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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冬的天黑的很早,季菡这一天从医院出来进饭店,再从饭店出来就是华灯初上了。
年底的节日多,饭店院子里的彩灯还没来得及摘下,又提前挂上了高高的大红灯笼。
苏沛白的走得很慢,手心干燥的柔软的,拉着季菡的小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拉着她,随意地出来饭店的院子。
“你不是加班吗?”
季菡好不容易找回来理智,忍不住追问。
没有回答,苏沛白的心情似乎很好。
现在满大街的广告和滚动显示屏都是沈昊的消息,可是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的全世界被他牢牢牵在手心里,脚步缓慢又坚定。
可怜季菡在大冬天里,穿了双惹人注目的白色拖鞋,乖乖地跟着他走出很远才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站住了脚步,苏沛白回头来看她,脸上温柔未散:“去给你买鞋啊。”
“我们回去吧。”
季菡简直想哭了,这片区域她再熟悉不过,方圆五里哪里有什么鞋卖啊。
两人又沿着原路回去,到了车上季菡冻得双脚都麻木了,蜷着腿坐在副驾驶上,可怜地吸吸鼻子。
苏沛白难得的温柔细胞似乎用错了地方,他递给季菡一包纸巾,打开汽车空调再转过身来说:“冷你也不说。”
季菡对他已经没有语言了。
刚才的温馨气氛被冻得烟消云散,两人沉默着开车回别墅。
到家刘阿姨还在,看季菡穿着饭店的拖鞋,瞬间反应过来是她准备漏了,连连道:“太太,真是非常抱歉,是我没有给您准备齐全。”
季菡不在乎的摆手,既情有可原,也不算什么大事。
“你们吃晚饭了吗?”刘阿姨继续问。
“吃过了,”苏沛白在门口换好鞋走进来问:“医院来电话了吗?”
“是的。”刘阿姨恭敬地答,“我这就通知他们来。”
季菡换上家居拖鞋,试着动了两下脚腕,插嘴说:“不用来了,我自己养两天就好了。”
“这可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太太您得配合医生治疗啊。”苏沛白还没说话,刘阿姨倒是先反驳了出来。
季菡试着在踩在地上走了两步,坚持着:“没关系,我以前练舞的时候有扭到过,过几天就好了,我不想打吊针。”
“真的。”
季菡抬起头来,最后这句是对着苏沛白说的。
狭长锐利的眸微微眯了眯,苏沛白面色依旧,沉吟着对刘阿姨说:“那让医生别来了。”
季菡松了口气,对那些医生的吊针按摩她真是怕了,脸上笑开来就要往楼上去。
苏沛白继续说:“把我的东西搬回主卧,我来照看她。”
刘阿姨先是一愣,接着满脸喜色地应了,脚步轻快如风地上楼去。
苏沛白冷淡地瞥了季菡一眼,转身去倒水喝。
留下季菡站在原地,满心满眼都是横飞的乱码。
excauseme??
刚才他说搬回主卧,要照看的人,是她吗?
怎么她这个当事人,一点预感防备都没有,谁允许的啊啊啊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还可以反悔吗。
季菡欲哭无泪,提高嗓子叫了一声:“哎哟…”
那边人冷淡的视线扫过来,季菡哭丧着脸,蹲下身去摸着脚腕:“我脚好像又疼了,能给我叫医生吗?”
苏沛白端着只白玉的茶杯,一本正经地:“不用医生,等会上楼,我帮你按摩一下就好。”
季菡脸上很是气愤,小脸微微有些红。
知道这招无效之后干脆拉开了直接问:“听说你要搬回主卧?”
苏沛白平静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
“我乐意。”
季菡咬咬牙,山不走我走:“那我搬过去。”
“你敢!”苏沛白放下了茶杯,冷声说了两个字就让季菡缴械投降,她从来都不是苏沛白的对手啊。
她一瘸一拐地慢慢上楼去,苏沛白看着她略显挫败的背影,心情异常的愉悦。
季菡刚走到门口,刘阿姨就退了出来,恭敬地说:“已经整理好了。”
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季菡扶着墙壁走进去,一言不发地去衣柜里拿睡衣去浴室。
季菡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苏沛白依旧在书房里忙,昨晚睡得不好季菡有些困了,便去门口喊他:“你还要很久吗?”
刚才洗澡的时候她都想明白了,本来苏沛白说照看她就是个借口,真正的意图大家都心知肚明。
并且两人上午已经走到那一步了,再拿着捏着也没多大的意思,不如坦然去接受面对。
从两人婚后的第一晚,季菡都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没理由到现在还来矫情地抗拒。
“等我,马上。”
苏沛白快速地敲着键盘,简单地回答她。
什么叫等他啊…
季菡的表情有一丝的不自然,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慢慢地回了卧室。
床上有两套被子,季菡和衣在靠窗户的一边躺了下来,电视没心情看手机都懒得拿,她呆呆地看着阳台外的路灯。
过了一小会之后,就听见浴室的水声有传来,苏沛白洗澡的时间不算太短,但也没有长到让季菡不耐烦的程度。
窗外的一弯月亮从树叶的左边,渐渐移动到被树叶完全挡住的时候,浴室的门重新打开来。
季菡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第132章 全公司休假
苏沛白拿了个毛巾擦头发的水,看见背对着自己浑身僵硬的女子,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扔了毛巾,苏沛白几步上前,将落地窗帘拉上,回身看见女子闭上眼睛,浑身僵硬装睡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将叠着的那套被子搬到椅子上,苏沛白脱了浴袍进被子里,从身后抱住她。
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苏沛白脸上笑意更深,手脚利落地开始剥她的浴袍。
季菡的指甲掐进手心里,也没有抗拒。
两两坦诚相见的时候,季菡拿手挡住了眼睛,低低地道:“灯…”
苏沛白顺势吻上她的指尖,唇齿温柔:“开着。”
卧室的暖气很足,身上的被子不一会就滑到了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苏沛白才深刻了解体验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话来。
身下的人像一尾最名贵的金鱼,他用尽所有的柔情去疼爱她,想要用力又怕伤了她,想要温柔,又始终觉得不够。
季菡先是难耐地抓紧床单,到之后隐忍难耐地嘤嘤哭了出来,可那人依旧没有放过她。
一夜无宁,被他折腾得睡睡醒醒,第二天再睁开眼已经是天亮。
季菡浑身像被拆了重组一样,头疼欲裂,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一。
“啊啊啊,迟到了。”
季菡伸长了手去拿手机看时间。
后面贴上来一个人,一把扯回她的手臂,苏沛白声音低沉微微沙哑:“别去了。”
脑中浮起朱主管那张脸,再想起上周不欢而散的饭局,今天还要去负荆请罪呢,怎么能翘班呢。
“不行。”
一想到这里季菡整个人都不好了,坚定说了一句,掰开他的手臂要坐起来。
“我给你准假!”
苏沛白加大手上的力气,满脸都是被违逆的不愉快。
季菡皱起眉道:“你准假没用,我听我老大的!”
“你老大?”
语气加重,苏总裁很不喜欢她对别人用这个称呼,“那个朱博远?”
“是啊…”季菡的哭丧着语气应着。
“他已经被解雇了。”
苏沛白面不改色,将季菡搂着跟自己更近了一些,简单地说。
啊?
季菡瞬间愣住,是因为上周她饭局的事?
有些不确定:“那我那个美女同事bella?”
“嗯。”
苏沛白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气息有些不稳地嗯了一声。
季菡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她对那两人是有些不满,但就这样因为自己被解雇,还是有些不忍心,毕竟也没有真正地出事。
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人,季菡想跟他问清楚,可那人气息紊乱地,直接翻身压了上来。
昨晚一宿,季菡现在还胀痛的很,现在还来她真是没法接受,双手推着他道:“别,别,我真要迟到了!”
“我说了,准假。”
苏沛白面色隐忍,耐心地重复。
季菡也恼了,加重语气:“不想请假!我要去上班!”
苏沛白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气,翻过去靠着她平躺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道:“今天全公司休假。”
“什么?”
季菡瞪大了眼睛,今天又不是节日,也没听说休假啊。
“刚决定的。”苏沛白简单说了一句。
坐起身来,拿手机给曾晓年发消息,一脸的他是老板他说了算的气势。
只半分钟,季菡的手机响了一下,打开就是集团总号的群发信息:“接上级通知,今天总公司全体职员,带薪休假一天。”
苏沛白的表情微微自得,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所以,别去了吧。”
真是活久见,季菡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样耍无赖的人啊。
抓住他乱动的手,季菡有气无力地:“那我也要起床了。”
“还早。”
此刻的苏沛白就像个馋嘴的小孩子,半点高冷疏离的气质都没了,不一会又呼吸沉重地贴了上来。
“我疼…”
季菡的脸颊微微泛红,刚出生的小猫咪一般,对他呜咽着说出求饶的话来。
四处游荡的唇舌这才停了下来,苏沛白双眼深沉似黑夜里的海,长长地吐出口气,在她嘴上啄了一口,这才隐忍地下了床去。
“再睡会吧,还早。”
苏沛白一边穿上睡袍,一边对她讲,然后拿上手机下了楼去。
上来的时候端了个水杯,往床头柜上一放:“起来喝杯蜂蜜水。”
“嗯。”
季菡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声音翁翁的应了。
苏沛白无声地笑了一下,将她掉落在地上的睡袍捡到床上,然后拉开房间的窗帘,这才转身去书房办公。
直到苏沛白离开了很久,季菡才在被窝里翻了两下,腰部以下又酸又痛,脸颊和耳朵又有些发烫,她非常不想起床。
探出头喝了口蜂蜜水,她拿了手机又缩进被窝里。
按亮屏幕就看见邱亚发来的微信消息“收到了,谢谢。”
发送时间是凌晨3点。
凌晨4点又有一条“许文怡回来了。”
许文怡啊…
季菡沉思了一下,她从纽约回来了?
所以…那人也回来了?
可是季菡现在并不想去思考这些事情,她没有回邱亚的微信,退出来打开微博。
微博前5秒广告页面,就是那天在超市看见的那个侧脸素描,还有几个白色的楷体大字“王者归来,你在吗?”
季菡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刚才的蜂蜜水对她似乎一点用都没有,她依旧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
愣了很久,直到5秒广告结束,自动进入首页,她才找到呼吸的节奏。
先是点到个人页面,果然在这万人空巷迎归来的时候,她这样的不入流的小网红,是没人搭理的,大约是两三天没有更新了,粉丝数量还少了几十个。
觉得莫名地有些燥热,她伸长了手臂出去关掉暖气,然后又钻回被窝来。
她的首页没有刷新,依旧显示在前天晚上的演唱会刷屏界面,可是现在她有点不太敢看。
那人很可能就在几十公里之外的地方,曾经是学校里万人敬仰的沈昊,曾经把她宠到天上去的沈昊,现在是被全世界瞩目的人。
从他走后开始,季菡刻意让自己去遗忘和忽视,可是直到这一刻,她终究是发现骗不了自己。
那些记忆和过去啊,全部都在。
曾经的季菡骄傲又任性,从小被人千依百顺呵护到大的沈太子,唯独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