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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珏抬眼,震惊看着宁春草,“我要杀他,你不拦我?”
宁春草点点头,“你要为你的母亲报仇,我为什么要拦着你?”
“你……”景珏定定看着她。你不是来劝我,放过姜伯毅的么?不是来劝我,放下杀母之仇的么?
宁春草却只是仰脸,看着他,真诚的浅笑。
他伸手,忽而一把将宁春草揽进怀中,抱得紧紧的,好似生怕一松手,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般。
“谢谢你……”他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道。
谢谢你理解我,谢谢你和我站在一起,谢谢你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了你这些话,我如今。绝不会再向他动手。因为,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景珏抱着宁春草,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顶,尽管心中有千言万语,他薄唇却是抿在一起的,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即便不宣之于口,她也都能明白。
“我得回去了,等着我的马车,接不到我,必然要慌。他们会以为我遇到了什么麻烦。”宁春草说道。
景珏又皱起眉头,面上浮上阴郁之色,“这还不算遇到麻烦么?她竟敢如此算计你!”
宁春草龇了龇她洁白整齐的小牙,嘻嘻一笑,“算计我,看看到头来,她算计的究竟是谁?”
见宁春草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大受影响。反倒十分轻松愉快的模样,景珏也不愿多谈及,当即亲自送了她出府,寻到先前约定好,转乘马车的地方。
幸而那车夫,乃是睿王爷安排妥帖之人。虽焦急不已,却仍旧等在原地。
宁春草告别景珏,转乘马车,辗转之后,回到睿王府。
只是周静姝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她昏昏沉沉,只觉身下一阵刺痛,有热乎乎的气息扑在脸上,有人似乎在啃咬着她的耳垂,亲吻着她的面颊。
可是好痛,好痛……她的身体好似被什么刺穿撕裂一般痛。
这是怎么了?她的眼皮为何如此沉重,竟不能睁开来?
“竟是处呢……”
她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惊叹。
什么意思?
那男人的动作似乎多了几分怜惜之意,手掌轻轻盖在她胸前,安抚她胸膛猛烈骤然的起起伏伏。
一股股暖流在身体里流淌涌动,周静姝只觉那痛感好似都被减缓了,竟有些舒服,和隐隐约约的期待……
“唔……”她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男人像是受到了齐舞,暴风雨骤然来临。
“啊啊啊——”一声尖叫,划破了二皇子府的上空。
床上正在挥汗如雨的二皇子随手抓了个玉枕朝门口砸过去。“滚——”
一声暴喝,将门口,带着人“贸然”闯入的二皇子妃,吓了一跳。
这原本都是计划好的事情,她算准时间,带着人。突然闯入二皇子的卧房,发现宁春草和二皇子热战正酣……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只剩下她“恰巧”撞破这一切了。
可这会儿,怎么事情好像全变了?床上那女子,真的是宁春草么?
周静姝被那凄厉的尖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来。
浑身的痛楚干渴,像是潮水一般,向她席卷过来。
男人吭哧吭哧的声音,就在耳畔,耳鬓厮磨的温度,几乎将她灼烫。
“啊啊啊——”又是一声嘹亮的尖叫。
不过这次,尖叫声是从周静姝口中发出的。
她的叫声比二皇子妃更为凄厉,更为刺耳。
她身上的二皇子几乎被这一声尖叫吓得当即就要就“缴械投降”。好在他毕竟阅人无数身经百战,硬是撑住,直到百万雄兵,破门而出。
释放之后,二皇子趴在周静姝身上,轻叹一声,“爷不会亏待你的。”
周静姝却眼眸怔怔,半晌没能回过神来,她只觉深处一阵灼烫,那意味着什么?撕裂疼痛的感觉,渐渐回来,意味着什么?
她不想去想了,她甚至不想醒过来,还不如昏迷着,只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周静姝喃喃自语,“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为什么?”
二皇子妃还站在门口,脸色煞白。不知所措。
玉枕落在她脚边,磕掉了一个角,孤零零的躺着。
“怎么还不滚?”二皇子瞪眼,向门口望去。
二皇子妃嘴唇动了动,“她是……”
“别说!”周静姝连忙摇头,目眦欲裂的吼道,“我是宁春草!我是宁春草!”
二皇子妃连连点头,白着一张脸,踉踉跄跄的被身边的丫鬟扶着,退出了屋子,“对对,你是宁春草……”
二皇子皱紧了眉头。眼中隐约闪过狐疑的神色。
“你……”
周静姝几乎是没过脑子,伸手啪的一声,一耳光扇在二皇子的脸上,“滚开!”
第249章 东窗事发
二皇子瞪眼看身下女子,他乃是皇后嫡出,从小到大,旁人敬他,畏他,阿谀奉承他……从没有人敢动手打过他!
这泼妇竟然!竟然敢打他?还是打脸?!
“我看你是活够了!”二皇子翻身跨坐在周静姝的身上,扬手啪啪几个耳光子狠狠甩下来。
男人的手劲儿可比女人大得多。
周静姝的一巴掌,不过是叫二皇子脸面之上微微有些红。
而二皇子几巴掌下来,周静姝的脸,却是已经高高的红肿起来。
二皇子突然收住手,错愕看着身下之人,“你……你怎么如此像景珏新娶的妃子?姓周那个?”
周静姝掩面嚎哭起来。
二皇子见状,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别哭了,告诉爷,你究竟是谁?你是宁春草么?不是传说景珏很喜欢宁家那小娘子么?你怎么会是处子?”
周静姝捂着脸。泣不成声。
二皇子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翻身下来,烦躁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谁,是谁他娘的敢暗害爷?!”
周静姝只是一味的哭。
若是叫二皇子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所安排,不知道二皇子会如何待她。
可她安排的不是这样啊?都是宁春草!都怪宁春草那个小贱人!竟然……竟然反被她给害了!
“是宁春草……”周静姝呜咽说道。
二皇子冷冷看她一眼,“你快穿好衣服,滚!别叫人发现!”
吩咐完。他立时穿上衣服,亲自去处理二皇子妃适才所带之人,那些人都瞧见了屋里的情形,那便一个都不能留了!
全部。必须全部处理掉!
如今正在争夺皇位最是关键的时候,倘若传出他和自己堂弟,承安郡王的妃子苟且之事,虽然没有人能将他怎么样,但这污秽的名声一旦传扬,只怕没有大臣敢再支持他了!
二皇子正待封口,以除后患之时。
准备悄悄离开的周静姝却是“不巧”被人撞见了。
她面上红晕还未褪去,因为下体疼痛,走路的姿势甚至还有些别扭。
叫有经验的仆妇一看,就大约猜到她身上适才发生了什么事。
“郡王妃先前不是已经离开了么?怎么如今还在府上?”
“是啊,还是从二皇子卧房院中出来的?二皇子不是才回了府上么?”
“瞧这模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两三个“恰巧”撞见周静姝的仆妇立时议论起来。
于是,那边二皇子的封口还未料理妥当,这边就已经有丑闻不胫而走。
这些大户家里的仆妇丫鬟,关系都是盘根错节,世家王宫的丫鬟,莫看不起眼,但往上头扒拉,可能盘错都是亲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在如今。正是局势关键的时刻。
二皇子霸占了承安郡王妃这种惊掉人下巴的丑闻,立时就传入了京城重臣们的耳朵。
宁春草躲在睿王府中,甚至都听闻了。
晏侧妃在她身边,拍着胸口。长长松了一口气,颇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着她,“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我现在想来都后怕呢!”
宁春草浑不在意的摸了摸腰间的黄铜铃铛,“这叫自食恶果,恶人终有恶报。”
晏侧妃点了点头,目光也落在她腰间的铃铛上,“这也幸而是你……倘若是换做旁人……”
依旧忍不住的心有余悸呀。
“接下来呢?”宁春草问道,“消息已经被传扬出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自然是好好利用这传言了。这个时候,便是一丁点而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了那一杆子的大臣。”晏侧妃缓缓说道,“你莫看他们乃是只动笔杆,不动刀枪的文臣,他们聚集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那便是高山也要为之颤上一颤。朝堂之上,更是他们说话最为振聋发聩的地方。”
晏侧妃说完。眯眼轻笑。
周静姝狼狈回到承安郡王府,结果,却连得郡王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景珏早已派人把守在郡王府个个门口,严加命令,不许周静姝踏入郡王府半步。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郡王妃,是圣上赐婚的郡王妃,他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周静姝虽义正言辞,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色厉内苒。
她是郡王妃不错。可适才,她在二皇子府发生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想起来都觉心痛委屈,她乃是为景珏守着的呀。她会一直等他,等他愿意碰她……可不曾想……竟便宜了二皇子!更可耻的是,她竟在二皇子身子底下,尝到了欢愉的味道……
如今仍觉深处一阵阵的热流涌动,她的小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颤。
心头本就懊丧气恼,这种感觉更叫她觉得羞耻。
“郡王爷,郡王妃回来了,被拦在了侧门。您看……”随从躬身禀报。
景珏轻哼一声,“如今没有郡王妃,告诉周家人,叫他们来将人接走!若是周家人不来接人。就直接拉了浸猪笼!”
他的语气算是平缓,并没有震怒的意思。
随从却听得有些心惊胆战,“郡,郡王爷……”
“就按爷说的办。”景珏淡漠说道,“谁敢放她进来,提头来见。”
“是!”随从应了一声,连忙退走。
听闻周静姝在郡王府侧门外叫骂,有冷笑浮上景珏的面孔。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都叫人觉得冷漠薄情,“她给爷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敢在爷的大门外叫骂?以为她姓周,就可以如此狂妄了?”
说完。他立时起身,抓起身边一柄长剑,便大步向外走去。
“郡王爷……郡王爷……不可不可,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郡王妃有错在先,您也不能亲手杀她呀……这这这传出去太难听了……”郡王府的家仆纷纷上前劝阻。
景珏站定,用未出鞘的剑,将身边的人一把扫开,“谁说爷要去杀她了?杀她,爷还嫌脏了爷的手,脏了爷的剑!”
家仆们松了半口气。
不是杀郡王妃,那拿着剑,气势汹汹的,这是要去干嘛?
“爷现在就去杀了那奸夫!”景珏说完,提气而走。
家仆们没有松下来的剩下半口气,就这么噎在嗓子眼儿里,再也松不下来了!
郡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去杀谁?二皇子吗?
这事儿换做旁人身上,可能真就是和周静姝和离,或者逼着将她浸猪笼也就了了。
可放在景珏身上,他提剑冲到二皇子府外,在二皇子府邸大门口大声叫骂,扬声叫二皇子出来受死,京城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意外的。
反倒是觉得,他不这么做。才不是他的风格了。
当初的睿王世子,如今的承安郡王,不一直都是如此嚣张霸道的性格么?
如今二皇子将他刚娶进门的娇妻都给睡了,他还能忍?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京城里这个月好似特别的热闹。
事不关己的都在高高兴兴的看热闹。
事情相关的人,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