷看事情纠结在这里,一时也难决断,虽然他能一手遮天,也不能做的太落人口实,不然传出去对谁的名声都不好。于是,便宣布退堂,此案押后择日再审。
从衙门出来,雪烟就有些茫然了,她之前跟姜宏等人住在姜府,但出了这样的事,她还能在姜府住下去吗?不说姜方家会不会留她,她也怕姜宏夫妇再对她下手,连自己的骨肉都能说害就害了,姜宏这人对她又能有多少情分?
好在她出门时把从前在姜宏那里得来的一些东西都带上了,可姜宏家一直都是二婶做主,姜宏最多就是偷偷把卖豆腐的钱给她几文,还有就是之前说好每月给她一两银子的月钱。
这几个月她也攒了点,但划拉到一块儿也就十几两,若是在乡下不算少了,可她刚刚掉了孩子,正是需要补的时候,就算不补身子,这银子放在京城也就够住几天店的。
案子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审,银子若是用没了,她可怎么办?
在大街上乱无目的地转着,眼看天色也渐渐暗了,瞧着别人都急色匆匆地往家赶,只有她连个去处都没有,虽然不后悔要替自己的孩儿报仇,雪烟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正走着,身边经过一匹马,天色昏暗,雪烟又没注意,迎面走来也没看清马上之人的模样,但与马错身而过之时,就感觉到一个有些发沉的布口袋掉了下来,雪烟下意识伸手去接,再去看时马已经跑出很远,雪烟并未看到马上之人的模样,连背影都模模糊糊的。
好在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走,没人看到这一幕。雪烟找了个没人会注意的角落,将布口袋打开,里面竟然都是散碎的银子,少说也有近百两。
雪烟心头大喜,她正缺银子,天上就掉银子下来,她倒有想过这袋银子为何好巧不巧地就掉进她的怀里,但正缺银子的时候她也顾不了那许多,就算是那人马跑的太快掉下来的好了,可那也是她的财运。
赶紧将银子揣进怀里,这回她什么都不怕了,还是先找个住的地儿安顿下来,回头再跟姜宏两口子打官司,虽然孩子没了,她还得好好地活着,也不能轻易放过那两口子,就算不能判他们坐牢,也得让他他狠狠地出出血,进京之前她就从姜宏那里知道,虽然姜宏家为了赎姜云荷回来花了不少银子,但卖姜方家的地也弥补了这个亏空,再说二婶这些年从老太太那里没少划拉,她自己又会攒钱,手头上肯定还是有。
王南牵着马,与姜云浅一起望着雪烟变得轻快的步伐,“媳妇儿,你还给她银子?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云浅白了王南一眼,“她身上想必也没多少银子,若是这几日把银子都花光了,吃住都没有,她还怎么跟二叔他们斗?而且,难保二叔二婶不会趁她没银子的时候私下里来找她,若是给她点银子,这事就完了,我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若是用银子能买个清静,这点银子又算什么?”
王南点了点头,“媳妇儿就是聪明,所以你才让我趁黑悄悄把银子给她,还要装成无意中掉的,就是怕她往后真拿了你二叔二婶的银子再把你扯进去?”
姜云浅赞许地拍拍王南的肩头,“也是不太笨,行了,天儿也不早了,你也回吧!”
说完,转身往回走,王南哪能让她一个人走夜路?这里离姜府还有段距离,虽然此时天色只是微暗,但她不等走回家就得大黑了,自己的媳妇儿他哪能放得下心?
“媳妇儿,等等我送你回去!”
姜云浅也没拒绝,虽然京城里治安还算好,可谁敢保会不会遇上哪家的纨绔子出来夜游,就算她的模样和年纪都还算安全,但也不敢说没有就好这口儿的,有王南跟着心里还是踏实一些。
再说,经过这段时候的相处,她也习惯王南总在眼前晃,偶尔见不着时还会想一想,事情倒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了。
下午的时候,姜方吩咐晚上不用做主子们的饭菜后就带着夏氏出门逛街,府里的小主子们想要吃什么就到外面叫的酒菜,都在姜云娘的屋子里吃了,连姜老太太那里也给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