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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草连连点头。
典伊又上前说了一番恭贺吉利之语,这谢恩的仪式就算完了。
宴席就在园子里,鸟语花香,遮荫的大伞,一桌桌席面精致非凡,有北方的大鱼大肉香味四溢,更有南方的精致雕琢美如画卷,还未入席,就叫人看的食指大动。
宁玉嫣看着席面上的菜肴,搓着手低声道:“这请柬也算没白买。”
宁夫人偷偷掐了她一把,笑意都深入到脸上每个褶子里了,“自然不白买,今日谁不来,咱们也应当来!你姐姐竟是今日的主角呢!竟然救了凌烟阁阁主的命!这是宁家的福气呀!她前世修来的福气,等她过来了,你可得好好跟她说话,再像以往那般不知轻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仔细你的皮!”
宁玉嫣哼了一声,“我姐姐在这儿坐着呢,母亲说说什么呢?”
被她指了指的宁玉婠抿嘴笑道:“母亲当她是女儿,她可当母亲是亲人了?咱们不知今日这宴席是为她而设,她自己难道也不知道?早先可曾透过一点消息给母亲?竟还需要母亲花费大力气,花重金才能买来这请柬。母亲快别臊着自己了!”
第115章 各有打算
宁玉嫣也跟着二姐姐哼了一声,挽着她姐姐的手,在席面上找了位置坐下。
宁夫人皱起眉头,揉了揉手中的帕子。犹豫片刻,低声道:“怕什么,她当不当我是母亲,也改变不了这事实!苏姨娘还在,我会怕她不听话?”
宁玉婠和宁玉嫣没再理会,皆拿起筷子,品尝着难得一见的盛宴。
有人打听了宁夫人的身份,席间一直有人来往。向宁夫人打招呼,宁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木布厅扛。
连周家六小姐的目光,都时不时的向她们这桌瞟过来。只不过,随着宁夫人脸上的笑容的聚多,周家六小姐的眉头却是越拧越紧,她终是没捱到宴席结束,便起身离开。
宁夫人则一直到宴席快要结束,也没有等来宁春草向她请安。
仪式刚一结束,宁春草就被姜伯毅专门请到了没有宾客云集的地方。他让人送来一只匣子,亲手交到她手上,“玉佩你不要,我送你旁的东西,你总不能拒绝了吧?你叫我一声姜大哥,我这做大哥的,却连个见面礼都给不得?”
宁春草连忙摇头。“姜大哥说这话,岂不太见外了?”
姜伯毅笑着点头,“那你便不能推辞了。”
宁春草接过匣子来。缓缓打开。里头是一张地契,和几份卖身契。
“这是?”她狐疑抬头。
姜伯毅垂眸,语气轻缓,“听闻宁家主母待你算不上好,睿王府世子又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你虽在王府住着,却恍若浮萍,在你心里,恐怕也未真的将王府当做家吧?”
宁春草心中微微一滞,家?她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连个安身立命的方寸之地都没有,谈什么家呢?
“这宅子不大。却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你若倦了累了,不想在王府的时候,也能有个不受人打扰的去处。有三两个洒扫作伴的人。”姜伯毅说道。
这般体贴入微,她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替她想到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多谢你,姜大哥!”
她说话间,鼻音微微有些浓重。
姜伯毅笑着,禁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亲昵的举止,却自然而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
室外盛极的阳光从门口倾下而下,两人沐浴着日光,面上恬淡的笑容,都带着舒畅。
宁春草并未觉得不妥,脸也未红。姜伯毅就已经很快的收回手去。
“这里头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你只管放心用。卖身契交在你的手中,我已叮嘱过他们,日后便只有你这一位主子。同凌烟阁,同我,都没有关系了。”姜伯毅认真说道。
宁春草心下感动,连连点头。
“其他人你都留在宅子里,你不在的时候,也好有人打扫看家。里头有个叫绿芜的,心思缜密,且会功夫,不多言,性子忠厚,你带在身边吧。”姜伯毅温声叮嘱。
宁春草看着他,不禁觉得,自己若是有个哥哥,应当就是姜大哥这般的模样,这般的对她吧?这般有耐心,这般温厚体贴。
“想什么呢?”姜伯毅看着她笑了笑。
宁春草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梦魇的事情……”姜伯毅又问道。
“大哥不用担心,我自己能解决。我相信哥哥,哥哥是不信我么?”宁春草仰着脸,面上表情十分认真。
她称呼他,连前头的姜字都去掉了,越发显得两人亲密。
姜伯毅脸上的笑容明朗,琥珀般的眼眸熠熠生辉。
睿王府之中,睿王爷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进来。”他轻唤道。
程颐微微一愣,王爷究竟睡着了没有?他不过稍不留意,弄出了细微的声响,就把王爷惊醒了?
虽心下犹疑,程颐的动作却没有犹豫,他进得内室,躬身行礼,“王爷。”
“宁姑娘去了么?”王爷问道。
程颐应声,“去了,世子没去。这姜家及这凌烟阁,可是借着这次机会,一下子在京城,在北帝大红了。原先只有些身居高位的王公大臣晓得这在南边儿不可一世的凌烟阁。如今,借着这次机会,倒是连京城的百姓都在谈论呢。”
王爷微微哦了一声,是略上扬的音调。
程颐连忙继续解释道:“如今这宴席还未结束,却已经从上河园里传出了好几种说法,有那机灵的说书人,已经在茶楼食肆里编撰起来。说这凌烟阁的阁主是何等的重情重义,说这救人的宁姑娘是何等的高洁不世俗,云云。多是溢美之词。凌烟阁还在大肆的派发赏钱,言明与众人同乐,借着这势头,在百姓之中,风评甚好。”
睿王爷缓缓点了点头,“这凌烟阁究竟想做什么?和以前他们的低调行事颇有些不同啊?”
程颐知道这话不是问他,便一直低着头,没有回话。
“继续盯着,如今他们这都是私事,又逢迎了百姓,朝廷也不好无故妄动。只管盯紧了他们的动作,看看他们是在作何打算。”睿王爷吩咐道。
程颐拱手领命,正要退走。
睿王爷却又唤住了他,“珏儿在做什么?”
程颐呃了一声,觑了觑睿王爷的脸色。
“你看我做什么?不是问你话呢?”睿王爷好笑道。
“呃,世子爷唤了一干小妾们,在他正院之中比美呢……”程颐压低了声音,略有些尴尬的说道。
睿王爷呆了一瞬,抿了抿嘴角,“罢了,下去吧。”
宁春草用罢饭,带着绿芜和晏侧妃派给她的丫鬟回到了王府中。
晏侧妃派来的丫鬟,一路都没有多言语,即便看到宁春草身边又多了个伺候的人,也只是客气的询问了对方身份,就垂眸不语了。
入了垂花门,她便躬身告退。
宁春草见她走远,转身将自己手里捧着的匣子交给了绿芜。
这里头是姜伯毅送给她那宅子的地契,和一干仆从婢女的卖身契。也可说是她能拿得出手的最是贵重的东西了。
绿芜不敢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你如今是我的贴身丫鬟了,我的东西,不该你放着么?不是给你的,是叫你帮我保管着。”宁春草笑着说道。
绿芜微微一愣,似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刚到这位主子身边,彼此都还不熟悉的时候,就能得主子这般信任。
“你是哥哥送给我的婢女,哥哥说,从此你就只是我的婢女了。我可以相信你么?”宁春草仍旧将匣子递在她的面前。
绿芜连忙行礼,“是,谢主子信任,绿芜定然不负主子所信所托!”
她行礼之后,起身,十分郑重的接过宁春草手中匣子,目有感激的忘了宁春草一眼。
宁春草冲她点了点头,转身向景珏的院子走去。
她本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姜伯毅给他的,人也是姜伯毅挑的。若是她信不过绿芜,绿芜还是姜伯毅的人,他送的东西也等于还在他手上,她并没有损失什么。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还未走进正院,便听闻到一阵阵的莺歌燕语,嗅到一股股的脂粉香气。
宁春草不由皱了皱眉头,但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院中会瞧见什么景象,她心下已经有了预料。但迈步进了月亮门,还是叫她吃了一惊。
廊下摆着一张宽大的黄花梨椅子,景珏正舒适的坐在椅子上,旁边立着两个丫鬟,左右打着蒲扇。
院中站了一群艳丽的女子,衣衫单薄,罗群半透,烈日之下,春光耀眼。
女子们一面端着笑脸,一面还要做出各种魅惑的姿态来,以便取悦坐在廊下那人。可那人沉着一张脸,玉面之上,哪有半点笑模样?
宁春草登时红了脸,转身想要退出院子。
一道呵斥之声从背后乍然传来,“去哪儿?”
第116章 颜面问题
宁春草心头砰砰的跳,不知是这春光太过耀眼,还是他的声音太过冷厉。
“婢妾去避一避。”
“避什么?你跟她们有什么不同?她们要做的,你不能做么?”景珏的声音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扎得宁春草耳根生疼。
一样,她们都是他的小妾,她也是。她们能做的,她有什么理由不做呢?
可适才才找回来的自尊,适才才齐起再不承认卑微的勇气,不过片刻之间,就要被粉碎,被瓦解了么?
她心不甘。僵着脊背站着没动。
绿芜向她靠近两步,面容肃穆,好似只要她一开口,刀山火海她也要护住她。
宁春草心下微暖。
“是没有不同,可婢妾不愿做。”宁春草缓缓转过身,隔着满院春光,直直看着景珏。
景珏勾了勾嘴角,“哦?你不愿?可爷想看,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许是适才姜大哥齐舞她的力量还在,又许是一路走来,她勇气见长,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反驳他的话。
景珏哼了一声,“爷真是将你宠的无法无天了!”
“宁姨娘如今跟婢妾们可不一样了。”院中忽而有人说道。
宁春草和景珏都向说话人看去,这猛的一看竟还有些眼熟。宁春草却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自己和景珏的这一干小妾们都不熟悉,应当不认得才对吧?
“宁姨娘如今乃是有凌烟阁撑腰的人了,更有凌烟阁阁主的青睐。咱们哪儿能比的起呢?”酸溜溜的语气,也叫人莫名觉得熟悉。
绿芜的眉头微微蹙紧,面上显现些不悦来。
景珏明显就是在气头上,多半正是因为她去赴姜伯毅的宴席而生气。这妾室又好死不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定是要更加惹恼了这位小爷了!
宁春草无奈叹了口气,有人的地方就躲不了纷争!
景珏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转向那说话的妾室,他眯眼道:“你是华筝的好姐妹吧?”
说话的妾室立即惊喜福身,“回爷的话,正是呢!婢妾华溪,还是爷赐的名字呢!爷还记得么?”
宁春草想起来了,她当初逃离王府。被李布绑走,就是拜华筝出卖了她的消息所致。难怪觉得这妾室眼熟,原来她妆扮身形,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与那华筝有七八分相似。
景珏冷笑一声,无情的摇了摇头,“不记得。”
华溪一脸受伤的表情,垂眸含泪,却又故作坚强的笑了笑,“没事,今日之后,爷能记得婢妾,婢妾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同华筝是好姐妹,如今华筝一个人在庄子上,想来也是寂寞。不若你去陪她,也好继续做好姐妹。”景珏忽而说道。
华溪很是一愣,“爷说什么?”
她趁着世子爷生气。踩那宁姨娘一脚,逢迎着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