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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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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服的时候,见血已经不流了,她便只是擦干了血迹,并未处理伤口。这会儿想起来,倒也不觉得疼了。

宁春草不看还好,这么一看,才是吓了一跳。

她惊得从圆凳上一跃而起,腿上放着的铃铛都掉落在了地上,叮叮当当一串响。

她使劲儿的扒着袖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背。

手上的伤,竟然一丝也无!木呆鸟圾。

分明是被那大巫尖长的指甲抓烂的呀?当时还流了半手背的血呢!不然也不会有血滴落在铜铃铛上!

可是现在?

她手背上光洁如初,连个抓痕都没有留下。

宁春草心跳砰砰,恍如雷?。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抬手在鼻尖嗅了嗅,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是她擦拭手背上的血迹时留下的。

血腥气甚至都还在,伤口却没有了?先前手背一直痒,但由于在人前,她不好去看,莫非那个时候的瘙痒,正是伤口愈合的痒么?

小时候听姨娘说过,伤口的皮肉重新长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痒,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去挠,挠了就会留疤。

倘若真是如此,她伤口长上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她低头,恰看见躺在脚前头的铜铃铛。

莫非,是因为这铃铛的缘故?她弯身将铃铛捡了起来,轻晃了晃,叮叮当当,未有异样。

太奇怪了。

宁春草心中非但没有明朗,反而越发糊涂了。不过伤口愈合了,且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总归是件好事。至于这铃铛究竟有什么奇异之处,等她到了青城山,找到了紫玄真人,一并请教了紫玄真人也就是了。

宁春草将铃铛放好,吃了些茶,好好的睡上一觉。

知州大人果然在晚间的时候,请他们去赴宴。宴席上虽没有奢华的山珍海味,却也能看出,是用心准备的饭食。比他们被关起来的时候,吃的东西好多了。

景瑢面带讽刺,似乎想要借机嘲讽几句,他身边的程颐却一直紧盯着他,他一要开口,程颐就起身为他倒酒。

他的话总被程颐想方设法给挡了回去。后来,他终于扛不住醉倒,程颐才安安生生的坐下来吃饭。

景珏倒是没有用多少酒,席上也不多言,知州恭维的话,他只点头一笑而过。夜里微风,都不曾吹皱他的眼角眉梢。

次日一早,宁春草刚刚起身,便有小丫鬟来请,“女郎同行的郎君叫请女郎,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宁春草点头,连忙提着行李来到府衙外头。

景瑢骑在马上,脸上还挂着惺忪的睡意。

程颐坐在马车前头,倒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程管事!”宁春草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他点头,跳下马车,为宁春草摆上马凳,“马车上已经备好早饭,爷说,免得州府大人和百姓相送耽误时间,所以要早早起程。”

宁春草点头而笑,“程管事真周到。”

她掀帘子而入,就瞧见景珏冷冷嘲讽的脸。

这人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宁春草无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挂着笑,蹲身道:“世子爷早!”

景珏别开视线,没有理会她。

马车轻晃起来,四脚几上的提匣里溢出饭食的香味来。

宁春草放下小包袱,打开提匣,将饭菜摆上四脚几。

“爷也没用饭吧?”

景珏这才哼了一声,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你还记得爷,真不容易。”

宁春草撇了撇嘴,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

凤州饥荒,饭食简陋。熬得糯烂的米粥,两碟子小咸菜,两个黑黄的胡饼,上头撒着几乎可以数过来的芝麻粒,也就是一顿早饭了。

马车行的很慢,州城之中的道路也平坦,汤碗放着四脚几上平平稳稳。两人麻利的吃完,宁春草正在收拾碗筷的时候,马车外头却猛然间喧闹起来。

第88章 感恩

“拜谢女郎——拜谢女郎——”

“女郎是我家孩子的救命恩人呐——”

“女郎是凤州城的救命恩人!”

……

外头传来热切的呼喊声。宁春草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碗筷给扔了。

景珏面上似笑非笑,伸手挑起车窗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啧了一声道,“来送你的百姓真不少呢!”

宁春草赶忙放下碗筷,从车窗帘子的缝隙里往外看去。

直接街道两旁尽是百姓,面容虽有愁苦,此时也都挂着怀有希望的笑意,在马车驶过之时,纷纷向马车拱手行礼。

景珏就是担心知州大人会聚集百姓为他们送行,这才一大早。未知会知州大人就匆匆上路。

不曾想,百姓也许是听闻了,竟不需人呼召聚集,就自发的前来送行了!

人虽很多,却都聚在街道两旁,看到马车前来,纷纷避让,让马车能顺利通行,井然有序的并不影响马车正常行驶。

还有些人提着篮子想要靠近马车。

“女郎,女郎!这是我家积攒的鸡卵,您路上拿着充饥!”

“女郎,我家的地瓜,虽不是稀罕物,也可路上果腹!”

“女郎……”

宁春草听着这质朴的言语,再不好藏在车窗帘子后头。她伸手挑开车辆,面容露在车窗外,“多谢大家美意。如今凤州正值荒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大家都拿回去吧!多谢多谢!”

她一面说道,一面频频点头致意。

众人一看到她的面容,情绪便越发激动起来,“女郎,拜谢女郎!拜谢女郎!”

不知是谁带了头,路边的民众竟接连跪了下来,朝马车叩首致意。

“使不得,折煞我了!”宁春草惊愕道。

“使得,使得!女郎是凤州的恩人,是我们的救命之人!救命大恩,当得一拜!”民众热切诚挚的说道。

那一日。她站在高高的祭台上喊出“我有办法破除蝗灾”之时,只怕相信她的没有几个。

她看起来那般年轻,那般冲动。更没有红衣大巫那样的神秘气势。

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姑娘,真的救了凤州城,救了凤州的百姓,灭除了大巫说受了“诅咒”的蝗灾。

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不惧那么多人都畏惧的大巫,用自己的性命力保下那十几个无辜的孩童。

那些孩子站在高台下无助哭泣的时候,他们也心痛,也不忍,可谁真的有勇气站上前去,扛起这责任来?

唯有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众人跪下之时,马车并没有停。

宁春草这才发现,有人抱着孩子,一直追在马车的后头,一路狂奔。

幸而马车的速度一直不快。不然这人抱着孩子追,岂不要累死?

“停车,停车!”宁春草喊道。

程颐吁的将马车勒停。

宁春草探出车窗外,看着追在马车后头跑的那些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女郎!”跑得快的先追了上来,面上涨红,气喘吁吁。话未说清楚,噗通跪了下来,放下孩子,咚咚的磕头。

宁春草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脑袋,直接提了裙摆,跳下马车。

“快起来!这是要做什么?”她伸手扶那匍匐在丈夫身边的妇人。

妇人眼含热泪,攀住她的胳膊,连连道谢,就是不起身。

“我们追着女郎,就是想要当面给女郎磕个头!”妇人的夫君哽咽说道,“这是我家女娃,我家就这么一个女娃,却被大巫挑去,要祭天……我们不敢不给呀……可哪里又真能舍得?”

妇人闻言,紧握宁春草的手,呜呜的哭。

那小女娃也被母亲按着,跪在宁春草面前,一双明亮清透的大眼睛,却是带着些好奇打量着宁春草。

“我们夫妻多年,唯有这一个女儿,且还是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若是女娃被祭了天。我们也不活了,就跟着去了算了!”那男子说道,“不曾想,不曾想……女郎竟救了她,这是救了我一家人的命啊!”

大巫为破除蝗灾挑选了祭天之人,倘若被挑中的人家不将儿女交上去,就是有违天意。

这在百姓中间,乃是不可估量的大罪,他们宁肯全家人忍痛,一道赴死,也不敢做出违背天意之事。可不敢并不代表他们就甘心眼睁睁看着女儿送死。

宁春草终于想起来,这女孩儿母亲是那天在高台下头,几乎哭晕过去的妇人。

这一家人后头,更有不少追上前来,或带着孩子,或没有带孩子的人,都纷纷向宁春草叩首,“救命之恩啊……”

听话里意思,都是被救下来险些被祭天的孩子家人。

“大家快请起,快快请起!本就是当做之事!那巫女蛊惑人心,妖言惑众!妄图害人性命,我既有办法,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当不得大家如此拜谢,惭愧惭愧!”宁春草扬声说道,“我不过途径此处,路见不平理当相助,大家客气了,就此别过,蝗灾已去,大家珍重,珍重!”

说着,她就要爬上马车。

道旁聚集的百姓立即蜂拥上来,鸡卵,地瓜,甜瓜,帕子香囊一应表心意的物件,硬往她怀里塞。

宁春草推辞不要,百姓们却热情不减。

“既是百姓一番心意,无论贵贱,女郎且收下吧!”马车前头站着的程颐含笑说道。

宁春草只好点头收下。

景瑢骑在马上,见状颇为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赶紧走,别耽误了行程!”木呆鸟号。

宁春草爬上马车,百姓们还热情的把手里的东西往马车里头塞。

景珏倚靠在矮脚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幽深的眼眸中,意味不明。

马车好容易除了凤州城。

知州不知从哪儿先出了城,正气喘吁吁的等着城门外,“听闻郎君女郎急着上路,这是要往哪儿去?那巫女还未寻到,唯恐这路上会对女郎惦记,不若我派人送郎君女郎一程吧?”

程颐正拱手客气。

景珏已经在马车里淡漠开口,“用不着。”

知州还要再说,景瑢已经策马先行,扬起一阵尘土,呛得知州大人一行咳嗽连连。

“程管事快走,莫要再耽搁时间了,咱们在凤州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再这么拖拉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景瑢不耐烦的在前头喊道。

程颐冲知州大人拱拱手,跳上马车,驱车而行。

终于离开凤州了。连凤州城的城墙,高高的城门都不可见了。

宁春草看着马车上被那些热情的百姓塞上来的小物件,些许吃食,呵呵的傻笑。

“凤州民风真是淳朴。”

“得意了?”景珏问道。

宁春草嘻嘻笑着点头,“我活了一辈子,还从未受过旁人这般崇敬!他们跪下来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要知道,在宁家的时候,便是丫鬟婆子,看着我的眼神都藏着嫌弃,莫说给我给行礼下跪了!”

她是笑着说的,语气里也十分轻松。

景珏嘴角却不知怎的,竟微微一酸。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真傻。”

宁春草伸手打开他的手,“我才不傻!我若是傻,怎么会有人送我这么多东西!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都送的都是真情实意!”

她捧着颗地瓜,呵呵的傻乐。

京城之中,睿亲王府书房里。

晏侧妃亲手烹茶,为睿王爷奉上,“王爷派人去了凤州?”

睿亲王看着手中书信,没抬头,下巴指了指一旁,让她将茶碗放在一旁。

晏侧妃静等了片刻,也不听闻睿王爷开口,她忍不住问道:“王爷可会让人将世子带回来?”

睿王爷闻言,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她,“为什么要带他回来?”

晏侧妃一噎,半晌才尴尬开口,“听闻那蝗灾十分骇人,世子爷从小长在京城,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这一路上,不知道还要遇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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