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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醉了啊!
……醉成这个样子,他是怎么跑到她的门口,还硬撑到她回来的?她该庆幸还好他当初处心积虑的住到了她附近,没在半路上被别人捡回去吗?
夏含看他这扭曲的姿势,就这么睡一晚估计明天得带他去看颈椎,还是大发慈悲的把他扯平,又给他塞了个枕头。
终于平躺下来的人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身子,找到个合适的姿势,砸吧砸吧嘴,喃喃地念叨了一声“含含”,一副打算睡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看他躺的那么舒服,夏含手又痒了。
刚才他呻/吟的还挺好听的嘛,夏含摸着下巴想。平时在床上他都克制的不肯叫出声,她百般撩拨他也只是忍耐的粗喘,受不了了就把头埋在她肩窝里,不肯跟她对视,只有在最后关头才会受不住漏出那么几声压抑的低吼。
不趁这个机会多听几声太可惜了,再说她都被他甩了,还这么好心的收留他一晚,不收点留宿费简直说不过去!
心动不如行动,夏含干脆坏心的把他扒了个精光,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又揉又拧,到处磨牙。
可怜的醉鬼被吃尽豆腐,重重的喘息,耐不住的连声呻/吟,身体扭动着迎向在他身上作乱的滑嫩小手和唇舌,渴望随便哪一片柔软能包裹住他,让他释放,让他得到满足。
而那个可恶的女人偏偏不肯给他,自己摸够了,就不顾他还被丢在半路,只给他留下一身暧昧的痕迹,又甩了一条被子给他搭上。
过了一会儿,她又进来,把他扶起来喂了一杯温蜂蜜水,给他擦洗了一下脸和脖子,调好房间的温度,然后转头回隔壁客房睡觉去了。
☆☆☆
白行东睡的并不安稳。
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各种画面像走马灯一样的转换,每一帧里面都有夏含。
他看见夏含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大而黑的眼睛注视着他,就像在林中小屋外的那晚,她黑亮迷离的瞳孔中完全被他占据,他甚至能看见倒影中自己眼睛里被满天繁星的背景映衬着的她,美的像个妖精。
她突然化身成一条美女蛇,通身缠绕在他的身上,咯咯笑着不断收紧,紧的他的肋骨都有点绞痛了,却还希望她能缠得更紧,再紧一些,最好他们能化为一体。
他好像落在一片软绵绵的云朵上,被风吹着上下起伏。夏含妖娆地贴近他的身体,发丝散落摩挲过他的皮肤,用柔软的小舌舔舐他,冲他妩媚地笑。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她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了,心中像被灌了蜜一样,又软又甜,欢喜不已。
突然,她却笑容一收,神色冰冷,看向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温度。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抓住她,却徒劳的根本碰不到她。随后,她冷冰冰的伸出纤纤玉手,轻轻一推,将他从云端推落了下去。
随着梦中急速的下坠失重感,他的身体猛地一痉挛,在一片刺眼的阳光中惊醒,心砰砰直跳,一阵阵难受的心悸。
他的脑子混混沌沌,伴随着一波一波的钝痛,像是里面有个勤劳的老和尚,在尽职地把他的脑壳狠狠的当钟敲。
迷迷糊糊间,他尝试着睁开眼睛,刚掰开一条缝,就被一片白花花的亮光刺得瞬间眼泪都冒出来了,又赶紧闭紧。
尝试了几次,总算能勉强睁开眼,意识也在慢慢回笼,他抬眼一看,感觉到自己目前的情形,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这是一间彻底陌生的房间。
他浑身赤/裸。
白行东只能想起他昨晚因为对夏含束手无策,烦闷的喝了一些酒。然后……他从来没酗过酒,好像一不小心喝太多了,之后他似乎是出了门。
再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白行东狠狠地闭了几下眼睛,再睁开,试图在房间里寻找夏含的痕迹。
正当此时,有踩在地毯上的轻柔脚步声向这边走来。脚步声的主人开口了,“醒了没?”
天籁。
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甜美声音,简单的三个字,轻易地让他头顶积压了太久的乌云烟消云散。
白行东终于能呼出一直屏着的那口气。虽然他刚刚一直在默默祈祷这是夏含的家,他也觉得自己就算醉了也只可能去找夏含,但是万一呢?
他完全不敢想万一的那个万一。
他承受不起。
夏含看着眼前的那个茧,轻笑一声,“醒了就赶紧起来!宿醉不好受吧?”
白行东拥着被子坐起来,垂着眼帘不肯看她,“没有衣服。”
夏含看着他那副被蹂/躏了的小媳妇样,肚子里笑的直打跌,回头去客房找杜子舟的衣服拿给他。好在他俩体型差不多,应该能穿。
白行东看到夏含手中的男士衣服,猜到这是杜子舟的,不情不愿的接过来,顶着她火辣辣赤/裸/裸的目光穿衣服。
穿到半途,又被她轻飘飘丢来的一颗炸弹炸的外焦里嫩。
“我昨天捡到你的时候,你衣衫凌乱,身上,”如有实质的眼神儿把他上下扫视一番,看得他汗毛倒竖,“草莓种的还不少,挺激烈的啊!”
他的动作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到玩笑的成分。
她若无所觉地继续道,“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
白行东现在最听不得这两个字,条件反射的张口打断,“我们没有分手!”他抿起嘴唇,目光坚持,“我从来没想过,也没说过要跟你分手。”
夏含挑了挑眉毛,“好吧,亲爱的‘薛定谔的男朋友’,虽然我们处在既分手了又没有分手的叠加状态,你想跟谁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搞出这么一身印子又跑到我面前,是炫耀还是——啊!”
她惊叫一声,直接被白行东扯过去,扑到了床上。床垫很厚很软,她倒是没有跌痛,只是被他迅猛的行动吓了一大跳。
她回过神来,张嘴正要讲话,又被白行东的双唇堵了个正着。
他的唇舌来势汹汹,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大舌直接钻进她的口中肆虐扫荡,又把她的软舌卷出来,狠狠的吸吮,时而用牙齿或轻或重的啃噬她的唇瓣,激起她全身一阵阵的酥麻。
变强势了啊……她神志模糊的想着,不由自主的迎合他。
他火热的双唇转而向下,经过尖俏的下巴,移到她的耳根。夏含下意识的偏过头,嘴巴终于能说话了,还要奋力再继续,“你昨天才跟别人——”
“我不信,”他恨恨地在她敏感的脖子上磨着牙,引得她禁不住连声娇喘,“我一个字也不信。”
他沿着脖子一路向下,继续在她纤巧的锁骨上舔咬,“我身上的牙印一看就是你的杰作。除了你还能有谁?我根本不可能去找别人。”
唉,学聪明了,不上当了啊……
白行东把脸埋在她胸前的柔软里,撒娇般的蹭了蹭,声音瓮声瓮气,听起来委委屈屈的,“你怎么能那么吓我?我差点就以为是真的了。”
夏含也觉得自己的确太恶劣了——没办法,谁叫他被她欺负的模样那么可爱,叫她如何忍得住呢?
白行东赖在她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起,直嚷嚷自己头疼、嗓子疼、心口疼、肚子疼,哪儿哪儿都疼。
夏含嗔他活该,还是动作轻柔的给他按摩太阳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了?我可是叮嘱过你的,要是你敢酒后*……”
白行东把她抱得更紧了,声音里满是后怕,“不喝了,打死也不喝了!”
☆、第70章 家
夏含揉了好一会儿,贴在她身上的男人还在耍赖,一察觉到她似乎要推开他,就哼哼唧唧的喊不舒服,又是疼又是晕的。
夏含无语,又心疼他宿醉是真难受,只能继续给他当按摩小妹——还自带人肉软垫功能的。他昨晚穿的单薄,也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多久,她还真担心他会生病。
好在他体温感觉还正常,不过再让他这么蹭下去可就不一定了,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皮肤明显升温,还有某个部位在蠢蠢欲动了。
“行了啊你,”她活动了一下揉酸的手指,伸手轻拍他挺翘的臀部,催促道,“我给你准备了混合蔬果汁,解宿醉的,快点起来喝。”
白行东终于迟疑的抬起脸来,目光惊恐。她的混合蔬果汁……他是见识过的,那个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里面放了什么?”他还抱着一线希望,说不定这回能中大奖,得到一杯正常的呢?
“都是解宿醉的好东西呀,”夏含掰着指头数,“芹菜,葡萄,橄榄,西红柿,香蕉,酸奶……”
她每数一样,白行东的脸就绿上一分,最后又哀叹着一头栽倒回她胸前,觉得还是干脆就这样闷死自己算了——其实想想,这个死法也不是很坏……
在夏含的大力驱赶下,白行东还是不情不愿的起来了,乖乖去浴室洗漱完毕,在她催促的眼神中捏着鼻子灌下了那杯口味奇特的混合汁液。
“有那么难喝吗?”夏含戳了戳他跟蔬果汁差不多绿的俊脸,不满的嘟哝。
他放下杯子,一把拉过她,俯首覆上她的唇,把最后一口渡给了她,然后马上退开,唇角翘起,“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夏含杏眸圆睁,艰难的咽了下去,努力忍住蹙眉的冲动,强撑着胡说八道,“其实……也……还……不错啦……而且效果肯定超好的!”
白行东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她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了,还非要嘴硬!
不知道是她按摩的作用,还是抗宿醉蔬果汁的作用,亦或是她照顾他的贴心举动的作用,他还真的觉得头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自从他醒来,夏含就表现的一如往常,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娇软亲昵。这让他无比欣喜,又有些不敢确定。
他拉起夏含的双手,直视她晶亮的眼眸,语气无比的认真的问,“含含,我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对吧?”他还是必须让她亲口确认一下。
夏含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打量到他又开始面露忐忑,这才嫣然一笑,扑进他怀里,“恭喜你,‘薛定谔的男朋友’,盒子打开了,结果是活的!不过——”她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下回再敢不分青红皂白,说跑就跑,就等着被抓回来打断腿吧!”
白行东搂紧怀中的娇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活的就好……这种噩梦般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再来下回,他非得疯了不可。这几天压在他心间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被移开了,一片神清气爽。
虽然他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也有赢回她的决心,可是她能早一天回到他的怀抱,他的世界就能早一天从孤寂寥落中解脱。
让白行东没想到的是,今天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中午刚吃过饭,夏含就催促他赶紧换衣服收拾一下,跟她出去买东西,晚上回她家吃饭。
白行东想起之前杜子舟的话,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她家”,他们现在就是她的公寓里,所以这个“她家”指的应该是她父母家……没错吧?
直到到了独栋小楼门前,白行东仍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夏含见他一脸紧张,如临大敌的模样,想起他应该很久都没体会过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的生活了,不由一阵心疼。
“别紧张啦!自然一点,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她晃了晃他们交握的手,眼中笑意盈盈,“毕竟爱屋及乌嘛!”
白行东失笑,捏了捏她柔软的指腹。乌鸦就乌鸦吧!反正他好运的占到了她这间金屋。
一进门,夏含先给众人简单介绍了一圈,白行东乖巧的挨个叫人:“伯父,伯母,……舟哥。”